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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村口,文清下车,看向顾景淮,从兜里掏出两包蒙汗药交给他:“他们家除了祖孙四人之外,还有四人,他们手中应该有枪,这是两包蒙汗药,直接撒在屋中,捂住口鼻就行。”

顾景淮接过,借车顶微光看清纸包,眉峰不动,只低声问:“剂量?”

“每包能药倒三头牛。”文清把声音压得只剩气音,“十秒起效,药效持续十分钟。撒完赶紧退出来,十分钟后再进去。”

周深递给顾景然一副湿毛巾,“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行动,先对付看守赵国强的那四人。”

顾景淮点头,把蒙汗药塞进内袋,转身没入黑暗。文清他们紧随其后,众人猫腰贴墙,像几道无声的影子滑向目标院落。

来到目标院落外,顾景淮贴墙根停住,抬手对着周深比了一个“三、二、一”的手势,下一瞬间与周深同时起跳。

“嗖!”

两道黑影几乎无声地越过墙头,落地时只在青砖上压出浅印。

院内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两间北屋漆黑,西厢房却亮着一点火星,那是烟头,忽明忽暗的。

顾景淮伸出手对着周深指了指西厢房,周深点头,猫腰潜到窗根,食指蘸口水在纸窗上轻轻一点,借着小孔往里瞄:

土炕上,两名壮汉裹着军大衣正在打盹,其中一名壮汉就算在床上熟睡着,怀里也握着一把手枪,另一名壮汉枕的枕头旁,摆放着两颗手雷。还有一人正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喝茶。

周深眉头一拧,迅速收回视线,抬手对顾景淮比了个“三缺一”的手势。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小指弯曲。

顾景淮眼神微沉,目光如刀般扫过院子:他抬手回了个“分开”手势, 两指并拢,左右一分。

五分钟后,房门被打开,文清走进院中,周深皱着眉,说道:“少了一人,西厢房只发现了三人。”

顾景淮同样皱着眉从北屋走出,一看就知道,没有发现那人。

“清清,你确定昨天是四人,不是三人?”

文清没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无人注意的异能伸出,逐渐笼罩整个村庄。

幸亏昨天她在四人身上都悄悄留下过“精神标记”。

也就几秒钟,文清猛地睁眼:“跟我来。”

说着,她率先离开目标院子,顺着街道,过了三四户,来到一处院子。尚未靠近,一股极淡却刺鼻的血腥味已被夜风卷来,像条隐形的蛇,顺着鼻腔直钻文清脑门。

文清脚步倏地一顿,抬手示意身后几人停住脚步。她半眯起眼,异能再次探出,前方右边院子里,全家只有四道心跳。

落后文清一步的文君庭看见文清停住,他也紧跟着停步,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枪套,压低嗓音,问道:“清清,怎么突然不走了?”

文清没回头,只伸出一指,朝着右侧院墙一点:“血腥味。”

文君庭鼻翼微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虽然什么也没闻见,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妹妹的本事,既然她说有血腥味,那就一定有血腥味,而且绝不会是小伤小痛。

文君庭抬手往后一压,顾景淮和周深立刻贴墙半蹲,同时掏出手枪,夜色里响起细碎的“咔嗒”声,枪机保险被打开。

“清清,范围?”文君庭用气音问。

“右前方院子,直线十五米。”

文清同样低声回答道,“四道心跳,一道急促,两道微弱且不规律,一道……”

她顿了半秒,“正在消失。”

周深咬着牙:“看样子,他们又犯下了滔天恶行……”

文君庭抬眼迅速打量起院墙:土坯加砖,高二米五,墙头有一些碎玻璃。他回头抬手比了个“叠人梯”手势。

顾景淮立刻弓步下蹲,双手交叉成托。文君庭一踩一蹬,身形如猫,悄无声息翻上墙头。

周深紧随其后,踩着顾景淮翻过墙头,顾景淮刚要助跑翻上墙头,夜色里忽然突然来一阵狗叫。

“汪!汪汪!”安静的夜色被一阵狗叫打破。

“砰!”

院中传来一声枪响。文清瞳孔骤缩,低喝:“翻墙!”

顾景淮已腾空而起,手攀墙头,借臂力一翻,身影瞬间没入院中。文清紧随其后,足尖点地,落地无声。

月光下,院中景象尽收文清眼底。文君庭周深两人隐身在西厢房,门柱上有血迹,应该有人受伤了。

正房门槛处,一道黑影隐身在门后,右手持枪,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

文清悄无声息的来到正房窗户边,从空间拿出一把小刀子,一包蒙汗药,她先用异能护住自己,防止打开蒙汗药的瞬间,自己先着了道。

把蒙汗药包装纸打开,小刀子拉开窗户纸的瞬间,那包蒙汗药被文清吹进屋里。

“十、九、八……”文清在心里默数。

数到“六”时,门后传来一声闷哼,手枪“当啷”落地;数到“四”时,一具沉重的身体瘫倒在门槛内侧,再无声息。

那人晕倒后,文清就没有再管他,而是大声说道:“都出来吧,这人已经晕倒了。”

西厢房阴影里,文君庭先闪出身。文清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发现有受伤的地方,想着受伤的应该是周深……

周深左手捂着右上臂,从西厢房里走出来,指缝间流出一片红色。月光下,鲜红的血顺着袖口滴到了地上,像一串黑珍珠。

顾景淮皱着眉,从一边的房间里闪出来:“周深,没事吧?”

周深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转身看向西厢房:“西厢房里,大人孩子五人都已经咽气了。”

顾景淮沉着脸,右手握着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袖口沾着几点暗红,不知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东厢房也一样,大人孩子一共七人,最小的那个看起来才两个多月大。”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点像一条蜿蜒的赤龙,把夜色撕开一道口子。

“刚才哪打的枪?”

“听着像老王家!”

“快!抄家伙,一起去帮忙!”

粗重的嗓音、木棍敲地声、铁锹碰撞声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