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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女主闺蜜,我有签到系统 > 第195章 银圈与新芽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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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银圈与新芽的约定

北地的晨雾还没散尽,张奶奶就揣着个蓝布包往药圃走。包上的补丁摞着补丁,针脚却比年轻时更细密——是她连夜把陪嫁银镯拆了重熔,请镇上的银匠打了七个小银圈,圈口都刻着歪歪扭扭的“韧”字。

“沈小哥,林姑娘,快来!”她站在第七畦边喊,声音被晨露润得有些发颤。沈青和林悦刚巡完夜岗,听见喊声快步走来,见张奶奶正踮着脚,把银圈往韧芽的茎上套,银圈碰着叶片,发出“叮”的轻响,像晨雾里的风铃。

“得轻轻套,”张奶奶的手在抖,“银匠说这圈软,能跟着芽一起长,等明年结了种,圈口就正好把种子兜住。”她把最小的那个银圈递给虎娃,“给你,这株是你天天浇水的,得你亲手套。”

虎娃捧着银圈,指尖捏着圈口的“韧”字,小心翼翼地往另一株新芽上套。银圈刚碰到茎秆,缺翅蜂忽然从蜂箱里飞出来,落在银圈上,翅膀扇动的风把晨露吹落,在圈口映出道细碎的虹。

“它也来帮忙呢!”虎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林悦翻开签到簿,晨光透过雾霭落在纸页上,她提笔写下:“卯时,张奶奶赠银圈七枚,刻‘韧’字,套于韧芽茎上。缺翅蜂停驻银圈,虹光映字。”

沈青蹲在畦边,看着银圈在晨光里泛着柔光,忽然想起林悦说的“三地气血”。这银圈里,有张奶奶的念想,有北地的风霜,说不定还有南坡银匠的火,西域银矿的沙,混在一起,倒真成了韧芽的“护身符”。

“归雁的人说,”一个巡岗的成员跑过来,手里拿着封鸡毛信,“西域的官差把毒藤会总舵的余货清点完了,有批改良过的紫霞苏肥料,问咱们要不要——说是能让银边更亮。”

林悦接过信,信纸是西域特有的粗麻纸,边缘还沾着点沙。“得要,”她抬头对沈青笑,“正好试试混着北地的沙枣肥用,看看能不能让韧芽长得更快。”她在签到簿上添道:“辰时,获西域赠肥讯,拟混用沙枣肥。”

秦先生扛着木犁过来,犁头挂着新割的胡杨枝,是用来给药圃搭新障子的。“我去通知乡亲们,”他往远处的土坯房看,炊烟已经升起,“让他们把去年的沙枣壳都送来,烧了就是好肥。”

虎娃跟着秦先生跑向村子,银圈在他衣兜里“叮铃”作响。张奶奶坐在地埂上,看着韧芽上的银圈,忽然哼起了昨晚的调子:“银圈套,银边绕,北地的日子,像沙枣一样甜……”

晌午的日头晒得北地的沙发烫,沈青和林悦正在翻晒新收的沙枣壳,忽然听见虎娃喊:“沈大哥!林姐姐!快来!韧芽长新叶了!”两人丢下木耙往药圃跑,见虎娃正举着片刚展开的新叶,叶边缘的银线比之前宽了半分,银圈套在茎上,像给新叶镶了个底座。

“这银圈还真管用,”张爷爷凑过来看,烟袋锅子在手里转,“没套圈的那几株,新叶就没这么亮。”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干瘪的紫霞苏花,“这是我娘当年种的,说是能治风寒,混着韧芽的新叶煮水,保准比啥药都灵。”

林悦把新叶和干花收进陶罐,在签到簿上画了片带银圈的叶子,旁边注:“午时,韧芽展新叶,银边宽半分,银圈随茎增粗。”她忽然发现纸页边缘沾着的北地沙粒,和南坡带来的草木灰混在一起,竟结成了块小小的泥团,像三地的土在纸上生了根。

