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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老伴走心难放平 女当家父觉不公

九先生的离去,别人都感觉无所谓,只有老婆李梅花心里,有着无限寂寞与空虚,她时不时就去坐在药房,看着药房里摆的没有用完的药物,和九先生用过的那些医疗器戒发呆,就像是陪在老伴身边一样,时间长了,就禁不住流下泪来。

儿媳张花看见婆婆的样子,建议道:“妈,我大走了,这些药物没用了,不如让我把它打包送到槐庆府,多少还能处理些钱,留下也是浪费了。”实际上儿媳妇处理这些,就是想断掉婆婆的那个念想,要不整天沉浸在回忆中出不来。

李梅花对着儿媳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大的心肝宝贝,你大在世的时候,从来不让我动他的这些东西。我必须给他守着,万一他回来接我,看见把他的宝贝都弄没了,他会生气的。咱家再缺钱,也不指靠这些药,你就留着吧。”

听了婆婆的回答,张花心不甘的又说道:“药放时间长了也就坏了,不能用了,把房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理,房子还能有其他用处,不能老闲置着。”

李梅花有点生气的说:“我说的意思,你怎么老不明白,咱家那么多的地方,你偏偏盯着这里。这里的东西不能动,除非你大把我接走,我管不了,你们怎么办我也看不见了。”李梅花说的坚决,不让儿媳有其他想法。

张花看着婆婆那个倔强劲,也就不好和她硬碰硬,就说了退步话:“好吧,你想留就留着,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在她心里,也只能等婆婆自己慢慢化解吧,她不愿让别人参与自己的内心世界,就守着这份念想吧。

李梅花出来,拿了一把锁,把药房的门给锁了起来,她怕金豆在里边胡乱翻,惹得老伴生气,怨他没有守好他的宝贝,这些可是老伴发家的根本。

真是: 守着旧物当念想,旁人难解情珍藏。

睹物思旧忆过往,心中仅存那束光。

要过年了,李梅花也觉得,自己不能消沉下去,两个孩子看着自己,自己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压抑气氛中出不来,就会影响他们。她自己便给自己宽心,出面安排一家人的生活。

九先生在世时,把张花往前推,让她管起家来。他怕老婆子也管不了多久,不如早早让张花担起来。可老头子走了,李梅花以金豆年幼不懂事,从后台走到前台。她替金豆管起张花来,张花不以为然,认为长者为尊,听着婆婆的吩咐没什么不可,她也没有什么异议。

临近年关,张花的父亲铁锁,认为这老韩家,九先生走了,亲家母根本管不了家,女婿小,肯定是女儿就要独当一面,也就是要当家了。心里想着,韩家家底殷实,女儿当了掌柜,自己肯定能跟着沾沾光。又逢过年,家里肯定要准备年货,自己不给参谋一番,那是说不过去,这个幕后诸葛该现身了。怀着这个心理,打着看望女儿的名义来到韩家,准备给女儿出谋划策,指教一番。

九先生在世时,铁锁和亲家不对付,出入韩家,自己总感觉,如同猫道遛狗,缩着身子。如今世道变了,女儿当家了,没了九先生挡道,再也不用低声下气低人一等了,他趾高气扬的来到韩家们前,远远的呐喊着:“花儿,花儿,你大看你来了。”本应该女儿看父亲,在铁锁这里打了颠倒,还要大张旗鼓。

他的呐喊声,就是要告诉四邻八舍,他这个能管住女儿的大人物来了,更重要的是,要告诉亲家母,应该出门迎接。现在亲家没了老伴,那就是身份低人一等,就不能和我相提并论,我来你家不受到特殊待遇,那岂不失了身份?他站在门前,等候着一家人出门迎接,不迎接怎么能突显自己的高贵。

张花听见父亲的呐喊声,急忙出门来,走到父亲面前,低声说道:“大,你说你来就来了,这么大声嚷嚷着干啥?真是怕人听不到?大冷的天,站在门外多冷,快进屋坐着说话。”随后将父亲领进大门。

李梅花也听见了亲家公的声音,本想出门去迎接。只觉得亲家公那呐喊声,有点理直气壮,不知高低,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她生气的想,来到我家还摆什么谱?大门敞开着你进就是,高声呐喊着,不就是想让我出门迎接你嘛,我偏不出去,看你能成什么妖?自家男人不在了,自己高贵身份不能降低。李梅花即不出门也不去理会,我就不愿看你这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愿怎么摆谱由着你,我没时间出去惯着你。

真是: 自觉高贵就摆谱,谁都不入他眼目。

针尖麦芒相对时,留下尴尬自己悟。

进了大门的铁锁,没看见亲家母,不仅有点失落,而是有点诧异,转过身问女儿道:“你婆婆不在家?她上哪里去了?”

