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末世重生:我的全能保镖 > 第127章 紫雾迷梦困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夜深得像泼翻的墨。山洞外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积水从岩壁滴落的“滴答”声,衬得洞内愈发寂静。

火堆的火焰弱了下去,只剩一堆暗红的炭火,偶尔爆出点火星,照亮石壁上晃动的影子。

林野靠在洞口的藤墙上守夜,手里转着颗二级风系晶核,冰凉的触感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三天暴雨把他的风系异能消耗得厉害,此刻眼皮像坠了铅块,总忍不住往下沉。他望着洞外墨色的丛林,那些疯长的植物在夜色里像蛰伏的巨兽,偶尔有变异藤蔓摩擦树叶的“沙沙”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要是还在末世前就好了……)林野的意识渐渐模糊,晶核从指尖滑落,滚到脚边。他仿佛又回到了家里那栋带花园的别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妈妈正端着草莓蛋糕从厨房出来,笑着喊他:“小野,快来吃,刚烤好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地说:“下午带你去买新出的游戏机,这次考试进步了,该奖励。”他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腰,鼻尖萦绕着奶油的甜香,那种被宠爱的温暖,像温水一样漫过四肢百骸。

林野的意识像被投入滚筒洗衣机,在粘稠的黑暗里转得昏天暗地。风系异能残留的气流在耳边打着旋,却挡不住那股甜香顺着鼻腔往里钻——不是末世里变异花的腥甜,是奶油混着草莓的甜,是他十七岁生日那天,妈妈亲手烤的蛋糕香。

“小野,发什么呆呢?蜡烛要烧完啦。”

熟悉的声音撞进耳膜,林野猛地睁开眼。

不是潮湿昏暗的山洞,是家里那盏水晶吊灯,暖黄的光洒在奶油蛋糕上,插着十七根蜡烛,火苗跳得正欢。妈妈穿着米白色的围裙,鬓角别着朵康乃馨,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细纹:“快许愿啊,再不许愿望就飞走了。”

爸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举着摄像机,镜头对着他,嘴角压着笑:“这小子,越大越腼腆,小时候吹蜡烛能把蛋糕糊满脸。”

林野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不是布满茧子、缠着绷带的模样,是干净修长的少年手掌,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腕上还戴着妈妈送的银质手链——那手链在末世爆发那天,为了换半块压缩饼干,被他当掉了。

“怎么了?不舒服?”妈妈伸手摸他的额头,掌心的温度暖得像春天的阳光,“是不是最近备考太累了?跟你说别熬夜,你偏不听。”

“妈……”林野终于挤出个音节,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哎,妈在呢。”妈妈笑着揉他的头发,指腹带着烘焙留下的薄茧,“许个愿吧,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以后……”

“以后带女朋友回家给我们看看!”爸爸接话,摄像机镜头晃了晃,“最好是会做饭的,省得你以后跟我一样,天天吃你妈做的黑暗料理。”

“去你的!”妈妈笑着拍了爸爸一下,“我做的菜哪不好吃了?上次是谁抢着把鱼骨头都啃干净了?”

客厅里的笑声像风铃一样响,林野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突然热了。这是他十七岁的生日,是末世爆发前最后一个安稳的夏天。那天他许的愿望是“永远和爸妈在一起”,可三个月后,丧尸攻破基地的那天,他亲眼看着妈妈把他推出安全门,自己被丧尸淹没,爸爸为了掩护他,被五级速度型丧尸撕成了碎片。

“怎么哭了?”妈妈慌了,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了?考不好也没关系,爸妈不怪你……”

“不是的……”林野抓住妈妈的手,那双手温暖柔软,和记忆里最后冰冷僵硬的触感完全不同,“妈,别离开我……”

“傻孩子,妈怎么会离开你。”妈妈笑着叹气,“快吹蜡烛,再烧下去蛋糕就糊了。”

林野深吸一口气,对着蜡烛用力吹去。火苗灭了,房间里瞬间暗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亮妈妈鬓角的康乃馨——那是他用第一个月零花钱买的,妈妈说那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生日快乐,小野。”

“生日快乐,儿子。”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温暖的潮水将他淹没。林野扑进妈妈怀里,放声大哭。他有多久没哭过了?从爸妈死后,他就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每天想着怎么活下去,怎么杀丧尸,怎么用风系异能换一口吃的。可现在,他只想做回那个可以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小孩。

“哭什么呀,大男孩了还哭鼻子。”妈妈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林野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想说末世要来了,想说丧尸会把一切都毁掉,想说你们会离开我,可这些话像被施了咒,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能紧紧抱着妈妈,把脸埋在她的围裙里,贪婪地闻着那股熟悉的奶油香。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爸爸突然站起来,从书房里抱出个大箱子,“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

箱子打开的瞬间,林野的眼睛亮了。是最新款的游戏机,他念叨了半年,因为价格太贵一直没敢要。“爸!”他惊喜地叫出声,“你怎么……”

“你上次模拟考进步了五十名,这是奖励。”爸爸笑得得意,“我跟你妈去了三家店才买到,快试试好不好用。”

林野刚想伸手去拿,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音凄厉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瞬间刺破了客厅里的温馨。林野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怎么回事?”妈妈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往外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外面……外面好像出事了!”

