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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藜警惕的看着山洞里这两位陌生大周女子,用南召话问:“你们是谁?”

墨一回的是南召官话:“我妹妹受伤昏迷,情急之下借住贵地,打扰郎珺了。”

谢藜看着后面土床上躺着的周翎宁,很年轻,受的伤也不轻的样子。他改用官话说:“不打扰,我只在这里休息,不住的。”

他试探地问:“你们是大周人?”

墨一点头:“你也是?”

“嗯。”谢藜说。

“既然是老乡,那边有我捡的干柴,你可以用,这会儿外面不太好找……你先给你妹妹做饭吧。”

墨一顿了顿:“多谢。”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受伤了……”谢藜小心翼翼的问,虽然觉得她们不像坏人,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两个陌生女子。

墨一回:“玩。”

“玩?”谢藜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为了玩,受这么重的伤吗?

他要是相信这是真话,未免有些离谱;若不相信,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答案?

墨一做吃食不熟练,谢藜看着揪心:“我来帮你吧,你妹妹她需要吃软和点的,你这样搅不行。”

“多谢。”

墨一再次道谢,退后几步把木勺递给谢藜。

谢藜接过,熟练的动了动火堆,搅动着米粥。

墨一在后面紧盯着谢藜,防止他有什么额外动作。

好在谢藜比较老实。

粥煮好后,墨一盛出一碗,掰着周翎宁的嘴,给她喂下了温热的粥,虽然动作比较粗暴,但一点都没呛到她。

谢藜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一跳又一跳。

“你要喝吗?”墨一看到谢藜盯着她手里的碗。

谢藜赶紧低头:“啊,不用不用。”

“煮了很多,若是需要,你可以自己盛。”墨一想着她们毕竟落脚在谢藜收拾的山洞,刚才还帮她煮了粥,客气客气是应该的。

而且,殿下也让她多说话。

谢藜忙了一天,确实有点饿了:“那……那我盛一点吧,谢谢你。”

“不用谢。”墨一对他点点头,继续喂周翎宁喝粥。

谢藜喝着热乎乎的粥,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喝完后,他问墨一:“你妹妹是怎么了?”

“别误会,我会一点医术,虽然不精通,但或许可以帮你妹妹看看。”

墨一思考了一下,摸摸周翎宁的额头,同意了,告诉他:“从山坡上滚下来受了伤,昨夜里又见风,发烧了。”

谢藜给周翎宁把脉,又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这会儿不怎么烧了,你妹妹昏迷可能是因为疲劳过度,还没休息好……”

“嗯,昨天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今天又走了一天。”墨一说。

“怪不得,但我采的这些草药没有治你妹妹身上伤的……不过我平常上山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若不嫌弃的话,你带着妹妹跟我一起回去?这样你妹妹也能好好休养几天。”谢藜说的真诚。

“我也是看你们和我同为大周人,不是坏人。咱们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能帮一把,我肯定会帮一把的。”

墨一思索片刻,抱拳:“多谢夫郎了。请问贵姓?”

“免贵,姓谢。”谢藜微微一笑,还了一礼:“我随我妻主姓,只可惜……机缘巧合之下,我来了南召,平常在山中过日子。”

“好。”

.

夜色渐深

墨一背着周翎宁,拿着她们的包裹,随谢藜一起来到了他居住的山谷。

山谷中花花草草众多,还有小溪从山顶流下,木屋三五间,屋子旁那开垦的荒地上种着常见的药材。

没有危险,墨一判断道。

此刻左边的屋子有一间是亮的,谢藜愣了愣,喊了声:“郎珺来了?”

屋门打开,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男,他背着光,让人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繁复怪异且神秘的祭司服,头上带着珊瑚似的银冠,腰间搭配着银质流苏。

察觉到有外人,他袖袍轻甩,熄灭了屋里的灯。

屋内外一片黑暗。

那少男道:“藜郎,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谢藜躬身行礼:“郎珺安好,我今日在山中遇到了……怎么称呼?”

墨一说:“严。”

“严家姐妹俩,她们受了伤,所以我带她们回来在家里找点药。”

“你倒是好心。”那少男说。

谢藜笑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那少男没多说,转身进屋关了门。

谢藜安排墨一和周翎宁住在右边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制大凳子,上面可以躺一个体型较小的郎珺。

“我去给你们拿被子,先委屈你们姐妹俩一晚上了,明日我去找郎珺拿钥匙,把主屋的桌子拿出来几个。”谢藜带着歉意说。

若郎珺今日没来,其实他可以直接去拿的,但……郎珺心里毕竟还有些介怀那些事。

墨一道:“很好,不委屈。”

这比山洞的土床好多了。

谢藜去抱了两床被子来,看墨一背着周翎宁不方便,所以直接给她们铺好了。

“把你妹妹放上来吧,她也能舒服点。”

被子是新的,墨一有些犹豫,说:“我给妹妹换身衣服。”

“不用不用,”谢藜赶紧说:“山里有土是难免的,改日晒一晒就好了,放你妹妹躺下吧,这样她也舒服点。”

墨一点点头:“多谢。”

“不用谢。”谢藜笑说:“我给你们找点治疗擦伤的药。”

“嗯。”

墨一轻轻把周翎宁放下,让她趴在床上,又解开她的衣服,给她换药。

.

对面

谢藜进屋的时候,雾隐刚摘了首饰,他冷哼:“呦,大善人来了。”

“郎珺~,”谢藜无奈:“她们姐妹俩是大周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大周的消息了。”

“她们不一定知道你想知道的事。”雾隐沉默了一会儿说。

谢藜摸了摸脖子里的小石子,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是想问她。只是觉得,离开家久了,一点点消息就足以振奋人心……”

雾隐不说话了。

“好吧,不理解你。”他说。

谢藜笑道:“郎珺也是大周人。”

“可我在南召长大,是哥哥和奶奶把我养大的。”雾隐不悦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藜举手投降:“我来给那两位女君找点药。”

雾隐撅嘴:“你倒是心大,陌生人都敢往家领,你这样和……有什么区别?如果……哼,看你怎么办?”

谢藜好脾气道:“不会的郎珺,我又不和她们谈感情。”

“切~”

雾隐不屑道:“我哥哥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坟头上的草已经三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