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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回到明末做皇帝 > 第148章 周婉宁财政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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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帅府议税谋民生,三策定调稳财源

锦州帅府的议事厅内,春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菱形光斑,案上堆叠的账册与文书散发着陈旧纸张的气息。王磊身着玄色锦袍,腰束镶玉玉带,手指轻轻敲击着最上方一本泛黄的《大明税赋考》,眉头微蹙。自曹变蛟平定中原、祖大寿稳固辽东后,麾下实际掌控的领地已扩至辽东、山东、河南、湖广北部等十余府县,人口达数百万,但财政问题却如影随形——旧明遗留的税赋体系混乱不堪,苛捐杂税多达三十余种,“人头税”“火耗银”“城门税”等层层盘剥,百姓不堪重负,多地出现“弃田逃税”现象;而军队粮饷每月需六十万两、工坊扩建每月需二十万两、赈灾与民生工程每月需十余万两,收支缺口已持续三月,若不尽快革新,不仅前线军需难以保障,刚稳定的民心也可能动摇。

“国公爷,周大人已在廊下候了半刻钟,要不要请她进来?”亲卫李福轻步走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打断王磊的思绪。

王磊抬眼,目光掠过厅外——周婉宁身着青色官服,领口绣着淡淡的缠枝莲纹,手中紧攥着一卷蓝布包裹的账册,身姿端庄,神色沉静。自她在山东粮署展现出精准的核算能力与务实的调度手段后,王磊便将其提拔为“户部尚书(筹备)”,全面负责财政事务,而她也确实不负所托,在半年内将混乱的粮饷调度梳理得井井有条,甚至通过优化运输路线,将粮运损耗从一成降至三成,早已成为王磊倚重的“钱袋子”。

“让她进来。”王磊的声音沉稳,带着决断力。

周婉宁推门而入,屈膝行礼,动作标准而利落:“臣周婉宁,参见国公爷。”她起身时,将手中账册轻轻放在案上,“这是近三月的财政收支明细,臣已核算三遍,确保无误。”

王磊翻开账册,目光快速扫过各项条目:收入方面,田赋五十六万两、盐税四十二万两、杂税二十二万两,共计一百二十万两;支出方面,军队粮饷八十万两(辽东三十万、中原四十万、西南十万)、工坊扩建三十万两(锦州二十万、登州十万)、赈灾与民生工程二十万两(河南赈灾十二万、辽东民生八万),赤字十万两。当看到“江南盐商借‘运盐损耗’之名,偷税漏税达五万两”“辽东女真部落因‘火耗银’过重,垦荒积极性下降,本月弃荒田亩达两千亩”等朱笔标注时,王磊的眉头皱得更紧。

“旧明的税赋体系,早已是沉疴积弊。”王磊合上账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重农抑商、苛捐杂税,看似能充实国库,实则杀鸡取卵——百姓逃税弃田,税源只会越来越少;商人被盘剥,商品流通停滞,商税自然难增。婉宁,你随我征战多年,深知‘民富则国强,民稳则国稳’的道理,此次财政革新,核心必须是‘轻税惠民、开源节流’,既要让百姓喘口气,又要堵住漏洞、拓宽财源,你可有具体思路?”

周婉宁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早已针对财政困境做了数月调研,此刻恰好将酝酿已久的方案和盘托出。她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财政革新三策》,双手呈给王磊:“国公爷,臣结合各地实际情况,拟了三个方案,分别针对‘税制简化、盐铁专营、垦荒激励’,三策联动,若能顺利推行,不仅可在半年内填补赤字,还能激发民生活力,让财政步入良性循环。”

王磊接过文书,展开细看,周婉宁则站在一旁,条理清晰地逐一解释:“第一策,‘统一税制,减免杂税’。臣建议,彻底废除旧明的‘人头税’‘火耗银’‘城门税’‘茶税’等二十余种苛捐杂税,仅保留田赋、商税、盐税三种核心税种。其中,田赋按‘亩产十取一’征收,比旧明普遍‘八取一’的标准减少三成,且受灾地区可申请‘减征’或‘缓征’;商税分‘行商’与‘坐商’,行商按货物价值的百分之三征税(如运粮百石,缴税三石),坐商按店铺月营收的百分之五征税,比旧明‘行商十取一、坐商十五取一’的标准减少五成以上;盐税则实行‘官督商办’,由朝廷划定盐场范围,特许合格商人经营,商人按‘每运盐百斤缴税五斤’的标准缴纳盐税,朝廷统一管控盐价,防止商人囤积居奇。”

