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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国公府。

江震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那封从海外送来的信。

纸上只有几个字。

爷爷,景琰被困,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将军看完信,手指抖了抖。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江凛和江屿。

晚晚让咱们帮景琰出京。

江凛皱眉。

新帝刚登基,七殿下被软禁在府中,守卫很多。

江屿接话。

新帝就是拿七殿下当人质,制衡咱们和晚晚,这时候动手,风险太大。

江震把信往桌上一拍。

风险再大也得动。

他声音低沉。

晚晚从来不求人,这次开口,说明她急了。

江凛沉默片刻。

父亲说得对,晚晚那孩子性子咱们知道,能躺着绝不站着,能不麻烦人绝不开口,这次主动来信,怕是京城的情况比咱们想的还严重。

江震在屋里来回走。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软禁景琰,就是想收拾咱们这一系,只不过忌惮镇国公府的兵权,还有晚晚在海外的实力,暂时不敢下手,但这只是暂时的。

江屿咬了咬牙。

等新帝站稳脚跟,第一个要动的就是七殿下。

江震猛地转身。

所以咱们得抢在他前面。

他走到桌边,摊开一张京城地图。

七殿下府在东城,守卫是新帝派的禁军,明面上有五十人,暗地里肯定还有暗桩,硬闯不可能,只能智取。

江凛凑过来看地图。

父亲有什么打算。

江震指了指七王府旁边的一条小巷。

这里有条地道,通往城外,是先帝年间留下的密道,当年先帝怕出意外,暗中挖了几条逃生通道,这条就是其中之一。

江屿很意外。

父亲怎么知道的。

江震冷笑。

老子跟着先帝打了一辈子仗,这些秘密他都告诉过我,原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江凛立刻明白过来。

父亲是想从地道把七殿下接出来。

江震点头。

对,但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得悄无声息,新帝现在满朝都是眼线,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打草惊蛇。

江屿皱眉。

那怎么办。

江震想了想。

分头行动,江凛,你去找户部尚书李大人,就说镇国公府要捐一批军粮给边关,让他帮忙走个流程。

江凛一愣。

这时候捐粮。

江震冷哼。

做样子给新帝看,让他觉得咱们老老实实在京城待着,没别的心思。

江屿,你去找兵部侍郎王大人,就说我想请他喝酒,地点定在醉仙楼。

江屿不解。

请他喝酒干什么。

江震眯起眼。

王侍郎是新帝的人,但他贪酒好色,我请他喝酒,他肯定会在新帝面前提一嘴,新帝一听,会觉得咱们在示好,更不会起疑心。

江凛和江屿对视一眼,齐声应道。

是。

江震又转向门外。

江福。

老管家应声而入。

老爷。

江震压低声音。

你去找七王府的老管家张伯,就说我想见他一面。

江福愣了愣。

老爷,张伯现在怕是被看得死死的。

江震冷笑。

所以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你去城东的药铺,买一包巴豆粉,托人送进七王府,让张伯吃下去。

江福瞪大眼。

这。

江震不耐烦。

让他拉肚子,拉到要死不活,禁军总得让他出府看大夫吧,到时候咱们的人在半路上截住他,把话传给七殿下。

江福恍然大悟。

老爷高明。

江震摆了摆手。

少拍马屁,赶紧去办。

江福匆匆退下。

屋里只剩江震和两个儿子。

江凛犹豫了一下。

父亲,就算咱们把七殿下救出来,新帝也不会善罢甘休。

江震冷笑。

他敢追,晚晚在海外手握重兵,我在京城还有镇国公府的兵权,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敢带兵冲进宫。

江屿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这可是造反的罪名。

江震转过身。

老子这辈子什么没干过,当年先帝登基,朝堂上反对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我带兵平定的,新帝要是敢动我孙女婿,老子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镇国公的铁血手腕。

江凛和江屿不再说话。

他们知道老爷子是动真格的。

接下来的三天,镇国公府表面上风平浪静。

江凛去了户部,捐了十万石军粮。

江屿在醉仙楼请了王侍郎,陪着喝了整整一夜。

江福也成功把巴豆粉送进了七王府。

第三天夜里,七王府的老管家张伯捂着肚子被抬了出来。

禁军头领皱着眉。

去太医院。

张伯痛苦地摇头。

太远了,我快不行了,去城东的济世堂。

禁军头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行,但只能去一刻钟。

马车往城东去。

半路上,一辆装满柴火的牛车突然翻倒,挡住了去路。

禁军头领怒骂。

谁家的车,赶紧搬开。

几个农夫慌慌张张地去搬柴火。

趁着混乱,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摸到马车边。

他敲了敲车板。

张伯掀开帘子,看到黑衣人手里递过来的纸条。

他接过纸条,迅速塞进怀里。

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前方的柴火终于搬开,马车继续前行。

张伯靠在车厢里,手按着怀里的纸条,心跳得厉害。

回到七王府,张伯一瘸一拐地走进萧景琰的院子。

禁军头领冷眼看着他。

别耍花样。

张伯连连点头。

不敢不敢。

他进了屋,萧景琰正坐在桌边看书。

看到张伯进来,萧景琰放下书。

怎么了。

张伯跪在地上,声音发抖。

殿下,老奴拉肚子,去了趟城东。

萧景琰皱眉。

拉肚子有什么好说的。

张伯抬起头,眼神里藏着什么。

老奴在路上遇到了镇国公府的人。

萧景琰瞬间明白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

禁军在外面站岗,隔着一段距离。

萧景琰转过身,低声问。

什么话。

张伯从怀里掏出纸条,递上去。

萧景琰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

三日后子时,地道在西厢房地窖。

萧景琰看完,立刻把纸条扔进烛火里。

纸条瞬间烧成灰烬。

他看着跳动的火焰,声音很轻。

知道了。

张伯松了口气。

殿下,老奴这就去准备。

萧景琰摇头。

不用准备什么,越平常越好,这几天照常吃饭睡觉,别露出破绽。

张伯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萧景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他想起江书晚。

想起她在海外建起的书晚城。

想起她信里说的那些话。

景琰,我会等你。

萧景琰低声自语。

晚晚,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