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宴听见要怀孕,没想到她玩这么大:“我自有办法留下来,你不必委屈……”
话未说完,就被裴歌淡淡打断:“侯爷这是想为我那个妹妹守身如玉?”
“……”
不说话了,谢宴直接用行动回应了这个误会。
利落地把地上的被子捞起来扔回床上,顺手扯下床幔,然后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裴歌深吸一口气,走到身后,伸手帮着宽衣。
待谢宴被脱得只剩一身雪白里衣时,忽然按住她的手。
还是没解释,转身就往床上一扑。
大大咧咧地摊开四肢,呈“大”字型仰面躺倒。
闭着眼,一动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侯爷这是让我睡地上?”裴歌被他这架势气笑了。
就算不情愿,要守身如玉,也不至于把整张床都霸占了吧?
听到她误会,谢宴睁开眼,一脸莫名:“谁让你睡地上了?不是说圆房吗?你来吧!”
说着,还拍了拍身旁的地方,示意她快点:
“圆房这种事我不太会。虽说男子束发之年都会有专人‘教导’,可我……”
“我不得父王欢喜,这种事自然轮不到我,所以……”
谢宴说到关键处,身子往床边凑了凑,伸手拉住裴歌发凉的手。
桃花眼再次又亮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她:
“夫人聪慧,定然是懂的吧?还请夫人教我!”
“!!!!”
自己怎么会?!
裴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成功说服自己会圆房后,裴歌深吸一口气,伸手开始解自己的里衣。
谢宴见状,立刻来了精神:“这个我会!我帮你。”
“闭嘴!”
裴歌觉得就该让他睡地上,怎么什么都要教!
“你自己把你的里衣脱了,在床上躺好,不准动!”
“……”
被凶了一句,谢宴讪讪地收回爪子,老老实实脱掉自己的里衣,光不溜秋躺平。
等裴歌全身只剩肚兜和亵裤后,手里拿了一本小人书,缓慢俯身在谢宴身上…研究。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气氛一时尴尬…
谢宴等的身体都凉了,都没等到她的下一步动作。
再等下去,自己就…不对,再等下去,她要是得风寒怎么办?
只能自己勉为其难,暴露一点主动一点了。
“咕嘟~”
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香软玉,谢宴咽了下口水,爪子抬起,戳了戳身上人儿的肚兜:
“这刺绣栩栩如生,绣工真是了得……”
“夫人也知道我酷爱吟诗作画,喜欢珍藏这些艺术品。不如……送我一件?”
“就身上这件如何?”
珍藏艺术品?珍藏肚兜?
裴歌的意识刚从小人书上移开,听到这番话,当即就要骂人。
结果,还是老样子。
一对上他那双桃花眼,火气瞬间消散。
谢宴眼里……真的毫无杂念,只有对肚兜绣工最原始的渴望。
这人……真是讨厌,长这么个眼睛干嘛?
“……”
“不说话,便是同意了?那……我就自取了。”
谢宴不管她在想什么了,再耽搁真要有风寒了。
两只手迅速摸到她腰后的系带扣结。
该占的便宜……还是得占。
指尖触碰到细腻滑腻的肌肤,他忍不住多流连了几下。
裴歌感觉到那双温热的手在自己背脊上游移,顿时浑身发软:“你……”
“咦?夫人沐浴是用什么香膏?身子竟这般嫩滑,能不能教教我……”
“这头发又是用什么洗的?怎么比我的还顺,还这么香?也教教我……”
“夫人……”
床幔之外,只见那件绣工了得的肚兜被丢在了地上,紧随其后的,是一条亵裤。
这还没完。
为了贯彻自己“啥都不懂”的人设,谢宴此刻已经抱着人翻了个身。
自己跪坐在床尾,接过那本小人书,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一边看,一边还摸着人家光滑的腿侧,行占便宜之实。
裴歌初次被男子如此触碰身体,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热流在体内乱窜,难以言喻。
努力抑制,不一会,眼尾便泛起了诱人的红晕。
这下轮到她觉得冷了,声音带着颤抖催促道:“你……快点……”
“说清楚些,我不会,这书我看不懂。”
谢宴一脸纯良,顺手就把小人书丢到了床下。
不得不说,这时代的画师是真开放,姿势真是千奇百怪,博大精深。
裴歌躺在床上,听他还说不会,心里一气。
要不是现在浑身酥软使不上力,加上腿还被他攥在手里,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本着早点结束的想法,最终羞愤地别过脸:“把…那个…”
谢宴要再逗她两句的,可见她眼尾红得厉害,煞是可爱,也觉得有趣。
便不再拖延,双手撑在她身侧。
凑到她面前,对着那泛红的眼尾,轻轻印下一吻。
(此处省略一万字不可描述的旖旎风光)
“……”
屏风外守着的两人,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与动静,同时羞红了脸。
听着已经开始,映夏轻步走进内室,将蜡烛吹灭。
……
床上。
“咦?”
谢宴看着黑了,身体一顿:“这…接下来该怎么弄,教我一下。”
“……”
得,没等到回应。
通过5.0视力,望着身下的人一直紧咬牙齿不搭理自己。
这个毛病…一下子是改不的。
因为裴歌身为贵女,肯定不会允许发出那些放浪形骸的声音。
可是,她不叫,谢宴可以叫啊!
人家老太监还在外面听着呢,不得给人听个管饱。
于是可能是周围黑了,弄的谢宴放飞自我了 ,谁让自己舒服呢!
“哈~”
“哐当!”外面的两人被这一吼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把屏风推倒,还好及时扶住。
床上,裴歌也被他这一声叫的浑身紧绷。
用手使出所有力气都要打他一巴掌,哪曾想,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牢牢扣住。
谢宴抓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让她亲身感受一下啥叫喘!
咳,还是不收钱的教她,对此只能说便宜她的。
“哈~”
门外,王公公带着两个高矮太监贴在门板,越听越入神。
对了,还门口有一个就是福安。
如此重要的场合,他怎么能不在?
高小太监憋不住,笑出了声:“师父,这乐安侯怎的与旁人不同?上回陛下临幸余夫人时,可都是余夫人在叫唤……”
“你呀,还是太年轻。”
王公公其实也不知道这怎么不一样,不过还是得不懂装懂“这位侯爵夫人是谁?
“那可是裴家的,那么肯定要在侯爷上面!”
“原来在上面就是男子叫!”矮小太监恍然大悟,继续贴门听。
只是越听,这声音越来越大……
……
太子宫
谢牧野坐在床边,心疼地哄道:“阿然,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裴悠然背对着他,肩膀颤抖,不说一句话。
谢牧野见她这么决绝,咬了咬牙,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噗呲!”
刀刃直接捅进胸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