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放大照片细节。
保险柜内层隔板上隐约可见刮痕:“像是用钥匙之类的尖锐物品刻的。
会不会是密码提示?”
“暂时不用管这个。”
赵长天敲了敲桌面,“当务之急是锁定手稿的真实性——
高明,实验室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视频里的高明正在司法鉴定中心门口踱步。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主检法医说至少需要48小时。
但我告诉他——”
他忽然提高音量,“这是37位业主被困电梯的血泪记录。
是127个家庭的养老钱!
他现在正在安排加急通道。”
16:45分,沪市司法鉴定中心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高明举着密封袋冲进实验室。
防护口罩边缘露出焦虑的皱纹:“张教授,这份手稿的笔迹鉴定必须在24小时内出结果。
这是国资委督办案件的核心证据。”
“按流程需要七个工作日,高工。”
戴眼镜的法医推了推镜框,“你知道司法鉴定的严谨性......”
“我知道2012年滨江花园的业主在医院等了37天!”
高明拍着文件袋,金属拉链磕在检验台上发出脆响,“他们没等到维修资金。
只等到了高海文的伪造审批单!
现在轮到高海文等了——
等正义的裁决!”
实验室的紫外线灯亮起,高明看着主检法医将手稿放入扫描仪。
突然想起林悦常说的话:“数据不会说谎,说谎的是人。”
屏幕上,手稿的纤维结构逐渐清晰,“泽”字的竖弯钩处有个细微的弧度。
与高海文在2012年审计报告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是同一个人书写。”
法医指着对比图,“墨水中的碳十四同位素检测显示。
书写时间在2012年7月前后,误差不超过15天。”
高明掏出手机。
手指因激动而颤抖:“赵总,笔迹鉴定吻合,时间线锁定!”
同一时间,滨江花园的喷泉池边,李工正用胶带固定投影仪支架。
退休护士王阿姨举着充电宝跟在身后:“小李,这个角度能照到墙上吗?
咱们小区的老人可都等着看高海文的‘表演’呢。”
“放心,王姨。”
李工调整着镜头,白衬衫后背已被汗水浸透,“等下您就举着这个‘证据清单’。
我喊‘三二一’就往前凑。”
17:00整,白墙准时亮起《高海文审批时间线》动态图表。
27次异常审批被标红为跳动的警示灯。
每条记录旁弹出高海文的通讯记录弹窗——
2012年7月15日14:28,他正与王建军通话,时长117秒。
“各位街坊!”周明礼拄着拐杖站上石凳。
扩音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这就是高海文的‘远程审批’!
他在海南开会,却让秘书伪造签名。
把我们的救命钱转到自己女儿账户!”
人群中爆发出怒骂声,退休教师陈阿婆举起泛黄的缴费凭证:“这是我2012年交的3000块维修费。
高海文拿去给女儿买包了!”
还有人说——
“家里老人刚做完手术,等着这笔钱康复呢!”
“建议把高海文关电梯里37天,让他尝尝被困的滋味!”
“沪市纪委 ,赶紧抓人,别让他跑了!”
正在审计组办公室监控数据的郑悦——
突然指着屏幕:“赵总,业主自发制作的‘高海文罪证百科’被顶上热搜了!
现在每分钟有200人编辑词条。
连他小学抄作业的事都被扒出来了。”
17点25分,高明的视频画面剧烈晃动。
他正跟着调查组冲进沪市宇全贸易公司地下档案室。
“赵总,账册找到了!”
他踢开挡路的纸箱,举起布满灰尘的账本。
封面“业务往来”四个字被红笔圈住。
“2012年7月25日转账记录。
备注栏写着‘高董千金购房款’——笔迹是王建军的!”
镜头凑近账本,蓝黑墨水写的备注旁。
还有个极小的笑脸符号——
那是王建军的习惯性涂鸦。
赵长天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上午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
吴鸿儒将牛皮纸袋递给信息部副部长时,指尖曾快速敲击两下。
“高明,查一下王建军的通讯记录。
2012年7月前后他和高海文的联系频率。”
“已经在查!”
高明的声音混着翻页声,“赵总,这里还有份《曼哈顿公寓购房合同》。
购房人高雨彤。
付款账户正是陈海的离岸账户——
时间差只有三天!”