“在,有事忙着,没听见你说话,你就别问了。”张花答应着父亲,同时也给婆婆开脱。

铁锁的心里可不这么想,他无所顾忌的又呐喊道:“亲家母,你说你老伴都不在了,你在屋里和谁亲热呢,这门都不敢出?”铁锁以挑逗的口吻说着,就是想把亲家母给激出来。

老伴走了,李梅花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听了铁锁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也真是在屋子里藏不住了。她出门来,看着铁锁没好气的说道:“哎,我以为是谁家的叫驴,吃了点干料,把缰绳扯断了,跑在这里叫个不停,不知道是你来了。你不会让人提前来说一声,我好让大奎去你家接你,让你翻沟走路,把腿都走细了。当着下辈的面,说些不知羞耻的话,我看你就是个老不正经。我和谁亲热呢?我在屋里跟炕头亲热呢。如果你女儿能知道跟金豆亲热的话,那你早把外孙就抱上了。”李梅花连说带损,把张花也裹了进去,丝毫不给父女俩留点脸面,讥讽的话,比九先生更胜一筹。

张花听了婆婆的话,就听不下去,臊的转身就跑到自己的屋里去,李梅花见张花跑了,转身进门,把铁锁撇在门外,有着那儿凉快那儿待着去的意思。

铁锁反被说的愣住了,本想着,以前在九先生面前,说话没占到过便宜,今天在他老婆面前,出出以前的恶气,没料到这个亲家母,也没那么好说话,反倒把自己说的没处站立。女儿跑了,跟着李梅花进屋,觉得没有脸面,便自我解嘲的说道:“没了老伴,这嘴还像煮熟的鸭嘴,老硬着,你等我有闲时间了,我再收拾你,到那个时候,你哭着求我也没用。” 说完,就往自己女儿房间走去。

铁锁刚进房门,张花就说父亲道:“大,我说你能少说些话不?每次来都要挑事,一把年纪了,诚心自找没趣,被人家说你一通,你心里就舒服了是不是?”

铁锁没有理会女儿说啥,看着睡在炕上的金豆又说开了:“你说这龟儿子就知道睡觉,没有一点担当,咋就这么能享福的?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在家里跟着干活了,当成大人一样使唤。你看现在你们这家,老子走了,儿子站不起来,一大河滩的事,都丢给我女儿,就让我女儿一个人里外操心。”转过头又对女儿张花说:“韩家的事,实在是要难为你了,不过,你也别怪你婆婆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没给韩家添丁留子,韩家老太太能不着急吗?这当面数落你我,不就是这个原因吗?”铁锁把李梅花说他的话,怪罪在女儿身上。

“还不是你和我妈做的好事?给我找下这不懂事的小屁孩,啥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就这样害女儿?”张花一肚子的怨气又撒向父亲。

“好,好,好,都怪我,你别生气了,你看再拖一两年,这一河水都开了,金豆能当家领事了,也就懂事了,你也能给韩家留后了。你家的日子不比谁家好?你就再委屈一半年载,那就是一辈子都不用为吃穿发愁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了。”铁锁反过来给女儿说好话。他觉得这样纠缠下去没什么结果,就转了话题,问女儿道:“我问你,这临过年了,你的年货准备咋办?”铁锁这才把话推到自己来的正题上,是看能否得到点好处。

“还能咋办?婆婆说咋办就咋办,我们家婆婆说了算。”张花应道。

听了女儿的话,铁锁急忙说道:“这家不是你当家吗?怎么能听你婆婆的?你公公走的时候,没给你留钱吗?难道把钱给你婆婆留下了吗?这个老狐狸,说是让你当家,钱却给了他老婆,纯碎把你当外人看,这个家你还怎么当?这不成了木偶了吗?”铁锁完全不明白张花在家里的现状,胡乱猜测道。

“你管人家钱留给谁?留给谁也不会留给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自家的事,别在这里给我添堵就行了,你以为你来就能说上话吗?”张花将了铁锁的军,不让他多说。

“你说你傻瓜不?这金豆掌不了家,你趁机把钱财的权拿住,你那个老不死婆婆,还能活多久?迟早都是你当家,宜早不宜迟,要是被那个老不死的婆婆,把钱转光了,你还当什么家?不行,我要去找老大,给你们家做个主,让你当家。”铁锁怎么会是个省油的灯?他铁了心要管的事,张花一句话,怎么能改变过来?他非要为女儿争权。

真是: 自认是理就肯定,不分场所和处境。

谁敢和我不讲理,闹到地府看谁行?

