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把他推到沙发上,捡起一根滚在地上的拐杖。
\"……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她抬起头来,害怕地说出隐藏的真实声音。
张开的嘴唇间,红得发亮的舌头在晃动,绷带下的脸无奈地转了下来。
呃……!
纪禹琛则是用沙发皮,像被枪声震伤耳膜的人一样,将一只耳朵堵住。
\"等等,什么都别说,别说……\"
他连连摇头,舔着嘴唇,像个口渴难耐的人。
徐凌举起拐杖,假装不知道他的裤子又湿了。
用拐杖的末端压住坚实的胸膛,她感到心跳得轰隆隆。
她给冰冷的手一个力量。
现在她想她已经准备好听他的辩解了。
当漫长的忧郁消沉,头脑清醒后,才有了审视某人的余力。
就像有一天在整理完靳宪之后,想要跑到纪禹琛的面前一样。
她为另一次整理迈出了一步。
\"告诉我你接到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
\"你是什么原因,甚至和我结婚的,现在都想听了。\"
他弯下腰,身体在颤抖。
这一刻没有使用一丝暴力,他流着口水,就像一个遭受酷刑的人。
红舌底扫过下唇。
\"你没学过,要审问人,先把人绑起来吗?\"
\"……什么——\"
\"被当作俘虏最重要不是压制他想要反抗的本能吗。可是,这里遍布的是窗帘绳,脱下的袍绳,甚至还有领带,为什么一条都不用呢?\"
\"……\"
\"以前用链子也绑得很好,为什么——\"
\"闭嘴,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徐凌按住了拐杖,然后大声喊叫。
用力戳着大理石般的身体,纪禹琛皱着脸,艰难地吐出了一直往下颚延伸的气息。
她像持刀的人一样,在他身上到处刺,不小心碰到了凸出的..。
然后她的脸颊一震——!
那个垂头丧气的人抓住他的膝盖,好像他摔断了一样。
咔嚓咔嚓,湿润的味道越来越浓。
不一会儿,他用一只滴汗的手捂住绷带,开始用快速地嘟囔着什么。
乍一听,既像是骂人,又像是祈祷。
\"我要保护你。\"
他紧绷的腹部迅速上下起伏。
\"接近你的势力,我要偷偷把它都打掉,把你从父亲手里保护起来。\"
\"……!\"
\"我的任务就是这样,不让父亲和女儿面对面。\"
声音很平静,但他毫无反抗地无力地吐露。
纪禹琛每说一句,就抓住一把像箭一样扎着的拐杖,把她拉了起来。
\"不让你被他们抢走。\"
\"……\"
\"所以要成为你的安全装置。\"
\"……\"
\"成为你的家人。\"
\"别说了,够了。\"
\"爱你,所以成为你的全部。\"
\"别这样——!\"
徐凌反射性地挥舞着拐杖,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他发出呻吟,又颤抖了一下。
徐凌把那条难看的直腿狠狠地甩了出去。
但peter说,他是那个炸毁了凛冬之城的人。
对她和兄弟们来说,他是救世主,但对尤里·Sornibooth来说,他是一个一举消灭了全家的罪犯。
“”但是……
\"你是Sornibooth啊。\"
她用拐杖固定住了,这次她瞄准了纪禹琛的喉咙。
纪禹琛是moksin.Sornibooth的孙子,她是peter的女儿。
这段关系别说结婚了,存在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恨。
\"那个客户,他炸毁了那栋豪宅。你在爆炸任务前告诉过我的。\"
\"……\"
\"可是,你知道了,还跟我结婚了?\"
\"是啊。\"
面对毫不犹豫的回答,徐凌停顿了一下。
这应该说是令人难以置信,还是被说中了?
显然,这个人也不是精神正常。
一个怨恨的目光尖锐地掠过他。
但现在,留下的火种已经熄灭了。
对她来说,半年的时间足以抚平和怜悯受伤的自己。
她只是想把因感情蒙蔽而未能填补的空白,哪怕是现在也想填补完成,而这也是两人之间唯一没有解决的问号。
如果她把它去掉……
那么……答案会整齐地掉下来。
徐凌拧紧了苦涩的喉咙,然后松开了。
\"你到底是在保护我不受什么伤害?\"
\"Russia。\"
\"……!\"
\"以及所有想再次利用你的势力。\"
他的下巴紧闭着,好像是用雕刻刀削的。
纪禹琛知道到什么程度?
