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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贵女祝福,情谊加深

晨光落在门框上,萧景珩仍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把银柄剪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谢昭宁将青玉簪插进发间,指尖轻轻抚过婚服图样。

她转头看他,嘴角微扬。“王爷还拿着剪刀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工具,声音低了些:“我想把旧佩剑上的金丝拆下来,织进你鞋里。步步有我护着,也算安心。”

她笑了,走过去接过剪刀。“那不如用我的琴弦银丝。琴音护心,比铁更牢。”

她打开琴匣,从弦轴上取下一小段银丝,放在掌心。两人并肩坐在案前,她一针一线将银丝绕进绣线,他则在一旁整理婚帖名单。阳光照在他们手上,动作默契,谁也没再开口。

这时管家在外轻声通报:“几位贵女到了府外,说是来送贺礼。”

谢昭宁抬眼看向萧景珩。他点头:“去吧,我在书房等你。”

她起身整了整衣袖,亲自迎出正厅。

庭院中站着三四位年轻女子,皆着华服,却神情拘谨。见到谢昭宁出来,几人互相看了看,没人先开口。

谢昭宁走上前,含笑执起其中一人双手:“你们肯来,便是给我天大面子。快请进。”

那贵女脸色微红,低声道:“我们……从前多有得罪,今日是真心来道贺的。”

其余几人纷纷上前,递上手中礼物。

一位捧着锦盒的贵女轻声说:“这是我祖母留下的胭脂方子,据说是前朝宫中秘制。我母亲说,只有真正配得上‘京城第一’的女子才值得拥有。”

另一位取出一方帕子,上面绣着并蒂莲花。“这是我亲手绣的,花了半个月。以前听人说你孤傲难近,可如今看你待人温和,才知传言多有不实。”

还有人拿出一本手抄书卷:“这是我对《女诫》的新解。以前觉得女子当以顺从为美,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德行是敢于担当,像你这样为民请命、推行新政的人,才是我们该学的榜样。”

谢昭宁一一接过,神色认真。“你们的心意我都收下了。这些不是贺礼,是情分。”

众人落座后,气氛渐渐松动。一位贵女忍不住问:“大家都说你从小才貌双全,又受镇北王独宠,按理该最得意才是。可你怎么一点架子都没有?”

谢昭宁笑了笑,转身拨动摆在厅中的古琴。琴音轻起,是一曲《清心引》,旋律舒缓,如风拂柳。

“我六岁家破人亡,被养父带到江南。那时冬天冷,吃不上饭,也穿不暖衣。有人骂我是灾星,说我活不过年关。”她停下手指,抬头看她们,“恨别人,只会让自己更苦。后来我学会一件事——心宽一点,路就宽一点。”

堂内一时安静。

片刻后,有人低声说:“难怪王爷对你一心一意。”

谢昭宁没回答,只将桌上一碟桂花糕推到中间。“甜食最能解愁,不信你们尝尝。”

笑声响起,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有人说起前些日子西市弹琴安抚百姓的事,有人提起新政后家中田赋减轻,话题从最初的试探,慢慢转为真诚交流。一位贵女甚至掏出随身记事本,请教如何组织义学募捐。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轻咳。

众人回头,见萧景珩立于廊下,负手而立,目光落在谢昭宁身上。

谢昭宁抬头,与他对视一眼,随即举杯笑道:“王爷若嫌吵,不如进来教她们认认谁好看谁难看?”

他迈步走入厅中,唇角微扬:“今日满座皆佳人,本王眼都忙不过来。”

众女哄笑,有人掩嘴,有人低头抿茶。一位贵女悄悄对同伴说:“原来他也会笑得这么温柔。”

谢昭宁垂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左襟内侧。那里藏着一段绣了银线的婚服内衬,正是《心音谱》残章所在的位置。

谈话持续到午后。贵女们陆续起身告辞,临行前约定三日后再次相聚。

“不是为了闲话家常。”一位贵女认真地说,“我想请教你如何管理田庄账目。新政之后,我家佃户都说愿意多交粮,只要不再被中间盘剥。”

“我也想学。”另一人接话,“不只是治家,更是为人。”

谢昭宁送她们至院门,看着马车远去,才缓缓转身。

青霜提着空托盘走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您今天一句话都没提琴谱,可她们全都信服您。”

谢昭宁没答,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便朝内院走去。

穿过梅树小径时,她看见萧景珩站在昨日埋下琉璃匣的地方,静静望着地面。听见脚步声,他回头。

“她们走了?”他问。

“嗯。”

“你觉得她们是真心?”

“真心也好,试探也罢,只要愿意向前走一步,就值得回应。”她说,“这世上最难的不是对抗敌人,而是让曾经误解你的人,愿意重新认识你。”

他看着她,许久未语。

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轻轻放进琉璃匣旁的新坑里。

“我还写了一句。”他说,“等婚礼那天再告诉你。”

她点头,没问内容。

两人并肩站了一会儿,风吹动檐下红绸,发出轻微的响声。灯笼还在,昨夜点起的那些,一直亮到现在。

青霜在厨房检查喜糖最后一道工序,发现枣泥馅里少加了一味桂油,立刻让人重做。

裁缝铺送来改好的婚服,素雅款月白衣料上,云纹流动如烟,金线浮于表面,不压身也不刺眼。鞋底内衬已缝入银丝,踩上去柔软无声。

谢昭宁试穿时,发现左襟内侧的《心音谱》绣得极细,几乎看不出痕迹。她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感——那是多年抚琴留下的茧。

傍晚,她坐在琴案前调音。一根弦松了,她拧紧,试弹半阙《云阙引》。

琴声刚落,萧景珩走进来。

“明日还要见两批宾客。”他说,“礼部官员和几位老臣家属。”

她点头:“我都准备好了。”

他站在她身后,忽然伸手替她扶正了发间的青玉簪。

她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没收回手,反而轻轻碰了碰她耳垂上的银铃耳坠。

“明天,我骑马去接你。”

“我知道。”

“全城都会看见。”

“我知道。”

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说:“这一次,不是为了权谋,不是为了局势。是为了娶你回家。”

她转过头,嘴唇几乎碰到他的下巴。

他却没有吻下去,只是直起身,拉过椅子坐下。

“今晚早点睡。”他说,“明天会很忙。”

她应了一声,低头继续调琴。

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说:“你今天没弹《心音谱》。”

她手指一顿。

“我不想用它判断谁真谁假。”她轻声说,“今天来的每一个人,我都选择相信。”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

她没动。

他也没动。

远处传来打更声。

她抬起左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

他反手握住。

琴弦在晚风中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