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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另一人插话道:“盈亏岂是你能保证的?赔到跳楼的人转行当交易员的还少吗?”他转向刘照天,直言不讳:“大厅里这些所谓交易员不过是来钓凯子的,连‘对冲’是什么都搞不清,听个名词就敢招摇撞骗。如果刘生有兴趣,我可以引荐有实力的金融公司老板。如今香江股市行情正好,对您这样的大客户,他们愿意给最低佣金。”

见刘照天目光戏谑,这人急忙解释:“我和刚才那人一样,只是见到刘生,想赚点佣金罢了。”

刘照天察觉对方故作慌张,心知此事不简单,但今日另有要事,无暇周旋。他用报纸指向楼上大户室,婉拒道:“抱歉,今天恐怕不行。我约了人在上面谈事情,改日再聊。”

被拒绝后,那人笑容未减,反而主动引刘照天至二楼,指明方向后礼貌离开。原来,他是昨夜屡次挑衅的陈姓富豪推出来的替罪羊,专为诱刘照天入局。

阴影中,他凝视着刘照天离去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既然明着算计行不通,那就在股市上一较高下。他自信凭借自己对股市的深入了解,绝对能让刘照天吃尽苦头。

他正盘算着如何布局,刘照天却在思考这表面繁荣的股市何时会崩塌。

那位陈姓富豪一心想着引刘照天入局,然后将其一举击溃。

而刘照天期盼的却是股市直接崩盘暴跌。

两人所思所想,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当刘照天步入大户室,手下开始向他汇报当前股市的情况。

恒生指数持续攀升,引得整个香江的股民如无知婴儿般沉浸在幸福之中——只是不知何时会惊醒大哭。

无论是股票、期货还是恒指,在这些人眼中仿佛成了随时取钱的提款机。

远望交易广场,人流如织。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间,穿梭着各式西装革履的身影。

即便用最昂贵的香水遮掩,也难掩他们身上散发的铜臭味。

金钱让香江市民陷入了疯狂,在这座城市里,贪婪从来不被视作贬义词。

自古名利场,便是是非圈。

在这个以金钱为度量衡的社会环境中,幸好刘照天已是富人,并且正朝着巨富的道路迈进。

虽然他不精通股市操作,但清楚知道未来的走势。他始终坚信,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距离股市崩盘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由于这次准备投入八亿多现金,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布局。

但布局越早,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于是他对那位从中投辞职后仍跟随他的手下面授机宜:“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盯紧那群操盘手。”

“最重要的是防止他们建立老鼠仓!”

刘照天虽不懂股市,却深知那些人会如何侵吞他的资金。

怀疑?或是信任?

在这关键时刻,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造成数千万甚至上亿的损失。一旦与利益挂钩,就不得不防。

光阴如梭,奔流不息。

分发协会似乎收到了沈璧的警告,并未采取任何针对他的行动。

刘照天推测,最可能的原因是会长和三位副会长或身陷囹圄,或伤残在身,内部正忙于争权夺利,无暇顾及他。

尽管分发协会偃旗息鼓,市面上却迎来了众多报纸的联合打压。

《东方日报》加大了报摊补贴力度,不仅允许未售出的报纸退货,还推出了阶梯式销售提成政策。

《星岛日报》近来增加了八卦新闻的篇幅,不少明星的绯闻与私事接连被曝光。

《明报》则邀请了倪狂开设专栏,内容不仅有时事评论,还将连载新的科幻作品。

这些动作几乎是多线并进,全都瞄准了刘照天旗下的《今日头条》。

刘照天虽然也考虑反击——毕竟在报纸上炮制新闻,对大家来说都不是新鲜事,

但他总不能拿自己的绯闻去迎合读者。

于是只能暂时观望,步步为营。

况且,刘照天并不将全部重心放在报纸业务上,对销量也不过分在意。他深知,仅凭《今日头条》难以真正撼动香江媒体行业的固有格局。

他只希望《今日头条》能履行其职责,为自己保留一条发声渠道。

更关键的是,这半年他正秘密布局香江股市。一旦此次反向操作成功,将彻底奠定他在香江的地位。

尽管刘照天选择低调应对,却有人不愿让他安宁。

《东方日报》上,倪狂突然发表评论,以一副业界前辈的姿态,抨击《今日头条》是“靠吃人血馒头吸引眼球”,质疑其立足传媒业的资格。

刘照天原本对倪狂并无太多成见,毕竟人各有志,也无意识与他往来。

此前倪狂虽也曾撰文评论刘照天,言辞虽烈,但未触及根本利益,双方尚能相安无事——刘照天明白,自己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

但这次倪狂公然撰文贬损《今日头条》,令刘照天大为不满。这分明是要动摇他的根基!

