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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京华迷雾,金钥初现

“缠绵蛊”三字如淬冰的锥子,刺破了归途最后一丝侥幸的暖意。飞鸟势力的毒手竟已伸到皇帝病榻之侧,这绝非朝堂权斗的小打小闹,而是赤裸裸的弑君谋逆!绵忻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下令队伍抛弃所有非必要辎重,以最快速度兼程返京——马蹄踏碎夜色,车轮碾过官道,亲卫们的呼吸在寒风中凝成白雾,西北的硝烟味尚未散尽,京城的暗流已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第三日黄昏,队伍终于抵达京城德胜门。与离京时的隆重不同,此刻的城门下,守卫比往日多出数倍,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对往来行人盘查得近乎严苛,连官差过境都要反复核验文书。市井街巷虽依旧有叫卖声、车马声,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摊贩的吆喝声没了底气,行人脚步匆匆,目光躲闪,偶有私语,也会在看到巡逻兵丁时戛然而止,仿佛整座京城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平静得诡异。

绵忻一行人的归来,并未掀起半分波澜。只有三名内阁属官奉命在城门口迎接,态度恭敬却疏离,只简单核对了人犯与物证清单,便引着队伍前往预先安排的驿馆,口中只说“辅政王大臣会议定于明日辰时召见,世子一路劳顿,先歇息整顿”。这种异乎寻常的“低调”,让绵忻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庆复谋逆乃是大案,按常理当朝野震动,如今却被轻描淡写,显然是京中有人刻意压下,而这“有人”,十有八九与飞鸟势力脱不了干系。

驿馆的灯火昏黄,院外影卫布下的暗哨已与京城留守的同袍对接,绵忻却全无歇息之意。入夜后,他换上一身普通内侍的服饰,在影卫统领的引路下,借着宫墙阴影的掩护,悄然潜入紫禁城,直奔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院内的宫灯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光影斑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安神香,却压不住殿内的凝重。皇后瓜尔佳氏端坐于紫檀木椅上,年仅三十的她,往日明艳的面容此刻覆着一层憔悴,鬓边的珠翠虽齐整,却难掩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色,见到绵忻的瞬间,她紧绷的情绪骤然崩解,未语泪先流。

“忻儿,你总算回来了!”皇后握住绵忻的手臂,指尖冰凉,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哽咽,“皇上自那日早朝昏厥后,便再未清醒过,太医们轮番诊治,只说是中风淤堵,用了上百剂汤药,也只是勉强吊着一口气……这宫里宫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乾清宫,前日那试图接近皇上的太医,若不是影卫机警,怕是……怕是皇上早已遭了毒手!”

绵忻扶皇后坐下,递上一杯温茶,沉声道:“皇后娘娘放心,臣既已回京,绝不容宵小之辈作乱。西北之事已平,庆复勾结乌苏部、倒卖军械、引准噶尔入寇的铁证俱在,人犯也已押解回京。眼下最紧要的,一是护住皇上的安危,二是揪出宫中的内奸,稳住朝局。”

他将影卫查获“缠绵蛊”药粉的事和盘托出,皇后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他们竟如此歹毒!这是要断我大清的嗣统,谋夺江山啊!”她定了定神,擦去泪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影卫和御前侍卫,本宫已尽数调去乾清宫值守,饮食汤药皆由本宫亲自查验,但宫里的老太监、老宫女太多,盘根错节,怕是还有漏网之鱼。”

安抚好皇后,绵忻在影卫统领的护送下,来到乾清宫东暖阁——这里既是皇帝往日理政之地,也是如今的养病之所。暖阁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皆是影卫与皇后的心腹御前侍卫,刀出鞘,弓上弦,连风吹过廊下的声响,都能引来数道警惕的目光,防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踏入暖阁,浓郁的药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参汤的甘苦与艾草的辛辣,呛得人鼻头发酸。龙榻之上,曾经威严赫赫的帝王双目紧闭,面色蜡黄如纸,脸颊的肌肉微微塌陷,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唯有胸口极轻微的起伏,证明他尚在人世。绵忻跪在榻前,看着皇伯父这般模样,酸楚与愤怒交织,指尖攥得发白——这是他从小敬重的皇伯父,是大清的掌舵人,如今却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仔细检查了暖阁的每一处细节:皇帝的药碗、食盒皆有双层锁扣,由专人看管;殿内的香炉里燃着影卫特制的驱虫香,可防蛊毒;连窗棂的缝隙都用蜡封死,避免有人暗中投毒。看似毫无疏漏,但“缠绵蛊”的出现,说明对方必然还有其他后手。

