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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霜夜棚下的银辉与跨季的约定

第一百九十六章:霜夜棚下的银辉与跨季的约定

北地的霜来得猝不及防。后半夜,林悦被窗棂上的“沙沙”声惊醒,披衣出门时,见药圃的胡杨棚架上已经积了层白霜,像谁撒了把碎盐。她举着马灯往畦边走,光柱里的霜粒簌簌飘落,落在韧芽的银圈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倒让银圈的“韧”字更显清晰。

“得把棚子再压实些。”沈青不知何时站在棚架边,手里攥着捆干草,呼出的白气在灯影里散得很慢。他踩着霜往棚顶铺草,靴底碾过银圈旁的冻土,发出“咯吱”的脆响,“这霜比去年早来半月,韧芽的根还没扎稳呢。”

林悦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扫去银圈上的霜。冰晶融化成水,顺着“韧”字的刻痕往下淌,在茎秆上晕出浅浅的湿痕。她忽然发现,被银圈护住的茎秆比旁边的要粗半分,连带着新叶的银边都更亮,像镀了层薄银。

“你看这个,”她喊沈青来看,“银圈不光是记号,还真能护着芽子长。”马灯的光落在她指尖,银圈的反光映在她眼里,像落了两颗星。

沈青从棚顶跳下来,裤脚沾着的霜粒瞬间化了水。“张奶奶的银镯子没白熔。”他从怀里掏出签到簿,借着灯光写下:“丑时,北地降霜,胡杨棚护韧芽。银圈凝霜,融后显护苗之效,茎粗于常株。”他把本子递过去,“该你记了,南坡的法子多,看看这霜后该补点啥肥。”

林悦接过本子,笔尖在“补肥”二字上顿了顿:“李大夫的日志里提过,霜后宜施‘暖肥’——用发酵的羊粪混着南坡的稻壳灰,能驱土寒。”她忽然想起归雁马车里还有袋西域的硫磺肥,“再加勺硫肥,银边该更韧了。”

天蒙蒙亮时,张爷爷背着半袋发酵好的羊粪来了,粪袋上结着层薄冰,被他揣在怀里焐化了大半。“我家那口子凌晨就起来翻粪堆,”老人往手心哈着白气,“说这粪得带着人的热气,才叫‘暖肥’。”

虎娃拎着个小陶罐跟在后面,罐里是南坡带来的稻壳灰,他踮着脚往羊粪里撒,灰末在晨雾里飘,沾在银圈上,像给银圈描了层金边。“缺翅蜂醒了!”他忽然指着棚架喊,只见那只蜜蜂从蜂箱里钻出来,翅膀上还沾着霜,却径直落在银圈上,用触须把灰末扫到韧芽根旁。

“这蜂成精了。”张爷爷笑得烟袋锅子都歪了,“比我家那孙子还会伺候苗。”

施肥时,林悦特意把西域硫肥撒在银圈内侧,硫粉遇潮冒出点点白烟,混着羊粪的暖香,竟生出种奇异的暖意。沈青蹲在旁边看,见银圈的“韧”字被烟汽熏得愈发清晰,忽然想起林悦说的“三地气血”——此刻羊粪的暖、稻壳灰的润、硫肥的烈,可不就是三地的性子在土里交融?

他翻开签到簿,见林悦在“丑时”记录下添了幅小画:银圈里圈着三种肥料,旁边画了只举着触须的蜜蜂,像在给肥料“盖章”。“这画该叫‘三地肥会’。”他笑着说,指尖在画上轻轻敲了敲。

晌午的日头把霜晒化了,胡杨棚架下渗出些水,顺着棚柱往土里钻。秦先生带着几个药农来加固棚子,手里拿着新削的木楔,往棚架的缝隙里敲。“再过半月该上冻了,”他擦了把额头的汗,“得把棚子架到三尺高,让雪能从棚顶滑下去,别压着韧芽。”

药农里有个叫柱子的年轻后生,从怀里掏出块西域的驼毛毡,毡子上绣着风沙红的花纹。“这是我在西域做买卖时,个老药农送的,”他把毡子铺在棚架内侧,“说驼毛能挡风,花纹能招蜂。”

果然,没过多久,那只南坡来的新蜂就被花纹吸引,落在毡子上,翅膀扇动的风带着西域的暖意,把棚里的寒气吹得四散。缺翅蜂也飞过来,两只蜜蜂在花纹旁绕飞,翅尖的磷光映在银圈上,像谁用彩线在银圈上绣了朵花。

林悦把这幕记在签到簿上:“午时,覆西域驼毛毡于棚内,绣纹招蜂,双蜂绕飞,棚内温升半度。”她忽然发现纸页上“韧芽”的“韧”字,被晨露洇过又经日头晒,墨迹里竟透出点浅褐色,像北地的土色渗进了字里。

傍晚收工时,虎娃忽然发现最粗那株韧芽的银圈上,竟结了个小小的花苞!苞尖泛着紫,被银圈轻轻托着,像颗藏在银匣里的宝石。“要开花了!”他蹦起来喊,声音惊飞了棚架上的麻雀。

众人围过来看,花苞被夕阳照得半透明,能看见里面蜷着的银边。张奶奶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我那银镯子没白牺牲,这苞比当年我见的任何紫霞苏都精神。”

沈青蹲在棚下,看着花苞在银圈里轻轻颤,忽然觉得这花苞像个约定——是银圈与芽的约定,是三地肥与土的约定,是所有人心里那点盼头与日子的约定。他把签到簿放在棚柱旁,纸页被晚风掀得轻轻响,最新一页的空白处,仿佛正等着记录花苞绽放的瞬间。

归雁的信使来送新消息时,手里拿着封林悦妹妹的信,信里说南坡的原生种已经结了第一批种子,用红绸袋包着,托下趟马车送来。“我妹妹说,”林悦念着信笑,“要让南北的种子结亲,长出带两地银边的新种。”

沈青接过信纸,见背面画着个小小的银圈,圈里写着“等北地的花”。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片西域的风沙红干花,他把干花夹进签到簿,正好压在“三地肥会”的画上面。

夜色降临时,胡杨棚架下亮起了盏马灯,光透过驼毛毡的花纹,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片缩小的星空。银圈里的花苞在光里静静待着,仿佛在积蓄力量,等着某天冲破银圈,把北地的霜、南坡的暖、西域的沙,都绣进自己的花瓣里。

沈青知道,这花苞开的时候,签到簿上又会添新墨痕——或许是“银边破圈”,或许是“三地花合”,但无论写什么,字里行间一定藏着银圈的光,和那些跨山越水的约定,在北地的寒夜里,悄悄发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