傍晚时分,归雁的马车拉着西域的肥料到了。肥料装在粗布包里,打开时飘出股淡淡的硫磺味,混着北地的沙枣香,倒也不刺鼻。秦先生抓了把肥料,和沙枣壳灰拌在一起,往韧芽的根旁撒:“李大夫的日志说,‘硫肥能固银边,枣灰可壮根’,这么混着,正好取长补短。”

缺翅蜂和新蜂忽然从蜂箱里飞出,落在撒过肥料的土上,用触须碰了碰,又飞回韧芽的银圈上。沈青看着两只蜜蜂一高一低地飞,忽然觉得,它们翅膀扇动的频率,竟和银圈晃动的节奏差不多,像在为韧芽唱首跨地的歌。

虎娃把胡杨木蜂挂在药圃的篱笆上,木蜂翅膀上的“援”字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等韧芽结了种,”他对着木蜂嘀咕,“我就把种子分三份,一份留北地,一份送南坡,一份寄西域,让三地都长出带银圈的银边紫霞苏。”

林悦听见了,笑着往签到簿上添了最后一笔:“酉时,西域肥混北地枣灰,韧芽得养。虎娃言,欲分种三地,银圈为记。”写完,她合上本子,见封面的“北地日志”四个字,已经被北地的沙、南坡的泥、西域的肥浸成了深褐色,像块饱经风霜的胡杨木牌。

夕阳沉下土坡时,药圃里的银圈在暮色里闪着微光,七道银线绕着韧芽,像串起的星星。沈青知道,这银圈里藏着的,不只是北地的期盼,还有南坡的牵挂,西域的故事,正借着韧芽的根须,往更深的土里钻。而这本签到簿,就是这些故事的根,等着有一天,长出满世界的银边霞光。

夜色漫过药圃时,银圈反射着月亮的清辉,像给韧芽戴了串微型银镯。张奶奶提着马灯过来,光柱在畦间扫过,每株韧芽上的银圈都亮得分明。“你看这圈口,”她用指尖碰碰其中一个,“竟悄悄长粗了半分,跟芽子亲得很呢。”

虎娃从屋里抱来床旧棉絮,小心翼翼地盖在韧芽周围:“秦先生说夜里会降温,得给它们盖点东西。”棉絮边缘蹭到银圈,发出细碎的“叮铃”声,惊得缺翅蜂从银圈上飞起来,绕着马灯转了两圈才落回蜂箱。

林悦坐在地埂上翻签到簿,灯光把她的影子投在畦边,和韧芽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酉时补记,”她笔尖顿了顿,“银圈随韧芽生长,圈口增宽半分,似与茎秆嵌为一体。”风从北地的方向吹来,带着沙枣的涩香,把马灯的火苗吹得轻轻摇晃,银圈的光也跟着跳荡,像满地撒了把碎星子。

沈青扛着新劈的胡杨枝过来,要给药圃搭个临时棚子。“今晚可能有霜,”他把树枝往地上一戳,“搭个棚子挡挡,免得银圈上结霜,冻着芽子。”虎娃赶紧跑过去帮忙扶着树枝,两人合力把棚架支起来,银圈在棚子的阴影里若隐若现,倒像藏了串秘密。

张奶奶蹲在畦边,用手把棉絮往韧芽根部塞了塞,忽然轻声哼起了调子,还是下午那首:“银圈套,银边绕……”哼着哼着忽然笑了,“当年给你爷爷套银圈的时候,他也跟虎娃似的,蹲在旁边数银圈上的刻字,数着数着就数困了,脑袋往畦埂上一磕,呼噜声比蜂箱还响。”

林悦把这话记在签到簿的空白处,笔尖悬着时,瞥见沈青正往棚架上铺干草,月光顺着他的动作流下来,在银圈上淌成了条光带。她忽然觉得,这药圃里藏着的哪是韧芽啊,分明是串接起三地光阴的银线,一头拴着张奶奶的青春,一头缠着虎娃的笑声,中间还飘着西域的沙、南坡的风,在北地的夜色里慢慢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