王磊微微颔首,指尖在“减免杂税”四字上停顿:“此策直击要害,能解百姓燃眉之急,但短期内财政收入必然会减少,如何填补这部分缺口?而且,地方官员习惯了靠杂税‘创收’,减免后恐会暗中盘剥,该如何防范?”

“这便需要第二策与配套措施支撑。”周婉宁从容回应,“第二策,‘盐铁专营,拓宽财源’。盐与铁是民生与军工的必需品,此前多被地方豪强与前明官员勾结垄断,朝廷实际获利不足三成。臣建议,将全国盐场与铁矿收归朝廷统一管理:盐实行‘特许经营制’,商人需向朝廷缴纳‘特许费’(江南盐商每年五万两、山东盐商每年三万两)方可获得经营权,朝廷派专人驻场监管产量与销售,确保盐税足额上缴;铁实行‘官商合营制’,朝廷提供铁矿资源与工部工坊的冶炼技术(由工部主事陈默负责技术统筹),商人提供资金与人力,所产铁器(农具、兵器)按‘朝廷六成、商人四成’的比例分配,朝廷优先满足军工与民生需求,剩余部分由商人自行销售,利润按同比例分成。如此一来,仅盐铁两项,每年便可新增收入五十万两,足以弥补减免杂税带来的缺口。”

她顿了顿,补充道:“针对地方官员可能的暗中盘剥,臣建议配套‘三查制度’:一查账册,要求各地每月上报税赋明细,户部随机抽查;二查民情,派御史微服私访,收集百姓反馈;三查官员家产,若发现官员财产与俸禄严重不符,立刻立案调查。同时,将‘减税惠民成效’纳入官员考核,考核优秀者优先提拔,不合格者降职或罢免,以激励官员主动落实政策。”

“第三策,‘垦荒免税,鼓励生产’。”周婉宁语气愈发坚定,“当前辽东、中原尚有荒地数百万亩,若能充分开垦,不仅能解决百姓温饱,还能增加田赋收入。臣建议,针对两类人群推行激励政策:一是流民,凡愿意定居垦荒者,朝廷免费提供种子(马铃薯、小麦各两斗)、农具(曲辕犁一具、锄头两把),并划分三十亩荒地归其所有,前三年无需缴纳田赋,第四年至第五年缴纳五成田赋,第六年起按正常标准缴税;二是女真、蒙古等部落百姓,鼓励他们从渔猎转向农耕,朝廷派农技人员上门指导,提供与汉人同等的垦荒优惠,且允许他们保留原有部落习俗,仅需遵守朝廷律法与税赋规定。预计三年内,可新增耕地百万亩,未来每年可增收田赋三十万两,且能让流民安定、部落融合,一举多得。”

王磊放下文书,眼中露出明显的赞许之色:“三策环环相扣,既减轻百姓负担,又拓宽财源,还能促进生产与民族融合,甚合我意。但推行过程中,必然会遇到阻力——江南盐商垄断盐场多年,未必愿意交出经营权;地方豪强可能会阻挠垦荒,抢占优质荒地;垦荒所需的种子、农具,也需要大量资金与产能支撑,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

“国公爷思虑周全,臣已针对这些问题制定了应对之策。”周婉宁早有准备,语速平稳却掷地有声,“针对江南盐商,臣计划分三步推进:第一步,约谈江南十大盐商(掌控全国七成盐产量),晓以利害——若主动配合‘官督商办’,不仅可保留经营权,还能获得朝廷授予的‘盐运使’虚职(享九品待遇),其子女可入官学就读;第二步,对犹豫者,暂停其盐场运输许可,倒逼其妥协;第三步,对拒不配合者,以‘偷税漏税’‘囤积居奇’为由,查抄其家产,收回盐场,由朝廷直接经营。目前,臣已掌握十大盐商偷税漏税的证据,足以形成震慑。”

