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一下。
琴雯看了一眼，是舟舟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在公司楼下了。”
琴雯把水杯放回桌面，站起身，顺手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走过去按了开关，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电梯下行的时候，她盯着楼层数字跳动。叮的一声，门开，大厅空旷，只有保安在角落翻报纸。她径直朝门口走去。
玻璃门外，舟舟站在台阶下，手里捧着一束茉莉花。他穿了件深色夹克，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整齐了些。看见琴雯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
“电影票房破纪录了。”他说，“答应你的，我来请你吃饭了。”
琴雯接过花，低头闻了一下。香味很淡。她说：“你太破费了。”
“这算什么，我现在也有钱了。”舟舟笑了下，“我们是朋友，不要和我客气。”
【系统提示:舟舟为宿主买花，花费299元。反舔系统返现元】
舟舟和琴雯上了车。司机早就等在路边，车里有暖气。窗外城市灯火流动，高楼之间霓虹闪烁。一路没人多说话。
三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云顶”西餐厅门口。这里在市中心最高楼的顶层，旋转景观，人均消费过万。门口站着穿制服的服务员，看到舟舟就点头打招呼。琴雯看见餐厅没有一位客人。
“包场了？”琴雯问。
“嗯。”舟舟点头，“不想被人打扰。”
餐厅内部灯光调得很低，每张桌子中间都点着蜡烛，玫瑰花瓣撒在桌面上。他们被带到最靠窗的位置，整片城市夜景铺在眼前。
服务员递上菜单。琴雯翻开，第一页就是今日特供：澳洲和牛牛排，标价1888元；深海龙虾配奶油汁，2680元；年份红酒，开瓶价3980元起；甜点是法式焦糖布丁，298元一份。
“你想吃什么？”舟舟问。
“都行。”琴雯合上菜单，“你点吧，反正你请客，吃什么我都可以。”
舟舟没推辞，直接点了双人套餐，加一瓶红酒。服务员记完单子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这段时间你又拍新戏了？”琴雯问。
“嗯，刚杀青一部都市剧，下个月进组古装。”舟舟说，“这次角色复杂，演一个表面温柔实则心狠手辣的男人，挺有挑战性。”
琴雯点点头：“相信你能演好。”
“以前总想着报仇，心思不在拍戏上。”舟舟看着她，“现在不一样了，我喜欢演戏，我想好好做个演员。”
琴雯没接话。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整个餐厅确实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远处厨房偶尔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
红酒先上来。服务员开瓶倒了一小杯，请舟舟试味。他抿了一口，点头示意可以。
杯子换到琴雯面前时，她轻轻碰了下杯沿：“恭喜你，票房大爆。”
舟舟也举杯：“谢谢你，当初没有你慧眼识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响声。琴雯喝了一口，味道醇厚，不涩。
主菜很快端上来。牛排切开是五分熟，血水微微渗出。龙虾肉饱满，沾着奶白色的酱汁。舟舟给她夹了一块虾肉放到盘子里。
“尝尝，这家的龙虾不错。”
琴雯用叉子叉起送入口中。肉质紧实，调味刚好。
“好吃。”她说。
舟舟笑起来，眼角有点细纹。他今天看起来很放松，心情也不错。
“你知道的。”他忽然说，“我妈临终前让我答应三件事。第一，照顾弟弟；第二，别让枭家好过；第三，活出个人样来。”
琴雯放下刀叉。
舟舟继续说，“枭治现在什么都没了，林婉清卷钱跑路，警方在追赃。我弟弟也在监狱服刑。剩下的，就只有我自己了。”
琴雯静静听着。
“所以我决定。”他说，“我要光明正大站在镜头前，让所有人知道我是舟舟，是一个实力派演员和实力派歌手。”
琴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嗯嗯嗯，是的，大明星。”
“谢谢。”舟舟看着她，“不只是投资的事。还有……你没揭穿我，也没赶我走。”
琴雯笑了笑：“我说了，我们是朋友。”
琴雯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切牛排。动作平稳。
甜点上来时，舟舟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黑色丝绒材质，巴掌大小。
“这个送你。”他说。
琴雯抬眼看他。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舟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吊坠，形状像一朵半开的花，“我自己设计的，找师傅打的。听说你喜欢茉莉花，跟你今天拿的花一样。”
琴雯没接。
“收下吧。”舟舟把盒子往前推了推，“算是一点心意。”
琴雯伸手拿过盒子，打开看了看。吊坠做工精细，边缘打磨得很光滑。
“谢谢。”琴雯说，“我很喜欢。”
【系统提示:舟舟送宿主铂金吊坠，价值5888元，反舔系统返现元】
琴雯，只是把盒子放在桌上，挨着那束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