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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氪命烧香?我请的才是真凶神 > 第262章 阴亲之忌讳,寨子里礼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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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阴亲之忌讳,寨子里礼谱

关于阴亲之事,这本就跟祭河挪灶一样,爷爷曾经也同李镇讲述过一些。

遇阴亲,可用生人代替,但后果是所替代之人的三魂七魄永远留在冥府之间。

爷爷说李家人的法不必如此低劣不堪,还犯不上用活人献祭。

阴亲一般区分为嫁娶。

娶者为阴,诡夫者,怨气虽盛,但乃喜事一桩,大都不会冲撞生人,路过者上礼谱吃酒席即可。

虽吃到嘴的可能是泥土虫子,但多少能保得住性命。

若嫁者为阴,乃诡妻, 怨气便极盛,就是路过一条狗,都要被踹两下。

这般境况,多是阳世间的生人为自家子嗣取阴妻,结缔冥婚,这取阴妻讲究可多,若钓上来的是新死的女子魂魄,倒还罢了。

若是钓上来什么千年聊斋万年狐妖,可就够喝上一壶了。

当然,最凶的阴亲,还是诡与诡……

这种都是孽缘,爷爷说,诡祟已无人性,便不可能有七情六欲,在阳间成婚,便会乱了生人的规矩。

为天地所不容,甚至会引来仙家窥探。

到时候诡仙齐闹,没个一流世家的本事,都是镇不住的。

而这次遇到的这座寨子,只看一口大红轿子往里头走,唢呐齐奏,并不知道里面的境况。

但自家盟里头,这老秀才和夜应才,当真是两位不得了的主儿……

叫自家帮子里的堂主去送命?

况且,还是与爷爷能说得上话的赶尸吴家的后代。

“你二人心里揣得什么点子,我自不多说,可既然是你们毛遂自荐站了出来,那便跟本盟主,下去喝上一口这喜酒吧!”

李镇下了马,安顿好照夜玉狮子,定府境的生气缓缓释放。

老秀才和夜应才缓缓对视一眼,咽了口唾沫:

“盟主,使不得啊……这寨子里可能嫁阴亲,凶得很,咱们下去喝喜酒,万一被诡祟迷了眼窍,可咋办哩……”

“这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李镇大手一挥,就要上去抓人,二人匆忙闪避,老秀才尴尬笑道:

“别别,盟主,老朽会自己走……”

夜应才一身夜行衣,身子抖落两下,也无奈跟了上去。

阿良四人,对视几眼,也跟着李镇道:

“李兄,我们也去!”

这四人背后是参州木子道院的厉害道人弟子,四人缝皮之后更有定府战力,带上说不得也有奇效,李镇便点了点头,同意和四人一起。

至于李知忆和潘芍,这两位定府高人,便都按兵不动。

别的帮子门派以为是他们不想帮李镇,实则是二人太清楚李镇的本事。

凶如定府开天顶的更夫李得水,都在李世子手里走不过一个照面,区区一个阴亲,还能奈何得了李世子了?

吴小葵心里是又愧疚又感动,晓得李镇是在帮着自己,便匆忙跟上,甩都甩不掉。

“胡闹,我让你去了麽?”

李镇难得有些凶戾。

吴小葵眨巴眨巴眼睛:

“单纯是想喝这一口喜酒了。”

“……”

用生人替亲确实很容易送命。

但进去喝一口喜酒,再不济,都有李镇兜底,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

只要赶在天亮之前能平了这寨子里的事,便能在白天到了妖窟。

阿良四人,加上李镇四人,总共八人,在走到寨子口的时候,便感受到一股阴寒的阴风直往衣领子里灌。

他们不由得紧了紧衣物。

可这阴风无孔不入,穿再多再紧实的衣裳,都是徒劳,不过也都是心理安慰而已。

阿良多了句嘴:

“师父说,阴风越狠,诡祟越猛,李兄,咱们有难了。”

听了这话,老秀才的脸色更是一白,赶忙从腰包里抽出几张符箓,贴在了身上几个穴位处。

如此,才面色红润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夜应才见了,忙压低声音,胳膊肘怼了怼老秀才:

“有这稳固生气的好玩意,还不快给我贴贴……”

“你滚球!老子本是给盟主纳谏,都怪你这蠢东西,连累我一个不擅近身厮杀的符水人来喝这一顿喜酒,我要是死了,先让你不得安生。”

老秀才骂了几个脏字,更显得生猛。

夜应才撇了撇嘴:

“这不该怪盟主麽……”

刚说完,李镇微微侧头,都没有瞪他,便吓得夜应才打了个哆嗦,忙闭上了嘴。

奇怪……

自己好歹怎么说,都是登堂合香的道行,怎么被这盟主看上一眼,心里慌得一比啊……

吴小葵倒还好说,她本是横练内家功夫的铁把式,这点子阴寒对她来说并无多冷。

只是有些内疚地跟在李镇身后,小小的身躯被李镇罩了个完全,求些心安。

张灯结彩的寨子,还有戏子唱着古怪的调子。

大红灯笼在头顶周旋,一个不经意间竟是会看成血淋淋的人头。

可仔细一瞧,却只是大红灯笼而已。

李镇向前一步,踏入寨子里头,那调子便越发清晰起来。

“儿要娶妻呦~”

“娶得是天上娥~”

“儿要娶妻呦~”

“娶得是水中仙~”

“面皮子一张八十两太岁~”

“大轿子一抬姑娘美而俏~”

这声音听着喜庆,可随着最后一句响起,瞬间的破音,只叫众人感受到浑身一凉。

调子里满是凄惨,甚至带起了哭腔……

这寨子里的人家皆是门庭敞开,风一吹,木门嘎吱嘎吱地响。

李镇不管这些,大步往那结亲处走去。

大红轿子,已经抬到了庄子门前。

便看着有几些寨民,拦着几个老婆子。

新娘下轿,有冲喜之说。这些老婆子便是想上来分杯喜气。

李镇打眼一瞧,那些个拦人的,却都是活人,只是命灯摇摇晃晃,显然已经到了快要灭了的程度。

近了席口,找到上礼的地方。

一个眉心间有颗黑痣的老头,坐在红纸之前,握着毛笔,打着瞌睡。

红纸上已经被他画满了古怪的玩意。

李镇再一瞧,竟是那些上贴的名字,都被画上了叉。

见了有人来,老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上几钱?哪户人家的?”

李镇眯着眼,拱手道:

“老乡,我们是郡里来的帮子,路过此地,看到这喜事,便来随些份子,想着吃顿席面儿。”

“好说好说,这娶亲的,是寨子里的大户,那放在郡城里,可要叫员外哩……你们是哪个帮子的?”

黑痣老头把毛笔含在嘴里,嘴里流下的哈喇子,却是血红血红的。

李镇笑了笑:

“我是东衣郡血衣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