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意识像是被塞进了灌满泥浆的玻璃罐，混沌里裹着尖锐的疼。指尖缠绕的藤蔓突然变得滚烫，像是被丧尸的黑血浸过，那股熟悉的腥甜气顺着鼻腔往里钻——是齐雨最喜欢的栀子花香，混着丧尸嘶吼的浊气，在记忆里搅成一团烂麻。
“阿宇！等等我！”
齐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喘，像只受惊的小鹿。林宇猛地回头，看见她提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布满碎石的小路上跌跌撞撞地跑，帆布鞋上沾着泥点，手里还攥着半束刚摘的栀子花，花瓣被风吹得簌簌落。
这里是他们大学旁的后山，末世爆发那天，他们本是来野餐的。
“跑快点！别回头！”林宇的声音发颤，手里的藤蔓疯长，将追上来的两只丧尸缠在树干上。他的木系异能那时才刚觉醒，弱得可怜，藤蔓连丧尸的皮肤都勒不破，只能勉强拖延时间。
“我跑不动了……”齐雨蹲在地上，捂着脚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脚崴了……”
林宇冲回去想扶她，却看见远处的灌木丛里钻出更多丧尸，青灰色的手爪扒着枝叶，发出“嗬嗬”的嘶吼。阳光突然变得惨白，照在齐雨苍白的脸上，像张褪色的照片。
“你先走！”齐雨把栀子花塞进他手里，用力推了他一把，“别管我！去找基地！”
“我不！”林宇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藤蔓在他周身疯狂舞动，却拦不住越来越近的丧尸，“我带你一起走！”
“傻不傻啊你！”齐雨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栀子花上，“我爸是植物学家，他说过，木系异能者能感知植物的心跳，你比我有用……活下去，替我看看末世结束的样子，好不好？”
一只丧尸冲破藤蔓的阻拦，扑到了齐雨身后。林宇眼睁睁看着那只青灰色的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看着她惊恐地回头，看着她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不是恨，是舍不得。
“啊——！”
齐雨的惨叫声像冰锥扎进林宇的耳膜。他想冲过去，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双腿重得像灌了铅。藤蔓在他手里炸开，却连一只丧尸都拦不住，只能徒劳地抽打着空气，发出绝望的“噼啪”声。
“齐雨——！”
他嘶吼着，眼睁睁看着齐雨被丧尸淹没，那束栀子花掉在地上，被踩成了烂泥。
不知过了多久，丧尸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狼藉。林宇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片被齐雨体温焐热的花瓣，指尖的藤蔓蔫蔫地垂着，像条死蛇。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我这么弱……”
…………
陈沐阳站在餐馆油腻的地板上。前厅的八仙桌旁坐满了人，嗑瓜子的老汉、哄孩子的婆娘、穿校服的学生，吵吵嚷嚷的，却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暖。
“来咯——红烧肘子！”他手忙脚乱地端起灶上的搪瓷盘，盘子烫得能烙熟鸡蛋，他却像练过似的，指尖捏着盘沿转了个圈，稳稳当当地送到靠窗的桌前。
“小陈师傅今天手劲见长啊！”穿蓝布衫的老主顾笑着拍他肩膀，“这肘子炖得，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香！”
陈沐阳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他打十岁起就泡在这家餐馆后厨，老板娘是他远房表姑，总说他“天生就是掌勺的料”。他不爱上学，就爱蹲在灶台前看表姑颠勺，看酱油沿着锅边淋下去时“滋啦”冒起的烟，看五花肉在油里慢慢变得金黄透亮。
“表姑，中午加个糖醋排骨呗？”他凑到灶台边，看着表姑翻炒着锅里的青菜，“我同学说想来尝尝。”
“就你嘴馋！”表姑笑着用锅铲敲了敲他的脑袋，“排骨在冰柜里，自己剁去，记得把血水焯干净，不然腥气！”
陈沐阳乐颠颠地跑去冰柜，翻出半扇排骨。剁骨刀沉得很，他抡得胳膊发酸，却越剁越起劲。骨头裂开的脆响，像是在敲打着什么快乐的鼓点。他想起上次同学来吃饭，盯着他端上桌的糖醋排骨直咽口水，那眼神比考了满分还让他得意。
“小阳，给三号桌算个账！”前厅服务员喊他。
他擦了擦手上的油，跑到收银台。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他手指翻飞，很快就算清了：“一共五十八块五，抹个零，五十八！”
“这小子，算账比谁都精！”客人笑着递过钱，“以后这餐馆指定得传给你。”
陈沐阳挠了挠头，心里却美滋滋的。他确实想接过这家餐馆，等表姑老了，他就守着这口灶台，每天闻着油烟香，听着客人的笑骂声，日子过得踏实。
傍晚收摊时，表姑端出两碗阳春面，卧着金黄的荷包蛋。“今天你生日，忘了？”她把面推到他面前，“快吃，凉了就坨了。”
面条滑溜溜的，汤里撒着葱花和虾皮，鲜得他舌头都要吞下去。荷包蛋煎得外焦里嫩，咬一口，蛋黄流出来，烫得他直哈气，却舍不得松口。
山洞里，陈沐阳靠在石壁上，砸吧着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吞咽着什么美味。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什么，手指蜷曲，像是正握着那把沉甸甸的剁骨刀，又像是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紫色的花粉在他周身缠绕，将他困在这场飘着油烟香的梦里，闻着糖醋排骨的香气，以为日子会永远这么热热闹闹，有滋有味。
…………
苏晴坐在藤墙隔开的小房间里，正闭着眼吸收晶核。冰系异能在体内飞速流转，像条蓝色的河流，冲击着六级的壁垒。她的眉头紧紧锁着，额角渗出细汗，梦里却一片清明——她站在冰封的湖面上，周围是无穷无尽的丧尸，冰锥从她指尖疯狂涌出，刺穿一只又一只丧尸的头颅。“不够……还不够强……”她在心里呐喊，冰系异能暴涨，湖面瞬间炸开，无数冰刺冲天而起，将天空都染成了蓝色。她感觉到瓶颈在松动，六级的力量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一步……
洞中央，洛羽珩盘膝坐着，手里捏着颗深蓝色的种子——那是颗蓝色妖姬的种子，是余禹杰生前最喜欢的花。他记得余禹杰总说，蓝色妖姬的花瓣像淬了冰的宝石，能在末世里开出最倔强的花。这三天暴雨让植物疯长，他突发奇想，想试试雨水能不能让这颗种子变异，说不定能长出带着异能的花。
指尖的种子带着潮湿的凉意，洛羽珩的眼神渐渐恍惚。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余禹杰倒在他怀里，嘴角淌着黑血，手里还攥着半朵被揉碎的蓝色妖姬。“洛哥……别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余禹杰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手指抚过他的脸颊，笑得像个孩子，“其实……我早就想……抱抱你了……”