林野冲过去,扒着窗户往外看——小区的草坪上,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正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撕咬,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鲜血染红了绿色的草坪。不远处,更多的人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眼睛发直,嘴角淌着血,像电影里的丧尸。

“那是什么……”妈妈的声音发颤,紧紧抓住了林野的胳膊。

“丧尸……”林野的声音也在抖,记忆里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妈,爸,快收拾东西,我们得走!”

“走?去哪啊?”爸爸还算镇定,把林野拉到身后,“是不是在拍电影?这特效也太逼真了……”

“不是电影!”林野急得大喊,“是真的丧尸!会吃人!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想去拉爸妈,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丧尸越来越多,看着邻居家的小孩被丧尸扑倒,看着平时和蔼的保安大叔咬断了别人的脖子。

“砰!”楼下的门被撞开了,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快!进卧室!”爸爸反应过来,拉着妈妈往卧室跑。林野跟在后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卧室的门刚锁上,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撞门声,伴随着丧尸“嗬嗬”的嘶吼。妈妈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着林野的手:“小野,妈妈怕……”

“别怕,有我呢。”林野挡在妈妈身前,风系异能不受控制地爆发,气流在房间里卷起旋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异能竟然变得这么强,比末世里练了三年还要厉害。

“小野,你这是……”爸爸惊讶地看着他。

“我会保护你们的!”林野握紧拳头,气流在他指尖凝聚成风刃,“等下我开门,你们跟着我跑,我们去基地,那里安全……”

话音未落,卧室门“咔嚓”一声裂开了。一只沾满血污的手伸了进来,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

“啊!”妈妈尖叫起来。

林野眼疾手快,风刃劈过去,斩断了那只手。黑血喷溅在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快走!”林野拉开门,率先冲了出去。客厅里已经挤满了丧尸,曾经熟悉的家变成了地狱。他操控着气流,将靠近的丧尸撞开,大喊:“爸妈,跟紧我!”

爸爸拉着妈妈跟在他身后,三人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眼看就要到玄关了,妈妈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妈!”林野回头,看见一只丧尸扑向了妈妈。他想也没想,冲过去挡在妈妈身前,风刃狠狠劈在丧尸头上。

丧尸倒了下去,可林野的胳膊也被抓伤了,火辣辣的疼。

“快走!别管我!”妈妈推开他,眼泪流了下来,“小野,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林野想把妈妈拉起来,可更多的丧尸围了过来,堵住了去路。

“儿子,听话!”爸爸把他往门口推,“带着你妈给你织的毛衣,去基地,好好活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塞进林野手里,“这是你妈给你准备的,说等你上大学……”

爸爸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只丧尸扑倒了。

“爸!”林野撕心裂肺地喊着,想去救他,却被妈妈死死拉住。

“走啊!”妈妈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出了门,“活下去!替我们活下去!”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里面传来爸妈的惨叫声和丧尸的嘶吼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林野的心脏。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沓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妈妈清秀的字迹:“小野,到了大学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打游戏,钱不够就跟家里说,爸妈永远是你的后盾。”

泪水模糊了视线,林野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撞到一个人。

“林野?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让他抬起头,是洛羽珩。他穿着基地的制服,脸上带着焦急:“丧尸爆发了,你爸妈呢?”

林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淌。

洛羽珩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跟我走吧,基地还有位置。”

林野跟着洛羽珩往基地跑,路上到处都是丧尸和逃难的人。他看到苏晴背着一个小女孩,江梓豪正在给受伤的人包扎,陈沐阳扛着一个老太太往前冲。

“大家都在……”林野喃喃自语,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齐雨——林宇的女朋友,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女孩,此刻正被几只丧尸围在中间,吓得瑟瑟发抖。

“齐雨!”林野想冲过去救她,却被洛羽珩拉住了。

“别去!太危险了!”洛羽珩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

“可是……”林野看着齐雨绝望的眼神,想起林宇平时提起她时温柔的样子,心里像被堵住了。

“快走!”洛羽珩拽着他往前跑。

林野回头看了一眼,齐雨的身影被丧尸淹没了。他仿佛看到了林宇得知消息后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愧疚。

到了基地,林野才发现小盒子不见了,不知道是跑丢了,还是落在了家里。他像丢了魂一样,坐在角落里,一遍遍地想: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如果跑得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救下爸妈?是不是就能救下齐雨?

