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真是太折腾了,我连唱《小白菜》的心思都没有了,吃过下午茶、晚饭和夜宵,我终于撑不住了,是时候躺一躺了,肚子太撑了,冰箱里的法式鹅肝都快被我吃光了。
菲佣问了我一个问题,既然你说你们中华美食比法式大餐要美味儿数倍,为什么天天吃法式鹅肝、法式香肠呢?
我告诉她,这不废话吗?我想吃九转大肠、泡椒鸡爪和红烧猪蹄,你们这个儿还得有食材啊!
竟整这些没用的,我大中华美食源远流长,八大菜系,煎炒烹炸,油盐酱醋,葱姜蒜椒,拿什么和我们比?
就是下个水煮面条也比你们的披萨强!
菲佣紧追不舍又问,那为什么你今晚吃披萨不自己下面条呢?
我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你要是上学时候有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儿,就不会漂洋过海来给人家当佣人了!
这世上怎么什么人都有!
回到房间给碎花姑娘打了个电话,问她想我了没,碎花姑娘说没有,但她有个惊喜告诉我。
“惊喜?什么惊喜?你怀孕了?”
“比这个还刺激!你的方便面都被我吃了!”
“我……尼玛……”
我立马觉得自己吃的法式鹅肝不香了,那半箱方便面可是我艰苦岁月的力量源泉、希望之光、振作之柱啊,堪比万金油、海狗丸、蚁力神啊!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吃了我的腰子吧,就不能给我留一包吗?”
“凌凌发,你现在整天吃香喝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吃你两包方便面怎么了?你给人家当小奶狗不是挺滋润的吗?”
“你……你血口喷人,我当什么小奶狗,我他妈都快成丧家犬了,我……呃……”
妈的,这个时候打什么嗝!
“撑死你!”
说完,碎花姑娘给我扣了电话。
真是,小肚鸡肠,我在外拿生命闯荡,吃点喝点儿怎么了?
怎么了?
算了,还是睡一觉吧,我现在有点儿后悔,或者说越来越后悔,为什么椭圆形女人要给我二百万,我不拿着呢?
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
对于像椭圆形女人这样的超级富豪来说,二百万就是毛毛雨,可对我来说呢?
话说,一个穷光蛋向一个富翁借二十万,富翁说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穷光蛋想了一会儿告诉他:二十万对您来说只是一个小数字,可有可无,但对我来说可以娶妻生子、重操旧业,可以改变我的人生!
听完这个故事,我深受启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穷光蛋到处都是,可有几个明白事理的富翁呢?
唉,算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凌凌发啊,你说你又不是不贪财好色,就别他妈装清高了!
我看着高清电视都比不上你清高了!
在自我诅咒中,我慢慢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窗帘被风吹来吹去,我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在左右晃动。
哎呀,妈啊!
我心一皱,还没来得及喊一嗓子,那个身影立马跳了出来,将我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在我确定对方没有携带什么武器,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前提下,我选择了束手就擒。
然后对方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果然,对方是来劫色的!
但我的睡袍是带扣子的,对方显然对解扣子不太熟悉,形势危急,我不能无动于衷,我甩开她的芊芊细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扣子给解开了。
星星点点的月光,夜色如水,她长长的头发从肩膀飘洒下来,还有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和硕大的“脱兔”。
看来我猜的没错,波吉亚。
一个女人突然对你变得疯狂起来,原因有三:你给她买东西了、你给她钱了、你既给她东西又给她钱了!
这个时候就别多说了,即使用嘴也不该是用来说话的,谁说话都是对气氛的一种破坏。
由于波吉亚身上没有酒气,所以应该不是酒后乱性,我大致猜到,可能是佐罗夫妇急不可耐,主动找到了波吉亚。
接下来我要做一个铺垫……不,准确说是科普小知识:这个男人如果长期没有男女之事,第一次的时间肯定长不了,毕竟憋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一点儿我相信大多数看客应该是懂我的!
所以,当不再上下其手,而是要真刀真枪干的时候,我“啊”了一声。
如嘶吼似宣告像叹息……
那句治疗阳痿的广告词再次出现在我脑海:开始了吗?
不,已经结束了!
……
经此一夜,我在波吉亚面前是抬不起头来了……什么头也抬不起来了!