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带着余禹杰身上特有的草木香。洛羽珩愣住了，好像回到之前江达别墅，中毒的那个晚上，他用力回抱住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骨血里。余禹杰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痒痒的，带着雨水的潮气。“洛哥……”余禹杰的声音在耳边发颤，像小猫似的蹭着他的下巴，“洛哥……”
【系统提示：触发限时任务——亲吻并拥抱余禹杰，持续半小时。任务奖励：完美手指（永久），背部肌肉+5。】
洛羽珩皱紧了眉。这梦境太真实，连系统提示都带着蛊惑的意味。他想推开怀里的人，却发现身体像被灌了铅，只能任由那温热的唇瓣一次次落下，带着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头又痛又麻。
藤墙隔开的最里面的小房间里，御杰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像从深海里浮上来，带着层层叠叠的疲惫，但脑海里的刺痛感已经消失了，精神力像被雨水滋润过的土地，透着股饱满的韧性。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新的力量——是四级精神系异能！他昏迷的这三天，身体竟然自动吸收了洛羽珩放在他枕边的几颗晶核，悄无声息地突破了。
他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御杰的身体瞬间僵住，低头一看——是洛羽珩！他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均匀，显然还在熟睡。
御杰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少年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带着干净的皂角香，和他身上淡淡的雷电气息混合在一起，意外地让人安心。他想起昏迷前的片段，洛羽珩抱着他奔跑，为他挡雨，喂他喝水……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麻麻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洛羽珩低低地呓语了一声，声音模糊，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禹杰……”
御杰的心猛地一沉，洛哥应该不知道他叫余禹杰，这是做梦了？梦里，还没有他？？他轻轻推了推洛羽珩，想从他怀里挣出来：“洛哥，醒醒……”
洛羽珩却抱得更紧了，眉头皱成一团，表情痛苦，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别……别走……”他又低喃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助。
御杰愣住了，刚要再推，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他抬起头，看到一缕缕淡紫色的气体正从藤墙的缝隙里钻进来，像烟雾一样在房间里弥漫。这气体……不对劲！
他心里一紧，精神异能瞬间铺开，像张无形的网笼罩住整个山洞。下一秒，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山洞里都飘着这种紫色气体，而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精神屏障都被这气体侵蚀了，意识沉在梦境里，对外界毫无反应！
是那些变异植物！御杰立刻想起林宇说过，外面的植物在暴雨后开出了紫色的花蕾。这气体一定是那些花散发的迷幻花粉，能让人陷入幻境！
他挣扎着从洛羽珩怀里爬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小房间。外面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苏晴坐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凝结冰粒；江梓豪靠在岩壁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嘴里还念叨着“教授别罚我”；林宇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体抖得像筛糠，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反复喊着“小雨对不起”；陈沐阳最夸张，靠在石台上，吧唧着嘴，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红烧肉……再给我来一碗……”
每个人都被困在自己的梦里，或喜或悲，全然不知危险降临。
御杰刚想叫醒他们，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洛羽珩站在门口，眼神迷茫，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洛哥？”御杰试探着喊了一声。
洛羽珩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温暖再次包裹住自己，御杰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少年的怀抱很结实，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甚至能听到洛羽珩有力的心跳声。洛羽珩也中了花粉的招……御杰心里清楚，洛羽珩现在看到的，恐怕是梦境里的他，余禹杰。
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叫醒他。御杰想推开他，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抱一会儿……反正梦里他也想抱抱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不行！趁人之危太卑鄙了！
他正想用力推开洛羽珩，下巴突然被轻轻抬起，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
御杰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柔软的触感带着雨水的潮气，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又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洛羽珩的睫毛蹭着他的脸颊，带着微痒的触感，还有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淹没了他的感官。
“唔……”御杰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洛羽珩按住了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10%，请宿主持续亲吻拥抱。】
