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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禅位大典举洛阳,袁耀登基改元景和

武始十年的春分,天公作美。连续数日的阴雨在昨日傍晚停歇,一夜北风将云层涤荡得干干净净。晨曦初露时,洛阳城的天穹是那种澄澈的、近乎透明的蔚蓝,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将宫殿的琉璃瓦照得金光流转,也将前夜雨水洗净的御道石板映得光可鉴人。

今日的洛阳城,自五更起便陷入一种庄严而热烈的气氛中。主要街道两旁,早已被羽林卫和执金吾的士卒净街肃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百姓早早起身,换上尽可能整洁的衣裳,扶老携幼,挤在允许观礼的街道两侧和坊墙高处,伸长了脖子,等待着那数十年乃至数百年都未必能一见的盛况——当朝天子,主动禅位于太子。

皇宫之内,更是肃穆到了极点。从宫门到太极殿,漫长的御道两旁,文武百官按品级肃立。他们身着最隆重的朝服,朱紫青绿,冠冕俨然,在晨风中静默无声,唯有衣袂偶尔被风吹动。每个人的表情都复杂而凝重,敬畏、激动、忐忑、期许交织在一起。许多老臣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他们经历了乱世,追随武始皇帝开创基业,如今又要亲眼见证这前所未有的平稳交接。

辰时正刻,庄严的礼乐声从太极殿方向传来。编钟浑厚,磬声清越,鼓点沉稳,交织成恢弘的乐章,宣告着大典正式开始。

首先出现的,是武始皇帝袁术的仪仗。他没有乘坐御辇,而是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平天冠,在三十六名宦官、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踏上了通往太极殿的御道。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缓慢,腰背却挺得笔直,面容平静,目光深邃,扫过两旁躬身行礼的百官,也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万民身影。阳光落在他斑白的鬓发和威严的冠冕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许多老臣看到这一幕,眼眶忍不住发热。这就是他们追随了半生的君主,如今,他要亲手将权柄交出。

袁术一步步走上太极殿那高高的汉白玉台阶。殿前广场上,太子袁耀早已率领诸王、公侯等候。袁耀今日亦是一身储君冠服,只是纹饰稍减。他垂手肃立,心跳如擂鼓,手心全是汗。当看到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顶端时,他几乎要屏住呼吸。

礼官高唱仪程。袁术步入太极殿,在御座前站立。太子袁耀及宗室、百官依次入殿,按班次站定。大殿之内,香烟缭绕,庄严肃穆。

“宣诏——” 宦官总管的声音尖亮而拖长。

太常卿手持早已拟好的禅位诏书,走到御阶之前,展开黄绫,以清晰而富有韵律的声调宣读:

“诏曰:朕以凉德,嗣承大统,赖天地宗社之灵,文武臣工之力,扫除群秽,混一区宇,于兹廿载。夙夜兢惕,惟恐弗胜。今者年齿既高,精力渐衰,偶染微恙,益觉难支。念神器之重,不可一日或旷;虑社稷之安,必赖明君继统。皇太子耀,仁孝性成,聪明天纵,监国以来,克勤克慎,允协舆情。兹者俯顺天心,仰承祖德,稽古逊位,传于有德。谨于今日,禅位于皇太子耀。其即皇帝位,以奉天地祖宗之祀,抚绥中外兆民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诏书读罢,殿中寂静得能听到烛花爆裂的细微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御阶之上。

袁术缓缓抬手,旁边两名宦官恭敬地捧上一个紫檀木盘,盘中铺着明黄绸缎,上面放着的,正是那方象征着至高皇权的传国玉玺——此玺并非秦汉旧物,而是袁术开国后命良工采蓝田美玉新铸,螭纽盘龙,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代表仲朝法统。

袁术双手捧起那方沉重的玉玺,感受着玉质的温润与权力的重量。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殿中众人,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山河与未来。然后,他转身,面向早已跪伏在御阶之下的太子袁耀。

“耀儿,”袁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朕将此江山社稷,交托于你。望你谨记创业之艰,守成不易。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亲贤臣,远小人,使我仲朝基业,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袁耀以额触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儿臣……臣袁耀,谨受天命,恭领神器!必当夙夜匪懈,恪尽职守,上不负父皇重托,下不负百姓期望,永保我仲朝山河永固,社稷长安!”

