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把吊坠盒子轻轻推到茉莉花旁边，手指在桌面上顿了一下。烛光映着她的脸，她没再看那枚铂金吊坠，而是抬起头，冲舟舟笑了笑。
“今晚的菜真不错。”她说。
舟舟正说着下一部戏的角色设定，听见这话停下来，也笑了。“你喜欢就好。这家餐厅我很久以前就想过要带你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账单夹。他站在桌旁，态度恭敬，声音压得很低：“先生，这是今晚的账单。”
舟舟接过账单看了一眼，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他拿起笔，在签字栏写下名字，动作干脆利落。
琴雯看着他的手，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很轻。她还没开口，耳边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系统提示：舟舟为宿主支付晚餐费用22万元，反舔系统返现2.2亿元】
琴雯的指尖在桌下微微蜷了一下。
两亿两千万元。
这个数字让她心跳快了一拍。但她脸上没露出来，只是端起红酒抿了一口，顺手把杯子放回原位。
“你最近赚得挺多啊。”琴雯说，语气像在聊天气。
“还行吧。”舟舟把签好的账单递还给服务员，“票房分了两轮，加上代言和综艺，确实比以前强多了。”
“那以后找你吃饭，让你以后请客的机会可多了。”琴雯笑着说。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请。”舟舟看着她，眼神坦然。
琴雯没接这句话。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吊坠盒子，又抬眼扫过窗外的城市夜景。灯光连成一片，高楼之间车流不息。
她心里已经开始计算。
舟舟现在是大明星，资源不断，收入稳定上升。舟舟对她的好感值上次已经升到70，再往上走一段，就能绑定下一个目标。而一旦绑定成功，后续所有消费都会触发返现机制。
这才是真正能用的人。
不是朋友，也不是恩人。是工具，是渠道，是可以持续产生收益的源头。
她想到这里，嘴角又浮起一点笑意。这次是真的轻松了。
“你笑什么？”舟舟问。
“没什么。”琴雯摇头，“就是觉得你现在状态很好，不像以前那样。”
“以前……”舟舟沉默了几秒，“以前我心里有恨，眼里只有仇人。现在我很轻松。”
“你能这么想，我很为你高兴。”琴雯说。
琴雯这话一半是真的。她确实希望舟舟能走得远，走得稳。走得越远，舟舟越成功，越有钱，才能给我花的更多。返现就越多。
感情从来不是重点。利益才是。
“你知道吗？”舟舟忽然说，“林婉清的事发之后，枭治报了警，警方已经立案。他们正在追查资金流向，国外那边也有合作机构介入。”
琴雯点点头。“这种事早晚会有结果。”
“我觉得他挺惨的。”舟舟说，“被人骗，被背叛，公司也没了。”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琴雯语气平静，“谁让他信错人？林婉清那种女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喜欢，怪不了别人。”
舟舟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服务员过来撤走了甜点盘，又换上一壶热茶。瓷壶冒着白气，茶香淡淡地飘开。
外面的风有点大，玻璃窗轻微震了一下。远处一架飞机划过夜空，红灯一闪一闪。
服务生走过来问是否需要打包剩下的食物。琴雯摇头拒绝。舟舟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椅子往后拉了拉，准备起身。
琴雯伸手拿起桌边的吊坠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银色的茉莉花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做工很精细。
琴雯站起来，拎起包，整理了一下外套。
“走吧。”她说，“今天谢谢你。”
舟舟说:“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女士，今天晚上我有没有荣幸送你回家。”
琴雯笑了。回答说:“给你这个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