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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加固栖云防,探查毒源秘

龙镜山上龙头峰的晨雾还没散,栖云观前的山道上已传来“叮叮当当”的凿石声。

剑霄道长蹲在窄路中央,手里的凿子正往青石缝里嵌符牌,清玄、守一两个弟子蹲在两侧,把裁好的净化符往符牌上贴,符纸边角被山风卷得发颤,守一赶紧用石块压住:“师父,这符阵要是布好了,黑袍人再想往上冲,是不是得先破了这石头缝里的符?”

剑霄道长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往山下望了望,从栖云观到狼窝屯的山道就这一条窄路,最陡的地方得扶着石头走,正好能设滚石机关,“不光要破符,还得防着滚石。”

他指了指路边堆着的圆石,“凌渊、知常去把那几块石头架到崖边,用藤蔓拴住,听见下面有动静就砍断藤蔓,先砸他们个措手不及。”

观门里,伏魔无痕正带着静悬、云寂整理草药。竹筐里的止血草带着晨露,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圈湿痕;解毒叶按叶片大小码得整齐,翠绿的颜色衬得竹筐都亮了几分,这些草药将被堆进清凉寺的临时救治室,那里已摆好了陶罐、绷带,连熬药的炉子都提前生好了火。

“静悬,你去把陶罐里的水渍擦干净,等会儿把消炎的草药熬成汁,装罐后用蜡封了口,民团弟兄受伤了能直接敷,省得临时找容器耽误事。”伏魔无痕手里的草药绳勒得紧实,绳结打得方正,“云寂,你去跟狼窝屯的王掌柜说,再送二十斤甘草来,上次采的晒得太干,熬药时出汁少,别等用到的时候抓瞎。”

她转头看向院角的妙音,姑娘正抱着琵琶坐在石阶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琴身。

那琵琶是伏魔无痕十年前从云游僧人手里求来的,琴身是老紫檀木,泛着温润的暗红色,琴腹两侧刻着极小的净化符,符纹用金粉描过,在晨光里能看见细碎的光。

“妙音,你跟我去石头城子古城主井那边。”伏魔无痕走过去,声音放得轻,“林姑娘说那边有黑袍人盯着,你带着琵琶,要是有邪祟靠近,就弹《静心咒》,你这禅音能扰邪祟心神,比符纸还管用。”

妙音点点头,起身时,小心地把琵琶抱在怀里,琴带在肩上绕了两圈,免得山路上颠簸磕碰。

她跟着伏魔无痕往山下走,山道旁的野草上还挂着雾珠,沾湿了她的布鞋,可她脚步没停,主井是古城人的命根子,绝不能让黑袍人糟践了。

两人刚到石头城子古城主井旁,就见赵副团长带着两个团员在井边巡逻。

赵副团长手里握着杆长矛,矛尖磨得发亮。

团员们腰里别着短刀,眼睛盯着巷口的动静,井栏上贴着玄通道长留下的清心符,符纸被风吹得轻轻晃,符纹里的淡金光晕在井口绕了圈,像是层薄纱。

“伏魔住持,你们可来了。”赵副团长迎上来,声音压得低,怕惊着巷子里的动静,“刚才有个大娘说看见黑影在井边晃,穿的黑衣服,跟之前抓的黑袍人一个样,咱们搜了三条巷子都没找着,怕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咱们换班时动手。”

伏魔无痕往井边的石凳指了指,对妙音说:“你在这坐下,先弹着《静心咒》,别停。这主井边的地脉气纯,你的禅音能顺着气散出去,邪祟只要靠近,指定心乱。”

妙音依言坐下,石凳被晨露浸得凉,她却没在意,手指先在琴弦上试了试音。“哆,咪,啦,”琴音刚出来,就像滴进清水里的墨,慢慢在空气里散开,带着点清冽的禅意,连井里的水面都跟着泛起细碎的涟漪,一圈圈往井壁撞去。