“针对地方豪强阻挠垦荒,臣建议授权各地驻军协助——若发现豪强抢占荒地,驻军可强制收回,分配给百姓;对煽动流民抗拒垦荒者,按‘扰乱民生’论处。同时,鼓励百姓举报豪强不法行为,查实后给予‘免缴半年田赋’的奖励。”

“针对垦荒物资供应,臣已与工部主事陈默商议,他承诺工坊优先生产垦荒农具,每月可供应曲辕犁两千具、锄头三千把、镰刀两千把;种子方面,辽东粮库储备的马铃薯种子可供应十万亩,不足部分从山东、河南调运,所需资金约二十万两,可从下月盐铁专营新增收入中列支,短期缺口可向江南士绅暂借(承诺半年内以商税收益偿还,利息按‘每百两月息一两’计算,低于民间三分利,士绅大概率愿意出借)。”

王磊站起身,走到周婉宁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婉宁,你考虑得比我还周全,既有宏观策略,又有具体落地措施,实属难得。此次财政革新,关乎天下民生与咱们的统治根基,我将全权委托你负责,所需人力、物力,我全力支持。”

他略一沉吟,补充道:“我给你三项特权:第一,调派五百名精锐士兵,归你节制,专门用于查抄抗命盐商、打击贪腐官员与阻挠垦荒的豪强;第二,给陈默下死令,工坊必须优先保障垦荒农具生产,若延误,唯他是问;第三,若遇到地方势力(包括宗室、旧吏)强硬阻挠,你可直接调动当地驻军,无需向我报备,事后补报即可。”

周婉宁心中一暖,深深屈膝行礼:“臣谢国公爷信任!定不负所托,半年内推行完毕三策,一年内实现财政收支平衡,两年内让百姓税负减轻三成以上、国库储备突破五百万两!”

离开帅府后,周婉宁立刻展开行动。她先是带着二十名亲信与掌握的盐商偷税证据,乘坐水师战船前往江南——王磊特意嘱咐郑成功调派“威远号”护航,既是为了保障安全,也是为了向江南盐商展示实力。

抵达扬州后,周婉宁第一时间约谈江南十大盐商之首、扬州盐商张万堂。张万堂起初态度傲慢,认为“盐场是祖业,朝廷无权指手画脚”,甚至暗示“江南士绅与宗室会支持盐商”。周婉宁却不动声色,将他近三年偷税漏税的明细(包括“虚报运盐损耗”“私下抬高盐价”等)摆在桌上,冷冷说道:“张东家,这些证据若上报国公爷,按律可判‘抄家流放’。但国公爷念及江南盐商经营不易,愿给大家一条生路——主动配合‘官督商办’,缴纳特许费,不仅可保全家业,还能获封虚职,让子女入仕。若执意抗拒,今日午时,‘威远号’的水师士兵便会查封盐场,届时悔之晚矣。”

张万堂看着明细上的每一笔记录(甚至包括他给前明盐运使送礼的数额),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周婉宁竟掌握得如此详细。权衡利弊后,他立刻表态:“周某愿配合朝廷,明日便缴纳特许费,签署经营协议!”其余九大盐商见张万堂屈服,又忌惮水师威力,也纷纷跟风同意。短短三日,江南盐场便全部纳入“官督商办”体系,首月便上缴盐税八万两,比此前翻了一倍。

与此同时,王磊亲自前往辽东,与祖大寿一同向女真部落首领与汉人百姓宣讲“垦荒免税”政策。在浑河岸边的空地上,王磊站在高台上,对着数千百姓高声说道:“乡亲们,无论是汉人还是女真族,都是一家人!只要大家愿意开垦荒地,朝廷就送种子、送农具,前三年不收税,往后收税也比以前少三成!我向大家保证,只要好好种地,日子一定能越过越红火!”

话音刚落,完颜部首领完颜烈便带头喊道:“我们信国公爷!明日我就带部落的人开垦荒地,一定种出最好的粮食!”百姓们也纷纷欢呼,现场气氛热烈。王磊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祖大寿说:“民心是根本,只要百姓有奔头,就不会再想着逃税、闹事。你要派士兵协助百姓搭建临时住所、开挖灌溉渠道,确保垦荒顺利推进。”祖大寿躬身应诺:“末将明白,定让辽东荒地变良田!”

