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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日子,秦桧动静如何?”

“老贼循规蹈矩,闭门谢客,并不与朝中权贵来往,甚至他的党羽与张相公,李相公他们争执也并不参与!”陆游道,语气中透着十分不解!

赵眘微微皱眉:“他可曾与赵璩接触?”

陆游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赵璩……可曾与什么人接触么?”

“他也闭门谢客!不与任何人接触!嘶!”

两人对望一看,这两人都闭门谢客,这可未必正常!

如果单纯赵璩闭门谢客有可能仅仅是避嫌!

但秦桧不可能,两人都如此行为,只怕其中有猫腻!

“这老贼果然不好对付!”赵眘摸了摸发紧的眉头!

“朝中党羽攻击张相与李相的手段层出不穷又极富章法,秦桧老贼定然又指挥他们的手段,只是咱们看不透!”

“皇城司无用啊!”赵眘恨恨道!“这陈小四聪明有余,只是不用在正途,只能做个使唤之人!”

“不说了,走!去看看三弟,看看他的炮画得如何!”陆游自然清楚辛弃疾才是皇城司的接班人!

辛弃疾自然不单是画炮,只是梦境中的炮实在对赵眘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然后两人吃了闭门羹!

“你跟他说是我们了吗?”赵眘不可置信问道。

那书童满脸委屈道:“说了,他说让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赵眘大怒:“居然对哥哥不敬,看我揍他个发昏章第十三!”

陆游一把拉住:“小弟既然有此说,自然是画影图形到了紧要关头,你做哥哥的何必跟他置气!耐心等候便是!”

“也罢!我这一身臭汗,先去沐浴一番!”赵眘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便笑嘻嘻沐浴去也!

赵眘刚走,那边魏胜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却不见辛弃疾与赵眘!

只见到昨日的温文儒雅领兵主将,知是陆游,忙躬身行礼道:“陆将军在上,草民有礼了!”

这一声将军叫得陆游心花怒放,虽是个文人,他却更喜爱沙场争雄,平日里别人都叫他路丞,陆先生,陆学仕,却从好人无人叫他将军!

“我不是将军,我是鸿胪寺左丞!”

魏胜一愣,他虽少读书,却还是知道大宋官职体系的,这不是个文职嘛!

但这不是重点,魏胜开口问道:“那个赵……他是皇上?”

“对啊!你不知吗?”

魏胜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原来如此啊,当时的消息称是宋国两个大人物,现在看来果然大人物,一个皇帝,一个青兕!

当时还以为只有辛弃疾这个大人物,赵眘是来凑数的呢!

魏胜咽了口水道:“那个,陆大人,前几日冒犯了陛下,能够帮忙说说好话,免了咱们的死罪!”

陆游吓了一跳:“死罪?你们到底怎么他了!”

魏胜抹了抹头上的汗,哭丧着脸道:“搭了龙肩,搂了龙腰,还……”

陆游笑眯着眼凑近问道:“还有什么?”

魏胜真的要哭出来了:“那日拿烤鱼丢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砸了龙根!”

陆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弯着腰,捂着肚子笑得出不了声,不停地捶打栏杆!

静室内传来一声怒吼:“何人在此喧闹,与我轰走!”

……

当日在工厂总共参观了两个时辰,然而辛弃疾回到楚州,却不眠不休画了三日半,每日只吃些馒头,喝些清水!

手稿在隔壁堆了半个屋子,亏得入了秋,天高气爽,不然墨迹未干,便已氤氲过纸!

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细节早已模糊,再三回忆之后,确定无法复原,才不甘心地丢下笔,沉沉睡去!

赵眘与陆游静静立在院中等待,一如辛弃疾作《御戎十论》的那几日!

“一献御戎十论,二使西北诸国,三影工厂图形,三弟于大宋之功,更胜开汉四百年之张子房!”赵眘叹道。

陆游依旧愁眉不展:“我看了那些图形,只看外观,却哪里能得其精髓,只怕难啊!与之相比,我倒是更愿意代之韩信张良,与项王试试身手!这个胡建国,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千年以降的战争方式啊!”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难不成咱们束手而降吗!”

陆游道:“不错,至少咱们现在有个好官家!”

赵眘摇头笑道:“好官家?可不好说啊,如赵构那边,苟延残喘,再维持个十年也不打紧!而我们积极对抗金国,若是一战而败,只怕立时便要被推上昏君佞臣的宝座!只是不知大哥,可曾准备好被世人唾骂!”

陆游笑道:“你都不怕,我怕得甚来!”

两人相视一笑。

良久之后,陆游道:“此次开科取士已毕,张拭,李垕,陈汝能这些年轻人都已高中进士,再加上去岁的状元张孝祥,朝中活力充沛,是时候冲烂腐朽发霉的秦桧党了!”

“嗯!只是回临安之前,还得去趟金陵!”

陆游一怔:“咱们自楚州南下临安,若经金陵,略有些绕远!”

“不得不如此啊!”赵眘道,“三弟画的那些宝贝,除了司天监,哪里还有人解得出!”

陆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些画影是要给讲武堂呢!”

赵眘冷哼道:“自张伯麟痛骂赵构秦桧被刺配吉阳军,太学中哪里还有什么好苗子,讲武堂便更不必说了!”

陆游闻言摇了摇头,眼中忽地放出光来:“世事无绝对,这太学中还是有能人的!”

“你找到了好苗子!”

陆游眉头微蹙,随即展开道:“有一人,为人刚直,勤敏力学,忠孝两全,博究经史,旁通传记百家。为文专尚理致,不为浮虚靡丽之词,以经术为根蒂,以理气为先。名曰王十朋!”

赵眘疑惑道:“此人既然这般出色,你又为何蹙眉?”

陆游叹道:“此人因不愿与秦桧同流合污,屡试不第!因此至今年四十三,终不能仕!”

赵眘击掌骂道:“这个秦桧当真是误人子弟,弄个什么都不会的秦埙做状元,真有本事的四十三了却不能入仕!”

“陛下,这秦埙与我同科,虽然徇私舞弊做了第一,但最终殿试的时候,上皇钦点张孝祥为状元,秦埙第三,终究还是没做状元的!”

赵眘笑道:“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又何必计较,想来大哥对此事依然放不下啊!”

陆游被说中心事,讪讪笑了笑,岔开话题道:“还有两个人,一曰程宏图,二曰宋苞,青春热血,忠正敢言,眼光独到,洁身自好!”

“哦?年岁如何?”赵眘被王十朋之事吓着了!

“程宏图刚满二十,宋苞方才十九!”

“好好好!我大宋学堂遍地,终究还是有用的!哎,你怎么识得他们的,按理说年轻人也不会闻名于京城!”

“这两人找过杜莘老!”陆游的嘴角泛起了神秘的微笑。

“所为何事?”

“为岳元帅鸣不平!”

“什么?”赵眘震惊不已,这秦桧尚在,他们两个区区太学生,还是两个极为年轻的太学生,居然敢为岳飞鸣不平,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忽然嘴角带笑道:“妙极!妙极!来得正是时候!”

“哈哈!不错!正是时候!”陆游与他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大哥,你先回京,一方面找人举荐李垕,张孝祥,张拭这些人尽快入仕,还有你自入吏部!”

“陛下,我们这些人太过年轻,只怕内阁诸公不会同意!”陆游蹙眉道。

赵眘微微沉吟:“你先找张浚与杨椿商议此事,张栻受益,他自然同意,杨椿虽然年长,却是个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