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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太子见证据确凿 跪求皇上饶性命

太子见证据确凿 跪求皇上饶性命

(太和殿内烛火如昼,六十支盘龙烛焰窜起半尺高,“噼啪”作响的火星时不时溅落在鎏金烛台上,烛油顺着雕花纹路蜿蜒滴落,在金砖地面凝结成深浅交错的蜡痕,宛如凝固的血泪。御案前的空地上,层层叠叠的罪证铺展如瀑——江南盐商的流水账本墨迹淋漓,每页都密密麻麻记着向东宫输送银两的明细,末尾签着盐商与东宫管家的亲笔署名;太子与淮南藩王的绢帛密函绣着暗纹,瘦金体字迹力透纸背,字字句句皆是密谋起兵的狼子野心;囤积兵器的清单盖着禁军封存的朱红火漆印,甲胄、弓弩、红衣大炮的数量赫然在目,桩桩件件都似淬毒的利刃,直刺殿内众人眼底。)

“哗啦——”

两名禁军架着太子李烨的臂膀闯入殿门,玄色玉带从腰间歪斜滑落,明黄常服的下摆蹭过地上的卷宗,纸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刚被松开束缚,太子的目光便如被磁石吸附,死死钉在那封摊开的绢帛密函上——末尾“烨”字的弯钩带着他独有的收锋习惯,连少年时学书因握笔过紧留下的细微顿笔都清晰可辨,这是他三年前深夜在东宫书房亲笔所写,如今却成了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父皇!”

太子踉跄后退两步,双腿一软“咚”地跪倒在地,膝头撞击金砖的闷响在空旷大殿回荡。他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抬头时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颤音嘶吼:“儿臣冤枉!这些都是九弟伪造的假证!他素来觊觎储君之位,此番勾结三皇兄设下圈套,就是想将儿臣置于死地啊!”

说着便要伸手去抓密函,指尖刚触到绢帛边缘——

“放肆!”

皇上猛地一拍御案,九龙砚台中的墨汁“唰”地飞溅而出,乌黑的墨点溅在太子胸前的常服上,洇出一团丑陋的污渍。龙椅扶手被攥得“咯咯”作响,皇上怒目圆睁,额角青筋凸起:“伪造?盐商供词录在青铜竹简上,声纹与本人丝毫不差;钱庄转账记录盖着江南布政使司的官印,每笔款项都能顺着银流追溯到东宫账户;藩王密函的绢帛是西域进贡的冰蚕锦,东宫库房去年才申领过两匹——这些难道都是伪造得出来的?!”

太子喉结剧烈滚动,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发丝,黏腻地贴在脸颊上。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三年前盐商送百万两白银入东宫时,管家亲手签收的账本还锁在寝殿暗格;与藩王使者在御花园假石后密谈时,特意支开了巡逻侍卫,却没留意暗处藏着影卫;派死士暗杀九殿下时,亲手交付的东宫专属毒针,针尾刻着的“东宫秘制”四字如今怕是已落入禁军手中……桩桩件件,都是曾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如今尽数化作戳穿谎言的铁证!

“父皇!儿臣知错了!”

太子突然膝行向前,双手死死抱住皇上的龙靴,指甲抠进靴底的云纹刺绣,几乎要将布料撕碎。他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砰砰砰”的声响接连不断,很快便渗出血迹,与地上的墨汁混在一起,晕出诡异的暗红色痕迹。

“是儿臣鬼迷心窍!是儿臣被猪油蒙了心!”他哭声嘶哑,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储君威仪荡然无存,像条丧家之犬般乞求,“盐商说能帮儿臣巩固储君之位,藩王承诺帮我铲除异己,我一时糊涂才被他们蛊惑,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求父皇看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饶儿臣一命!”

他抬起头,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混着泪水淌进嘴角,咸腥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儿臣愿削去所有爵位,终身囚禁东宫偏殿,每日抄写一百遍佛经忏悔过错;若是不够,儿臣愿自废双手,此生不再提笔批阅文书——只求父皇留儿一条性命!”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才忏悔,未免太过虚伪。”

九殿下李宸上前一步,玄色衣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声音如寒冬寒冰般刺骨。他俯身捡起一份泛黄的卷宗,“啪”地一声掷到太子面前,卷宗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你勾结盐商抬高盐价,江南三州半年内饿死三万余人,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私筑三座兵器库,囤积甲胄三千副、弓弩五千张,意图谋反颠覆江山;派人暗杀朝廷命官,连兄弟都痛下杀手——这些罪行罄竹难书,岂是一句‘知错’便能抵消?!”

太子的目光扫过卷宗上的字句,“盐价暴涨,斗米换斤盐”“妻离子散,尸骨遍野”的控诉如尖刀般扎进眼底,他下意识别开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指尖死死抠着地面的砖缝。

“父皇,儿臣还有新证呈上!”