袁术点了点头,双手将玉玺缓缓递出。袁耀再次叩首,然后起身,双手高举过顶,郑重万分地接过那方玉玺。当玉玺落入手中的刹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那不是玉石的重量,而是整个天下的重量。

就在玉玺交接完成的瞬间,殿中所有宗室、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几乎要掀开殿顶:“臣等恭贺陛下(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太上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老两位皇帝,一立一跪,一递一接,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完成了帝国最高权力的和平交接。无数人热泪盈眶,尤其是那些经历过汉末战乱的老臣,深知这样的平稳过渡是何等珍贵难得。

礼乐再次奏响,更加恢弘喜庆。袁耀手捧玉玺,在礼官引导下,一步步登上那他曾仰望过无数次的御阶,转身,面向群臣,在御座上缓缓坐下。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太子,而是仲朝的第二位皇帝。

登基仪式继续进行。袁耀颁布即位后第一道诏书,大赦天下(谋反、十恶等重罪除外),宣布改元“景和”,以明年为景和元年。同时,尊父亲袁术为“太上皇帝”,移居洛阳城西新修缮完毕、环境清幽的华林苑,一切供奉礼仪,仍依皇帝规格。尊母后为皇太后。并宣布延续武始时期各项善政,永不加赋之诺依然有效。

每一道诏令宣布,都引来群臣的欢呼与称颂。新皇的谦逊(尊太上皇)、仁德(大赦)、稳重(延续善政),迅速赢得了百官初步的认可。

当繁复的登基典礼终于告一段落,新皇景和帝袁耀率百官恭送太上皇袁术起驾前往华林苑时,已是午后。阳光依旧灿烂。

袁术换乘了一辆宽敞舒适、但不再有帝王专属纹饰的安车。车队缓缓驶出皇宫,经过漫长的御道,走向西门。道路两旁,无数百姓跪地相送,许多人哭泣着呼喊“太上皇万岁”、“武始皇帝万岁”。袁术透过车帘缝隙,看着那些质朴而激动的面孔,心中一片平静。他知道,自己一生中最为辉煌、也最为沉重的篇章,已经翻过。剩下的,是看顾,是回味,是放下。

华林苑位于洛阳西郊,依山傍水,原是前朝皇家园林,袁术命人精心改建,少了皇宫的肃穆巍峨,多了园林的雅致清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引活水成湖,遍植奇花异草,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车驾抵达时,早有内侍宫人跪迎。袁术下了车,深深吸了一口苑中清冽的空气,带着花木的芬芳。他回头,看向洛阳城方向,宫阙的轮廓在夕阳下有些模糊。

“陛下……”新任的华林苑总管小心翼翼地开口,随即意识到口误,连忙改口,“太上皇,寝殿已收拾妥当,可要即刻歇息?”

袁术摆了摆手:“不急。朕……我随处走走。”

他信步走在园中小径上,听着鸟鸣,看着刚刚抽出新芽的垂柳。权力巅峰的喧嚣似乎还残留在耳畔,但身心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卸下重担后的轻松。当然,这轻松里也有一丝空落落的不习惯。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猛然离开,就像一直在急流中划船的人突然上了岸,总会有些晃悠。

但他不后悔。看着眼前宁静的园林,想着此刻洛阳宫中,儿子正开始学习独立处理那些曾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政务,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该铺的路铺了,该交的棒交了。未来是风平浪静还是惊涛骇浪,要看耀儿自己的本事,也要看那些他留下的老臣们的辅佐了。

“传话给皇帝,”他对跟在身后的总管说,“就说朕这里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心,专心国事。若有难决之事……可遣人送副本来看,但不必亲自跑来,免得朝野议论。”

“是。”

夕阳西下,将华林苑的湖面染成一片金红。袁术站在水榭边,看着波光粼粼,心中默念:景和……景星庆云,天下和平。耀儿,莫负了这个年号,莫负了这大好河山,更莫负了……为父这一番放手。

洛阳宫中,新登基的景和帝袁耀,在结束了又一波贺喜觐见的臣工后,独自走到殿外高台。他望着西边天际绚烂的晚霞,那里是华林苑的方向。手中似乎还残留着传国玉玺的温润触感,肩头却仿佛压上了千钧重担。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躲在父亲羽翼下的太子,而是这片广袤帝国名正言顺的主人。前路漫漫,但他必须走下去,也必须走好。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殿内,那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奏章,等待新皇的批阅。景和时代,就在这紧张、期待与无限可能中,正式拉开了帷幕。而武始时代,则在夕阳晚照中,缓缓落下了它最为华丽而圆满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