她指尖轻拨,《静心咒》的调子慢慢铺开来。

紫檀木的琴身像是有灵性,每一次琴弦震动,琴腹上的金粉符纹就亮一下,淡金色的光随着琴音飘出去,落在井栏上、巷口的墙根下,像是无形的网。

周围的村民听见琴音,都悄悄围过来,有个抱着孩子的大嫂站在离石凳两步远的地方,孩子本来还在哭,听了琴音竟慢慢止住了声,睁着眼睛看妙音的手指;还有个拄着拐杖的老爷子,靠在墙边,跟着琴音轻轻点头,嘴里还哼着调子。

没等半炷香的时间,西边的巷口突然闪过个黑影。那黑影贴着墙根走,脚步轻得像猫,穿着黑袍,帽子压得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攥着个黑布包,包角还往下滴着灰色的粉末,正是之前漏网的黑袍人探子。

他本想趁巡逻团员转身时往井里撒毒粉,可刚走到巷口,就听见了琵琶声。

“嗡,”他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脚步猛地顿住。原本清明的眼神突然变得浑浊,手里的黑布包也晃了晃,粉末撒了些在地上。

他想往前走,可脚像灌了铅,耳边的琴音越来越清楚,像是无数根细针往他太阳穴扎,又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念咒,让他连自己要干什么都快忘了。

“就是他!”赵副团长大喊一声,手里的长矛往黑影方向指去,两个团员立马往巷口冲。

那黑袍人猛地回过神,转身就想跑,可妙音的琴音突然变了调。之前的平缓没了,调子变得急促起来,“哆哆咪啦哆,”琴弦震动得越来越快,琴腹上的金粉符纹亮得刺眼,淡金色的光直接裹住了黑袍人。

他“哎哟”一声,捂着头蹲在地上,黑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毒粉全撒了出来,灰色的粉末在地上积了一小堆,还带着股腥气。

周围的村民见状,立马冲上去。

有个穿短打的小伙子跑得最快,一把按住黑袍人的肩膀,另一个中年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拧到身后。

黑袍人还想挣扎,可琴音还在响,他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瘫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别弹了……别弹了……”

妙音慢慢停下手指,琴音渐弱,最后一个音符落在空气里,像是被晨雾接住了。

她起身走到伏魔无痕身边,额角沁出点薄汗,声音轻轻的:“住持,这邪祟身上的邪气不重,就是被人用邪术催着来的,禅音一扰,他的心神就乱了,连邪术都撑不住。”

伏魔无痕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毒粉,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黑袍人,对赵副团长说:“把他捆紧了,送到李团长那里审问,问问他还有没有同伙。”

赵副团长让团员找来了麻绳,把黑袍人的手反绑在身后,押着他往民团方向走。

村民们围着妙音,七嘴八舌地夸:“妙音姑娘,你这琵琶弹得真好!比符纸还管用,那黑袍人一下就软了!”

“可不是嘛,我刚才听着琴音,心里都觉得亮堂,哪还有半点怕的!”

妙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手指又碰了碰琴弦。伏魔无痕笑着对村民说:“有妙音在这守着主井,大家放心,黑袍人不敢来造次。”

她又对妙音说:“我去广场那边看看陈怀夏审人,要是有动静,你就弹《镇邪调》,那调子比《静心咒》劲大,能镇住更凶的邪祟。”

妙音重新坐下,抱起琵琶。

这次她没急着弹,先摸了摸琴腹上的符纹,金粉的温度还没散。她抬头看了看巷口,阳光已经升得高了,照在井栏上,把清心符的光映得更亮。

指尖再次落下,琴音慢慢散开,比之前更沉稳,像是在主井周围织了层看不见的屏障。

有个大娘搬来张凳子,放在妙音旁边:“姑娘,你坐着弹,累了就歇会儿,大娘给你看着巷口。”

妙音点点头,琴音里多了点暖意,连井里的水都像是跟着暖了几分。

而此时的栖云观,林嫚砚刚听完郑三营的汇报,陈怀夏在古城抓了三个潜伏者,搜出了毒粉,正准备公开审问。

她刚要往古城赶,就见伏魔无痕派来的弟子如尘跑上山,小姑娘跑得满脸通红,手里攥着个布帕,喘着气说:“林姑娘!主井那边……主井那边抓着个黑袍人探子!是妙音姑娘用琵琶声镇住的,伏魔住持让我来跟您说,主井安全了!”

