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少,银鹤军国主义和纳粹一样邪恶,战斗民族支持正义清算!”
“刚果金发来声援,我们理解这种痛苦。”
突然,一条弹幕划过,整个直播间突然安静了十秒钟。
“这里是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素梅(102岁),谢谢你们……还记得……(蜡烛x99)”
随后,来自187个国家和地区的“铭记历史”弹幕,用不同语言整齐刷屏。直播信号上方的在线人数,此刻已经突破110亿……
但就在全球观众仍沉浸在历史真相带来的震撼中时,银鹤列岛各处却陆续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嚣声。
一群身着黑色立领制服,手臂绑着旭日徽章的右翼分子冲破维持秩序的警察防线,挥舞着旗帜和棍棒,疯狂地冲向靖国神社废墟的方向。
他们的脸上混合着极致的愤怒和被冒犯的耻辱,以及一种近乎癫狂的否认。
东京地下密室内,几名身着旧式军服,白发苍苍的极端右翼分子面目狰狞,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清酒瓶倾倒。
“八嘎!这是污蔑,是对大银鹤帝国光辉历史的亵渎!”为首的山本龙一郎,曾参与过教科书篡改的军国遗老,嘶声咆哮,“那些大夏贱民的数字都是夸大其词,天照大神为何不降下神罚劈死这个恶魔?”
“天皇陛下太软弱了!”另一名戴着眼镜,学者模样的右翼理论家咬牙切齿,镜片后的眼睛里只有扭曲的狂热,“什么赎罪?我们何罪之有?那是圣战,是为大东亚共荣必要的牺牲!”
“没错!”旁边一个穿着神道教神官服饰的中年人,眼神阴鸷如毒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若非当年那两颗该死的炸弹,东亚本就该沐浴在帝国的圣辉之下!
大阪某处极道事务所内,纹满军国图腾的组长一脚踢翻茶几:“八嘎呀路!这全是大夏人的阴谋!”
他拔出肋差狠狠劈向正在播放真相的电视屏幕,“帝国的荣耀不容玷污!”
广岛和平纪念公园旁,一群右翼学生扯下“反战”标语,高喊着“大东亚战争是自卫战争”的口号,将手中的教科书撕得粉碎。
冲绳美军基地外,身着旧式军装的老兵们对着直播画面行举枪礼,混浊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天皇陛下万岁!”
“天皇陛下,您为何要向这恶魔低头!”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议员涕泪横流,对着千鹤明日香的方向嘶吼,“帝国先烈英灵不容亵渎,我们绝不承认这种污蔑,靖国神社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必须重建,必须血祭东方魔鬼!”
“重建神社!血祭恶魔!”疯狂的呼喊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浊流,冲击着刚刚被历史真相震撼的麻木神经。
部分原本陷入沉默和羞愧的民众,在这股极端思潮的裹挟下,眼神也开始变得动摇和狂热。
这些叫嚣声通过直播传遍全球,引发新一轮的愤怒浪潮。
江文昊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
这些人,或者说他们心中盘踞的军国幽魂,早已失去了忏悔的可能。
小塔内。
混沌青莲摇曳的空间里,塔爷负手而立,眉间金线怒张。玄黄地气在他脚下翻涌如沸,映照出外界银鹤右翼分子仍在叫嚣的画面。
绝美女子白衣胜雪,她淡漠地瞥了眼塔外景象:“这些蝼蚁的吠声,隔着时空壁垒都令人厌烦。”
塔爷冷哼一声:“一群浸泡在谎言里腐烂的蛆虫罢了。祖辈的罪孽刻在骨头上,却偏要学鸵鸟把脑袋埋进沙里。‘圣战’?‘必要牺牲’?呵,不过是懦夫用狂热粉饰卑劣!”
“遗忘是罪行的温床。”绝美女子的声音依旧平稳淡然,“他们选择闭目塞听,将祖辈的暴行奉为荣光,那便让他们看得更真切些。”
塔爷眸光一凝:“你想如何?再放一遍那血淋淋的画卷,于他们也不过是幻术污蔑的咆哮。心若蒙尘,再明亮的光也照不进去。”
女子语气依旧平稳:“认知的偏差,需要用最直接的体验来矫正。既然他们崇拜那场“圣战”的“荣光”,否认其为“屠杀”,那便让他们成为那“荣光”下被践踏的蝼蚁好了。”
塔爷抬头看向她:“你的意思?”
女子玉指轻抚肩头冰晶灵雀:“本座只是好奇……”她眼中南明离火微微跳动,“当施暴者成为受害者时,那张嘴还能说出什么漂亮话。”
塔爷闻言哈哈大笑:“妙极。时空置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在‘辉煌历史’里泡个够,大佬,你出手还是我来?”
绝美女子眸光微转,玉指轻抬间,整个银鹤列岛的空间开始扭曲折叠。
“不必。本座一个念头便让他们永世难忘。”
小塔外。
前一秒,山本龙一郎还在对着屏幕疯狂咒骂,下一秒,他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破碎。
震耳的音乐消失了,炫目的霓虹灯熄灭了,安全的密室蒸发了。
寒风裹挟着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他的皮肤。他发现自己穿着破烂沾血的棉袄,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间冰冷的房间里。
刺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那是1937年寒冬的南京。
“不……不可能!幻觉!东方恶魔的法术!”他惊恐地尖叫,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
“砰——”
粗暴的踹门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僵硬地回头,看到几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兽兵”——他们的脸,赫然是他在会所里那几个狂热的追随者。
但此刻,他们的眼神只有野兽般的疯狂和施虐的兴奋。
“花姑娘滴有?”一个“兽兵”用蹩脚的中文狞笑着,目光锁定了房间深处一个瑟瑟发抖,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
“不!住手!我是帝国……”山本想喊出自己的身份阻止,但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绝望而嘶哑的中文哭喊:“求求你们,放过她,孩子还小!”
——这是他此刻“身体”的本能反应,一个无力保护妻儿的南京丈夫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