三个月后,“统一税制”在各地顺利落地。河南农户张老汉算了一笔账:往年他家十亩地,除了田赋,还要缴“人头税”“农具税”等七八种杂税,一年下来要缴粮两石;今年只缴田赋一石,负担减轻了一半,他激动地对街坊说:“国公爷的政策,真是救了咱们的命!”江南商人李四经营着一家绸缎铺,往年每月营收百两,要缴商税十五两,今年只需缴五两,他趁机扩大经营,雇了两名伙计,生意愈发红火。盐价也因“官督商办”稳定在“每斤五文钱”,比此前盐商垄断时的“每斤十五文”降低了三分之二,百姓再也不用“淡食”度日。

周婉宁带着最新的财政报表回到锦州,脸上难掩喜悦:“国公爷!推行三策三个月,成效远超预期!田赋虽因减免减少至每月十四万两,但商税增至每月十八万两(商铺数量增加两成),盐铁专营增至每月二十万两(盐税十二万、铁营八万),总收入达每月五十二万两;支出稳定在每月四十万两,本月盈余十二万两!更重要的是,各地弃荒田亩减少了九成,流民返乡者达三万余人,社会秩序越来越稳定!”

王磊看着报表上的“盈余十二万两”,又想起在辽东看到的垦荒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婉宁,你立下了大功!接下来,要把盈余的资金向民生倾斜——从下月起,每月拿出五万两用于修建学堂(每县一所,教百姓识字、算术),三万两用于修建医馆(每府一所,免费为贫困百姓诊治),剩下的存入国库,作为应急储备。记住,财政的核心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有让百姓真正受益,咱们的根基才能稳固。”

周婉宁躬身领命:“臣遵令!臣已着手制定《学堂与医馆建设规划》,确保资金用在实处,不辜负国公爷与百姓的期望!”

第二节:严管盐铁堵漏洞,广兴垦荒富民生

锦州户部衙署的内堂,周婉宁正坐在案前,逐页审阅各地上报的盐铁专营账目。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打在庭院的芭蕉叶上,发出沙沙轻响,案上的烛火跳动着,将她专注的身影映在墙壁上。自“盐铁专营”政策推行以来,各地盐场与铁矿的收入稳步增长,仅江南盐场每月便上缴盐税十二万两,山东铁矿的官商合营也初见成效,每月能为军工提供千余斤精铁(由工部主事陈默派驻的技术团队负责质量把控)。但今日,当她看到山东盐场的月度报表时,眉头却骤然拧紧——报表显示,山东盐场本月产盐十万斤,按“每百斤缴税五斤”的标准,应缴盐税五千斤(折合白银两千两),但实际只上缴了三千斤(一千二百两),缺口近四成,且报表中“运盐损耗”一栏标注为“一成五”,远超朝廷规定的“一成”上限。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周婉宁放下账目,对身边的属官李大人(此前协助她梳理粮饷的得力助手)说,“山东盐场总管王虎,是前明遗留的旧吏,去年咱们推行政策时,他就以‘盐工抵触’‘设备老旧’为由拖延了半个月才落实,如今又出现这么大的税赋缺口,恐是暗中与盐商勾结,虚报损耗、私吞盐税。”

李大人有些担忧:“大人,王虎在山东盐场经营多年,与当地豪强、官员关系盘根错节,咱们贸然去查,怕是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遭遇阻力。要不要先向国公爷请示,调派更多兵力随行?”

周婉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语气却异常坚定:“不必惊动国公爷,此事越快解决越好,以免更多税银流失。你立刻调派二十名精锐士兵(此前王磊授权她节制的五百人之一),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山东盐场,暗中调查,拿到实证后再动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周婉宁便率领二十名士兵,乘坐快船沿渤海北上,直奔山东盐场。山东盐场位于渤海之滨的寿光县,占地千亩,数十座盐池整齐排列,盐工们正在盐池边忙碌地“收盐”——将晒好的盐粒刮起、装袋。周婉宁没有直接前往盐场总管府,而是让士兵们换上平民服饰,分散在盐场周边的村落与码头,自己则与李大人扮成“收购食盐的商人”,混入盐场,暗中观察。

