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徐凌僵硬地回过头。
基亚继续说着,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她。
“她是几乎唯一知道Sornibooth爱好的线人。”
“……!”
徐凌握紧了拳头。Natalie的眼中闪烁着兴趣的光芒。
“他在床上有什么癖好吗?”
“我也不清楚。”
基亚耸了耸肩。
Natalie紧紧抓住水槽边缘,仔细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徐凌。
她将上身紧贴着桌面,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不管什么事,我都能做到。像尤里·Sornibooth这样优秀的目标,是很少见的。我为这次行动付出了一生,我可以假装一辈子只爱那个人。”
“……”
“他看起来很孤独,有时连饭都不吃,只是在虚无中喝酒。如果他不拒绝我伸出的手,我会想办法……但这样不对,我想得到更多,我觉得会疯掉的。”
Natalie发出一声轻哼,清脆地呻吟着。
她轻微扭动着身体,让人感到不适。
“我听说他爷爷和他父亲都娶了东方人。不过我的头发不够长,幸好尤里·Sornibooth是瞎子。不过只要他抱我一次,我立刻就会感觉自己也像东方人一样有着优雅的体态。那个男人,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徐凌只是茫然地默默放下汤碗。
“嗯?那边的姐姐,你说说看。”
“……”
“那男人做\/爱时怎么样?难道是在床上变得很激进的类型?”
徐凌二话不说回到厨房,悄悄打开上层的柜子,翻找着锅具。
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配合的迹象,Natalie撅起嘴唇,抱起了双臂。
基亚神情诡异,静静地像看着一棵树一样看着徐凌,而徐凌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索妮娅,你答应帮助我的——”
她拎着一个像蒸笼一样的锅,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在一阵凉意打断基亚的话语之前,徐凌笔直地猛击着正在点烟的Natalie的后脑勺。
砰、砰、砰!
铝锅连续砸在那人的头部。
直到悠闲地托着下巴的基亚从座位上跳起来,徐凌也只是像机器一样移动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砰、砰、砰!
锅沿沾上了鲜红的血,Natalie像一根断枝一样瘫倒在地。
接着,她的脚踝被重重踩住。
基亚轮流看着脚踝受伤、失去知觉的Natalie和面无表情的徐凌,完全读不懂眼前的一切。
徐凌把手中沉重的锅扔到基亚脚边。
咣当一声,巨大的声响充满了这一刻的寂静。
“索妮娅……你现在在做什么……”
“就是这样。”
“什么?”
“我就是想这么做,怎么了?”
“……”
除了真正的杀意飙升,没有别的解释。
她自己也不明白那种爆发前的炽热情绪。
徐凌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厨房拿来一把剪刀。
“等等,索妮娅……!”
基亚话还没说完,她就把自己的头发剪得和Natalie差不多长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
她把剪下的头发像垃圾一样扔到基亚面前,低声说道:“拿着它,去伪装,做得一模一样。”
“……什么?”
基亚像个傻瓜一样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徐凌抓住基亚的脖子,低声说道:“不是你先叫我婊子的吗?”
“……!”
“别误会,那个命令是我下的……一直都是我下的。”
徐凌冷冷地凝视着表情僵硬的基亚。
这次,她用冷漠的手抚过他的脖子和脸颊。
她歪着头,像要接吻一样,在他耳边发出尖锐的口哨声。
基亚缩着脖子,脸色变白,眼神在颤抖。
“不只是你对我大方,基亚。”
“……”
“想对我发号施令?那就乖乖地发号施令吧,至少要让我看清楚。我喜欢听话的、会把球叼回来的小狗。你要是真的想做条狗,就按照主人的吩咐叼球来。”
她用指甲用力按住基亚的眼角,低声说道。
“我要你弄来一张脸。”
必须把纪禹琛赶出Russia。
遇见他……就必须斩断这段顽强的孽缘……
徐凌忍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纪禹琛身上有一个特征,如果你们不知道,就别想解开Sornibooth的一颗扣子。”
——————
“找不到。途中有几次换车的痕迹,这里没有我们那那么多监控摄像头,根本无法追踪……”
一个带着哀伤语调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
纪禹琛连续几天被高烧折磨着,他紧咬着消瘦的下巴。
每天晚上,她的体温都在他身上沸腾,让他神魂颠倒,她的鼻尖不断浮现,让他身体紧绷。
从意识到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浑身发麻。
当他咬住她的嘴的那一刻,他浑身颤抖,因为他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特别是那样吻她时,她反射性地抓挠他前臂的习惯,不可能是徐凌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一个只有一直作为她丈夫生活的自己才能注意到的细节。
但对于奇迹般找到妻子这件事,眼看又要错过了,他心中的郁结似乎都要融化了。
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把头靠在上面。
突起的喉结缓缓滑动,传出一声叹息。
“组长……那只是一厢情愿。”罗文昌用尖锐的声音嘟囔着。
他荒谬地歪着头,沙发皮被摩擦得吱吱作响。
基地里有不少人员忙碌地走过,但纪禹琛不理会他们,如同看家具一般,苦笑了一下。
也许是还在低烧,他呼出的气很热。
他用手掌撑着朦胧的侧脸,在室内拖鞋上轻轻摩擦着。
他只想听听罗文昌还会说些什么废话。
“就是像只是用过类似的香水。人太急切……就会犯很低级的错误。”
“所以呢?”
“如果说之前她逃跑而让组长状态不正常的这件事……其实更有可能是错觉。我们的工作就是怀疑。”
“说得对。”
“是的,对吧?我把她和徐凌做了体型对比……手型和脸的大小都差不多。只是徐凌更健美,那个棕色头发的女人更瘦一些。姿态也不太像。”
“那你想说什么?”
“那个……”
“你觉得我抱着一个陌生女人吻了她?”
“是的,……强吻什么的……那是犯罪……”
纪禹琛将胳膊肘靠在沙发背上,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一阵冷风扫过。
头发飞舞,露出了闷热的绷带。
几天前,由于强行解开绷带试图睁开眼睛,他的恢复速度很慢。
纪禹琛神经质地挠着缠得比以前更厚的绷带。
“你们不是亲眼看着吗。”
“……”
然后,这次在左耳里传来喃喃声,好像不是许娜。
“你让我们做你的眼睛,如果你不相信,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满脸委屈的罗文昌在右耳抱怨。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一个接一个地去找徐凌吗?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一眼就能判断出身材和尺寸都不一样!但是为什么要急着接吻!为什么要吻她!不想做情人渗透,就可以接吻吗?那还真是双标……!”
一时严肃的声音消失了,很快露出本性的罗文昌一直在追问。
“哈……”
纪禹琛按住太阳穴,叹了口气。
该死,明明就是他的女人。
他怎么解释这份确信,他的心脏、他的身体都在说话,该死!
不知如何解释这一确信,纪禹琛就这样沉默了。
就在他压抑着脾气时,两只耳朵里传来两个人的私语。
“许娜为什么今天这么安静?这种事情,不是要比谁都先出来发脾气吗?”
然后许娜“哼……”不太合适地吐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嘴。
两人开始争吵,纪禹琛把耳机摘了下来。
在中断通讯之前,他听到罗文昌说:“但是,绝对不能那样对Natalie——!”
最后他闭上了眼睛。
“操,我知道……”
思念从他张开的嘴唇间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