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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410章 走出山谷,爱意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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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走出山谷,爱意坚定

暮色渐沉,林间小径被树影割得支离破碎。谢昭宁脚步微顿,指尖无意识抚过琴匣边缘,那细微的震动仍在持续,像某种低语贴着掌心传来。萧景珩走在她身侧前方,肩背绷得紧,右臂动作明显比左臂迟滞。

她忽然伸手拉住他手腕。

他回头,“怎么了?”

“你右臂在流血。”她说。

他低头看了眼,布料已被渗出的血浸成暗红一片,自己竟没察觉。他笑了笑:“没事,旧伤裂了而已。”

她不说话,蹲下身撕开裙角布条。他想拦,她已握住他手臂,轻轻卷起袖子。伤口裂开一道口子,血还在往外渗。她低头包扎,发丝垂落遮住半边脸。

他盯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开口:“若我不让你走,你会不会恨我?”

她手停了一下,抬头看他:“你会让我走吗?”

他摇头:“不会。”

她将布条系紧,声音很轻:“所以我也不许你丢下我。”

他看着她,眼神深了几分。两人站起身,她把古琴背到身后,主动牵起他的手。他反手握紧,掌心粗糙却暖。

山路越往上越陡,碎石滑动,湿泥黏脚。他始终走在外侧,为她挡开横生的枝杈。她每一步都踩在他踏过的痕迹上,脚踝隐隐作痛,却没喊停。

天光开始透进来时,是一道斜斜的亮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地上。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林子不再那么密了,风也大了些,吹得衣袂轻响。

头顶传来三声清脆铃音。

他们同时抬头。那只山鸦站在高枝上,颈间铜铃随风轻晃。它静静看了他们一眼,振翅飞起,朝着谷口方向远去。

谢昭宁望着它消失在晨光里的身影,轻声说:“它带我们走完了最后一程。”

萧景珩握紧她的手:“接下来的路,换我带你走。”

前方树木稀疏,地面开阔。再走几十步,林子到了尽头。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谢昭宁抬手挡住光线,眯着眼往前看——山谷出口就在眼前,外面是一片缓坡,坡下隐约可见一条土路延伸向远方。

她迈出最后几步,双脚踏上平地时,整个人晃了一下。

萧景珩立刻揽住她腰,将她扶稳。

她站定,慢慢放下手。蓝天铺展在头顶,云朵缓缓移动。风吹在脸上,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她仰头望着天空,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萧景珩没有松开扶着她的手。他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哑得不像话:“出来了……我们都活着出来了。”

她在他怀里点头,双臂环住他腰,手指攥紧他的衣袍。她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与汗水的味道,却觉得无比安心。

许久,她仰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嘴角却扬起一点笑:“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哪一句?”

“你说,不会让我一个人走。”

他低头,吻了下她额角:“现在起,不只是陪你走,是要和你一起走完余生。”

她轻声说:“好。”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长。她靠着他,心跳贴着心跳,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远处传来一声马嘶。

他们同时转头。坡下官道上有车轮碾过泥土的声音,一辆空马车正缓缓驶过,驾车的是玄影。他抬头看见他们,勒住缰绳,远远抱拳行礼,随即调转方向离去。

谢昭宁收回目光,眉头微微皱起。

萧景珩察觉:“怎么了?”

“前面就是官道了。”她说,“回京之后,皇后、三皇子、那些还没揭开的事……都会等着我们。”

他问:“怕了吗?”

她摇头:“不怕你不在身边。只怕乱局再将我们分开。”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塞进她手里:“这是镇北军令符。若我在前线,你持此可调三百亲卫。”

她没接,只是看着他:“我不需要兵权。我只需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凝视她很久,终于收回玉佩,反手将她手掌合拢:“那就一起回京。”

“证据交沈墨白。”

“乐坊由你办。”

“朝堂风云,我来挡。”

他说一句,她点一次头。

两人并肩迈步,顺着缓坡往下走。脚下的路越来越平整,官道清晰可见。远处城郭轮廓浮现在晨雾中,那是京城的方向。

谢昭宁摸了摸耳坠上的银铃,轻轻一碰,发出细微声响。她抬头看萧景珩,他也正低头看她。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弹琴吗?”她问。

“诗会那天,《云阙引》。”他说,“百鸟停飞。”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首曲子会引来你。”

“我知道。”他握紧她的手,“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谁。”

她笑了。风把她的发丝吹到他脸上,他没有拨开。

他们一步步走近官道,脚步坚定。路边野草沾着露水,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一只蝴蝶从草丛飞起,翅膀泛着淡青色光,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朝京城方向飞去。

谢昭宁看着它飞远,忽然感到琴匣又震了一下。这次震动比以往都清晰,像是回应什么。

她停下脚步,打开琴匣。那张养父笔迹的纸条又滑出一些,露出更多字迹:“……若见青蝶引路,切莫回头,直入宫门东巷。”

她合上琴匣,握紧琴柄。

萧景珩问:“又有什么提示?”

她抬头看他:“我们得加快脚步。”

他点头,牵她走上官道。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长,映在黄土路上,一路向前。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尘土扬起。一队巡防营士兵骑马经过,没人注意到这对步行的男女。

但他们已经不需要隐藏了。

谢昭宁走得更快了些,脚步轻而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躲在江南小镇的孤女,也不是尚书府里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是谢昭宁。

她带着琴,也带着真相,回来了。

萧景珩始终走在她身侧,手一直没放开。他的目光望向京城城门,眼神沉静而锐利。

风卷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们距离都城还有半日路程,但脚步已不可阻挡。

谢昭宁忽然低声说:“等进了城,第一件事,我想去沈墨白老师那里。”

“好。”他说,“我陪你去。”

“然后呢?”

“然后,”他转头看她,嘴角微扬,“你办你的乐坊,我处理我的事。晚上,我去听你弹琴。”

她笑了:“你说过,最喜欢听我弹《归途》。”

“那你以后,每天都弹给我听。”

“好。”

他们继续前行,步伐一致。阳光洒满前路,再无阴霾。

一只山鸦从城门楼上飞起,颈间铜铃轻响,消失在喧闹市声之中。

谢昭宁握紧琴匣,脚步未停。

萧景珩的手始终护在她身侧。

他们并肩走入通往京城的官道,身影渐行渐远。

远处城门口,一面酒旗随风招展,旗上墨字已被风吹得模糊不清。

一个挑水的老人蹲在路边歇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去。

谢昭宁路过时,琴弦突然自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