林嫚砚心里一松,伸手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玉面泛着淡淡的温意。“琵琶声也能驱邪祟?”剑霄道长刚好走过来,听见了如尘的话,有些意外,“我只知道禅音能静心,没想到还能镇邪。”

“清凉寺的禅音本就带着净化的气,妙音的琵琶又刻了符,想来是相辅相成。”林嫚砚笑了笑,脚步加快了些,“有妙音在主井守着,古城的水源就多了层保障,咱们也少了份牵挂。”

她心里盘算着,项空城的探子接连被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提前动手,得赶紧跟陈怀夏商量,再加固古城的防御,尤其是主井那边,得让妙音多留几天。

石头城子古城的广场上,人已经围得满了。陈怀夏站在中央,身边绑着三个陌生男子,地上摆着那个黑布包,里面的毒粉已经倒了出来,用石块压着。

“大伙都看清楚了!”陈怀夏的声音洪亮,压过了人群的议论声,“这就是黑袍人让他们往主水井里投的毒粉!要是投进去了,咱们喝了水,轻则拉肚子,重则没命!这不是断水,是要咱们的命!”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个老太太往前挤了挤,手里还攥着个菜篮子:“陈小哥,你说的是真的?王二柱这孩子平时挺老实的,怎么还帮着黑袍人干这事?”

被绑的王二柱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不敢看周围的人,嘴里嘟囔着:“他们给我两块大洋……还说不照做就烧我家房子……”

“两块大洋就卖了咱们古城人的命?”有个小伙子气得脸红,“要是毒粉投进去,你家媳妇孩子不也得喝这水?”

王二柱把头埋得更低,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伏魔无痕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村民,都是从主井那边过来的。

“大伙静一静!”伏魔无痕的声音清亮,“刚才主井那边也抓了个黑袍人探子,是我们清凉寺的妙音姑娘用琵琶声镇住的,那探子想往井里撒毒粉,刚靠近就被琴音扰得没了力气,当场就被抓了!”

人群里立马响起欢呼声,有个村民喊:“妙音姑娘厉害!以后咱们就听她的琵琶声,黑袍人来了也不怕!”

还有人说:“咱们也别光等着,帮着民团巡逻,守着主井,绝不让黑袍人再钻空子!”

陈怀夏看着这场景,心里松了口气,转头对刚到的林嫚砚说:“多亏了妙音,现在村民都愿意帮忙,古城的防御也能更结实些。”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林嫚砚,“这是从王二柱身上搜出来的,就画了个地图,标着昆仑墟和镇邪泉,没写字,不知道项空城想干什么。”

林嫚砚接过地图,展开一看,纸上的线条画得简单,昆仑墟用个黑圈标着,镇邪泉画了个小三角,中间还画了个虚线,像是路线。

“镇邪泉能压制邪力,项空城盯着这里,说不定是想破坏泉眼。”她把地图折好,放进怀里,“你让人把这地图抄一份,给玄通道长送去,他现在在陶赖昭古城的十里庙,找云松道长问净化邪水潭的法子,说不定能用上。”

正说着,青铜面从城外跑进来,手里拿着个信鸽腿上的小纸条,纸条卷得紧,上面还沾着点羽毛。“林姑娘,栖云观那边传信,说玄通道长有消息了。”

