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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淮水寒涛惊破阵 梅影三剑定乾坤

淮河岸边的朔风卷着碎雪,将锁魂阵的黑雾撕得猎猎作响。石惊弦握着离火剑立于乾位,赤焰在剑脊流转,映得他侧脸如镀金箔;柳如眉的寒潭剑斜指艮位,剑尖凝结的冰棱泛着幽光,与她鬓边的腊梅簪相映;苏晚晴站在巽位,暖玉剑引着活水绕腕而行,水珠在剑穗上凝成细珠,似要滴穿阵眼的青石。

“耶律洪基用七百战俘骨血布此阵,按奇门遁甲布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柳如眉的声音被风割得有些碎,寒潭剑突然指向阵心那尊白骨祭坛,“祭坛下埋着母蛊,是阵眼的中枢。” 她腕间的剑穗突然绷紧 —— 黑雾中钻出数道黑影,皆是披甲的辽兵,却面色青灰,双目空洞,竟是被蛊虫控住的傀儡。

“生门有异动!” 苏晚晴的暖玉剑陡然划出弧线,活水如银链般缠上迎面扑来的傀儡,剑脊一震,水珠炸裂成冰针,精准刺入傀儡关节。这招 “巽风?碎玉” 是她昨夜悟的新招,取《孙子兵法》“兵闻拙速” 之意,以快破僵。

石惊弦已纵身跃至景门,离火剑横扫而出,赤焰在黑雾中烧出半丈宽的光道。三名傀儡被卷入火墙,却未倒下,断肢处竟涌出黑血,瞬间再生。“是血蛊傀儡!” 他心头一凛,想起灰袍老者信中所言,“需破其心脉处的子蛊!” 话音未落,离火剑陡然变招,剑尖顺着傀儡甲胄的缝隙直刺心口,这招 “离卦?穿心” 正是从父亲手记中习得,快如闪电。

柳如眉在艮位遇袭最烈。七名傀儡结成刀阵,刀风裹挟着尸臭扑面而来。她不退反进,寒潭剑挽出三重剑花,第一重 “艮山?承影” 卸去正面刀势,第二重 “坎水?凝霜” 将冰棱钉入傀儡膝弯,第三重却突然收招,左手捏了个剑诀,竟从傀儡刀阵的缝隙中穿身而过 —— 这是梅影楼的 “踏雪步”,取八卦 “艮为山” 之稳,“坎为水” 之柔,正是《孙子兵法》“避实击虚” 的妙用。

“惊门有母蛊气息!” 苏晚晴突然惊呼。暖玉剑引着活水冲上祭坛,却见祭坛顶端的白骨堆里,蜷缩着个披红衣的女子,双目紧闭,心口插着枚青铜钉,正是画中那个抱婴儿的红衣女子!“是石伯母!” 苏晚晴的声音发颤,暖玉剑的活水突然沸腾,“她还活着!”

黑雾猛地翻涌,耶律洪基的狂笑从阵眼传来:“总算认出你娘了?可惜啊,她早被我炼成母蛊容器,你们若破阵,她就会肠穿肚烂!” 他话音刚落,红衣女子突然睁开眼,双目赤红,指甲暴涨三寸,竟朝苏晚晴扑来。

“娘!” 石惊弦目眦欲裂,离火剑却生生顿在半空。就在此时,柳如眉的寒潭剑突然掷出,不是刺向红衣女子,而是直插祭坛东侧的暗渠 —— 那里是她昨夜按 “八门遁甲” 算出的 “惊门” 破绽。“石惊弦!用‘燎原’烧暗渠的尸油!苏姑娘,引活水灌阵眼!”

石惊弦瞬间会意。离火剑化作火龙,顺着暗渠蜿蜒而去,尸油遇火轰然爆燃,黑雾被烧得噼啪作响。苏晚晴的暖玉剑插入祭坛裂缝,活水如银龙般注入,与火油形成冰火相击之势,白雾蒸腾中,母蛊的尖啸刺破云层。

红衣女子的动作突然滞涩,柳如眉趁机欺近,指尖点向她心口的青铜钉 —— 这是 “坤卦?卸力” 的手法,专破硬功。“石伯母,醒醒!” 她的指尖沾着梅庄带来的紫苏汁,点在女子人中,那是母亲留下的解毒方。

“噗” 的一声,青铜钉被震飞,红衣女子喷出口黑血,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她望着石惊弦,声音嘶哑如破锣:“弦儿…… 锁魂阵的生门,在你剑穗的红绸里……”

石惊弦猛地扯下离火剑的红绸,里面竟裹着半块玉佩,与苏晚晴手中的正好拼成完整的并蒂莲!两玉相触的刹那,金光暴涨,穿破黑雾照向八门方位。“是‘并蒂莲’的信物!” 苏晚晴的暖玉剑与金光共鸣,活水突然化作漫天雨丝,每滴雨珠都映着梅影七子的虚影。

耶律洪基见势不妙,催动最后的傀儡扑来。石惊弦的离火剑、柳如眉的寒潭剑、苏晚晴的暖玉剑突然相交于阵眼,三道剑气凝成朵盛放的腊梅,正是梅影七子的绝学 “三花聚顶”。这招暗合八卦 “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 三才之势,取《孙子兵法》“三军可夺气” 至此,剑气所过之处,傀儡纷纷化为飞灰。

“不可能!” 耶律洪基被剑气震得倒飞出去,撞在祭坛残骸上。他望着红衣女子,眼中满是怨毒:“萧燕燕,你竟敢叛辽助宋!”

红衣女子 —— 不,萧燕燕缓缓站起,拾起寒潭剑递给柳如眉:“我本是汉人,当年被掳去辽营,忍辱偷生只为今日破阵。耶律洪基,你用战俘炼蛊,早已天人共愤!”

就在此时,淮河对岸突然传来号角声。岳飞的亲兵疾驰而至,高声喊道:“岳将军已破辽营!耶律洪基,束手就擒吧!”

耶律洪基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瓷瓶,就要饮毒自尽。石惊弦的离火剑及时挑飞瓷瓶,剑鞘重重砸在他后心。“你的罪,该由大宋律法来判。”

黑雾散尽时,淮河的冰面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青碧的水。萧燕燕握着石惊弦的手,又拉过柳如眉和苏晚晴,将三块并蒂莲佩合在一起:“当年梅影七子约定,待山河归一,便在梅庄种满腊梅。如今,该兑现承诺了。”

柳如眉望着石惊弦,寒潭剑的剑穗与他离火剑的红绸缠在一起;苏晚晴将暖玉剑靠在离火剑旁,三剑相抵,映着初升的朝阳。石惊弦突然想起灰袍老者的信,背面还有行小字:“腊梅开时,三剑同辉,便是归途。”

远处的梅庄方向,隐隐传来孩童的笑声,阿尘定是又在演武场喊着 “离卦?燎原”。石惊弦握紧手中的剑,忽然笑道:“回去吧,该给阿尘绣完那个并蒂莲剑穗了。”

只是他没看到,萧燕燕望着耶律洪基被押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袖口滑落的半块辽玉,与石惊弦的玉佩竟有着相同的纹路。淮河的涛声里,似乎还藏着半句未说的话 —— 关于萧燕燕在辽营的二十年,关于那块辽玉的来历,关于灰袍老者为何偏偏在今日送来了那封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