“喂,吃点东西。”陈沐阳把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他,“别想太多了,活着就好。”

林野接过饼干,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他想起妈妈做的草莓蛋糕,想起爸爸买的游戏机,想起那个温馨的生日夜晚,心如刀绞。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地里的生活很艰难,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要和丧尸战斗。林野的风系异能越来越强,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有一天,洛羽珩把他叫到一边:“林野,有个任务,去清理城西的丧尸巢,你去不去?”

林野点点头:“去。”

他想变强,强到能保护身边的人,强到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重要的人。

任务很顺利,他们清理了丧尸巢,找到了不少物资。回来的路上,林野看到了一片草莓地,虽然大部分都被丧尸践踏了,但还有几颗红透了的草莓,挂在枝头。

他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甜甜的,带着点酸,像妈妈做的蛋糕味道。

“好吃吗?”苏晴走过来,笑着问。

林野点点头,眼眶又热了。

“等末世结束了,让你妈再给你做草莓蛋糕。”苏晴说。

“嗯。”林野用力点头,“一定会的。”

他仿佛看到了末世结束的那一天,阳光明媚,爸妈笑着向他走来,手里拿着草莓蛋糕,上面插着十七根蜡烛。

“小野,欢迎回家。”

“生日快乐,儿子。”

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野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山洞里,林野靠在藤墙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角却滑下一滴泪,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紫色的花粉还在弥漫,将他困在这场甜蜜又痛苦的梦里,暂时忘了末世的残酷,忘了失去的亲人,只做着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温暖的家里,吹着生日蜡烛,许着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

江梓豪的意识像是被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连带着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松弛。鼻尖萦绕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不算好闻,却让他没来由地安心——这是医科大学解剖室的味道,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江梓豪!”

讲台方向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惊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眼前是亮得晃眼的无影灯,身下是冰凉的金属解剖台,他居然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捏着一把解剖刀,刀尖正对着台上那具被福尔马林浸泡得发白的尸体。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他转头去看,左右都是穿着同款白大褂的同学,有人冲他挤眉弄眼,有人举着手机偷偷拍照,嘴角都挂着看好戏的笑。

“笑什么笑!”讲台上的老教授敲了敲黑板擦,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都给我好好看!江梓豪,你来说说,这根脊神经前支支配哪块肌肉?说不出来,今晚解剖图谱抄一百遍!”

江梓豪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这问题上周刚讲过,可他脑子里现在像塞了团棉花,嗡嗡作响,什么都记不起来。他记得自己昨天熬夜打游戏,凌晨才爬起来赶去上课,整堂课都在打瞌睡,笔记抄得乱七八糟,现在果然报应来了。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站起来,手心里全是汗,解剖刀差点没拿稳,“是……是支配……”

“是支配腹直肌和腹外斜肌!”后排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江梓豪回头,看到同班的学霸林薇正冲他眨眼睛,手里还举着本摊开的解剖学教材,书页上用荧光笔标着重点。

“林薇同学说得对!”老教授点点头,目光又落回江梓豪身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江梓豪,你看看你!上课睡觉,笔记乱画,上次让你认心脏的四个腔,你居然指着右心室说这是胃!你是来学医的还是来捣乱的?”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有人还吹了声口哨。江梓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他知道自己不是块学医的料,当初报这个专业,全是因为爸妈说“医生稳定,受人尊敬”,可他对着这些骨头、神经、内脏,只觉得头晕眼花,还不如让他去打一场篮球赛来得痛快。

“行了,坐下吧。”老教授叹了口气,“下不为例!再让我抓到你上课走神,就给我去实验室洗一个月的标本瓶!”

江梓豪如蒙大赦,赶紧坐下,腰板挺得笔直,眼睛死死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假装听得专心致志,余光却忍不住往林薇那边瞟。她正低头做笔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长长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比教授的讲课声还好听。

他偷偷从抽屉里摸出个小本子,上面画着昨晚没画完的漫画——主角是老教授,脑袋被画成了个巨大的颅骨,手里拿着把比人还高的解剖刀,追着一群抱着骷髅头逃跑的学生,旁边还配了行字:“再不及格,就把你们都做成标本!”

刚画完老教授的龇牙咧嘴,一只手突然敲了敲他的桌子。江梓豪吓得手一抖,铅笔差点掉地上,抬头就对上老教授那双笑眯眯的眼睛——这比瞪他还让人发毛。

“江梓豪同学,”老教授拿起他的漫画本,翻了两页,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是你画的?”

“是……不是……”江梓豪的舌头都打了结,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这下完了,不仅要抄图谱,说不定还得请家长。

周围的同学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他的好戏。林薇也转过头,眼里带着点担忧。

老教授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漫画本还给了他:“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尤其是我这地中海发型,精髓抓得很准嘛。”

江梓豪愣住了,周围的同学也懵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不过啊,”老教授收起笑,表情严肃了些,“画画可以,但专业课不能落下。你想想,将来你穿着白大褂,病人把命交到你手里,你连神经支配哪块肌肉都搞不清,那不是草菅人命吗?”