殿门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皇子李弘带着两名御史快步闯入,手中捧着的厚重卷宗几乎要遮住他的半张脸。他将卷宗重重拍在御案上,“咚”的一声震得案上的笔墨微微晃动:“儿臣刚从专案组查获,东宫官员借采买宫廷物资之名,三年间贪污国库白银五百万两,其中三成流入太子私库,另有两成通过秘密渠道资助淮南藩王练兵!”

他侧身让开位置,示意御史展开卷宗:“这些账目经户部、御史台双重核对,每一笔收支都有凭证可查,桩桩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皇上伸手拿起卷宗,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账目,脸色愈发阴沉,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东宫官员与藩王账房的对接签名,皇上猛地将卷宗掷到太子面前,纸页散落一地:“好!好得很!你的心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贪污,你身为储君岂能毫不知情?朕看你早已将江山社稷抛诸脑后,眼中只剩权力与财富——这样的逆子,留你何用!”

“皇上饶命啊!”

一众依附太子的官员见状,纷纷跪倒在地,户部尚书王伦膝行至御案前,额头紧紧抵着金砖,声音带着哭腔:“皇上,太子殿下虽有错,但多年来辅佐皇上处理朝政,也曾有过功绩!储君乃国之根本,若严惩太子,恐动摇朝堂根基,引发内乱啊!臣愿以官职担保,太子定会痛改前非,潜心悔过!”

“皇上,九皇子与三皇子素来交好,此番证据或许存在误会!”礼部侍郎孙谦紧随其后,膝盖在金砖上蹭出细碎的声响,“恳请皇上暂缓发落,再派专人彻查,若太子真有罪过,臣绝不再为其求情!”

十余名官员接连叩首,“请皇上明察”的呼声此起彼伏,却难掩语气中的慌乱,有的人甚至偷偷抬眼观察皇上的神色,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

“误会?”九殿下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跪倒的官员,眼神锐利如刀,“太子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何来误会?这些年他打压忠良、扶植亲信,将东宫变成营私舞弊的巢穴,朝堂早已被他搅得乌烟瘴气!今日若不严惩,日后谁还会敬畏国法?百姓怨声载道,忠良心寒不已——唯有严惩太子,才能安抚民心,稳固江山!”

三皇子也上前一步,躬身拱手:“父皇,太子罪大恶极,若不依法处置,难以服众。如今江南百姓聚集府衙请愿,朝中忠良盼清明已久,若父皇顾念父子情分从轻发落,恐会引发民怨,甚至让藩王有机可乘,危及江山社稷!”

皇上沉默良久,殿内寂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他的目光在太子沾满血污的脸庞与地上的罪证间反复游走,脑海中闪过太子幼时扑在他膝头撒娇的模样,想起少年时手把手教他练字的场景,心中涌起阵阵刺痛;可转头想到江南百姓流离失所的奏报,想到九殿下遇袭时胸口的致命伤口,想到密函中“谋取帝位”的狼子野心,失望与愤怒渐渐压过了那点残存的父子情分。

“传朕旨意!”

皇上缓缓开口,声音沉重如铁,震得殿内的烛火微微晃动,“太子李烨勾结盐商贪赃枉法,私通藩王意图谋反,暗杀皇室宗亲,罪行罄竹难书——废黜储君之位,贬为庶人,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待彻查所有关联人员后,秋后问斩,以谢天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一众官员,语气冰冷刺骨:“至于依附太子的官员,即日起由三皇子牵头,联合御史台、刑部成立专案组,凡参与贪赃枉法、密谋谋反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革职查办,打入天牢,绝不姑息!”

“秋后问斩?”

太子听到这四个字,如遭五雷轰顶,浑身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抱住皇上的龙靴,指甲几乎要嵌进龙靴的皮革里。他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混合着额头的血水淌满脸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父皇!儿臣不服!儿臣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愿意去江南赈灾,愿意去边关戍守,哪怕做个小兵也心甘情愿,只求父皇饶命啊!”

“带走!”

皇上闭了闭眼,语气决绝。禁军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太子,拖着他向殿外走去。太子的双腿在金砖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挣扎着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哭喊声响彻整个太和殿:“父皇!是九弟陷害我!您不能信他的鬼话!父皇饶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最终被宫道上甲胄碰撞的声响淹没。

依附太子的官员见状,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无人再敢求情。禁军上前,将十余名官员逐一押走,锁链摩擦的“哗啦”声与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殿外。

殿内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皇上、九殿下与三皇子。皇上疲惫地靠在龙椅上,双手揉着眉心,神色间满是倦怠与痛心。九殿下与三皇子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沉重——这场储君之乱虽暂告段落,但朝堂整顿、民心安抚,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烛火依旧燃烧,映照着御案上散落的罪证,那些字迹与指印如同烙印,刻在太和殿的金砖之上,也刻在朝堂的历史之中。夜色渐深,殿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入,照亮地上斑驳的血迹与墨渍,预示着这场权力风暴过后,朝堂终将迎来全新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