说完就走了出去,张花拦都没拦得住,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气的张花,对着父亲的背影埋怨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糊涂的父亲?你怎么不站在女儿的立场上想想问题,你就知道给女儿惹麻烦。” 铁锁根本没听女儿在说什么。

张花看见父亲走了,没处出气,便把睡着的金豆,用小扫把打了起来,边打边骂:“家里又要闹翻天了,你还睡着?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你给我起来。”

金豆这才揉着眼睛,嘴里嘟囔着:“打人干啥?谁要闹翻天,闹翻天想干啥?让人觉都睡不安稳。”张花坐在那里生起气来,根本不给金豆去解释。她气父亲,哪根筋搭错了?专门跑到女儿家耍泼,这是为了女儿,还是在害女儿?

铁锁去到老大韩兴仁的家,见了韩兴仁在家躺着,直截了当的说道:“老大,你快去你九先生的家看看,家里出大事了,你不出面不行了,要不就要出人命了。”说完扭头就走。

老大起来急问道:“又出啥事了?怎么就要出人命?”老大心想,弟弟走了,家里再不敢出事了,这个家经不住这样折腾。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去的迟恐怕就来不及了。”走出门的铁锁故意不说清楚,头不回就走了,他也明白,给老大讲清楚,他人恐怕就不去。

老大被铁锁的一句话说的紧张起来,老婆刘桂香听了,急忙督促老伴道:“亲家公说有事肯定有事,你还不赶紧去看一下,金豆小指望不了,是不是张花出事了?”老婆猜测道,韩兴仁没有犹豫,也不敢耽误,就往老二家赶去,三兄弟只留他一个,他不出面谁出面?

韩兴仁急匆匆进了弟弟家门,只见李梅花坐在自家炕上,神情自然,根本就是没事的样子,便疑惑的问:“他二婶,亲家公说家里出事了,到底出啥事了?你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大的突然到来,李梅花也非常吃惊,睁大眼睛看着老大,见老大问她,当听到亲家公三个字,就明白,这人在作怪,便回答道:“没什么事呀!家里好好的,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来这个家,就没干过好事,不整个事出来,心里就不舒服。”

“什么没事?什么胡说八道?就要出大事了,你还装糊涂,我为我女儿操心,怎么就是整事出来?”铁锁随后进门,应了一句。

老大这时也明白,他被铁锁捉弄了,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亲家公,你说你在家不好好待着,你跑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撒谎骗人,你是闲得慌是吧?我家里还有事,没闲时间和你扯闲淡。”说着就要走。本来在家躺着,心平气和,这被铁锁惊得,心急又加着走得急,心脏呯呯直跳,都觉得心要口中跳出来了。

铁锁反说道:“不是我出幺蛾子?是这个亲家母,心术不正,为老不尊,就不知道轻重,你说你老了,都跑不动了,心胸怎么还这么狭窄?”他反过来怪罪李梅花。

李梅花听了,觉得这个亲家公,分明是无事生非,气的说道:“我在我家,坐的端,行的正,怎么就心术不正?怎么就为老不尊?我那里不知轻重了?我什么时候心胸狭窄了?那天虐待你女儿了?你分明是在家没事干,跑到这里搬弄是非来了。”李梅花一连串的问话,就想问住铁锁,直接说破他的用心,落个理直气壮。

铁锁接着话说道:“你还敢虐待我女儿?借给你十个胆试试?有我在你想也别想。你如果让我女受了委屈,看我来不砸了你家的锅?能让你个死老婆嚣张?”铁锁完全不按套路来,强词夺理,摆出一副强行霸道气势。

李梅花气的半晌喘不过气来。这老伴刚走,别的人还没说啥,亲家公就无事生非,欺负上门了,这家里没男人当家还真不行,金豆还小,自己被这铁锁气的不知说啥好了,就狠狠的骂道:“想让我把你女儿当娘娘供奉起来,没门,看你个歪嘴和尚,能念出啥邪经来?我不听,我也不理,你给我滚,我不招见你。”她直接说出赶铁锁走到话。

真是: 无事生非惹祸灾,替女管家理常在。

自觉理比泾河长,反遭谩骂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