经过两日的暗访,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王虎与当地盐商赵三勾结,每月将盐场生产的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按朝廷定价(每斤五文)卖给官盐运输队,按标准缴纳盐税;另一部分则以“运盐损耗”“盐质不佳”为由,低价(每斤三文)卖给赵三,赵三再以每斤十文的价格在私下售卖,所得利润王虎与赵三按“六四”分成。仅此一项,王虎每月便可私吞盐税近千两,而所谓的“一成五损耗”,实则是将正常食盐计入损耗,掩盖私卖行为。

更令人气愤的是,王虎还克扣盐工工钱——朝廷规定盐工“每月工钱三百文”,王虎却以“盐场亏损”为由,只发二百文,剩余部分被他收入囊中,导致不少盐工因生计艰难想要逃离,盐场生产效率也因此下降。

“好一个王虎!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中饱私囊、压榨百姓的勾当!”周婉宁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当即决定收网。她让士兵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盐场码头,控制赵三的私盐运输船;另一路包围盐场总管府,抓捕王虎及其亲信。

当周婉宁带着士兵闯入总管府时,王虎正在与赵三瓜分本月私卖食盐的利润,桌上还摆着账本与散落的白银。看到突然出现的周婉宁,王虎脸色骤变,强作镇定道:“周大人,您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迎接。”

周婉宁冷笑一声,指着桌上的账本与白银:“王总管,不用演戏了!你与赵三勾结,虚报损耗、私卖官盐、克扣盐工工钱,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她让人将暗访时收集的证据(盐工的证词、私盐交易的账本、码头的私盐)一一摆在王虎面前。

王虎见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周大人饶命!我一时糊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把私吞的盐税全部上缴,再也不敢了!”

“机会?你压榨盐工时,怎么没想给他们机会?你私吞朝廷税银时,怎么没想给国家机会?”周婉宁语气严肃,“国有国法,你触犯律法,必须依法处置!”她当即下令,将王虎、赵三及其亲信全部关押,同时张贴告示,向盐工们说明真相,补发被克扣的工钱,并宣布由山东布政使副手(此前经周婉宁考察,为人清廉)临时接管盐场。

盐工们得知消息后,纷纷欢呼雀跃,盐工老刘激动地说:“周大人为民做主,咱们终于能拿到足额工钱了!以后一定好好晒盐,为朝廷出力!”

消息传回锦州时,王磊正在帅府与工部主事陈默商议农具生产事宜。陈默刚从锦州工坊赶来,带来了最新的农具改进方案:“国公爷,咱们在曲辕犁的犁头处加了一层精铁镀层,比之前耐用三倍;还改良了锄头的手柄,采用轻便的枣木,更省力,很受垦荒百姓欢迎。目前工坊每月能稳定生产两千五百具曲辕犁、三千五百把锄头,完全能满足各地需求。”

得知周婉宁果断查处王虎贪腐案,王磊不仅没有担忧,反而露出赞许的笑容:“婉宁有勇有谋,既查清了贪腐,又安抚了盐工,做得很好!陈默,你立刻配合户部,将王虎案的查处结果纳入工坊的‘工匠奖惩手册’,警示各地工坊管理者——凡克扣工匠工钱、贪墨物料经费者,一律严惩!同时,加快农具生产的同时,要保证质量,不能为了数量偷工减料,咱们要让百姓用得顺手、用得长久。”

陈默躬身应诺:“末将明白!工坊已建立‘三检制度’,每一件农具都要经过工匠自检、工头抽检、出厂总检,不合格的绝不出厂,定让百姓用上放心农具!”

王磊点头,补充道:“除了农具,还要加快马铃薯种子的筛选与储备。我已让人从辽东抽调十名有经验的老农,组建‘农技指导队’,由你配合户部,将他们派往各地垦荒区,手把手教百姓使用新农具、种植高产作物。种子方面,优先供应辽东与中原,确保今年新增的三十万亩荒地都能种上高产作物。”

陈默应声:“末将这就去安排,今日便让农技指导队随下月的农具一同出发!”

