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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四合院从悟性逆天开始 > 第207章 情报至 杨宗师夜访军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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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情报至 杨宗师夜访军管会

夜风吹过四九城斑驳的城墙,将暑气稍稍驱散。军管会大院东侧的耳房内,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映着三个人影。何雨柱垂手立在八仙桌旁,目光落在躺靠在藤椅上的杨佩元身上,老人鬓角的白发在灯影下微微颤动,呼吸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柱子这孩子,筋骨里的力道是活的。”杨佩元呷了口温热的参茶,指节轻叩着桌面,“方才你俩搭手,他那记‘黑虎掏心’看似刚猛,腕子上却带着巧劲,没把你往死里震。”

王行搓了搓依旧红肿的小臂,粗布褂子下的肌肉还在隐隐发酸。他方才仓促间用“十字桩”硬接那一拳,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臂骨直窜上来,整条胳膊霎时麻了半边。此刻听杨老说起,才惊觉对方收了至少三成力——这等年纪便有如此火候,当真是怪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王行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憨直的笑,“以前总听您说他是块璞玉,我还琢磨着能有多稀罕?这下算是开眼了。想当年我十八,刚入明劲时,打趟弹腿都得喘半柱香。”

何雨柱闻言,下意识攥了攥拳头。他方才出拳时,确实留了余地。杨老曾说过,与人交手需知“手下留情”四字,尤其是对同门或友方武者,分寸拿捏远比蛮力重要。他瞥见王行袖口磨出的毛边,知道这位王叔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身上那股子煞气,没经历过真刀真枪是练不出来的。

“天赋是引子,还得看路子正不正。”杨佩元放下茶碗,目光转向何雨柱,“你桩功扎得稳,提纵术也入了门,但实战经验还是欠缺。王行路子野,拳脚里全是杀人的招,过几日你俩好好切磋,权当是磨磨爪子。”

王行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往前凑了半步:“柱子啊,赶明儿你带身方便动的衣裳来,我在西跨院儿给你划拉片场子。别的不敢说,就这外门硬功,我能教你三招不败家传的玩意儿。”他说话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一道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青白。

何雨柱正想应下,却见杨佩元眉峰微蹙,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老人眼底掠过一丝沉郁,方才的轻松气氛霎时淡了下去。

“方才说的都是闲事,”杨佩元指节敲了敲桌边叠放的油纸包,“真正的事儿,还得从城外说起。”

王行立刻收敛了笑容,侧身从腰间摸出个用油布裹紧的物件,层层打开后,露出半张泛黄的草纸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几个红点,分布在四九城外的燕山余脉间。

“这些红点子,都是这月摸出来的窝点。”王行粗粝的手指划过地图,“最大的两处,一处在十八盘岭的旧矿洞,另一处在落马坡的山神庙。里头不光有土匪,还有咱们要找的‘尾巴’。”

何雨柱心头一凛。他想起前几日王楚河提起的城外动荡,那些打着土匪旗号的敌特,果然已在周边扎下了根。他凑近细看,见地图上十八盘岭的红点旁还画了个小小的太极图案,正是太元武馆的标记。

“那三个逆徒,果然跟他们勾搭上了。”杨佩元的声音冷了下来,指腹重重按在太极图案上,“林朝英那丫头片子,当年我看她眼神活泛,特意多教了几手‘流云手’,没成想如今用在歪道上。前几日王行摸进矿洞,亲眼见着她跟一个戴礼帽的南方人接头,那派头,不像普通匪首。”

王行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布包,打开后露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铜钱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其中一枚正面刻着朵极小的梅花。

“这是从落马坡匪首身上搜出来的。”王行捻起那枚梅花铜钱,“那家伙挨了我一腿,临死前喊了句‘梅花堂’。我后来找老吴头打听,他说这是南边一个老牌特务组织的暗记,抗战时就跟日本人勾连,没想到现在窜到咱们地界来了。”

何雨柱接过铜钱,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只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他想起杨老卧床时苍白的脸色,忽然明白老人为何要强撑着出城——太元武馆的背叛,显然戳中了他最痛的地方。

“师傅,您的伤……”何雨柱喉头微动,目光落在杨佩元搭在椅把上的手上。老人的指关节有些肿大,虎口处还留着未愈的擦伤。

“不妨事。”杨佩元摆了摆手,示意王行继续说,“这次出城,咱们扮成走江湖卖艺的,绕着山梁转了三天。那矿洞防守严密,明哨暗哨足有三层,还有懂把式的在里头坐镇。王行摸掉两个暗哨,才搞到这半张布防图。”

王行展开另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用墨线勾勒着矿洞的结构。主洞室旁分布着数个支洞,其中一个标着“丙”字的支洞画了个醒目的箭头。

“这丙洞最蹊跷,白天黑夜都有两个人守着,换岗时还得对暗号。”王行指着图上的丙洞,“我瞅准机会撂倒一个,从他鞋窠里搜出这个。”他又摸出个蜡封的小竹筒,递给杨佩元。

老人用指甲刮开蜡封,倒出一卷细如发丝的纸卷。何雨柱凑近一看,上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密电码,末尾还盖着个模糊的火漆印。

“这玩意儿得赶紧送进军管会。”杨佩元将纸卷重新塞回竹筒,“梅花堂跟城里的残敌勾连,恐怕不止是搞破坏那么简单。他们占着矿洞,说不定还在找当年日本人藏下的东西。”

王行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您是说……‘黑风计划’?”