青铜面把纸条递过来,“云松道长说阳脉草和清心草混着烧,能净化邪水潭的毒水,还说狼窝屯后山有野生阳脉草,让咱们赶紧去采。”

林嫚砚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见青铜面又从怀里掏出张纸条:“还有这个,是李团长让人送来的,陶赖昭古城的何大磊传信,说看见银面具人在龙镜山山道附近转悠,手里拿着斧头,像是要破坏山道上的东西。”

林嫚砚攥紧血玉,心里一沉,项空城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一边想破坏山道断他们的支援,一边想污染水源害村民,还盯着镇邪泉,看来之前的防御还不够。

“陈怀夏,你让人去狼窝屯后山采阳脉草,多带几个人,采完直接送回栖云观给伏魔住持。”她回转身,“沈清,你跟我去龙镜山山道看看,银面具人要是想破坏剑霄道长的符阵,咱们得拦住他。”

林嫚砚和青铜面两人刚要往城外走,裴二愣从主水井方向跑过来,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糖糕,没顾上吃。

“林姑娘!主井那边可热闹了!”裴二愣跑得气喘吁吁,“妙音姑娘弹琵琶,村民们围着听,还有人给她送水送吃的,刚才有个小孩靠近井边,都没觉得冷,说听着琴音心里暖和,比晒太阳还舒服!”

林嫚砚点点头,嘴角也带了点笑:“你去跟妙音说,让她多留意巷口的动静,要是有陌生人靠近,就弹《镇邪调》,别让黑袍人再钻空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跟她说,要是累了就找村民帮忙看着,别硬撑着。”

裴二愣应声跑了,脚步轻快,还没忘了回头喊:“林姑娘放心,我肯定传到!”

陈怀夏看着林嫚砚的背影,有点担心,对着她的方向喊:“你们小心点!银面具人功夫不弱,别吃亏!”

林嫚砚回头挥了挥手,没说话,脚步没停。龙镜山山道的符阵是栖云观的屏障,绝不能让银面具人破坏了。

两人出了古城南门,经过圆通观门前,往龙镜山山道走去。

山道旁的野草已经长到膝盖高,里面藏着不少碎石子。

青铜面走在前面,用刀把野草拨开,免得林嫚砚被绊倒。

刚走了没多远,青铜面突然停下脚步,手按在刀柄上,低声说:“林姑娘,小心,有脚步声,在左边的草丛里。”

林嫚砚点点头,攥紧血玉,慢慢往草丛边靠。血玉的温度慢慢升起来,像是在提醒她有邪祟靠近。

她刚走到草丛边,就见一个黑影从里面钻出来,穿的黑袍,脸上戴着银面具,遮住了全脸,只露出双眼睛,手里拿着把斧头,斧头刃上还沾着点石屑,正往山道上的符牌砍去。

“银面具人!”青铜面大喝一声,拔刀冲上去,刀光在阳光下闪了下,直劈银面具人的肩膀。

银面具人反应快,侧身躲开,斧头往青铜面的刀上挡,“当”的一声,火星溅了出来。

两人打在一处,刀斧相撞的声音在山道上回荡,惊飞了旁边树上的鸟。

林嫚砚看着银面具人的动作,心里清楚,这人的功夫比之前的黑袍人厉害得多,青铜面想赢他,得费点劲。

她往山道上看了看,剑霄道长布的符牌已经被砍坏了两块,符牌上的净化符裂了道缝,淡金光晕也弱了不少,再让银面具人砍下去,符阵就彻底破了。

她没敢耽搁,压低声音对青铜面喊:“打他手腕!先卸了他的斧头!”

