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有些惊讶:“您之前不给人看病吗?”
西尔维娅好笑:“当然,我不给人看病的。若不是向阳拜托我,而你又恰好合了我的眼缘,他的请求我不会接下。毕竟若是按照大夫的调理,时间一长慢慢也会养回来的。”
“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向阳:“可我想她早点恢复,以前我不明白这些,现在我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她万事都好,最好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只求她健康平安。”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不管经历多少次,这种诚挚炽热的感情总是能够稍稍触碰到她,当然了,也就那么一丢丢而已。
乔薇心里高兴:“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人不应该太贪心,太贪心了容易什么都得不到。”
霍予淮轻咳了一声:“你们现在都很好,以后会更好。就算遭遇了不幸的事,但福报还在以后。”
乔薇:“我知道,我已经拥有了最大的福报。”
她没说什么,但是众人都有志一同的看着向阳在,眼神有些打趣的意味。
向阳多敏锐的人,虽然这会儿心里不明白,当下他眼睛微微眯起,总感觉大家的眼神有些莫名所以。但是不着急,他可以回头问乔薇。
和向阳一样莫名所以的还有叶瑾瑜,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但是他看过的剧本多啊,只是一看乔薇,叶瑾瑜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有些他不知道的隐情。
霍予淮朋友们的促狭劲儿乔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管是秦驰亦或者是向磬,个个有时间都会调侃她一下,友善而不显冒昧。
当然了,这种态度也让乔薇迅速放下拘谨来,起码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放松。
午饭后自然是向磬和邵弘的锻体时间,朋友们也有分寸,估计谁都不想自己的狼狈一面被人看到,因此秦驰和叶瑾瑜就乖乖的在西尔维娅这儿等着。
虽然秦驰很想去看看热闹的,但是想到邵弘心狠手黑,秦驰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作死的计划。
池影当然是担心邵弘的,但她也有分寸,西尔维娅顾念她,免了她药浴的折磨,她不能因此得寸进尺,该邵弘自己闯过的难关需要邵弘自己努力。
因此她就陪着西尔维娅说说话,至于对邵弘的担心,则被池影深深的藏到了心里。
或许是上午看到了叶瑾瑜和秦驰的狼狈样,去隔壁之前邵弘特意从冰箱找了灵果榨了果汁带过去了,霍予淮微笑:“心思真细。”
邵弘:“我只是不想我的狼狈一面被池影看过去,虽然我本身也不是什么伟岸光正的形象。”
霍予淮拍拍他的肩膀:“你当然有你的优点,何必这么看低自己?”
邵弘的举动西尔维娅当然看到了,老实说她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池影在她这儿的滤镜太厚了,又或许是因为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关照几分?
向阳和周志勇都很有眼力见,两人很识趣的去找大山以及煤球玩。客厅里三个女生凑在一起,说些女孩子们之间的话题。
池影:“新年你就在家呆着?要不我来陪你?”
西尔维娅:“不用,你知道我就喜欢清净。这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最舒服,你该探亲访友就去,邵弘亲戚不少吧?毕竟新婚第一年,总要去一趟的。”
池影叹气:“是不少,几乎都是大学霸,我混在里面只感觉瑟瑟发抖。不过他家的亲戚教养都不错,再加上我们平时见的也不多,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事。”
西尔维娅:“邵弘对你情根深种,他应该能处理好这之间的关系,他素来最是周全。”
池影也承认:“是,要说起会做人来,我远远不如他。霍哥不也如此吗?特别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西尔维娅:“你在隐喻我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我可没有,”池影失笑:“有些人虽然不擅长处理这些,但是能够让人安心,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依靠信赖。你就说霍哥那样面热心冷的,谁敢依靠他?”
乔薇沉默的听着,她本来也不是话多的那类人。再加上和池影也不熟悉,因此她更多的扮演的都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早上锻体的痛苦丝毫不曾影响到秦驰和叶瑾瑜的食欲,在向磬和邵弘在隔壁锻体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就为了晚上的烧烤做准备。
考虑到乔薇的身体不适合吃这些燥热刺激的,向阳自己找了个小锅,在旁边给乔薇煲汤。有些人别看也是个母单,但是论起如何对女朋友好来,仿佛无师自通一样。
在西尔维娅这儿,基本是看不到女生进厨房的。当然了,黄嫂除外,毕竟她本身就是应聘的阿姨的工作。
如今就是西尔维娅、池影以及乔薇三个女生在客厅,周志勇、向阳以及秦驰和叶瑾瑜在厨房忙碌。
秦驰靠近叶瑾瑜:“年后魏小姐帮你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务必一定要告诉我。”
叶瑾瑜翻了个白眼:“怎么?想去看我热闹?”
秦驰:“那哪儿能?就不能是我关心你?表达朋友爱?”
叶瑾瑜:“说的就好像我不说你就不会跟着似的,到时候再说吧,我如今确实没什么心思。”
任谁头顶上悬着死亡之剑,谁都不能淡定。说到底他还没活够,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父母怎么办?
秦驰大咧咧的:“放心吧,有魏小姐在,你能够出什么问题?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她照样能够让你活蹦乱跳的。”
叶瑾瑜狐疑:“说的你好像见过真的一样。”
看秦驰眼神飘忽,叶瑾瑜恍然大悟:“你还真见过?所以这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
秦驰自知失言,不过时日渐久,他也逐渐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起码豆豆那一茬,在这儿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行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秦驰串着烤串儿:“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自从魏小姐说过你傲气重以后你就不怎么来这儿,但是咱们几个可是经常往这儿跑的,尤其是在向哥身体恢复了之后。”
“等会儿,”叶瑾瑜眨眼:“你的意思是向哥身体恢复了,该不会也有魏小姐的手笔吧?”