洛羽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在抗拒什么，又像是在沉沦。他的吻带着点生涩，却异常执着，辗转厮磨，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御杰的脑子彻底乱了。理智告诉他这是错的，洛羽珩到底梦到了什么？？？可身体却很诚实，少年的吻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抗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余禹杰……你行不行……”洛羽珩含糊地呓语着，吻得更用力了。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醒了御杰。他猛地推开洛羽珩，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又气又窘：梦里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太过分了！
但看着洛羽珩迷茫又痛苦的表情，他又狠不下心。算了，他也是受害者……御杰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把他弄回房间，再想办法解花粉的毒。
他拉着洛羽珩的手，把他往小房间里带。洛羽珩很顺从，像个听话的大型犬，任由他牵着走。御杰从自己的空间背包里翻出一件厚羽绒服——那是他出发前妈妈硬塞给他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他把羽绒服铺在地上，让洛羽珩坐下来。
刚安顿好，洛羽珩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又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带着点急切，甚至有点霸道，像是在宣泄什么情绪。洛羽珩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腰，仿佛怕他跑掉，唇齿间还带着低低的呢喃：“别离开……这次别再走了……”
御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心里的火气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搅在一起，像团乱麻。他能感觉到洛羽珩的身体在发烫，呼吸也变得粗重。这样下去不行……他会一直陷在梦里的……
可看着洛羽珩痛苦又执着的眼神，御杰突然不想推开他了。
是你……他把我当成了余禹杰……
反正……我也是他，他也是我，只有这一次……
等你醒了可不能怪我……他醒了也不会记得……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最后都汇成一句话。
御杰抬起手，轻轻按住洛羽珩的后颈，迎上了他的吻。
“这可是你招惹我的……”他在心里默念，声音轻得像叹息，“别怪我……乘人之危……”
少年的吻带着点生涩的勇气，像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带着精神系异能特有的温柔，一点点抚平洛羽珩眉间的褶皱。
洞外的夜色依旧浓重，紫色的花粉还在悄然弥漫，将整个山洞都裹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里。只有相拥的两人，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
炭火渐渐熄灭，山洞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中交织成一片暧昧的旋律。
洛羽珩的意识像是被扔进了烧得通红的熔炉，每一寸皮肤都透着灼人的烫。鼻腔里钻进的不再是山洞里潮湿的土腥气，而是一种带着清冽草木香的甜，像余禹杰生前总爱用的那款草木精油，混着催情药特有的、让人心跳失序的暖香，在神经末梢上反复舔舐。
迷迷糊糊间，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高县基地，江达别墅…那间熟悉的房间…江达笑得眉眼弯弯。
“醒了？”
江达的声音从沙发旁传来，带着点急色的沙哑。洛羽珩转头看去，只见他穿着那件生日宴会穿的黑白色相间的西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手里正把玩着一个注射器，针尖闪着冷光。
“你……”洛羽珩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四肢像灌了铅，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那是什么？”
江达笑着晃了晃注射器：“还能是什么？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他走过来，膝盖抵在床边，衬衫领口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皮肤
洛羽珩的脑子像被浓雾裹住，混沌中“你别乱来……”他的声音发哑，呼吸越来越急促，催情药的效力正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他浑身发烫，理智的弦一点点松动。
突破，黑衣人来了，猩红的双眼，熟悉的长枪，他手上的黑雾吞噬了江达
余禹杰却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刻意压低的蛊惑，说着他熟悉的关心：“洛羽珩，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胃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像电流窜过，洛羽珩猛地偏过头，却被余禹杰伸手按住后颈。那只手的温度很高，带着让人安心的熟悉感，却又烫得他皮肤发麻。
………洛羽珩抱着他，不让他走。…让他帮他…洛羽珩亲上他。
“洛哥，别动。”余禹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系统提示：触发限时任务——亲吻余禹杰，持续十分钟。任务奖励：体能临时增幅30%，痛感屏蔽（一小时）。】
脑海里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洛羽珩皱紧了眉。这梦境太真实，连系统都在推波助澜，可身体里翻涌的热浪却让他无法抗拒。他能闻到余禹杰身上的草木香，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能看到他眼底映出的自己——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困兽。
“你……”洛羽珩想说“别闹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压抑的喘息。余禹杰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柔软的，带着点薄荷牙膏的清凉，和他身上的暖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像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的人突然遇到甘泉，洛羽珩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余禹杰的舌尖探进来，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勾缠着他的，像在跳一支混乱却灼热的探戈。
