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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贵女挑衅,巧言应对

山鸦落在谢昭宁肩头,铜铃轻响三声。她没有抬头看它,只是指尖在琴匣边缘轻轻一划,银铃微颤,发出一声清音。

风从街口吹来,卷起她袖角的流苏。她迈步向前,萧景珩紧随其后。

三日后,诗会如期举行。地点设在尚书府后园,白玉栏杆环绕池水,亭台错落。贵女们早早到场,珠翠满堂,笑语盈盈。林婉儿坐在主位,一身正红绣金长裙,发间九鸾衔珠冠熠熠生辉。她抬眼望向门口,唇角微扬。

众人等了许久,才见一道素色身影步入庭院。

谢昭宁穿了一袭月白衣裙,外罩浅青纱帔,乌发半束,只插一支青玉簪。她背着琴匣,步伐平稳,走到中央时微微欠身:“林小姐盛情相邀,岂敢不至?”

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林婉儿笑意未减,语气亲热:“谢姑娘能来,真是给足了面子。”

谢昭宁不接话,只轻轻点头,在角落席位坐下。那位置偏僻,远离主座,显然是特意安排。其他贵女交换眼神,有人掩嘴轻笑。

她自取茶盏,倒了一杯清茶,慢饮一口。动作从容,仿佛不知周遭敌意。

琴匣在她膝上安静躺着。她指尖拂过弦轴,闭目一瞬。《心音谱》悄然流转,感知如细丝铺开——嫉妒、轻蔑、幸灾乐祸,层层叠叠,像雾一样弥漫在空气中。

她睁开眼,眸光平静。

林婉儿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今日诗会,主题已定。题目是‘咏古镜中影而不言镜’。”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此题出自前朝《玄鉴录》,极为冷僻,诸位可有听闻?”

众贵女纷纷摇头,交头接耳。

“连书都没见过吧?”一人低语,“这题根本就是冲谢昭宁来的。”

“她若答不出,当场就下不来台。”

林婉儿微笑道:“既无人知晓,那便由我解释一二。此典讲的是前朝一位帝王,以水为鉴,观己影而悟治国之道。今人作诗,须借‘影’写‘形’,却不许提‘镜’字,更不能直说‘水’。若无深厚学识,断难成篇。”

她说完,看向谢昭宁:“谢姑娘江南才女之名远播,不知可愿率先献作?”

全场寂静。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谢昭宁身上。

她放下茶盏,指尖轻点琴弦。一声轻鸣荡开,如石子落湖。

她闭眼片刻。琴音在心中回旋,《心音谱》映出林婉儿的情绪波动——得意中夹着紧张,像是赌徒押上了全部筹码。

她睁眼,提笔蘸墨。

“既是咏影不言镜,”她开口,声音温和,“那便以‘无形之形’破题。”

随即落笔:

“照水非临水,随光不见光。”

诗句一出,已有贵女皱眉。这两句看似平淡,实则暗藏玄机。“照水”却不“临水”,“随光”却“不见光”,分明是在说影子的存在依赖于本体,却又无法触及真实。

谢昭宁继续书写:

“形端由主正,影乱自心藏。”

最后一笔落下,满座皆静。

她搁下笔,将纸张轻轻推向中央案几。

一位老学士之女接过诗稿,低声念完,忽然抬头:“‘影乱自心藏’——人心若邪,纵无明镜,亦见鬼影;心若端正,哪怕浊水,也能映出清明。这哪里是在咏影?分明是在论人心!”

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此刻说不出话来。这四句诗不仅合律工整,意境深远,更巧妙避开了“镜”与“水”字,完全契合题意。

林婉儿脸色微变。

“诗句虽工……”她勉强笑道,“只怕是凑巧押韵罢了,未必真懂此典深意。”

话音未落,旁边一位侍读学士的女儿已忍不住反驳:“林小姐,此诗立意高远,用典精妙,怎能说是凑巧?若你也有一首,不妨也写出来看看。”

其他贵女也陆续点头。有人小声道:“我原以为她是靠王爷撑腰,如今看来,确有真才实学。”

林婉儿嘴唇抿成一线,不再说话。

谢昭宁收笔入匣,拂去袖上一点墨痕,看向林婉儿:“多谢林小姐出此高题,让我得以抒怀。”

语气真诚,如同学生谢师。

林婉儿僵坐不动,手指紧紧攥住帕子。

这时,一道玄色身影从回廊走来。

萧景珩穿过人群,脚步沉稳。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谢昭宁身侧半步的位置,自然站立。右手按在剑柄上,目光扫过四周。

众人立刻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看向谢昭宁。她正低头整理琴弦,指尖轻拨,一声清越响起。

他嘴角微动,眼中泛起一丝暖意。

诗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场。林婉儿起身时脚步略显踉跄,被婢女扶住。她回头望了一眼谢昭宁,眼神阴沉。

谢昭宁察觉到了。琴匣微微震动,《心音谱》传来一丝寒意,如同冬夜冷风掠过心头。

她不动声色,只将琴匣抱得更稳了些。

萧景珩低声问:“累吗?”

她摇头:“不累。”

“她们不会再小看你了。”

“我不需要她们看得起。”她抬眼看他,“我只需要你知道。”

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热。

两人并肩走出尚书府。门外马车等候已久,玄影站在车旁,沉默守候。

刚踏上台阶,谢昭宁忽然停步。

她低头看着琴匣。银铃无风自动,轻轻晃了一下。

她翻开匣盖。那张养父笔迹的纸条,又多出一行字:

“风起于庭,不动者安。”

她合上匣子,抬头望向天空。天色晴朗,云层薄淡。

萧景珩牵她上车。她坐进车厢,手仍放在琴匣上。

马车启动,轮子碾过青石路。远处传来钟楼报时的声响。

谢昭宁轻声说:“风还没停。”

萧景珩坐在她对面,目光沉静:“我知道。但你已不必躲。”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一只山鸦从屋檐飞下,翅膀拍打两下,落在路边槐树上。

它的颈间,挂着一枚残破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