“你以为呢?”秦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向哥真的承了魏小姐的情,他能跪的这么轻易?还不是自己的命脉被人拿捏住了?”
在秦驰八卦向磬的那些黑历史的时候,四点左右,锻体的两人就从隔壁回来了。比起早上狼狈的秦驰和叶瑾瑜来,向磬和邵弘的状态看着还不错。
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别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刚到客厅向磬就听到了秦驰在说他的事,他唇角微微勾起:“小驰子,说我什么呢?”
秦驰可不打怵:“我在说以前的事,瑾瑜他心慌,我拿豆豆安慰他呢。”
叶瑾瑜看看向磬,再看看邵弘,这会儿后知后觉:“所以你们那会儿就知道她不寻常了?就没一个人跟我说的?”
邵弘面不改色:“你一年能够在家待几个月?跟你说你也没时间过来。”
叶瑾瑜恹恹的:“所以豆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秦驰激动起来:“那就要从月桂山的那累累白骨说起来了,我跟你说,当初我们也是被吓了一跳,回去缓了好多天才缓过来……”
“我们去看豆豆的时候,医院都下了死亡通知了,结果魏小姐那么一去,接着就神了,他一下子就醒了。”
“不到一个星期,豆豆就活蹦乱跳的和以前一样。”
“所以你就放宽心,豆豆上次没有魏小姐跟着都平安过来了,你这更不会出问题了。”
霍予淮进来厨房倒水:“少夸张,她又不是无所不能。”
秦驰:“反正在我眼里,魏小姐无所不能。”
霍予淮摇摇头,端着茶杯去了客厅。厨房里的八卦西尔维娅几人当然也听到了,池影有些好奇:“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
西尔维娅:“那是认识你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但是总体来说,人迹罕至的偏僻的地方少去,他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叶瑾瑜正好从厨房出来,不由叫屈:“魏小姐,真不是我想去,我自己都疑惑。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孽,这辈子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事?”
西尔维娅:“你问我上辈子我当然不知道,人就只有一世,什么前世来生之说,在我看来都是不存在的,努力的把唯一的一辈子过好吧。”
“但是你这样的,我的确是第一次见。虽然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危险的。”
叶瑾瑜都要跪了:“您拥有强大的实力,自然不惧怕这些,我只是个普通人。当初小金都能让我落到那般境地,如今我面对这些更没辙了。”
西尔维娅挑眉:“慌什么?秦驰刚刚给你的定心丸分量不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的,这也有悖于我的行事准则。”
得了这句类似于保证的话,叶瑾瑜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半。真不是他怂,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有几个人能够保持淡定?
作为这里面的纯新人,乔薇是什么都不问,只是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向阳在她身边坐下:“无聊吗?”
“不会,”乔薇摇头:“听你们说话很有意思。”
向阳笑了:“不无聊就好,我给你煲了汤,晚上你就吃这个,烧烤这些等你身体都恢复了以后再吃。”
乔薇冲他笑的很温柔:“好,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煲汤。”
“跟我妈学的,她最拿手的就是煲汤了。至于别的,我只会简单的做一些。”向阳握着乔薇的手,时不时的捏上两把。
因为明天还要去清泉村,因此不到九点大家都散了。当然临走的时候众人也没忘记把厨房收拾干净,毕竟都指着霍予淮,指不定他下次又要撺掇着魏小姐闭门谢客了。
上次连着一个月都不能登门,已经够让他们难受了。就算来这儿不是解决问题,能够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那也不错不是?
每次去清泉村的队伍都很庞大,甚至还有日益壮大的趋势。这次也不例外,大小柳总以及白茜唐雅都来了。
当然了,洛珈和阮橙也在,一下车两个小姑娘就牢牢的跟着她,似乎有些话想说一样。西尔维娅看了眼阮橙有些泛红的眼眶,心里就大致有了些猜测。
霍予淮非常有眼力见:“我去厨房端早餐,有什么话吃完了早餐再说。”
阮橙红着眼闷不吭声,洛珈拉了拉她的手臂:“好了,别想那么多,你昨天晚饭都没吃几口就回来了,再不吃饭身体吃不消。”
“有什么话回头问问魏小姐就是,别把自己气坏了。”
阮橙勉强扯开嘴角:“嗯,我也确实饿了。”
人家小姑娘说话,向磬邵弘以及叶瑾瑜等人就不会主动凑上来。毕竟他们和阮橙的确不熟悉,该有的边界感他们还是有的。
倒是秦驰,这就是个爱八卦的,看着阮橙的眼神很是依依不舍。不管是什么瓜,他都感兴趣的好吗?
邵弘回手拽过秦驰:“女生说话,你凑过去干什么?”
秦驰悻悻然:“我就不能跟着听听?八卦面前哪有男女之分?”
邵弘:“别人的伤心事你当成八卦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你若是实在太闲,就去给钱师傅打打下手。”
这么将秦驰弄走,池影和唐雅也自己找了个地方说话。至于白茜,则是坐在西尔维娅身边。这样的话题怎么能少的了她?
毕竟她和阮橙交情还是不错的,起码她那大蝎子还在自己那儿养着呢,彼此的话题聊的还挺深入的。
这儿只剩下西尔维娅、洛珈、白茜以及阮橙,阮橙的眼泪这下是再也憋不住了。说来也奇怪,昨天在洛珈面前她没哭,可如今到了西尔维娅面前,似乎一下子所有的委屈埋怨不甘全都压抑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