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你的胸口……\"
纪禹琛松开了拥抱,发出了像被大锤击打一样的呻吟。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就会变得敏感,徐凌只能避开视线。
不过……,她为什么要在那里挺胸。
她刚才是怎么了。
一阵羞愧涌上心头。
她拉开距离的瞬间,突然腋窝被抓住。
呃……!
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喘不过气来。
\"胸口,动过?\"
缠着绷带的脸很吓人。
他的面容凝重,一眼就能认出来。
……
硅胶像面团一样掉在地上,她紧紧抓住被撕破的上衣,盯着那个湿透的男人。
\"连没有的都做了,特工会自己说要贴上去的吗?\"
\"……!\"
\"三个还是四个……到底睡了多少男人?\"
\"什么?\"
\"为了潜入这里,所以你用这副身体都一一去勾搭?\"
徐凌一脚踢开眼前的家伙,他踉跄着跪了下来。
\"我不会像靳宪那样,每时每刻都尽心尽力。\"
他委屈地瘪嘴,徐凌还是收不回怀疑的目光。
\"你不想报复我?\"
\"不,我想更爱你。\"
\"……\"
\"因为我当时也有东西在找。\"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徐凌皱起了眉头。
虽然想问他是什么,是不是女人,但一丝理智和面子阻止了这种丑态。
纪禹琛的身体向她的小腹倾斜,热气腾腾地喘着气。
\"我在找凛冬之城的文件。\"
\"……!\"
\"做梦也没想到那里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笨蛋……\"
他像个醉汉一样扭动着上身。
这个对冷空气也很敏感的人,动作迟钝着,只是在摇脑袋。
“我后悔了。”
“后悔每一刻。”
“除了你,我后悔所有的所作所为……”
“该死的……”
他用缓慢的发音不停地喃喃自语。
徐凌揪着他那样的刘海,对着脸。
突然,她被一种想要拉下绷带,看着他的眼睛的冲动所笼罩。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冬城里的一只老鼠?\"
\"……在Azerbaijan错过你之后。\"
他的声音里渗出了痛苦。
看着那张饱含着欲情和绝望的脸,徐凌干巴巴地笑了。
\"我们是一个笑话,你知道吗?\"
\"……\"
纪禹琛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可以同情我,爱我,但我不能,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要知道,我在冬城遭遇了什么。\"
\"徐凌啊。\"
\"离开Russia。别再待在这里了,别再成为目标了……就凭你的特长——\"
她叹息着弯下腰。
\"你直接消失吧。\"
纪禹琛的嘴突然停了下来。
他像是抑制住了想要爆发的情绪一样,拳头颤抖着,然后把头垂了下来。
他那苍白的脖子显得很茫然。
徐凌捂着心口,更把男人的头发往上一挑。
她的嘴唇若无其事地靠近了纪禹琛的绷带。
感觉到气息的纪禹琛肩膀僵硬了。
丈夫的消失给她留下了无法洗刷的烙印,但现在她希望他能从眼前消失。
国情院的撤兵命令是否正确也未可知。
那时分手也许是顺理成章的。
她的执着把一切都毁了。
她毁了它们。
凛冬之城的老鼠不应该爱上Sornibooth家族的人。
这是不可能的,这样做就无视了无数的血。
所以他要以和过去一样的方式消失。
那么这次她才可以假装不知道参与。
\"那是你最擅长的啊,没时间这样了,别再犯险了,走吧……!\"
\"别说得像个混蛋一样,徐凌。\"
\"纪禹琛,你回去还能继续干特工的。别在这里被当成种马,回去当国情院人员,拜托!\"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跪下。
就在她心想幸好没有被纪禹琛发现那扭曲的表情的时候,她的一只手被他抓到一直紧到手臂疼。
她没有拒绝,而是用粗糙的手背轻轻抚摸着他那朦胧的眼珠,给了他力量。
\"就像以前一样……可以全部留下然后消失。\"
\"……!\"
\"没关系,现在可以了,我来了,走到了这,你就可以停下来了。\"
\"徐凌,你给我住手。\"
纪禹琛咬牙切齿地说。
他耸了耸肩膀,仿佛要抑制住身体的激情。
她双手扶在地上的他,流着似哭似笑的空笑。
\"别闹了,我会有什么事……\"
他苍白的脸里有一种难以估量的羞耻感。
\"眼睛变成这样,我既没能好好地看着你,也没能尽情地抱着你。我失去了对我妻子的一切资格,也没能得到原谅。你该怎么停手,我又该怎么停手!\"
那人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纪禹琛一直吸着刚要找回的克制,但也许是因为情绪难以调理,时间一长,身体就失去了控制。
这个一直忍受着骨头关节融化的痛苦和破坏性冲动的男人,最终狠狠压倒了她。
\"——!\"
一个野兽般的影子在她的头上盘旋。
纪禹琛在自己手腕内侧,不停地掐着,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了柔软的身体上。
肌腱全部凸出的四肢被光滑的皮肤包裹,他用裂开的声音哀求道。
\"你……走,别耽误了,出去,快。\"
为了躲避刺激,纪禹琛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猛地将徐凌举起。
她在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中缩了缩脖子。
\"……再锁上门,脖子上贴上胶带,三天内让任何人不要进来,万一不知道,你也要好好守门,绝对没有什么伤到你的,好好找个地方……\"
徐凌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他的喉咙咽着一口苦涩的东西,眼角的绷带无声地湿着。
就这样,那个热火朝天的男人,现在没有一声呻吟,只是鼻尖被染红,眼泪直往下流。
言语不通的她,从那时起头脑像被麻痹了一样。
怎么在这样的时刻,他还能像冰一样冷静?
那静静的忍耐,让她就像被寒冰划伤了一样。
\"徐凌,你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吧。\"
\"……!\"
\"就算是谎言,也没关系。\"
吃药的是那个人好像是他,下毒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是啊,他也很辛苦吧。
混乱每天晚上都会压在他身上。
就这样,她用一只不经意却又颤抖的手,紧紧地搂住了他湿漉漉的脸颊。
嗯……
纪禹琛在她的小手掌上蹭着湿绷带。
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脑袋也不像回事。
徐凌用胳膊搂住粗脖子,把舌头往里送。
\"——!\"
纪禹琛的下巴用力也是一瞬间。
挂着的相框摇晃着,烛台轰然落下。
正在全力抑制冲动的男人猛地把她抬起来,推到一面墙上。
\"呃……!\"
……
哈……
……
\"哈……呼……!\"
徐凌喘着气,紧紧抱住纪禹琛的头。
怎么,就这样了。
徐凌。
振作起来,振作起来……
她是来警告他的,不是来做这种事的。
\"哼……\"
……
看到她的神情,男子不由得嘴唇一张,病态地说道。
\"没关系,你推开我,可以拼命地推开我。\"
……
只是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只坚定地咽下痛苦的呻吟。
徐凌看着自己的脸,那脸映在黑色光滑的花瓶里。
在纪禹琛的手上露出一个胸部的是Natalie的那张脸。
难怪肠子扭曲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