江梓豪低下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教授说得对,可他是真的对这些枯燥的理论提不起兴趣。

“这样吧,”老教授突然说,“下周六下午,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补补课。林薇同学,你也一起来,帮他讲讲,怎么样?”

林薇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

江梓豪愣了愣,抬头看向老教授,发现他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责备,只有温和的鼓励。心里突然一暖,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松动了。

“谢谢教授。”他低声说,声音有点发涩。

“谢什么,我可不想将来出去说,江梓豪是我教出来的学生,结果连个阑尾炎都切不好。”老教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别让我失望。”

解剖课结束后,林薇抱着书走过来,笑着说:“没想到你漫画画得这么好,回头给我画一张呗?”

“啊?好……好啊。”江梓豪挠了挠头,脸颊有点发烫。

“周六下午记得去教授办公室,我可不会替你请假。”林薇冲他挥挥手,转身走了,白大褂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个轻快的弧度。

江梓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学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周六下午,他准时去了教授办公室。老教授的办公室堆满了书,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林薇已经到了,正帮着整理讲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发梢上,泛着金色的光。

“来了?坐吧。”老教授推给他一杯热茶,“今天咱们从骨骼开始,先把全身的骨头认清楚。”

补课的过程比江梓豪想象中轻松得多。老教授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结合着病例讲,时不时还讲个医学院的老笑话,林薇也在一旁帮他画图解释,那些原本枯燥的骨头、神经,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你看这根锁骨,像不像个‘S’形?”老教授拿起个骨骼模型,“它连接着肩胛骨和胸骨,就像个桥梁,所以也叫‘美人骨’,你看那些穿一字肩的姑娘,露出来的就是它……”

江梓豪听得入了迷,连笔记都记得格外认真。他发现,原来这些人体结构里藏着这么多学问,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神经,都有它存在的意义,精密得像台完美的机器。

“对了,下周有个义诊活动,去社区给老人测血压、查血糖,你俩都去看看。”老教授突然说,“实践出真知,光看书没用,得亲手去做。”

义诊那天,江梓豪跟着老教授和林薇去了社区。看着那些老人排着队,颤巍巍地伸出胳膊让他测血压,听着他们说“小伙子真细心”“比医院的医生还有耐心”,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有个老奶奶握着他的手,眼眶红红的:“我儿子也是医生,在外地,一年到头见不着面。看到你,就像看到他了……”

江梓豪心里一酸,帮她把围巾系好:“奶奶,以后我常来看您,给您量血压。”

那天回去的路上,林薇笑着说:“江梓豪,你认真起来还挺像个医生的。”

江梓豪挠了挠头,笑了。他第一次觉得,“医生”这两个字,沉甸甸的,却也暖洋洋的。

后来,他开始主动去图书馆看书,去实验室帮着整理标本,甚至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急救社团。老教授看到他的变化,每次都笑着点头,眼里的欣慰藏不住。

期末考试,江梓豪的解剖学考了全班第三,拿到成绩单那天,他第一个跑去找老教授。

“教授!您看!”他把成绩单递过去,手都在抖。

老教授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没让我失望!走,我请你和林薇吃饭,就去学校门口那家牛肉面,加双份牛肉!”

面馆里,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老教授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记住这种感觉,靠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才最香。”

江梓豪嘴里塞满了面,用力点头。他好像有点明白爸妈为什么想让他当医生了——不是因为稳定,不是因为受人尊敬,而是因为这份职业能实实在在地帮助别人,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出手,说一句“别担心,有我呢”。

“对了,”老教授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江梓豪,“这个给你。”

是一把银色的听诊器,崭新的,还带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这是我刚当医生的时候用的,现在传给你。”老教授说,“记住,医生手里的听诊器,听的不仅是心跳,还有病人的信任。”

江梓豪握紧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烫得他眼眶发热。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穿着白大褂,戴着这把听诊器,在医院的走廊里快步走着,去抢救病人,去安抚家属,成为一个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医生。

“谢谢教授。”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谢什么,好好干。”老教授笑着举杯,“为了未来的江医生!”

“为了江医生!”林薇也举起杯子,眼里闪着光。

三杯饮料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他奏响新的乐章。

山洞里,江梓豪靠在岩壁上,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手里还无意识地做着握听诊器的动作,指尖微微颤动,仿佛正贴着某个温热的胸膛,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声。紫色的花粉缠绕在他周身,将他困在这场明媚的梦里,让他暂时忘了末世里沾满血污的绷带,忘了那些因为他能力不足而逝去的生命,只做着那个在阳光下努力成长的医学生,相信着只要握着听诊器,就能握住无数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