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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李焘也……”

“万万不可,虽然李垕是他的儿子,但李焘这个榆木脑袋定然是反对的!绝不要找他!”赵眘忙拒绝道,“这些事都准备好,我先去金陵,回去便召内阁商议此事!”

“遵命!”陆游领命而去!

“等会儿,然后告诉太学那俩小子,想做什么准备准备,静候时机!”

陆游自去临安安排,赵眘则坐在庭院中等待辛弃疾出关!

辛弃疾睡饱了出来时,只看到赵眘坐在院中自顾自点茶!

“大哥呢!”辛弃疾伸了个懒腰道。

赵眘板着脸道:“前几日你骂得忒难听,大哥生气走了!”

辛弃疾伸懒腰的胳臂僵在了半空:“我……我骂人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眘嗤笑道:“你让他滚开来着!”

辛弃疾讪讪道:“我……我那时烦闷得紧,不是针对大哥!”

“那便是针对我咯!”赵眘双眉一竖。

辛弃疾看着赵眘的神情,半晌忽地道:“二哥,你逗我!”

这一声一出,赵眘哪里还绷得住,大笑起来,拍着桌案道:“你适才的样子忒好笑了些!”

说着模仿着辛弃疾小心翼翼又尴尬的模样!

辛弃疾涨红了脸,便要上前厮打!

只是赵眘也不是吃素的,见招拆招!

刚开始只是玩闹,谁知双方的招式愈发精妙。两人不禁沉浸其间,开始认真面对!

赵眘的招式大开大合,正是军旅中杀伤极大的招式,但有招式就有破绽,辛弃疾机敏迅捷,往往便能抓住赵眘招式中微不可察的破绽加以反击!

双方只拼招式,并不加气力!

因此转瞬间过了百招,却不曾伤及半分!

百招过后,赵眘惊讶至极,自己的招式都是验证过无数次的,招式笼罩下来便无法逃脱,而这小子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逃脱开去还加以反击,一不小心便会反中计落败!

赵眘落招更为谨慎,心神凝如实质,招式之间连绵不绝,又在招式的间隙之间暗藏杀机!

辛弃疾见赵眘的招式更为缜密,自然而然运力于双目,霎时间,赵眘的动作似乎慢了下来,一招一式间间隙变得略大了些!

只见赵眘一个连招过来,弓步抢近身来,右手指拳肘再砸拳,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辛弃疾连退数步,险之又险避了开来,即便如此,赵眘的砸拳也刮到了他的鼻尖!

赵眘右手招式用尽,收右手换左拳由下而上,径直击向辛弃疾肋部!

这两招前后相连,并无明显间隙,但在辛弃疾看来,有破绽!

这个破绽只在一瞬间,旁人即便是发现了,尚未来得及出招,招式早已变幻!

但辛弃疾不同,只见他双目神凝发动,天地间时间流速慢了下来,就在后退之势未尽之时,大喝一声,右脚猛地蹬地,反撞向赵眘胸腹!

与此同时,横肘而砸!

这一招之下,赵眘的左拳再无发力空间,横肘则无法匹敌!

二哥!这一次!你输了!

就在这时,辛弃疾忽然见到赵眘的嘴角微微弯起!

心中一突,神凝之下,天地间我最快,赵眘不可能有反应时间!

不对!

赵眘原本是右侧照着自己,此刻已经是面对面了!

他还在转!

他的破绽是引蛇出洞之计!

只见他的左膝上提,取代了原本左拳的位置!

自己本来打算用胸腹撞在他的拳头上,但现在是要撞向他的膝盖!

这一下若是撞实了,一口气便会被震散!

还有他的左拳,此刻斜上变成直上,神凝模拟之下,最终会狠狠击在自己横肘的腋窝处!

这是整个上半身最为薄弱的点!

神凝虽强,但总是初次领悟,不光赵眘的动作跟不上,辛弃疾自己的动作也跟不上!

糟了!

脑筋比动作快了七倍的辛弃疾冒汗了!

