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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周翎宁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想抬手揉揉却做不到,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触摸不到实处。

她张张嘴,发现自己喊不出口墨一。兀自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了好久,周翎宁才慢慢睁开眼睛。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脸上画着繁复紫黑色图案的年轻郎珺,他低垂着脑袋,在她边上忙活着什么。

还没开口问,年轻郎珺就看到她醒了,两人对视间,周翎宁看清了他的眼睛,眼珠下沉,上方眼白外露,是极其明显的上三白眼,也被称为“蛇眼”。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淡漠与审视,同时没好气道:“不识好人心,药换完了,可以让你姐松开了吗?”

周翎宁想讲话,却猛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墨一从后面出现,扶起周翎宁拍了拍她的后背。

年轻郎珺直起身子:“哼~”

周翎宁喘了口气,呼气说:“多谢郎珺搭救。”

“可别,不是我,我才没这么好心。”雾隐脸色依旧不好。

他转身后回头,冷森森的目光看向墨一:“药换完了,再打搅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墨一不吱声。

雾隐摔门出去了。

周翎宁喝了两口墨一准备的温水,润了润喉咙,才问:“怎么回事?”

墨一据实回答:“昨天您昏倒后,我找了一个山洞,山洞是一位姓谢的夫郎的。您发烧,我便煮了一些粥,夫郎好心,不仅给了木柴,还帮着煮了粥,属下便让他自用。他看您有伤在身,需要敷药,所以说让属下跟着他来到此处山谷,这是他居住的地方。”

“夫郎说自己来自大周,达洲人氏,七八年前来到此地,平时采药售卖为生,一年中大多数时间住在山上。那位郎珺是这处山谷的主人,也是他救了谢夫郎,谢夫郎便忠心侍奉他。”

“昨日谢夫郎给您敷了一些药,烧退下去了。早上他出门采药的时候,交代了那位郎珺给您换药,郎珺答应后却不履行,我给了他金子,他收了还口出妄语,我没法子才用匕首胁迫他……”

周翎宁喝着茶,听到她的话眨眨眼:“……”

墨一说:“您放心,我检查过了,他不会武功,身上也没有毒,我让他净了手才来的。”

“你给了他多少金子?”周翎宁问。

墨一想了想:“属下随手摸了一块,大概三两(150g)吧。”

周翎宁道:“嗯,好。”

方才那位郎珺看着也不是贪婪之人,即使墨一的做法有些失规矩,但收了钱总归能消灭一二怒气。

“等我身上好点了,咱们下山给他们添置些东西。”周翎宁看了看家徒四壁还漏风的屋子。

应该不漏雨吧?不然前两天就湿了。

“好。”墨一又给周翎宁倒了一杯茶。

她说:“谢夫郎帮了我们很多。”

“知道了。”

“你的伤怎么样?”周翎宁问墨一。

墨一动了动手和脚:“没大碍,属下恢复的快。”

“恢复的快也不能小瞧这些伤,你要多休息”

“是。”

周翎宁下床走了两步:“我好多了。”

“您没事就好。”

周翎宁:“……墨一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自动回复吗?”

“嗯?”墨一疑惑。

“就是你这样的,哈哈哈。”周翎宁大笑。

墨一不明所以,周翎宁推她躺在床上:“守了我一天一夜都没睡吧?你赶紧歇会儿,我这会儿有精神,能看好你。”

“殿下……我……”墨一挣扎着要起来,又不敢用力,怕伤到周翎宁。

周翎宁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无声却明确的传递着“噤声”的信息。

“听话,睡觉!”

“是。”墨一顺从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几息之间就传出均匀的呼吸。

周翎宁叹气,手在她身上拍了拍,让她安稳睡下。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像水洗过一般。谷中的山色清翠逼人,各色花朵争先恐后地绽放着,娇艳欲滴。

墨一睡着了,周翎宁在院中找了个凳子,坐着晒太阳。

“哎,我说,”雾隐的声音从对面屋子的窗户处传来,他手中抛着那块三两的金子:“你们还挺有钱的,你姐为了让我给你换次药,一出手就是金子啊。”

周翎宁扭过头,笑道:“郎珺说笑了,救命之恩,再怎么报答都是不为过的。”

雾隐扯扯嘴,有些嘲讽:“你们大周人,还真是口蜜腹剑。”

周翎宁挑眉:“郎珺何出此言?可是我与姐姐有什么不当之处?若是方才有所得罪,我替姐姐给你赔罪了。”

她站起来作揖。

雾隐脸色不变,把玩着手里的金子:“得了,有这金子,我不与你们计较。”

“郎珺大气。”周翎宁拱手恭维了一句。

雾隐“切~”了声。

推开门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笼子,上面盖着黑布。

周翎宁好奇望去。

雾隐抬了抬笼子,挑衅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翎宁沉耳听了一会儿,是很小的“嘶嘶嘶~”声。

“蛇?”周翎宁有些惊讶。

雾隐不置可否:“你还算有点本事。”

“郎珺过誉了。”

“你们大周人还真是……叫我名字吧,郎珺郎珺的挺奇怪,平常只有藜郎这么叫我。”雾隐说。

“那……请问您贵姓?”周翎宁问。

“雾隐,雾气的雾,隐匿的隐。”

“很特别。”周翎宁说。

雾隐斜她一眼:“你呢?”

周翎宁不解:“什么?”

雾隐有些不悦:“你的名字,你住了我的地方,连名字都不说吗?”

“哦抱歉,刚才没理解你的意思。我姓严,严宁。”

“哪个ning?”雾隐问。

周翎宁说:“安宁的宁,是心有所安的意思。”

“心有所安……”雾隐重复了一遍:“哦,你母父一定很爱你。”

周翎宁肯定的点点头:“当然。”

雾隐不再说话,把黑布掀开,花色艳丽的蛇在笼子里凶恶的发出“嘶嘶~”声。

“毒蛇?”周翎宁说。

雾隐嘲笑她:“怕了?”

“不会……”周翎宁说:“只是我现在有伤,它要是咬你,我可能来不及阻止。”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才不信呢,你们惯会骗人……”雾隐哼道。

接着他快速放出蛇,拿起石头在蛇刚探出头的时候就砸晕了它。他一边摘蛇胆,一边仰头看周翎宁:“怎样?”

“厉害!”

周翎宁笑的从容,给他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