这时,林悦同步收到银行冻结通知。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胜利的倒计时:“首付200万美元。
与挪用资金数额完全吻合。
赵总,这次高海文插翅难飞了。”
五分钟后,赵长天拨通集团党委办公室电话。
扬声器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和压抑的争吵声。
“请转告王董事长——”
他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沪市纪委已确认高海文涉嫌挪用资金和伪造公文,证据链完整。
如果集团党委在17:30前不启动内部追责程序——
我们将直接向国资委提交《审计异常情况报告书》。”
“赵总,这事需要董事会集体讨论......”
“讨论?”
赵长天打断道,“2012年滨江花园业主在医院等钱救命时。
高海文在海南打高尔夫。
2013年业主们在市政府门口静坐时。
高海文在别墅里销毁证据!
你们还在‘讨论’?”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能听见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赵长天看向墙上的时钟,秒针每跳动一次,都像在给腐败倒计时。
“赵总!”
终于传来回复,“集团党委决定——
立即免去高海文副董事长职务,配合调查。”
赵长天挂掉电话,对林悦说:“通知高明,把所有证据同步给中纪委——
我们要的不是‘免去职务’。
是法律的严惩。”
五分钟后,《广州国资观察》的第二篇重磅报道上线。
标题《铁证如山:国企高管的双面人生》用了黑色加粗字体。
开篇即写道:“在黎光集团高海文的保险柜里。
我们不仅看到了翡翠珠宝。
更看到了37天的等待、127个红指印、以及数百个家庭的养老钱。”
配图是高海文在奠基仪式上的挥手照片。
与保险柜里的手稿形成通栏对比。
网友发现,当年他胸前佩戴的钢笔,正是写下罪证批注的那支。
“阅读量破百万只用了5分钟!”
郑悦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赵总,评论区有业主说——
他们正在把报道打印出来,贴在小区公告栏。”
此刻,高海文坐在书房飘窗旁。
夕阳的余晖穿过纱窗,在他脸上织出网状阴影。
手机响起,是王崇仁的号码。
“老高!”
电话接通后,王崇仁的声音传来,“沪市纪委通报了王建军的审讯进展。
他供认‘按你的指示配合走账’......”
“荒谬!”
高海文突然提高音量,“我早就不管具体事务了。
都是杨明辉在操作!”
“够了!”王崇仁打断道,“保险柜里的手稿怎么解释?
你以为能瞒天过海?
现在全网都在声讨你,集团决定......”
高海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逐渐模糊。
远处传来警笛声,高海文知道,那不是为火灾而来——
而是为他三十年编织的权力茧房而来。
黎光集团上海总部大楼的28层。
王崇仁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黄浦江的雨夜浓稠如墨。
万吨货轮的灯光在雨幕中碎成金箔。
恍若他三十年前初入国企时见过的炼钢炉火花。
19点整,王崇仁拨通了赵长天的电话。
“长天,高海文18:47被沪市纪委带走。”
王崇仁直奔主题,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高海文案件风险评估报告》。
封面上“高危”二字被红笔圈了三层,“留置决定书编号ShJw-2025-0715。
你那边的证据链闭环了吗?”
赵长天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保险柜里的手稿笔迹鉴定吻合。
离岸账户资金流向与高雨彤购房记录完全对应。
王建军的审讯录像已同步至中纪委网站。”
“我担心的是,”王崇仁接过话,从档案盒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合影。
那是高海文与某位已落马的前领导的握手照,“高海文背后更复杂的关系网。
你今天动了他,等于在捅马蜂窝。”
赵长天沉默片刻。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
王崇仁在抽他戒了三年的雪茄。
“董事长,审计组已启动二级保密程序。”
他翻开新笔记本,首页写着“数据即武器”。
“所有证据均采用区块链存证。
物理备份分别存放在广市、沪市、京城三地的公证处。”
“不够,”王崇仁吐出一口烟。
烟雾在单向玻璃上凝成白雾,“从明天起,你的日程由我的秘书直接安排。
上午九点参加集团审计系统视频会议。
下午两点出席国资委简报会,晚上......”