徐凌像走马灯一样,在匆匆而过的童年里,低头。
他知道她活得像一只老鼠,戴着一个收紧头围的铁头饰吗?
他知道她头痛得像脑部凹陷,作为预备役人员,差一天差点就死了吗?
\"……要保护他的女儿,那对你来说一定是一种耻辱。\"
这话让纪禹琛微微一笑。
他的脖子被冷汗弄得闪闪发光。
\"因为你太漂亮了,我很难为情。\"
他的额头因侮辱而剧烈地扭曲着。
看起来很固执的嘴唇又张开了一点。
\"为什么一个天真无邪的24岁的女人这么漂亮。我和你结婚后,第一次了解到生活居然会那么平静。靳宪其实是你打造出来的男人。\"
他的前襟都快撑不住了。
滚烫的温度连她都能感受到,但纪禹琛却没有丝毫触碰的东西,只是张开大腿坐着。
但每次都陷入无法忍受的激情时,他都会用拳头把自己的腹股沟打得粉碎。
\"纪禹琛……\"
他气喘吁吁地把自己的后脑勺按在沙发上。
嘴唇上沾了血,显得很难受。
他像屈服于欲望一样,虽然呼哧呼哧地喘气,但还是挺起肩膀深呼吸。
每用拳头一捏,男子硬邦邦的腰部就会一颤,冷汗直冒。
他用指甲把昂贵而优质的沙发皮乱扯,慢慢地扭动着他那像一个松散的铁团的脖子。
兴奋得半点神志不清,纪禹琛却丝毫没有走出沙发。
……
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她的手臂碾压,但纪禹琛就像一个被无形的铁链紧紧绑在一起的罪人。
\"借口很烂,也很可笑……\"
他握紧拳头,试图用手去按他的扣子,好像很快就会被撕掉。
\"我害怕,你不再生气,不再束缚我。\"
\"……\"
\"审讯的基本就是拘留,但你连那个都不做……\"
\"……\"
\"你的心情好像轻松了很多,对我来说真的很恐怖。\"
\"周雪轩,你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吗?\"
\"什么?\"
一个粗鲁的声音威胁地弹了出来。
他正要跳起来,又倒了下去。
为了一下子切断接下来的纪禹琛的感情,故意问到了一个值得攻击的问题,他真的是一副肺部被刺的表情。
纪禹琛像个困兽一样,急切地抓住她。
粘得很粘的手掌,热得像活火山。
\"谁跟你说了那些?\"
\"都知道了。\"
\"……\"
\"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周雪轩的行动下出生的?周雪轩是不是故意接近他,把我带走,然后把我关在修道院?所以我……\"
徐凌说不出话来。
听基亚的时候,因为没有现实感,所以没有嚼着干巴巴的老肉的难咽的感觉。
奇怪的是,在纪禹琛面前开口,喉咙好像要融化了。
他像是被针扎在了全身一样,一动不动。
她粗粗地喘了口气,踉跄着跳起来的纪禹琛如崩溃般地抱住了她。
他双手像病人一样颤抖,却又连连温暖地抚摸着冻得结冰的女人的后背。
\"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鬼话,但你不要相信 它们。你是为爱而生的。\"
\"……!\"
明显的谎言。
她又在见证纪禹琛的荒唐谎言。
真是令人厌烦……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基亚不是像纪禹琛那样张嘴就撒谎的人。
回想起来,基亚的爆料一定是真的,因为他总是只说接近真相的东西。
但是……
\"你还是会被某个人而爱,是唯一的爱。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出生,那么等你,等累了的我,会去任何地方找你。\"
\"……\"
\"可能在骨头里,我就是为你而生的。\"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气,但看到纪禹琛那僵硬的嘴脸,她只是觉得累了。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沿着她的眉毛画着。
于是,她忍不住浑身发痒,胸口酸痛。
徐凌用一双被奇热笼罩的眼睛抬头看着他。
问题是,这肯定是审讯,但听起来像是认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