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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快就过了。

萧景琰这几天表现得很平静。

他每天按时吃饭,看书,偶尔在院子里走动。

禁军头领观察了几天,也没发现异常。

第三天夜里,子时将至。

萧景琰躺在床上,装作已经睡着。

外面的禁军换了班,新来的守卫打着哈欠。

萧景琰睁开眼,悄无声息地下床。

他走到西厢房,推开门。

屋里堆满了杂物。

萧景琰蹲下来,掀开一块木板。

下面果然有个地窖入口。

他钻了进去。

地窖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萧景琰摸黑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刻钟,前方出现了光亮。

他加快脚步。

光亮越来越近。

终于看到了地道的出口。

江震站在外面,拿着灯笼。

看到萧景琰出来,老将军松了一口气。

出来了。

萧景琰拍了拍身上的土。

多谢岳父大人。

江震摆手。

少废话,赶紧走。

他转过身,带着萧景琰钻进旁边的马车。

马车往城外去。

路上江震简单说了几句。

晚晚来信,让咱们把你送出京城,我已经安排好了,城外有船在等着。

萧景琰点头。

辛苦岳父了。

江震瞥了他一眼。

辛苦什么,晚晚是我孙女,你是我孙女婿,这都是应该的。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狂奔,天快亮的时候停在了一个偏僻的码头。

江凛和江屿已经在那儿等着。

看到萧景琰下车,江凛上前。

七殿下,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萧景琰看了看停在码头的快船,他转过身对着江震深深一拜。

岳父大人,此恩景琰铭记于心。

江震扶起他。

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虚的,好好去找晚晚,别让她担心。

萧景琰点头。

景琰定不负晚晚。

他登上船,船夫解开缆绳,快船缓缓离开码头。

江震站在岸边,看着船消失在晨雾中,江凛走到父亲身边。

父亲,新帝那边。

江震冷哼。

怕什么,他要是敢来问就说老子不知道,七王府的地道是先帝留下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江屿忍不住笑了。

父亲说得对。

江震转过身大步往回走。

走吧,回府,接下来就看晚晚的了。

京城,皇宫。

新帝萧景珩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密报,脸色难看。

旁边站着禁军统领赵忠,赵忠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砖。

“你说什么?”萧景珩的声音压得很低。

“七、七王府空了。”赵忠的声音在发抖,“昨夜子时换班之后守卫没发现异常,今早卯时清点人数才发现七殿下不见了。”

萧景珩把手里的茶盏狠狠砸了过去,茶盏在赵忠面前碎成了几块,热茶溅在赵忠脸上,他不敢动。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萧景珩站起来,“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赵忠脑袋埋得更低,“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萧景珩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查,给朕仔细查,从七王府到城门所有人都给朕审一遍。”

赵忠赶紧应声,“是!”

萧景珩摆手让他退下,赵忠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殿内只剩下萧景珩一个人,他走到窗前。

萧景琰跑了,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新帝的威信就彻底没了。

更要命的是萧景琰跑去哪了?

答案很明显,海外去找江书晚了。

萧景珩咬牙切齿,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他当初就该在她还在京城的时候想办法除掉她。

现在好了,她在海外据说建了个什么书晚城手底下还有十万土着大军,再加上萧景琰,这两个人要是联手麻烦大了。

萧景珩转过身,“来人。”

一个内侍走进来,“陛下。”

“去把皇后叫来。”

内侍应声退下。

没多久沈清漪穿着一身凤袍走了进来,她刚封后不久凤袍还有些不太合适,但气势已经有了。

“陛下找臣妾?”

萧景珩看着她,“萧景琰跑了。”

沈清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臣妾知道了。”她顿了顿,“陛下打算怎么办?”

萧景珩冷笑,“还能怎么办?追不回来了,那就对外宣布琰王爷因病死了。”

沈清漪皱眉,“这样不妥吧?万一有人发现”

“发现又如何?”萧景珩打断她,“朕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谁敢多嘴就让他去陪七皇弟。”

沈清漪没再说话,她知道萧景珩现在正在气头上。

过了一会儿沈清漪开口,“那江书晚那边”

“不急。”萧景珩摆手,“她远在海外暂时翻不起什么浪花,朕刚登基朝局还不稳,先稳住再说。”

沈清漪点头,“臣妾明白了。”她想了想,“不过镇国公府那边”

萧景珩的眼神冷了下来,“江震那老头子肯定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但现在不能动他,江家手里有兵,动了江家边关怎么办?”

沈清漪叹气,“所以还是要忍?”

萧景珩没说话,他何尝不想一刀砍了江家,但现在不行。

江家在边关的影响力太大,动了他们说不定边军直接哗变,到时候内忧外患他这个新帝的位子还坐不坐得稳都不好说。

“先放着。”萧景珩最后说,“等朕把朝局稳住了再收拾他们。”

沈清漪点头,“臣妾听陛下的。”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沈清漪退了下去。

萧景珩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满是烦躁。

萧景琰跑了,江书晚在海外势力越来越大,江家还握着边关的兵权,这些麻烦一个接一个。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障碍全都铲除。

镇国公府。

江震坐在书房里,面前放着一杯茶,茶已经凉了他没喝。

江凛和江屿站在旁边。

“父亲禁军那边已经开始查了。”江凛说,“不过咱们做得干净应该查不到什么。”

江震点头,“嗯。”

江屿有些担心,“可是新帝那边”

江震抬手打断他,“怕什么?老夫又没做什么,七王府的地道是先帝留下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江屿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对啊他们什么都没做,是萧景琰自己发现地道跑的。

江震站起来,“记住了,无论谁来问都说不知道,老夫是镇国公又不是七王府的家奴怎么可能知道他府里的秘密?”

江凛和江屿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是。”

江震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

新帝肯定会怀疑他们但没证据,而且新帝刚登基不敢轻易动江家,所以短时间内他们是安全的。

但这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新帝会对他们下手。

所以必须尽快把家族的力量往海外转移,晚晚那边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

江震深吸一口气,“派人去海外,告诉晚晚让她加紧发展,不管要多少钱多少人咱们都给。”

江凛点头,“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在安排了。”

江震满意地点头,“好,咱们江家的命就靠晚晚了。”

宫里。

太监总管王公公正在给各个大臣传旨。

“琰王爷因病死了享年二十八岁,陛下悲痛万分特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消息传出去朝野震动。

琰王爷怎么突然就死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没了?

有人觉得蹊跷但没人敢多问。

新帝刚登基这时候多嘴那是找死。

于是朝廷上下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嘴,该哀悼哀悼该送礼送礼。

反正皇帝说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

而真相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萧景琰没死,他跑了去海外找江书晚了。

一艘巨船正在海上疾行。

船舱里萧景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江书晚之前给他的玉佩。

玉佩是温润的暖白色上面刻着一个晚字。

萧景琰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字。

晚晚等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