“统领,宫中近日还有何异常?”绵忻起身,压低声音问道。

影卫统领沉吟片刻,答道:“自那太医事发后,对方似暂时收敛了动作,但卑职查到,掌管前朝旧物档案的郝太监,近日频繁出入御花园,与一名打理奇花异草的花匠私下接触。我们暗中搜查了那花匠的住处,发现了与乌苏部工艺相似的制香工具,还有少量西域特有的迷迭香——这种香料可麻痹神经,与‘缠绵蛊’同用,能加速毒发,且不留痕迹。”

前朝旧物档案?乌苏部制香工具?绵忻心中猛地一动,立刻想到了德妃留下的《尘影录》与乌木印章。飞鸟势力在宫中四处打探,莫非就是在寻找与这两件遗物相关的东西?

他连夜返回睿亲王在京的府邸,书房的烛火彻夜不熄。绵忻将《尘影录》平铺在案上,又拿起那枚乌木印章,借着烛光反复审视——此前他只关注纹样与文字的关联,此刻却将注意力放在器物本身:《尘影录》的纸张是前朝贡纸,装帧处有细微的针脚痕迹;乌木印章的木质沉密,入手微凉,雕刻的山水纹路流畅自然,看似浑然一体。

当他的指尖摩挲到印章底部“溪流”纹路的尽头时,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此处的触感比周围木质略软,且有一道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横向缝隙,像是被刻意隐藏的暗格。

绵忻的心狂跳起来,他取来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入那道缝隙,轻轻向上一挑——只听“咔哒”一声极轻微的脆响,印章底部竟弹开一个米粒大小的暗格!

暗格之内,没有预想中的纸条或密信,只有一片薄如蝉翼的赤金片,泛着柔和却不刺眼的金光。这赤金绝非普通黄金,而是皇室专用于传国印玺的“赤金”,质地细密,历久不腐。金片上刻满了比蚂蚁还细小的奇异符号,线条古朴扭曲,与乌苏部密信的密码、《尘影录》中的隐语同出一脉,却更加复杂、古老,显然是更高层级的秘钥。

这才是德妃留下的真正核心!绵忻强压下激动,尝试用破译乌苏部密信的方法解读这些符号,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这些符号似乎需要特定的参照物,或是结合某份前朝档案,才能拼凑出完整的信息。他立刻想到影卫提及的“前朝旧物档案”,飞鸟势力盯上郝太监,恐怕正是为了寻找破解这枚金钥的线索。

就在绵忻全神贯注研究赤金片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短促的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即又归于死寂。

“有情况!”守护在外的影卫统领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出房门。

绵忻迅速将赤金片塞回印章暗格,收入怀中,握紧腰间的软剑,凝神戒备——书房的窗纸微微晃动,夜风卷着寒意钻进来,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片刻后,影卫统领返回,脸色铁青,手中提着一具身着夜行衣的尸体,脖颈已被扭断,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世子,是飞鸟势力的探子,在窗外窥探时被属下察觉,已当场解决。”他递过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那个阴魂不散的飞鸟图案,背面还有一个模糊的编号:“癸亥柒”。

飞鸟的探子竟已摸到了睿亲王府!他们是冲着庆复的罪证而来,还是早已察觉了赤金片的存在?

绵忻捏着那块刻有飞鸟的木牌,指尖冰凉。木牌的材质是南疆的硬木,带着淡淡的樟木香气,与乌苏部常用的木料一致,编号“癸亥柒”则暗示着这只是飞鸟势力众多探子中的一个——他们的网络,早已渗透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能精准锁定他的行踪。

赤金片是破解所有谜团的关键,可此刻它更像一枚烫手的山芋:破译它,需要深入宫中的前朝档案库,而那里必然是飞鸟势力的重点布防之地;不破译它,便无法知晓德妃的最终警示,也无法摸清飞鸟势力的真正图谋。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紫禁城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皇帝的病榻、皇后的不安、庆复的罪证、飞鸟的窥探、还有这枚藏着惊天秘密的赤金片,如同无数根线,缠绕在绵忻心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风暴的正中心。飞鸟势力下一步会如何行动?郝太监与花匠背后还有多少同党?赤金片背后的秘密,是否关乎那枚未出世的“金缮伪玺”?而这枚小小的金钥,究竟能帮他撕开迷雾,还是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绵忻凝重的面容。京城的夜,还很长,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