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日,柳令娴晋位庶福晋,与甘苗二人平起平坐,以及换了更好的邀月苑的消息公布,她便亲来栖梧苑,对宜修千恩万谢,还以为是宜修为她提议的。

众人其实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有甘惠淑咬碎了银牙,然而终究也是无法的,谁叫柳氏还有雪英这个小格格傍身呢?

欢喜了几日,柔则诡异的复位和失宠更是府上见怪不怪的事情,宜修和齐月宾等人也是多次劝阻,奈何四爷心里有疙瘩,总是不大愿意见柔则母子。

所以如今府上到底就是两位新人独占春色,然而初丹的宠爱却始终比不上觅双,大抵如今的四爷只喜欢这样温柔体贴的,还不大喜爱明媚张扬的。

除了这二位新人,最得宠的便是齐月宾,但她自十一月来就无暇顾及柔则或是四爷了。

除去除夕夜和新岁入宫,连续十来日的操劳、赴宴,使得她的身子越发不适,于是她对韩府医是彻底失去了信任,叫四爷换了大夫来照顾,希望能够调养好身子。

正月十五,正是上元灯节,京城里大小街道,家家户户门前都张挂着各色各样的彩灯,相互连缀承接,照耀得满京如同夜晚的天上仙宫一般。

不但如此,今夜空旷之地,总有大商贾自发点了大烟火燃放,红的、蓝的、紫的等等,似秋菊怒放天火般,热闹非凡,让人分不清天上天下。

这样的好日子,四爷这几年一定要带着柔则,然而今夜却独独带了宜修出来,只与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结伴同游。

“一夜鱼龙舞,今晚十三弟与弟妹可用了膏糜、丝笼和焦追?”

四人一同登上高楼,俯瞰京城,四爷拉着宜修的手,感慨了今夜良辰美景,便又笑吟吟地与十三夫妇说笑。

“都是老习俗了,自然是用了的。”十三阿哥也拉着喜笑颜开,也牵着兆佳氏的手不放。

四爷喟叹道:“咱们方才在下面逛了一圈,觉得是热闹非凡,可现在站在高楼之上,瞧着下头的熙熙攘攘,不觉倒有了几分感慨,此时此夜此情此景,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几人裹着宽大的斗篷,并肩又瞧起了下面的灯火通明,颇有了几分出世的感慨。

十三笑道:“四哥最信佛,连院子都叫‘破尘’,如今身在繁华之中,反倒真参起禅来了。”

四爷笑笑不语,兆佳氏也很高兴,盈盈道:“十五上元,曰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今日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百无禁忌,四哥却能有此感慨,可见是世外高人了。”

几人哈哈大笑一番,十三阿哥又望向宜修,笑问:“四嫂,此情此景,你怎么说?”

宜修斗倒了柔则,一连好几个月都心情极佳,此刻站在高楼之上,睥睨众人皆在自己脚下,哪里有什么心思感慨,唯有满心得意与对更高权位的向往。

只是还年轻的四爷与十三阿哥夫妇是怎么也不能体会的,他们此刻纵然欢愉片刻,然而跟在太子身后,无论如何,心内都有几分渺茫的。

尤其是此刻,站在万人之巅上,他们只害怕会高处不胜寒。

宜修走到正中,远眺京城的最边际,畅意一笑:“自然是极好的日子,咱们看见的景色如此,看不见的地方,却是白璧转花,黄龙叶水,金凫银燕,浮光洞,攒星阁,撒荔枝千万颗,红圈帔,绿景衫,竞相争拾。”

十三惊喜道:“四嫂在说宫中和东宫之景态?”

宜修笑着回首,点了点头:“皇阿玛和殿下有他们的乐趣,咱们瞧的是另外喜景,此时此刻,怎样欢喜都好。”

兆佳氏打趣笑道:“四嫂博学,和四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爱打哑谜、参悟的。”

三人一齐又笑了起来,只有四爷微微笑着,用一种惊叹又沉思的眸光瞧着宜修,心里不自觉就琢磨起宜修方才这话里头只可意会的东西。

两对璧人直游玩到戌时方才散了去,各自回到了府上,四爷今晚与宜修独游也觉得独有一番风味。

“从前带着菀菀,她总是爱吟诵描绘元宵的诗词,风花雪月,今日听了你的见解,倒让我眼前一亮。”

宜修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问:“可宽心了?”

“有劳福晋,宽心,宽心,”四爷笑得欢喜,“宜修,这些日子,我才晓得你的好,你这样的见识,总能叫我觉得踏实。”

宜修会心一笑,也不再多话,二人各自明白就好,如今正是刚好的状态,情爱未必长久,依靠与宽慰却是叫他不愿轻易割舍的。

两人心情愉悦,一同下了车来,夏刈带着人紧紧护持在身后。

谁知府门一打开,苏培盛哭丧着脸,便飞扑了出来跪下了,支支吾吾憋红了脸,才忍不住吐露出来。

“爷,福晋,绛华苑出事了,月侧福晋小产了!”

四爷的身影一愣,瞬间又觉得不可置信,宜修连忙扶住对方。立刻也变了面色,十分哀恸。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又像甘格格那样小产?”

四爷沉沉道:“快说。”

“这不干任何人的事啊,侧福晋傍晚好好的在院里休息,忽然就肚子疼了起来,很快又出红,万府医他们都瞧了,说,说是侧福晋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胎又一直不安,熬到如今快六个月,实在是尽力了。”

“无用!”

四爷怒喝了一声,与宜修急急赶到了绛华苑,只见一贯伺候的万府医迎了上来,连韩府医和周府医都一起跟在后头。

宜修忙叫起来,请四爷到暖阁内说话。

“老朽无能,请贝勒爷和福晋恕罪!”

宜修沉声问道:“侧福晋的身子真的差到这样的地步吗?没有用错了什么药?或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千真万确呀,老朽们怎敢说谎,周府医也可作证呐!”

接着,韩府医便将之前齐月宾的身子情况说了一遍,万府医又叙述这一个月来他是怎么悉心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