“不好说,但总得防着。”杨佩元站起身,走到窗边,掀起厚重的窗帷一角。外头夜色深沉,远处军管会主楼的岗哨上,哨兵的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我得亲自走一趟,把这东西交给李主任。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

何雨柱看着老人略显佝偻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搭脉时感受到的虚弱脉象。杨老这趟出城,恐怕远比他说的要凶险。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师傅,我跟您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杨佩元回头,目光锐利如鹰,“军管会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骨练扎实,城里还有不少眼睛盯着咱们呢。”

王行也在一旁点头:“柱子,你师傅说得对。这事儿有我跟着就行,你守好武馆和家里,别让那些不长眼的钻了空子。”他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枪套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佩戴的。

何雨柱还想再说,却见杨佩元摆了摆手,从里屋拿出件藏青色的长衫披上。老人整理衣襟时,何雨柱瞥见他内衬的白褂子上,肩头位置似乎渗着淡淡的血迹。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在 midnight 前到。”杨佩元将竹筒小心地藏进贴身口袋,又对王行道,“你把地图和铜钱收好,一会儿从后门走,绕开前街的巡逻队。”

王行应了声,迅速将物件归拢好,用油布重新裹紧。他走到门边,先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左右张望了片刻,才对杨佩元使了个眼色。

“柱子,你送送师傅到巷口就行。”王行低声嘱咐,“路上机灵着点,别让人盯上。”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杨佩元走出耳房。夜风吹过庭院,角落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月光透过槐树叶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师傅,您真的没事?”走出院门,何雨柱忍不住又问。他看着老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瘦的背影,心里那点担忧怎么也压不下去。

杨佩元脚步未停,却放慢了些速度:“傻孩子,师傅还能骗你?”他顿了顿,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何雨柱,“柱子,有些话,师傅得跟你说在前头。这世道不太平,太元武馆出了那档子事,往后咱们行事得更谨慎。”

老人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天赋好,是国术的好苗子,但切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后练拳,不光要练筋骨皮,更要练心眼。遇到事别慌,先琢磨琢磨背后的门道。”

何雨柱默默记下,看着老人鬓角的白发在夜风中微动,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杨老时,老人在武馆里打拳的模样——那时他腰杆笔挺,拳风虎虎,哪里像现在这样需要人扶着墙走路。

“我知道了,师傅。”何雨柱低声应道,“您路上小心,完事了赶紧回来,我给您炖了参汤。”

杨佩元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等师傅回来,看你跟王行比划。”说完,他转身融入夜色,脚步轻快了许多,仿佛方才的虚弱只是错觉。

何雨柱站在巷口,直到那抹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缓缓转身。夜风送来远处更夫敲梆的声音,“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抬头看了看天,月轮被薄云遮着,隐隐透着几分晦暗。

回到耳房,王行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往靴筒里插匕首。见何雨柱回来,他指了指桌上的油纸包:“这是你师傅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里头有本桩功心得,让你抽空看看。”

何雨柱打开油纸包,里面果然是本线装旧书,封皮上用毛笔写着“混元桩要旨”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书的边角磨得发亮,显然被人反复翻阅过。

“你师傅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这些书。”王行将最后一把匕首插好,拍了拍巴掌,“行了,我也该走了。你记着,这几天别乱跑,尤其是晚上。要是有人来武馆找茬,别硬扛,让人赶紧来军管会报信。”

何雨柱送王行到后门,看着他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墙根阴影里。关上后门,他靠在门板上,只觉夜色格外沉重。手里的旧书还带着温热,那是杨老掌心的温度。

他回到耳房,将书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检查了一遍药炉里的火。砂锅里的药膳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当归和黄芪的气味弥漫在屋子里,带着一丝安心的暖意。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想是三更天了。何雨柱吹灭油灯,摸黑走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帷一角。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知道,在这片黑暗之下,有许多人正在为了黎明而奔波。

他想起杨老临走时的眼神,想起王行臂上的刀疤,想起那些藏在暗处的敌特和土匪。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或许,师傅说得对,他确实需要更多的实战经验。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这碗药膳炖好,等师傅平安回来。

夜色渐深,四九城在沉睡中等待着黎明。而军管会主楼的灯,还亮着。杨佩元坐在李主任的办公室里,将竹筒推到桌对面,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一场围绕着情报与武力的较量,正在夜色下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