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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变身公主:从女帝到诸天仙朝 > 第123章 西行路,沙洲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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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极西之地。

这里是名为罗马的国度,正处于罗马帝国时期后的东罗马帝国时期,是以后世地中海为中心,跨越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帝国。

论及文明的深厚程度,罗马帝国比不上大景,差之甚多。

但论及疆域广袤,却是不差太多。

但要说对于疆域的掌控,那罗马帝国比之汉人王朝,就更是拍马都赶不上了。

此国在汉人典籍中被称之为拂菻,对,有时也有大秦之称,鉴于这个时期的信息传播,实际上双方对彼此知之甚少。

直到扬威军的到来!

扬威军大营,中军帐内。

李自业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刚接收完讯息的传讯符收起,脸上难以抑制地泛起激动的红光。

陛下决意西征,调御灵军精锐来援,更要移民实边,长久经营!

这意味着,他此番西进,不再是一次试探性的远征,而是一场旨在吞并罗马,奠定西疆的灭国之战。

功成之日,何止封侯?

便是如张诚将军那般晋封国公,食邑千户,亦大有希望。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悬挂的舆图前。

图上粗略勾勒出地中海周边地形,以及罗马军团已知的几处要塞与屯兵点。

“援军抵达,至少需三月。”

李自业手指轻点地图,目光锐利如鹰。

“这三月,不能干等。”

他当即传令:“自明日起,各营抽调精锐,组成袭扰支队。每队三百骑,配双马,携十日干粮、强弩、火油罐。”

“目标罗马边境粮仓、小型要塞、巡逻队、运输队。”

“战术需快进快出,袭扰为主,不求歼敌,但求疲敌、耗敌、毁其粮秣器械。”

“记住,一击即走,绝不恋战。若遇大股敌军,立刻远遁,以保存实力为要。”

帐中诸将轰然应诺。

他们都是随李自业自西域一路打过来的老卒,深知这位将军用兵狠辣果决,最善捕捉战机。

此番袭扰,看似小打小闹,实则是钝刀子割肉,持续放血。

待罗马人被骚扰得疲惫不堪,补给不畅,士气低落之时,大景主力援军恰好抵达——那时,便是雷霆一击、犁庭扫穴的最好时机。

命令下达,扬威军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次日黎明,十余支骑兵支队如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海沿岸的晨雾之中。

此后数日,罗马边境频频遇袭。

小股运粮队被劫杀,粮车焚毁。

偏远哨塔夜间遭火箭袭击,化为火炬。

巡逻队归途遇伏,死伤惨重。

等罗马守军集结兵力追剿时,袭扰者早已远遁无踪,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咬牙切齿的守将。

这种无所不在,防不胜防的骚扰,迅速在罗马边境军团中蔓延开恐慌与疲惫。

他们不得不加强巡逻,增派岗哨,收缩防线,将士卒本就不多的精力与士气,消耗在无休止的戒备与追剿中。

李自业坐镇大营,每日听取各支队汇报,在地图上标记罗马人的调动与反应,嘴角笑意渐冷。

“看你们能撑多久。”

……

长安,皇城,静室。

林曌盘膝而坐,界心珠悬浮于她身前尺许,缓缓旋转。

珠子内部的混沌景象似乎比以往更加“活跃”,那缕属于大景世界的玄黄本源气丝,此刻已清晰到肉眼可见,如同一条微小的游龙,在珠内蜿蜒游动,与大景世界的律动隐隐共鸣。

更让她在意的是,珠子对西方那道澹金色气运——罗马文明的“渴望”,正变得日益明显。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吸引力,如同磁石之于铁屑。

仿佛只要她愿意,此刻便能催动界心珠,尝试去“触碰”甚至“捕捉”那道金色气运。

但她按捺住了。

时机未到。

罗马文明犹存,其国未灭,气运未散。

此刻强行摄取,事倍功半,甚至可能引发不可测的反噬。

她在等待。

等待李自业的袭扰进一步削弱罗马。

等待御灵军援军抵达,发动总攻。

等待那场决定东西方气运的决战落下帷幕。

也等待那百万移民如涓涓细流,渗入新辟之地,将大景的文明印记,牢牢刻印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

界心珠的感应,随着大景疆域的扩张,民心凝聚,正一日比一日清晰。

林曌能感觉到,那道横亘在她与此界本源之间的无形屏障,正在缓慢地变薄消融。

“快了……”

她轻声自语,睁开双眸。

眸中金芒流转,倒映着界心珠内那万千生灭的幻象,也倒映着窗外那片正被她亲手塑造成型的江山。

移民如潮,西征在即。

界珠将圆,本源渐晰。

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意志,向着那个注定到来的终点,稳步推进。

林曌的旨意在大景疆域内引起的动静,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持续扩散。

移民迁徙,这项贯穿整个武朔一年春季与初夏的国策,以前所未有的规模与效率推进着。

自京畿、河东、河南、江南、荆襄、巴蜀……

一队队衣衫褴褛却眼神热切的百姓,在各地官府的组织下,如同无数涓涓细流,向着几个主要汇集点汇聚。

每满千人,便编为一“批”,配给旗号、文书,由一队五十人的士卒护持,踏上西行、南下或北上的漫漫长路。

沿途,朝廷早有安排。

每百里设一“途站”,提供热水、饭食、避风遮雨的棚屋,以及最基本的医疗救助。

天工院“开路科”的人员提前勘测路线,避开险峻山川,选择相对平缓易行的道路,并在关键地段搭建了临时木桥,拓宽了部分狭窄路段。

经学师范院的学员随队而行,他们大多年轻,充满朝气,白天协助维持秩序,宣讲朝廷政策,夜晚则点燃篝火,教孩童认字,为成人讲解《武经》基础吐纳法门,以提振精神,抵御路途劳顿。