“董事长,我需要时间深挖资金流向。”
赵长天打断道,“今天发现高海文离岸账户有笔500万资金。
通过地下钱庄流入国内的‘夕阳红养老基金’。
而该基金的监事长......”
“这个线索暂时搁置。”
王崇仁的声音突然冰冷,“听着,长天!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站在阳光下——
越多人看见你,越安全。”
“我明白,董事长,多谢您的好意!”
赵长天语带感激的说。
与此同时,沪市纪委的审讯室里。
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嗡鸣。
高海文盯着墙上的“坦白从宽”标语。
审讯员第三次推来《留置通知书》时。
他终于开口:“我要见王崇仁。”
“他不会来。”
审讯员翻开赵长天团队提交的《异常审批时间线图谱》。
2012年7月的红色节点密集如弹孔,“看看这个——”
屏幕上跳出黎光集团内网公告:“经集团党委研究决定,免去高海文党委委员、副董事长职务。
同时任命赵长天同志兼任审计部负责人。”
高海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公告末尾的落款时间:19:05,比他被留置仅晚18分钟。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晚上八点整,黎光集团官网的通报下方。
周明礼的直播画面突然切入。
老人举着泛黄的缴费凭证。
身后是127位业主组成的“证据人墙”。
每个人手中的纸张都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微光:“这是我们的血汗钱!
高海文拿去给女儿买包!
赵总说,每一分钱都能追回来!”
20点30分,王崇仁再次给赵长天打来电话——
“长天,集团党委提名你为‘中央企业青年创新标兵’。
”王崇仁翻开《干部任免呈报表》。
赵长天的“现任职务”栏被红笔改成“物业公司临时负责人,兼任审计部临时负责人。”
“明天的公示期只有三天,这是特事特办。”
“董事长,我不需要这些......”
“你需要。”王崇仁打断道,“这不是荣誉,是盾牌。
当你的名字出现在国资委的表彰名单上。
那些想动你的人,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赵长天沉默,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保险柜关闭的声响。
他知道,王崇仁正在封存高海文的“特殊档案”。
那些曾被用来交换利益的审批单、会议记录,终将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沪市某保密会议室,高海文的前幕僚们正在分别接受问话。
当被问及“是否参与伪造审批单”时。
有人突然崩溃:“高海文说,这是集团的‘特殊操作’。
以后会给我们‘特殊奖励’......”
留置室里,高海文盯着单向玻璃。
终于想起2012年那个暴雨夜。
陈宇泽带着翡翠摆件走进办公室时。
曾对他说:“高董,这是按‘规矩’来的。”
现在他才明白,所谓“规矩”,不过是贪腐的遮羞布。
而他,早已成为“规矩”的囚徒。
晚上九点,赵长天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黄浦江与珠江的方向同时闪过闪电。
高海文的落马,让他想起王崇仁曾经在干部培训时说过的话——
“权力就像流水,必须装进制度的管道,否则终将泛滥成灾。”
一番感慨后,赵长天继续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审计组办公室里,赵长天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金流向表
眉头紧锁,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此时,苏羽昕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在赵长天的安排下,今天一天,苏羽昕都在忙于物业公司整顿工作。
没有参与到高海文案件中来。
毕竟,扳倒高海文固然重要,但整顿工作同样重要。
不过,苏羽昕在忙于整顿工作的同时,也时刻关注着赵长天和审计组的动向。
“赵总,已经21点40分了。”
苏羽昕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打断了赵长天的思绪。
她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电脑屏幕。
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好好吃顿饭。
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
赵长天抬头,目光落在苏羽昕关切的脸上。
她眼角微微有细纹,却无损于她的美丽。
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
“羽昕,你先去吃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得在零点前把这几笔异常资金的流向弄清楚。”
苏羽昕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文件整齐地放在桌上。
拿出两张餐券,递到赵长天面前。
“临江阁的窗边位已经订好了,”
她轻声说,“今天周五,晚上有烟花秀。
去看看吧,放松一下。”
赵长天稍加考虑,点头同意?