话音刚落,青铜面指尖已扣住三枚飞镖,这是她随身携带的玄铁镖,镖尖淬过微量硫磺,专克邪祟。

她目光锁定银面具人握斧的手腕,趁对方挥斧劈向自己肩头的空档,手腕一扬:“咻,咻,咻,”

飞镖带着锐响射出去,一枚擦过银面具人的左手腕,划出道血痕;另一枚精准钉在他右手手背,镖尖穿透皮肉,扎进骨缝里。

银面具人吃痛,“啊”的一声闷哼,斧头“哐当”掉在青石上,震得石屑乱飞。

青铜面趁机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对方肩膀,右手刀背狠狠砸向他后颈,银面具人眼神瞬间涣散,直挺挺倒在地上。

青铜面蹲下身,先摘了对方的银面具,露出张青黄的脸,颧骨处刻着道淡黑色的邪符,符纹还在微微发烫。

“林姑娘,这人脸上下了控心邪符,怕不是被项空城逼着来的。”他摸了摸对方的脉搏,还有劲跳,“要不要绑回栖云观审问?”

林嫚砚摇摇头,指了指山道下方的密林:“你看那片草倒的痕迹,项空城肯定在附近设了眼线,带他走容易引蛇出洞。”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头,斧刃磨得雪亮,刃口还沾着符牌的碎渣,“这斧头是新开的刃,银面具人就是冲符阵来的,项空城怕是要提前动手了。”

她从怀里摸出张清心符,递给青铜面,“沈清,你把他绑在旁边的老松树上,符贴在他额头压着邪符,等咱们回观里派守一他们来处理,咱们先去补符牌。”

两人把银面具人绑好,贴上清心符,才往栖云观走。

刚到观门口,就见守一跑出来,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纸条,脸色发白:“林姑娘,玄通道长传信,说派去狼窝屯后山采阳脉草的人回来了,草叶子全是黑的,还带着邪力,沾到草叶的人手上都起了红疹,云松道长说这是被邪毒污染了,不能用!”

林嫚砚接过纸条,指尖都有些发凉。

阳脉草是净化邪水潭的关键,现在被污染,等于断了一条路。她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玉面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预警。

“剑霄道长呢?”林嫚砚抬头问守一。

“师父去草药库了,说要看看还有没有备用的阳脉草。”守一领着两人往草药库走,“伏魔住持也在里面,说要跟师父商量,能不能用其他草药代替阳脉草。”

草药库里,剑霄道长和伏魔无痕正围着一堆草药发愁。

伏魔无痕手里拿着株晒干的阳脉草,叶子已经发黄,“这是去年剩下的,量太少,不够净化邪水潭用。”她叹了口气,“其他草药要么净化力不够,要么跟清心草相冲,怕是替代不了。”

林嫚砚走进来,把纸条放在桌上:“云松道长有没有说,有没有其他净化的法子?”

剑霄道长摇摇头:“云松道长说《镇邪录》里只提了阳脉草和清心草的法子,其他的还没找到。他让咱们再等等,他再翻翻其他的古籍,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如尘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气喘吁吁地说:“林姑娘!古城那边传信,妙音姑娘说……说主井边的清心符突然变黑了,井水也泛着淡淡的黑,像是有邪毒渗进来!”

林嫚砚心里一紧,转身就要往古城跑:“沈清,你跟我去主井!剑霄道长,你让人看好栖云观,别让黑袍人趁机偷袭!”

她跑得飞快,胸口的血玉亮得刺眼,主井要是被污染,古城的村民就没水喝了,项空城这是要断了他们的后路。

青铜面紧随其后,手里的刀还没入鞘。

两人刚出栖云观,就见远处的古城方向飘来一缕淡淡的黑烟,像是从主井那边冒出来的。

林嫚砚心里咯噔一下,跑得更快了,那黑烟,跟邪水潭边的邪雾一模一样,妙音姑娘怕是遇到危险了。

而此时的主井旁,妙音正抱着琵琶,指尖飞快地弹奏《镇邪调》。琴腹上的金粉符纹亮得刺眼,淡金色的光裹着主井,可井水还是在慢慢变黑,清心符也卷曲起来,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几个村民想靠近井边,刚走两步就觉得头晕,只能退到远处。

“妙音姑娘,这邪毒太厉害,禅音快撑不住了!”之前给妙音搬凳子的大娘喊着,手里还拿着块清心符,“这符刚贴上去就变黑了,怎么办啊?”