二哥终究是二哥!居然在这细微之处卖了破绽!

别人卖破绽至少也要给一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啊,你这十分之一个呼吸都没有啊!

然而辛弃疾终究与旁人不同,只见他将腰腹间的肌肉拧成一块,猛地收缩,横肘便砸肘,如一柄开山斧,砸开赵眘的拳与膝!

赵眘的左拳早已只有三寸的距离,这一砸之下,顿时被砸开!

下一刻,辛弃疾的右肘便要砸在赵眘的左膝之上!

这一砸之下,只怕两人都要重伤!

赵眘猛地一个激灵,猛地发力,让左腿下沉,同时轻舒猿臂,抱住辛弃疾!

然而这等惊天动地的大力又怎么能是说发便发,说收便收的!

辛弃疾的肘狠狠砸在赵眘大腿上!但半空中便被赵眘抱住了,没有狼狈地砸落在地!

“啊!痛杀我也!”赵眘杀猪般的惨嚎响彻楚州!

“二哥,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辛弃疾给他揉着大腿道。

“你……你莫要狡辩,报复!绝对是报复!”赵眘骂骂咧咧道。

辛弃疾莫名其妙:“你适才情愿受伤也让这一招我极为感谢,但也不可无中生有,我又为何要报复!”

赵眘歪着头想了半天,忽地想起什么,一拍手道:“几个月前我踩了你的脚,现在你便要砸我腿!你这竖子,果然睚眦必报!”

辛弃疾一脸黑:“那事我早就忘了!”

“那便是嫉妒我貌似潘安,你比不过!”

辛弃疾这可不干了:“你说其他的便算了,你这黑炭相貌哪里比得了我?”

赵眘大怒:“你比我黑!”

“你黑!”

“你黑!”

听到惨叫拔刀冲过来的侍卫见两人如稚子般争吵,不禁面面相觑!

……

楚州守军并未随他们南下,两人带了皇城司十几人,十余匹马背着箱子一路南下建康!

两人各自骑一匹黄骠马走前头里!

赵眘还在哼哼,一会哼哼腿疼,一会哼哼心疼!

“不是,二哥,你腿疼我能理解,你心疼什么?”

“心疼我的赤炭火龙驹啊!那是一匹纯种汗血宝马,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跑起来风驰电掣不说,两百里地不必休息,有一次……”

见赵眘絮叨起来,辛弃疾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只要不说腿的事,便随他念叨吧!

半个时辰之后,终究不再念叨他的赤炭火龙驹,辛弃疾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还有我那盘龙棍,棍身由铁甲木打造,棍首包了精铁……”

“哎!二哥,你渴不渴,我这还有一点漠北带来的马奶酒!解渴最佳!”辛弃疾都怕了!

“你这一说果然有些渴了,你拿来我试试!”

辛弃疾解下腰间几乎干瘪的酒囊扔了过去!

赵眘拔开木塞,咕嘟嘟灌了一大口,皱眉道:“不好吃,酸!”

辛弃疾哈哈笑道:“马奶酒是有些酸,初入口有些不习惯,习惯了越喝越好喝!”

“是吗?”赵眘半信半疑地又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好酸,不好吃!”

“不可能,你再试试!”

赵眘挡不住辛弃疾地热情,又灌了一口,呲牙咧嘴丢回给了辛弃疾:“什么有点酸,酸死了,都反胃了!”

辛弃疾狐疑地闻了闻,果然酸味直冲鼻子,仰首喝了一口,却已经见底,只有半口入喉咙!

但就是这半口,他便判断出来,这马奶酒已经坏了,而后“噗”地吐在了地上!

“二哥……这……这酒坏了!”

“你说什么?”赵眘懵了,我灌了这许多,然后你说酒坏了?

“真……真坏了?”

辛弃疾一脸歉疚:“果真坏了,二哥,你没事吧!”

赵眘胃中一阵翻滚!

“等会儿,我要去如厕!”不多时,赵眘便苦着脸道。

跨下马来,一瘸一拐地走进路边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