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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与拂雪连带着几名顾家精锐侍卫,扮成百姓,早早的出了城。顾家的小主子凯旋而归,就算被人知道她们是顾家人,也没什么干系。

而出城的人,太多,不消一刻,她们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徐乐婉换了身裁制的新衣裙,扑粉上妆,坐上了顾家前来接她的马车。

京中很少有这样的大场面,百姓都看新奇般赶了个大早,将街巷围住。

马车行驶缓慢,侍卫分列两旁,隔开人群,缓缓向着茶楼而去。平日里一刻钟的路,足足走了两刻多钟,这才到达。

雅间之内,顾澜依正翘首以待,看到她的马车忙迎上来:“婉婉来了,我本想前去接你,不过路上的人实在是太多,这才命令侍卫前去。”

车帘掀开,徐乐婉扶着嬷嬷的手跳了下来:“的确人多,都要走不动了。”

顾澜依眼前一亮:“今日这身打扮好看,平日里你穿的太过素静。”

“我鲜少出府,怎么舒适怎么穿,让姐姐见笑了。”徐乐婉抚了抚鬓间的簪子,不是她不喜欢,实在是戴一头太重了。

“你年纪尚轻,要在该打扮的年纪好好打扮。”顾澜依拉起她,“外面人多,好在雅间之内能落得个清闲,进来坐吧。”

刘伯笙很是生气,胶州的消息原本传递的好好的,突然断了,他派去的人还没到,那边顾云舟已经启程。

剿匪纵然不似两国开战,人马几十万,但也有几千的兵士,不是他将手底下的人派出去就能拦的。

何况,那是朝廷的兵,拦了会有什么后果他最是清楚不过。

“国公爷,有胶州的飞鸽传书。”府中的贴身侍卫飞奔而来。

“呈上来!”刘伯笙顾不得行礼的那些琐事,连忙自桌案之后站了起来。

侍卫双手送上,后退一步,等着主子的吩咐。

刘伯笙拿过信件,心口狂跳,预感很是不妙。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打开,嗯?

信件并没有明说发生了什么,只说胶州知府周怀的府邸被人围了起来,任何消息都打探不到。而他刻意交代的那座庄园,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刘伯笙眯起眼,对顾家的不满直达顶峰,又是顾家,坏他的计划。原本这次他已经向圣上觐言,派一个副将前去,谁知道顾家子突然冒出将差事抢了去。

圣上——还是对顾家太过偏宠!竟然连他的话都没放在心上。

几千兵士,踏入城门的一刻,围观的百姓屏息凝神,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街巷。

看着看着,百姓觉得不对劲,往往这个时候,前排的士兵走过,后面必跟着灵柩,将牺牲的人带回来,这次——竟不曾折损一人?

顾云舟骑在高头大马,在队伍中间被簇拥下缓缓而行。不过月余,他的脸黑了,粗糙了很多。

“这次剿匪,看着怎么跟去当了难民一样?”顾澜依观察了几眼,秀眉皱起。

徐乐婉笑笑,知道这次顾云舟怕是花了大功夫,才查清了匪患的源头,看他身后的那几辆马车就知,该是将知府周家给绑了来。

随着队伍靠的越来越近,不少姑娘家的手帕纷纷扔了下去,哪怕是顾家培养的将士,也是顶顶好的,正是一些不太显贵府邸的择婿最佳人选。

还有一些不避讳的大胆姑娘,不再满足于欢呼,将手中的帕子与荷包朝着马上的顾云舟投掷而去。

“啧,”顾澜依瞧着,捏了捏手中的茶盏,暗自觉得此时她扔茶杯实在不像话。摸了摸窄袖,她又没带帕子,目光一转,落在了徐乐婉的腰间,“婉婉,你的香囊不错,借我用用。”

徐乐婉一怔,嘴上答着:“好。”低头去解香囊。

顾澜依则探出头去,敲了敲窗棂,扬声道:“舟儿~”

顾云舟耳廓一动,捕捉到特殊的音线,抬眸望过来。

正在此时,徐乐婉伸手递上刚揭下的香囊。顾澜依抬手,却没接,而是捏着她的手掌,就着顺势向下一甩——那枚香囊便轻飘飘的自窗口坠落,朝着顾云舟的方向落去。

顾云舟眼睛一亮, 他反应极快,探腰猿臂一伸,便在香囊即将擦身而过时,稳稳的捞入掌中。眼眸带着笑意,冲楼上雅间扬了扬手,意气风发。

这一下,周围不少目光立刻循着他示意的方向,聚焦到这间雅间窗口。

众目睽睽之下,徐乐婉短暂的惊愕过后,就着倚在窗边的姿态,迎着楼下纷杂的目光,大大方方朝着顾云舟挥了挥手,唇边漾开一抹清浅而坦荡的笑意。

她们本就是圣上赐婚的未婚夫妻,此刻若羞怯躲闪,反而失了大家风范,落人口舌。

顾云舟见她如此,脸上的笑意加深。他将捞到的香囊格外珍重的塞入胸前的衣襟内,还特意拍了拍,引得一片艳羡的呼声。

队伍继续前行,将满街嘈杂与这一段插曲抛诸于身后

顾澜依关上窗户,将各色眼光隔绝在外,细细看着徐乐婉,笑着打趣:“没恼吧?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家跟前,你得学会宣誓主权。”

徐乐婉掩唇,轻笑出声:“让姐姐这般操心,是婉婉的不是。”

皇宫入口,顾将军一身官服等候着儿子,顾云舟单独面圣,他不放心。

“父亲。”顾云舟上前行礼。

“嗯。”顾将军拍拍他的肩膀,端详片刻,“黑了,也瘦了,此行前去,吃了不少苦吧?”

“算不得苦,只要能查清事情缘由,一切都值得。”顾云舟语气轻松。

“走吧,”顾将军转身,“圣上在等了。”

一炷香后,御书房内,“啪——!”圣上手中的茶盏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裹挟着圣怒的声音飘出门外:“好一个周怀,朕的州府,竟成了他的私产!掩盖事实,虚报军情,其罪可诛!”

“陛下,”顾将军沉声道,“胶州知府,罪证在此,臣忧其逃窜或狗急跳墙,故先行下令擒拿,未及时请旨,请陛下恕臣专擅之罪。”

圣上怒气稍敛,他皱眉道:“你是觉得,京中有他的接应?”

“正是,”顾将军丝毫不遮掩,“区区一个知府,臣不认为他有这样大的胆子。何况——舟儿前去,纯属意外,倘若换成其他经验不足的副将,只怕已经将蒙冤的徐氏一族当成了悍匪。”

“没错,”圣上将之前的人选在脑中过了一遍,的确不曾真的对阵杀敌,说来也巧,当时早朝之上,不少人都推荐那人。

“来人,传朕旨意,周怀贪婪暴虐,祸患地方,欺君罔上,罪无可赦,周氏一族,全部打入天牢,等候三司会审,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