文章通篇质疑《今日头条》的公正性,若任其煽动舆论,报纸的公信力恐怕会大受影响。

果然,倪狂一发话,其众多追随者纷纷在媒体上附和,对《今日头条》口诛笔伐。

倪狂多年来在媒体界积累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其言论一出,《今日头条》处境迅速恶化,销量也出现了一定下滑。

就在此时,《明报》的查先生约见了刘照天。

见面时,查先生一脸无奈,叹息着称自己早已驳回了倪狂的文章,不料对方转投《东方日报》继续发表。

他语气愤慨:“这次是我疏忽,给你们报纸带来如此影响。回去后我会与倪狂严肃沟通。”

刘照天内心冷笑,他根本不信查先生事先不知情。即便查先生或许出于身份顾忌,或念及旧日情谊有所保留。

《明报》虽未发表倪狂的评论,但要说他们全不知情,我实在难以相信。

刘照天脸上仍挂着笑容,顺着话头说:“如今的人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谢谢查先生关心。倪先生毕竟是您多年的好友,别因为我的小事影响你们的交情啊。”

“可不是嘛,现在报纸这个行业越来越浮躁,到处都在明争暗斗。哎,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两人全程你来我往,谈笑风生。

尽管之前交情不错,可牵涉到商业竞争,谁都不愿退让。

近期《今日头条》的迅速崛起,也间接冲击了《明报》的销量。

所以即便会面气氛融洽,在利益面前,谁也没有把对方的话当真。

查先生写完《鸿蒙》之后,商人的本色再次显露。

两人回去后,各自展开了应对布局。

《明报》依然照常刊登亦抒、倪狂的小说,甚至加大了刊登篇幅。

而《今日头条》则摇身一变,成为全香港最激烈的批评者。

不仅把所有相关人物都批评了一遍,

指责倪狂无视新闻事实,

还抨击他个人的品德问题。

甚至将他形容为“年少做贼,年老仍为贼,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无恶不作的大淫贼”。

刑召深得刘照天“九真一假”的精髓,亲自撰文加入论战。

很快就把倪狂推到风口浪尖,让他处境极为难堪。

接着,报纸又陆续刊登多位当事人的采访内容。由于不少事件有迹可循,倪狂一时也难以反驳。

《今日头条》持续发力,近乎无底线地猛烈抨击。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份报纸的销量因此大增,甚至超过了事件发生之前,实属难以理解。

尤其是关于倪狂的报道,真假掺杂,不仅普通市民信以为真,连不少行业内部人士也深信不疑。

毕竟在这个行业待得越久,越清楚圈内人的真实面貌。

许多人表面道貌岸然,私下里却尽是见不得光的事。

在那个信息不透明、制度不完善的年代,谁敢说那时的文艺圈就比几十年后更干净?

那时的文艺圈并非不混乱,只不过不对外公开罢了。

当年那些肆意妄为的大佬们,如果放在今天,恐怕人设早就崩塌。

社会只会随着发展而越来越透明,越来越受到制约。

所以,既然身处大染缸,就别怪周围都是魑魅魍魉。

相比之下,刘照天已经算得上是业界的一股清流。

刘照天和他旗下的《今日头条》近来仿佛开启了群嘲模式,一路披荆斩棘,势头强劲。

早前销量下滑,刑召正为此急得焦头烂额。

此时,倪狂却主动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先前受到香江报业集体针对时,刑召心中早有不满,只是刘照天要求他们保持克制,大家才暂时按捺下来。

一旦接到刘照天全面出击的指令,整个团队如猛虎出笼,气势汹汹,迅速将矛头转向了那些挑衅的文人。

倪狂在这些人当中,不过是稍微显眼一些的那一个。

尽管他有些名气,初期也对报社造成一定影响,但如果连倪狂都能轻易压制他们,那报社里的几百人也不必再在媒体圈混了。

刘照天并不在意倪狂这个自带“反派属性”的老头是否真想针对他,他在乎的是对方的行为会不会触及他的利益。

这一年多来,他早已看清香江文人圈的真相。

虽不能说全是恶人,但其中确实魑魅魍魉不少,尤其是港岛文人,少有风骨,字里行间似乎都回荡着金钱的声响。

香江社会对这些文人的个性包容度很高,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其实算不上真正的文人,最多只是妄人而已。

倪狂此人,本质上不过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这次挑起骂战,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商业行为。

商业行为本追求双赢,但刘照天这回不打算放过他。

倪狂并非什么值得留情的人物,即便对方是“霞玉芳红青琳贤琼”之辈,只要触犯刘照天的利益,他同样不会手软,更何况只是一个品行不端的老头?

众生皆苦,没有人会受到刘照天的特别宽容。

不知是刘照天撒出去的钱起了作用,还是倪狂咎由自取,许多自称“受害”的女性站出来,将他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举报至妇女儿童保护协会。

事情很快在整个报界掀起轩然 。

第二天,协会便组织了对倪狂的抗议活动。

当各家报社看到倪狂家门前那几十名举着横幅的女性时,纷纷感到不安,针对刘照天的行动也戛然而止。

毕竟这个协会向来不讲情面,传媒圈早已达成共识:宁惹沈璧,也别惹妇女儿童保护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