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的接风宴上,刘耀文穿着玄色劲装,腰间的佩剑还带着北境的寒气。他举起酒盏,对马嘉祺笑道:“玉衡公子,这杯敬你——去年冬天的粮草,若不是你顶着压力送来,我帐下的弟兄们,怕是要冻毙在雁门关了。”
马嘉祺回敬一杯,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伤疤:“听说玄国的苍狼王丁程鑫,亲自带队叩关了?”
刘耀文放下酒杯,指尖划过伤疤:“那厮倒是个硬茬,骑术比草原上的雄鹰还狠。不过他的军师严浩翔更难缠,几次设伏都被他看破,像躲在暗处的狼,专等我们露出破绽。”
正说着,贺峻霖摇着折扇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捧着锦盒的小厮:“刘将军凯旋,我贺家怎能不来贺?”他打开锦盒,里面是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是西域的‘寒铁刃’,削铁如泥,配将军正好。”
刘耀文挑眉:“贺少主又做了什么好买卖?这么大方。”
“秘密。”贺峻霖眨眨眼,凑近马嘉祺低声道,“苍国的迪丽热巴公主,明日会以‘和亲’的名义进宸京,你猜,她带的嫁妆里,藏着什么?”
马嘉祺心头一动:“难道是……”
“嘘——”贺峻霖用扇子挡住嘴,“默影楼的人说,社稷图的第一块碎片,就在她的百鸟裙上。”
与此同时,南疆苍国的密林深处,张真源正站在祭坛前,看着祭司们用鲜血绘制图腾。迪丽热巴披着羽衣,指尖抚摸着裙摆上绣着的青鸟:“大祭司,真的要把碎片交给宸国吗?我听说,玄国的狼主也在找它。”
张真源的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焰:“不交也得交。”他从袖中取出个装着蛊虫的玉瓶,“这是‘子母蛊’,你贴身带着,若他们敢动歪心思,母蛊催动,子蛊会让整个上雍城的人,尝尝南疆的厉害。”
迪丽热巴接过玉瓶,指尖冰凉:“那你呢?”
“我会带着族人,在十万大山里等着。”张真源望着祭坛上空盘旋的飞鸟,“若你能借社稷图搅动中原浑水,我们苍国,或许能在乱世里,争得一席之地。”
三日后,宸国的驿馆外,沈腾和马丽扮成卖糖葫芦的小贩,眼睛却盯着来往的行人。马丽用糖纸擦着手,低声道:“老沈,默影楼说苍国公主的随从中,混着玄国的细作,你瞅那几个挑夫,走路的架势像练家子。”
沈腾啃着糖葫芦,突然朝驿馆扔了个石子,正好砸在“挑夫”的筐上——筐里滚出的不是行李,是用油布裹着的短刀。他哈哈一笑:“巧了,我这糖葫芦签子,也能当武器用!”说着抽出签子,竟耍得有模有样。
驿馆内,迪丽热巴正对着铜镜梳妆,窗外突然掠过一只信鸽,爪子上绑着纸条。她展开一看,是王俊凯的字迹:“玄国细作已被巧帮缠住,今夜三更,我在城外破庙等你,带你见一个人。”
夜幕降临时,宋亚轩提着药箱走进贵妃寝宫,却见贺峻霖正坐在桌边,给贵妃诊脉。“贺少主何时懂医术了?”宋亚轩放下药箱,指尖搭上贵妃的腕脉,眉头瞬间皱起——蚀心香的毒性,竟比上次更重了。
贺峻霖收起折扇:“略懂皮毛罢了。倒是宋太医,这贵妃的病,怕是药石难医吧?”他凑近低声道,“我查到,给贵妃下毒的,是三皇子的人,他们想借‘南疆巫蛊’的由头,构陷苍国公主。”
宋亚轩握着药箱的手一紧:“那迪丽热巴公主……”
“放心,”贺峻霖笑得狡黠,“我已经让玲珑阁的人,把‘证据’换成三皇子私通玄国的书信了。这场戏,得让看戏的人,都猜不到结局。”
三更的梆子声敲过,城外破庙的油灯忽明忽暗。迪丽热巴走进庙门,见王俊凯正和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说话,斗篷下露出的剑穗,是她在宸京见过的样式——属于武林盟主张艺兴。
“百鸟圣女,”张艺兴摘下斗篷,剑眉星目,“久仰大名。我今日约你,是想告诉你,社稷图的碎片,不止在你身上。”他指向庙外的夜空,“传闻玄国的狼主帐中,藏着第二块;东海的鹿晗提督,在沉船里捞到了第三块;而最后一块,据说在稷下学宫的典籍里。”
迪丽热巴瞳孔微缩:“你们想抢?”
王俊凯摇头:“是合作。西域诸国不想被玄国吞并,江湖门派不愿卷入朝堂纷争,苍国若想自保,我们需要联手——在那些王侯将相之前,找到完整的社稷图。”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刘耀文带着亲兵巡查至此。他勒住马缰,看着破庙的灯光,对亲兵道:“去看看,这荒郊野岭的,谁在庙里?”
马嘉祺站在城楼上,望着破庙的方向,手里捏着易烊千玺送来的密报:玄国的严浩翔,已乔装成商人潜入宸京;张真源的蛊虫,正顺着护城河往城里蔓延;而王源在稷下学宫的讲学,已被御史弹劾为“妖言惑众”。
他低声对身后的侍从道:“备车,去贾玲的五味楼。”有些事,得借厨子的灶台,慢慢炖。
五味楼的后厨里,贾玲正颠着大勺,锅里的“九转大肠”冒着香气。见马嘉祺进来,她笑着舀了一勺汤:“玉衡公子尝尝?这是用苍国的血兰花炖的,补气血,还能解百毒。”
马嘉祺接过汤碗,看着她熟练地往汤里加了味不起眼的香料——那是贺峻霖说过的“追踪草”,能在百里内标记人的踪迹。他突然明白,这九洲的棋局里,最不起眼的厨子,或许才是藏得最深的棋手。
北境的风还在吹,南疆的雾正弥漫。当刘耀文的亲兵推开破庙的门,看到的只是一盏残灯和几片飘落的青鸟羽毛。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社稷图的碎片,已随着暗流,悄悄流向九洲的每个角落,将所有人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