移民的队伍如一条条长龙,在古老的大地上缓缓蠕动。

尘烟起处,是一个个倔强前行的身影。

……

第九批西迁队伍,编号“庚九”。

这支队伍自扬州江都县汇集出发,历时半月,沿运河抵洛阳,汇入中原西进主干道,此刻已行至河西走廊东端的凉州境内。

队伍中段,有一户姓陈的人家。

家主陈大河,年三十许,面庞黝黑,手掌粗粝,是个地道的佃农。

妻子周氏,瘦小但麻利,背上用布带缚着一个两岁多的女娃。身前还有三个半大孩子:大女儿十二岁,牵着八岁的弟弟,六岁的小妹怯生生地拽着母亲的衣角。

陈家在扬州老家,只有祖上传下的两亩薄田,租种着地主二十亩水田。

丰年尚可勉强度日,稍遇灾歉,便要借债度日,利滚利下来,早已债台高筑。

去岁虽因朝廷新政,地主不敢随意加租,但沉重的旧债如同巨石压在心头,眼见儿女渐长,日子却越发没有盼头。

当里正敲着锣宣讲“西边分田”的政策时,陈大河蹲在田埂上想了一天。

最终,他有了决定。

“走,留在这里,一辈子给人当牛马,娃们大了还是牛马。去西边,至少有自家的地,有奔头。”

周氏红了眼圈,却没反对,只默默开始收拾那点可怜的家当。

两床打满补丁的被褥,几件破旧衣衫,一口铁锅,几个粗陶碗,一把用了多年的柴刀,以及藏在地砖下,全家仅有的三百文铜钱。

此刻,走在河西的官道上,陈大河挑着担子,一头是被褥锅碗,另一头是些干粮杂物。周氏背着孩子,几个大点的孩子也各自背着小小的包袱。

路,很长很累。

脚底磨出了水泡,挑担的肩膀红肿破皮,日头毒辣,风沙扑面。

但陈大河心里却有一股火在烧。

沿途所见,让他震撼,也让他安心。

他见过巍峨的长安城墙,见过黄河上的浮桥,见过一望无际的关中平原上那绿油油的新式麦田。

他见过护送的军卒虽然严肃,却从不随意打骂百姓,反倒会在有人生病时帮忙搀扶,在孩童走不动时允许坐一会儿粮车。

他见过途站里那热气腾腾的粟米粥和咸菜疙瘩,虽然简单,却能让人吃饱。

他更见过那些穿着青色学袍的年轻“先生”,晚上在篝火边耐心地教娃们念“天地玄黄”,教大人们认“田、地、人、口”这些字,还带着大家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说是能强身健体,走起路来不那么累。

“朝廷……是动真格的。”

夜里宿营时,陈大河对周氏低语,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笃信。

周氏轻轻拍着背上的孩子,望着篝火映照下丈夫眼中跳动的光,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希冀。

队伍继续西行,出玉门,过瓜州。

环境肉眼可见地变得荒凉,戈壁、沙丘取代了农田绿洲,风更大,日头更烈。

但令陈大河惊讶的是,沿途并非一片死寂。

他看到了大片新开垦的田地,沟渠纵横,尽管作物还稀疏,却显露出勃勃生机。

一些田埂旁,还能看到仿佛被烧灼过的奇怪痕迹,听识字的同行者说,那是“仙师”用阵法改造土地留下的印记。

他还看到了新建的村庄雏形,土坯房整齐排列,虽然简陋,却规划得井井有条。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升起了炊烟,有了人声犬吠。

“这些都是最初随军而来的人,比咱们早到一两个月,房子都盖起来了。”

带队的小旗官指着那些村落解释道,“朝廷有令,先到者协助后到者,材料工具可以借用,大伙儿互相帮衬,安家就快。”

陈大河听着,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终于,在离开扬州将近一个月后,“庚九”批的队伍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沙洲。

沙洲位于瓜州以北,祁连山北麓,依着一条内流河而形成绿洲。

此地自古便是河西要冲,但气候干寒,土地贫瘠,人口一直不多。

然而,当陈大河一家随着队伍踏入指定的安置区域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

这哪里是想象中的不毛之地?

目光所及,是一片被精心规划过的广袤原野。

一条新挖的主渠引来河水,又分出无数支渠、毛渠,如同血脉般滋养着土地。

土地显然被平整过,沙石减少,泥土呈现出一种深褐色,在阳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那是经过“小云雨化生阵”改造后的特征。

田垄划得笔直,每五亩为一方,以矮矮的土埂分隔。

更远处,靠近水源和道路的地方,矗立着一排排崭新的土坯茅草房。房子不大,每户三间,但墙壁厚实,屋顶茅草铺得严严实实,门窗俱全。

“陈大河户,丁六口,应授田三十亩!”

安置点的书吏核对文书后,高声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