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野你疯了吗?”裴悠然吓得魂都快飞了,猛地转身扑过去,声音都在抖。
“呵...”谢牧野疼得脸色发白,却还扯出一抹笑,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只要你肯理我,捅几刀都行,阿然,原谅我。”
“先让医师来!”裴悠然急得喊人,却被他一把拽住。
“不答应我,我今天就死这儿。”谢牧野喘着粗气,血顺着指缝往下滴,眼神却执拗得吓人。
“我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裴悠然真是对他又爱又恨,想想以后还能生,那就算了。
而且小产后身体也不是太疼,就当拉个屎吧。
谢牧野看她终于原谅自己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阿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
次日寅时,天还未亮。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谢宴被打醒之后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裴歌居然醒这么早,要知道昨夜折腾她直到丑时,之后沐浴还用了半个时辰,满打满算两人不过睡了一个时辰。
“你该梳洗了。”裴歌说完就躺回一边,藏在锦被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原想再补两巴掌,可刚刚那一巴掌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
现在下半身还火辣辣的疼,这个人昨夜没皮没脸的。
“唉~”
看她生气,谢宴摸了摸脸。
再看看那露在外面的肩头,上手给她拉了一下被子,只不过得先摸一下。
“你安心歇息,我今天一定会管住嘴,听你的话,韬光养晦…”
保证完下床后,发现她这两个侍女挺机灵,至少比福安机灵。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朝服。
穿上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挽着头发,意外看见一个精致的小长盒。
都是夫妻了,看眼也不碍事吧?
而且都放的这么明显了,也没有锁,八成就是给自己看的。
只犹豫了一秒,谢宴就给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幅画卷,摊开一看,不就是自己当年丢的那幅。
生怕床上的人醒了不知道自己动过一样,直接就往旁边一丢。
起身准备要走之时,又看见床边昨晚被自己丢下来的肚兜,说好收藏的,拿起来揣怀里!
……
“咔嚓—”
门一开,外面的三个太监打着盹。
王公公被开门声吓了一跳,见人出来了,连忙伸手给两个徒弟打醒:“侯爷歇息好了?那老奴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就是昨天老奴昏了头,还请……”
“欸,王公公,你说我昨晚厉不厉害?”谢宴打断他,大步往前厅走。
“侯爷龙精虎猛!”王公公不假思索地奉承,毕竟要是说不,等回到王宫,他怕脑袋不保。
谁知道谢宴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公公,我与大王谁厉害?”
“当然是侯爷你……”
“师父!”
矮小太监第一个发现问题,急忙拉扯了一下王公公的衣服。
王公公止住话语,脸一僵。
“嗯?公公觉得我不如大王?”谢宴脚步一停,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确实…我还真不如,毕竟公公昨天说了猪…”
一听见“猪”王公公汗都出来了,立马跪下,声音发颤:“侯爷你就放过老奴吧,老奴昨天一时失言!”
谢宴轻笑一声,低头弯腰凑到他耳边低声:“公公是明白人,这宫里最金贵的,可不就是这条命么?”
“我虽毫无根基,但也有几分胆识,更别说我家夫人是裴家贵女,若公公肯助我一臂之力。
“宴…自当涌泉相报。”
说到最后,谢宴挺起腰,在两个小太监不解的目光下笑了几声:“我也不想为难公公,全看公公自己怎么选择。”
说完,咂巴一下嘴,心情舒畅的离开,还真得感谢老不死送来的人头!
王公公在原地消化完刚刚话的意思,一屁股瘫坐在地。
造孽啊!
他就来指点指点房事,怎么还能给自己搭上了?
想想罪魁祸首都是太子爷,非得让人家小两口圆房干嘛?
圆就圆,还要陛下拍派自己过来盯着。
另外,以后大邶的天真的要变了!
之前是太子和长兴侯争,现在乐安侯也要争。
“师父,刚刚侯爷跟你说什么啊?”高小太监看他愣在地上,伸手扶着他起来,好奇问道。
“啪!”
“哎呦。”
没得到回答,倒是得到一个巴掌。
————
前厅里,谢宴在两个机灵小伙的伺候下吃了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白粥。
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当即重重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进喜和得贵两个人吓的立马跪地:“侯爷,可是这饭不合胃口?”
“这早上为何没有包子?就干馒头?我说怎么近日作诗没有灵感,都是这馒头害的。”
“啥?”两人一听全部都愣住了。
作诗和馒头有啥关系,横竖都能吃饱啊。
没人说话,谢宴兴致缺缺摆手,“罢了,午膳备只烤鸡烤鸭来,我要对鸡吟诗。“
进喜和得贵跪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烤鸡烤鸭?他们自己都半年没闻过肉香了,上哪变去?
可转念想到上头主子的吩咐,近日要盯紧了侯府,两人心里各自打起了算盘。
进喜爬起来,冲还跪着的得贵冷哼一声,探子和探子之间也会相斥,再说他俩还不是一家的。
……
王宫大殿里。
谢宴这次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大臣们汇报战事。
偶尔抬头瞅一眼上面的谢牧野,想知道他儿子没了是啥心情,结果那张脸毁的很,啥也看不出来。
快到结尾了,几个大臣对视一眼,然后一块站了出来。
“陛下,昨日乐安侯上奏的‘太子恩宠录’,还请陛下定夺。”
另一人紧跟着:“太子行事荒唐,若真推行此录,只怕会伤了邶国百姓的心啊!”
“住口!”老邶王一听这个话题,脸色一沉:“此事休要再提,乐安侯那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罚他三十个板子。”
“卧槽…尼玛…”谢宴懵逼了,自己老老实实站着,啥也没说啊!
玛德,自己还没去打他腿,他倒是先打自己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