第二天,为了弥补我对波吉亚生理需求的亏欠,我特意来到厨房弄了“老三样”:煎鸡蛋、养胃粥和面条。
波吉亚看着端着餐盘的我,欲言又止。
我赶忙道:“还是先吃饭吧,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
波吉亚“噗嗤”一笑,算是对我盖棺定论了。
我能说什么呢?
这都是正常现象,哪个男人重操旧业不是匆匆忙忙?
波吉亚吃得津津有味,她穿了一件开衫的睡衣,我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我正想收拾,波吉亚拦住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这是……让我给他挖耳屎?
可这项传统技能我不会啊,据说高超的手艺人懂耳朵里的穴位,都能把人给采大小便失禁了!
如此说来……估计也没人敢用高超手艺人了,太他妈丢人了!
再说,我也没工具啊,这么一说,我拥有过剪指刀、钥匙扣,还真是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挖耳勺呢!
见我一脸懵,波吉亚指了指床头,我顺势看去……翻译耳机?
明白了,妈的,幸亏没掏出挖耳勺来!
“凌凌发。”
“哎!”我甜蜜回应道。
我想我与波吉亚的关系已经更上一层楼了,至于欲穷千里目能到哪儿一步,还是边上楼边看吧。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去哪儿啊?这……这是我的房间啊!”
“不,我是说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有点儿丈二和尚,“我是想回我大中华,可眼下我也回不去啊,你是打算让我在阿比让港口直接坐船回去?”
波吉亚脸色突然没了笑意,女人变脸真是快过川剧变脸。
“凌凌发,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杀你,但我也不能继续留你,我知道你是奥里耶的人,你想……把我送进监狱,对吧?”
没有一丝防备,波吉亚就这么赤裸裸地揭开我的面纱,我愣了半天,也不敢看她,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因为她说的没错!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从背后脱掉我的裤子,我一转身,对方冲我裆部狠踹一脚,痛苦不堪、慌不择路!
“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有后悔,你帮我签了合同,我放你一马,互不相欠。”波吉亚说的干脆利落。
好吧,事已至此,看来只能赤裸裸面对彼此了。
“我承认,我来的时候没安好心,至于现在我是否还想送你进监狱……我也不知道,波吉亚姑娘,那你能如实告诉我……”
“是!”波吉亚决然道,“就是我杀的,是我和维克多利达成的共识,只要他帮我把同父异母、时刻想置我于死地的哥哥除掉,我就会给他一半阿比让港口的股份!”
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气泡,我对波吉亚最后的幻想也破裂了。
“你的手机在这里。”波吉亚指了指桌子上我的手机,“你可以打开录音,我也可以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而且我保证,依然放你走!”
我咬着嘴唇,摇摇头,对,拿到一份证据的确是我此次的主要目的,但此时此刻,这个目的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我就感觉比较别扭、有些难受,但此刻我歇斯底里的宣泄是不合适的。
我一字一句问道:“波吉亚,为什么?把一切都给他又能怎样?”
波吉亚望着窗外,又转眼看着我:“如果你能早点儿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真的可以把一切都给他。”
嗯?
这句话我有点儿消化不良,但我不敢多问,我甚至愿意波吉亚收回这个回答,而是告诉一个冰冷的答案,比如我不弄死他他就弄死我。
木讷是最好的反应,波吉亚一笑了之,在她的笑意里,我甘愿做一个懦弱的男人。
“走吧,两条平行线本来就不该有重合,我是说……我对你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你的按摩技术或者是……煎蛋!”
“哦,谢谢!”我迎合道。
有些窗户纸还是不撕破的好,何况,我还听到了一些真相。
“如果有一天我要受到惩罚,我希望是你的功劳,我也希望你能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我没敢搭话,人啊,就怕动了情,那种状态堪比一个傻子。
“那……我走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手机和身上的衣服。
波吉亚将耳机塞进我的手里:“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看着地板点点头,像一只狗,溜出了房间。
然后听见重重的摔门声。
我精神恍惚、两眼无神,我只想离开波吉亚的视线和她的港口,我想跳进大海,我想时光倒流。
一个喜欢我的、我喜欢的女人,怎么能这样?
我们的分开不是更应该潇洒一些吗?
走到大门口,菲佣一把拦住我,她说我还没把煎蛋的奥秘传授给她,因为每次波吉亚都说自己煎的远不如我。
我告诉她,以后她可能不喜欢吃煎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