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由追随者变成的兽兵狞笑着扑了上去,粗暴地抢夺妇人怀中的婴儿。他看到婴儿被高高抛起……
他看到刺刀冰冷的寒光……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强行扭住,按在地上,冰凉的枪口抵住了后脑……
他听到了扳机扣动的轻响……
无边的黑暗与冰冷瞬间吞噬了他——这是被处决的市民的终结时刻。
下一秒,意识再度凝聚。
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被铁丝穿透锁骨,悬挂在城墙上的“风铃”之一。
彻骨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感真实无比。他看到城下堆积如山的同胞尸体,看到兽兵们举着酒瓶狂笑……
他又一次“死亡”。
再一次转换。
他成了一个被活埋的村民,冰冷的泥土一点点淹没口鼻,肺部的空气被疯狂挤压,极致的窒息感和泥土的腥味充斥所有感官……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清晰地“听”到上方传来“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狂笑声:“哈哈,埋紧点!大夏猪就该这样处理!”
同样的地狱景象,在所有顽固右翼分子身上同步上演。
那个右翼学者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被绑在731部队实验台上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他崇拜的军医拿着冰冷的手术刀靠近……
那个叫嚣着唤醒式神的极端分子,成了一个被集体机枪扫射的俘虏,在血泊中抽搐时,看到兽兵正拿着军刀上前补刀,脸上是满足的狞笑……
那群右翼学生被迫以第一视角,体验着被轮奸致死的少女最后的绝望……
更有的人,直接变成了那个被刺刀阴影笼罩的小女孩,感受着那把冰冷铁器刺入身体的剧痛和生命的飞速流逝……
这是超越时空的因果置换,是灵魂层面的强制“角色扮演”。
他们被迫以第一视角,成为他们口中“虚假数字”的一员,亲身体验那些被他们轻描淡写的“必要牺牲”是何等的地狱景象。
每一次“死亡”都无比真实,每一次转换都带来更深的精神崩溃与灵魂污染。
他们试图否认,但身体的剧痛、内心的恐惧、临死前的绝望,都真切得如同烙印在灵魂上。
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面前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哭嚎与求饶。
他们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极致的恐惧,什么是彻底的绝望,什么是被无情践踏的尊严。
全球直播画面诡异地切换着,时而映照血色的天空画卷,时而锁定在某些特定区域闪过的画面——
那些正在经历“体验”的右翼分子,其扭曲痛苦到极致的面孔和无声的绝望嘶吼,如同信号干扰般投射在直播分屏上,与天空中的血色烙印相互映衬,将恐怖氛围推向顶点。
绝美女子的声音突然在江文昊脑海中响起:“觉得残忍?这些可比他们祖辈做过的温柔多了。”
江文昊俯瞰着那些在幻境中翻滚哀嚎的身影,轻声道:“这不是审判?”
“当然不是。”女子轻笑,笑声里凝着百万年不化的霜雪,“这只是……历史教育。”
江文昊嘴角抽了抽,心中凛然——这般将罪孽纤毫毕现地剖解,唯有历经沧海桑田,见证无数文明兴衰的存在,才能如此冷酷地执笔。
凡人眼中的残酷,于她而言,不过是漫长生命里早已看惯的,最基础的因果循环。
他一招手,直播镜头瞬间锁定他。声音不高,却透过画面响彻在所有银鹤民众耳畔:
“你们不是喜欢否认吗?”
“你们不是将其视为荣耀吗?”
“那就亲身体验一下,你们祖辈施与无辜者的暴行,是何等滋味!”
江文昊的声音在东京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银鹤民众心头。
他手掌轻抬,那些在幻境中翻滚的右翼分子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无形力量拎起,悬在半空——
每人身后都投影着他们刚经历的“死亡记忆”:婴儿被抛起的瞬间、活埋者最后抓挠泥土的手指、慰安所里撕碎的衣衫……
“这不是审判。”江文昊的声音撕裂死寂,熔金瞳孔扫过下方跪地呕吐的普通民众,“只是帮某些人复习祖辈亲笔写下的历史作业。”
全球直播信号剧烈扭曲,将扭曲的面孔与无声的嘶吼切割成破碎的画面,与天空中的血色烙印交叠成令人窒息的交响。
悬空的身影突然坠落。山本龙一郎瘫在废墟里,裤裆渗出腥臭液体,每当闭眼就有刺刀寒光闪过——永久性创伤应激障碍已烙进灵魂。
其他右翼分子或痴笑流涎,或蜷缩颤抖,再不复当年叫嚣姿态。
他们或瘫软在地,或蜷缩在角落,无法遏制地剧烈呕吐,涕泪横流,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
有人疯狂地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皮肤,有人目光涣散,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呓语和濒死般的呜咽。
还有人则彻底陷入了呆滞,瞳孔放大,仿佛灵魂已经被那片血色的1937年彻底掏空碾碎。
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被刺刀贯穿的剧痛、目睹至亲被凌虐的绝望、泥土灌进口鼻的窒息……
所有被强制灌输的第一感官体验,都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神经末梢和灵魂深处,成为了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崇拜的“英灵”,施加于他人的是何等非人的暴行。
历史的真相,不再是教科书上轻描淡写的几行字,而是烙在灵魂上血淋淋的印记。
直播画面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右翼领袖、学者、狂信徒,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癞皮狗,在亿万目光下丑态百出,精神彻底崩溃。
他们的狼狈与天空那依旧凝固的血色烙印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对军国主义最彻底的讽刺画卷。
全球的观众沉默着,愤怒并未平息,但在目睹了这种超越凡俗的惩戒后,一种对历史敬畏的寒意弥漫开来。
没有人同情这些施害者的后代被迫体验受害者的痛苦,只有一种“早该如此”的冰冷快意和“铭记在心”的沉重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