与此同时,辽东浑河沿岸的垦荒区已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完颜烈率领女真部落的三百余名青壮,与汉人百姓一同开垦荒地。陈默工坊生产的改良曲辕犁派上了大用场——这种犁具比传统犁具轻便灵活,只需一人一牛便可操作,开垦效率比之前提升了一倍。汉人老农张老汉握着曲辕犁,在田埂上演示给女真青年完颜阿骨看:“阿骨,你看,耕地时要把犁头埋进土里三寸,身子稍微前倾,跟着牛的节奏走,既省力又能把地耕得平整……”

完颜阿骨学得很快,没多久便掌握了要领,他扶着犁具,在荒地上划出整齐的犁沟,兴奋地喊道:“张大叔,这新犁太好用了!以前用老犁,一天只能耕半亩地,现在能耕一亩多!”

不远处,王磊派来的农技指导队正在给百姓们讲解马铃薯种植技术。队员老李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出种植示意图:“大家看好,马铃薯要种在地势高、排水好的地方,行距留两尺,株距留一尺,这样既能保证阳光照射,又能防止积水烂根。种的时候,每个种薯要切成两块,每块留两个芽眼,埋进土里三寸深,盖上土后再撒一层草木灰,既能施肥,又能防虫害……”

百姓们围在一起,听得认真,不时有人提问:“李师傅,马铃薯种下去,多久能收获啊?”“要是遇到天旱,该怎么办?”老李耐心解答:“马铃薯从种植到收获只要三个月,比小麦快一倍;天旱的话,咱们开挖的灌溉渠能引浑河的水过来,保证庄稼有水喝。”

在农技指导队的帮助下,百姓们不仅掌握了种植技巧,还学会了修建简易灌溉渠——用铁锹挖沟,用茅草与泥土加固渠壁,将浑河的水引入田间。完颜烈看着流淌的渠水,感慨道:“以前咱们靠渔猎为生,遇到大雪封山就没饭吃;现在跟着国公爷种地,有新犁、有好种子,还有人教技术,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中原河南的垦荒区同样一片繁忙。曹变蛟留下的五千兵力,除了清剿零星残寇,大部分时间都在协助百姓垦荒。士兵们与百姓一起搭建临时茅草屋(供流民居住)、开挖灌溉渠道,甚至拿出自己的部分口粮,接济生活困难的百姓。流民李二柱一家五口,此前因躲避流寇四处逃亡,如今在朝廷的帮助下,分到了三十亩荒地与一套改良农具,他激动地对士兵们说:“以前咱们像无根的草,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地,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国公爷的恩情,咱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半年后,周婉宁再次向王磊汇报财政革新与民生建设成效,她手中的报表数据比三个月前更加亮眼:“国公爷,推行三策半年,财政收入已从每月五十二万两增至六十万两(田赋十六万、商税二十万、盐铁专营二十四万),支出稳定在每月四十万两,每月盈余二十万两;新增垦荒耕地三十万亩(辽东十五万、河南十万、山东五万),预计明年可增收田赋十五万两;各地已修建学堂三十所、医馆十五所,招收学生两千余人,为贫困百姓诊治五千余人次。更重要的是,百姓税负减轻,生活改善,各地流民返乡者达十万余人,社会秩序愈发稳定,不少前明旧吏与地方豪强也主动表示愿意配合朝廷政策!”

王磊看着报表上的“盈余二十万两”与“新增耕地三十万亩”,又想起此前在辽东看到的垦荒场景与百姓的笑脸,心中充满了感慨。他对周婉宁说:“婉宁,财政革新的成功,不仅在于充盈了国库,更在于赢得了民心。这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接下来,咱们要继续扩大民生工程的覆盖面——一年内,要在所有府县都建起学堂与医馆;两年内,要修建从锦州到济南、从济南到开封的官道,方便百姓出行与商品流通;同时,要从盈余中拿出一部分,设立‘赈灾储备金’,提前储备粮食与药材,应对可能的自然灾害。”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记住,咱们搞财政、搞生产,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愿意跟着咱们干,就算崇祯再搞小动作,就算有其他势力阻挠,咱们也能稳如泰山。”

周婉宁躬身应道:“臣谨记国公爷教诲!定继续推进民生工程,让更多百姓受益,为咱们‘安天下’的大业筑牢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