妙音咬着牙,指尖都在发抖,琴弦震动得越来越快,可淡金色的光还是在慢慢变弱。她看见井水里慢慢浮起个黑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动,心里一慌,琴音突然断了。

黑影猛地从水里窜出来,是个浑身裹着邪雾的怪物,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瓶子,正往井里倒邪毒。

妙音刚要重新弹奏,怪物突然朝她扑过来,邪雾裹住了她的琵琶,琴腹上的金粉符纹瞬间暗了下去。

“妙音姑娘!”村民们大喊着,想冲上去,可邪雾太浓,根本靠近不了。

妙音被邪雾裹住,只觉得浑身发冷,手里的琵琶也掉在了地上。她看着怪物还在往井里倒邪毒,心里急得发慌,突然想起伏魔无痕教她的口诀,指尖结印,往怪物身上拍去。

“砰,”印法落在怪物身上,邪雾散了些,怪物惨叫一声,转身就想跳回井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林嫚砚的声音:“别让它跑了!”

妙音抬头,看见林嫚砚和青铜面正往这边跑,心里一松,可没等她说话,就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怪物趁机跳回井里,井水瞬间黑了大半,还冒着泡。

林嫚砚冲到井边,看着发黑的井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妙音,心里又急又怒。

青铜面蹲下身,摸了摸妙音的脉搏,松了口气:“还有气,就是被邪雾迷晕了。”她抬头看了看井水,“这邪毒太厉害,怕是没法用了。”

林嫚砚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块清心符,贴在妙音额头,又摸了摸胸口的血玉。

玉面的光映在井水上,井水的黑竟慢慢淡了些。她心里一动,难道血玉能净化邪毒?可血玉的力量她还没完全掌控,要是用不好,说不定会伤到自己。

就在这时,陈怀夏带着几个团员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水桶:“林姑娘,听说主井被污染了,咱们赶紧把备用井水的桶运过来,先让村民有水喝。”

林嫚砚点点头,指了指井水:“我试试用血玉净化,你们先把妙音送到清凉寺,让伏魔住持看看她的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血玉,慢慢靠近井口。

血玉的光越来越亮,映在井水上,井水的黑一点点褪去,可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额角渗出了冷汗。

青铜面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林姑娘,不行就别硬撑了,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林嫚砚摇摇头,指尖的血玉突然亮得刺眼,井水“哗啦”一声翻涌起来,黑色的邪毒顺着井水往上冒,在空中凝成个黑球。

她咬着牙,把黑球往远处推去,黑球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炸开,邪毒散了一地,地上的草瞬间就枯了。

井水慢慢恢复了清澈,可林嫚砚也撑不住,往后倒去,青铜面赶紧扶住她。“林姑娘,你怎么样?”青铜面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林嫚砚笑了笑,指了指井水:“没事,井水……干净了。”她刚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青铜面抱着林嫚砚,心里又急又怕。

陈怀夏走过来,看着清澈的井水,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林嫚砚,叹了口气:“先把林姑娘送到清凉寺,让伏魔住持看看。主井这边我让人守着,绝不让黑袍人再靠近。”

夕阳西下,石头城子古城的主井旁围满了村民,看着清澈的井水,又看着被抬走的林嫚砚,都沉默了。

没人知道,在昆仑墟的邪王殿里,项空城正看着手里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映着林嫚砚晕过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嫚砚,你的血玉果然能净化邪毒,不过,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他挥了挥手,黑袍人首领走过来,低着头:“总首领,邪力容器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项空城看着水晶球里的主井,眼里满是阴狠:“等林嫚砚醒过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石头城子古城变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