片刻后,珠江边的餐厅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餐桌上。
赵长天和苏羽昕相对而坐。
窗外,珠江水在夜色中静静流淌。
远处的猎德大桥闪烁着霓虹。
偶尔有货船缓缓驶过,激起细碎的浪花。
苏羽昕将菜单递给赵长天。
“滨江花园的业主们很支持我们的工作。”
苏羽昕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他们自发组织了资料整理小组。
把1998年以来的维修资金凭证都整理好了。
今晚送到了公司。”
赵长天缓缓地翻开文件夹。
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叠整齐摆放的纸质凭证复印件。
这些纸张虽然略显陈旧,但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每一张都用铅笔做了详细的标注。
赵长天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他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他们手工整理的吗?”
苏羽昕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带头的是周明礼周师傅。
他们用老式的复印机,一张一张地复印这些凭证。
然后再仔细地分类装订。”
赵长天想象着那些老师傅们专注工作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他接着问道:“那他们这样做,一定很辛苦吧?”
苏羽昕叹了口气,说:“确实不容易。
他们年纪都大了,还要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些事。
不过,他们都很热情,也很有耐心。”
赵长天感慨地说:“这些老师傅们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他们不仅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证据。
还展现了他们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和对我们的支持。”
苏羽昕笑着说:“是啊,他们还说,等这件事情结束后,要给咱们送一面锦旗呢。”
赵长天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江边的路灯倒映在水面上。
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带,宛如夜空中的银河。
他轻声说道:“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们所做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面锦旗,不仅仅是对我们工作的认可。
更是对我们的一种激励。”
服务员上菜的间隙,苏羽昕微微侧身。
从身旁精致的手提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
动作轻柔而谨慎。
她轻轻将纸张铺在桌上,纸张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是物业系统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档案。”
她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用指尖点了点名单上的几个名字。
神情严肃地说道,“高海文在任时,安插了不少亲信。
尤其是广市、沪市、武市这几个地方。
这些地方的管理团队可能都存在较大问题。”
赵长天微微俯身,目光立刻被名单所吸引。
眼神中透露出锐利与专注。
他的手指顺着名单缓缓移动。
突然停在一个名字上。
“这个张建军,我记得他!”
他指着那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回忆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之前被陈宇泽打压的那个项目经理,对吧?
当时好像是因为一些项目上的分歧,陈宇泽找了个由头就把他降职了。”
“没错,”苏羽昕肯定地回答。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赵总,您的记性可真好。
他昨天来找过我,带来了一份当年的维修记录备份。
他说,当年他察觉到资金流向有些异常。
出于对公司和业主负责的态度,想向上级汇报。
结果被陈宇泽找了个借口降职,还差点丢了工作。
但他一直留着这份备份,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真相大白。”
“这些资料很重要。”
赵长天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名单。
仿佛要从上面看出更多隐藏的线索。
“明天安排人跟他详细谈谈,一定要把证据固定下来。”
苏羽昕用力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赵长天的脸上。
他虽然只有30岁,脸庞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坚毅。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挺直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彰显着他的果断与决心。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她亲眼目睹了他如何将高文军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也目睹了他如何整顿物业公司。
如何将陈宇泽打垮。
眼下,又将集团的大人物高海文拉下马。
想着过往发生的一切。
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情愫。
看着略显严肃的氛围,苏羽昕灵机一动,试图缓解一下。
她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赵总,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感觉您工作起来那么投入,都很少有时间放松呢。”
赵长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手中摆弄着餐具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爱好?”
他思索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平时工作实在太忙了。
真没什么太多时间去做别的。
偶尔闲下来,就看看书吧。
尤其是哲学和历史方面的,从古人的智慧里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也喜欢看书。”
苏羽昕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共鸣,“特别是人物传记!
总能从那些伟人的经历里面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感觉就像和他们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哦?”赵长天来了兴趣。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苏羽昕,“最近在看什么?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还能交流交流。”
“《曾国藩传》。”
苏羽昕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从这本书里学到好多。
他说‘唯天下之至诚,能胜天下之至伪’。
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就像做审计。
靠的不就是一个‘诚’字吗?
只有秉持真诚和正直,才能发现那些隐藏的问题,还原事情的真相。”
赵长天赞许地点点头。
眼神中流露出认可与欣赏,“你说得太对了!
审计工作,真诚和正直就是底线和准则。
没有这两点,我们根本无法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坚守下去。
更别提揪出那些腐败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