“唔……”洛羽珩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余禹杰的衬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这是梦，知道眼前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可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催情药的效力让他渴望更多，渴望这虚假的温暖能再真实一点，渴望能抓住点什么，填补心里那道巨大的空洞。
余禹杰的吻渐渐变得急切，手顺着他的衬衫下摆探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腰腹，激起一阵战栗。“洛哥……”他低低地呢喃，声音里带着点委屈，“你以前从不躲我的……”
洛羽珩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是啊，那天之后，他才知道，有些拥抱，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机会了。其实他心里还是会想起余禹杰，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不躲……”洛羽珩的声音发颤，主动迎上余禹杰的吻，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怕这梦境突然碎掉，“这次不躲了……”
余禹杰笑了，吻得更用力了，带着点失而复得的急切。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记录着这场虚假的温存。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50%，请宿主持续亲吻。】
洛羽珩闭着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幻觉里。他能感觉到余禹杰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摩挲，能听到他在耳边低低的喘息，能闻到那熟悉的草木香——这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哪怕那该死的毒药，让他的理智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余禹杰突然停下来，额头抵着他的，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洛哥，换个地方好不好？”
洛羽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禹杰拦腰抱起。他下意识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脸颊贴在那熟悉的衬衫上，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恍惚间觉得，也许这不是梦。
余禹杰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却跪坐在他腿间，手指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钩子，牢牢锁住他的视线。“洛哥，你看，”他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这里的伤疤淡了好多……”
洛羽珩低头，那里确实有一道浅粉色的疤，是上次被丧尸抓伤的，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还疼吗？”余禹杰的吻轻轻落在伤疤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温热的触感让洛羽珩浑身一颤，催情药的效力再次翻涌上来，比刚才更汹涌。他抓住余禹杰的手腕，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别闹了……”
“我没闹。”余禹杰抬起头，眼底的笑意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洛哥，我想你了……想得快疯了……”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洛羽珩心里最脆弱的那道锁。积压了太久的思念、愧疚、痛苦，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他猛地翻身将余禹杰按在沙发上，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80%……】
系统的提示音变得模糊，洛羽珩已经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余禹杰的气息、温度和声音，只剩下这失而复得的、哪怕是虚假的温暖。
余禹杰的手在他后背用力抓着，衬衫被揉得皱巴巴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洛哥……”他低低地喊着，带着点哭腔，“别离开我……”
“不离开……”洛羽珩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吻一路向下，落在他的颈窝、锁骨，“永远不离开……”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奖励：完美手指（永久），背部肌肉+5。】
山洞里，洛羽珩的呼吸粗重而灼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下颌线滑落。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动作带着催情药催化下的急切和失控，唇瓣在对方的颈间、脸颊反复厮磨，像在确认什么。
“禹杰……别躲……”他低低地呓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痛苦，“这次……让我抱一会儿……”
怀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推开他。紫色的花粉在两人周身弥漫，将这场混乱的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模糊了界限。洛羽珩沉溺着，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御杰，只能闭着眼，任由那带着雷电气息的灼热气息将自己包裹，在清醒的痛苦与隐秘的悸动。
等到洛羽珩真的睡着了，御杰帮他简单清洗，穿好衣服。左手上的黑雾吞噬着洞中的紫色迷雾，直到一点不剩的吸收，他把六级黑雾衍生出去，吞噬着洞口三百米内的变异植物，有四级，五级，甚至六级，全部吞噬，被他转化成火系异能需要的能量，直到三百米内变异植物全部吞噬，火系异能也升到了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