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陛下,”顾云舟上前,“徐氏一族,被周怀蒙骗,才对朝廷心怀不满。如今事情明朗,徐氏当家人愿意将功赎罪,奉上金矿,还请陛下饶恕他们先前之过。”

“嗯,”圣上面色稍缓,“徐氏一族,重情重义,若不是周怀强行霸占他们的庄园,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既然他们有心悔过,朕不会追究。”

“陛下圣明。”

禀报结束,顾将军与顾云舟退出御书房。

“事情办的不错。”回府的路上,顾将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欣慰。

顾云舟挠挠头:“虎父无犬子嘛。”

当日,胶州知府,霸占当地大族发现金矿的庄园不成,杀害了族长,惹怒了徐氏一族,镇压不成,谎称徐氏族人为悍匪的消息传遍京城。

京中百姓人人奔走相告,为胶州有这样的知府感到气愤。

“幸亏去的是顾家,不然那徐氏,怕是要绝嗣喽。”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胶州徐氏有多少人?人家是大族,哪里那么容易就绝嗣?!”

“你才不懂,民不与官斗,有多少人还不是普通百姓!与朝廷比起来算什么?只怕一趟过去,就被杀个干净。“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现在徐氏好好的呢。”

……

各式各样的声音,充斥着街头巷尾,一浪盖过一浪。

国公府。

刘伯笙那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他又失去了一枚棋子,本以为那座金矿霸占过来,送去给三皇子当作私库,便可在封地招兵买马。结果鸡飞蛋打,金矿没拿到,还丢了一个知府。

而他不知道的是,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县君府内

徐乐婉屏退了下人,看着被抱回来的箱子激动不已——拿到了,终于拿到了。

刘伯笙这个老狐狸,府中瞧着一派清廉,其实是将银票藏在了府外,十里亭后便是其中一处。胡人奸细一事过后,他变相的从胡人手中抠出不少东西,卖了换成银票,连带着一枚胡人的令牌,一起挖了个坑埋起来。

这次被徐乐婉命人给偷了回来,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光指着酒楼,挣到哪年哪月?

随着盒子慢慢掀开,里面是包裹严实的油纸,层层打开,里面一侧是摆放整齐的一叠叠银票,另一侧是融成拳头大的颗颗金疙瘩,塞了满满一箱子。

“太好了,”徐乐婉搓了搓手,情难自控的看着那些银票,“让我数数,这得有多少银子。”

银票面值大小不一,大部分为五百两一张,剩下的以一百两为首,还有五十两、二十两,也不知道刘国公是怎么想的,难道为了更好花出去?

全部数完,整整八十万两,数额之大,让徐乐婉狂喜不已。就这样,还没加那些金疙瘩呢。

有了银子腰板瞬间就直了,什么修河道,什么养军队,瞬间都不在话下。

箱子不能放在库房,太过显眼,徐乐婉找凌霜与拂雪挖了个坑,埋在了院子的青石板下,只等用的时候,再刨出来。

刘国公是两日之后得知的消息,他将东西埋在那处山头已经有十几年,虽然像是无人看守,却不是真的不管不问。

暗中的人手,时时前去看看标记在不在,那日顾云舟回城,沿路的百姓太多,刘府的人便没敢露头。

等风头过了,前去一看,天塌了——箱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国公爷,国公爷,大事不好了。”负责守卫的头目惊慌失措的跑进府中,正要找主子禀报,被管家拦了下来——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国公爷有客人在呢。”

“客人?”头目是刘伯笙的一个远房侄子刘文,沾亲带故,胆子比普通下人要大,他对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不由的疑惑道,“什么人来国公府做客了?”

“户部尚书,”管家挥挥手,“这种事你不要随意打听。”

“可,我可我有紧急的大事啊,”刘文急得抓耳挠心,他不知道那个盒子里具体有多少银子,但刘伯笙与他说过,务必将其看管好。

“那位户部尚书来了多久,要商议到什么时候?”

管家瞪了他一眼:“主子的大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让你等,你安心等着就是。”

刘文表示他安心不了,唤来一旁的丫鬟:“去准备茶水,我送进去。”

“别胡闹,主子有正事。”管家提醒他。

“哎哟喂,我也有正事,您别拦着我了。”刘文急得要冒火,打扰主子要命,他看守的东西丢了更要命。

敲门声响起,刘伯笙原本不悦的心情烦躁起来,呵斥的话语到了嘴边,看到进来的竟然是刘文!他神情一顿,意有所指道:“放下茶,出去吧。”

刘文躬身行礼:“是,小的就在门口,您随时吩咐。”

刘伯笙眼神阴冷下来,刘文不是府中的小厮,他守在门口,肯定是有事要禀报,联想到他的差事……刘伯笙没了与陈广勋寒暄的心思。

身为户部尚书,陈广勋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察觉到刘国公的心不在焉,他顺势起身告辞。

刘伯笙假意挽留两句,招来管家送客。

人前脚走,刘文后脚急吼吼的钻进了书房:“国公爷,不好了,埋在十里亭旁边荒山的那个箱子,不见了!”

“什么?!”刘伯笙很是震惊,那处人迹罕见,山上除了石头,连树都很少,谁没事会去那里?再说,那处埋箱子都埋了十几载了,怎么突然就没了?

“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哎哟,我的国公爷,小的看守那处没十年也有八年了,那里的一根草我都熟悉,怎么会找错地方?”刘文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是真没了。”

“你最后一次看箱子是在什么时候?”刘伯笙心脏抽痛一瞬,又缓缓平复,里面的银子虽然丢了让他心疼,但更重要的是胡人的信物——只不过荒山野岭捡去的,谁能断定,那是他的东西?”

“三日前,”刘文笃定道,“因为次日顾家二子回京,小的担心届时城外人多眼杂,看过后便没再前去。今日估摸的人少了,过去一看,竟然被人挖走了。小的看了那处痕迹,应该就是顾家二子回京那日被挖的。”

“顾家?”刘伯笙的怀疑只在一瞬,随即摇头道,“不可能是顾家,他们不会做这种背后的小动作。你仔细查看了没有?那个位置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刘文恨不得捏着鼻子,嘟嘟囔囔道:“回国公爷,那里……有很多杂乱的脚印,甚至……甚至有些人跑去解手,臭气哄哄的……”

十里长亭处都围满了人,可不就跑去僻静的荒山解决个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