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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蛰伏之欲与无形之网

老宗正留下的那卷龙阳图,如同投入心湖的一颗炽热陨石,瞬间蒸发了所有迷雾,也搅动了万丈波澜。

嬴政将自己关在章台宫深处,屏退了所有侍从,独自一人面对着那卷已然被他视若禁忌却又无比珍贵的绢帛,内心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狂喜、羞赧、惶恐、坚定……种种情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胸中冲撞奔腾。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燕丹那份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从何而来——那不是对臣子的掌控,不是对兄长的依赖,而是最原始、最炽烈、也最不容于世的……爱慕。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如鼓,血液沸腾,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点燃。

他几乎要立刻冲出去,找到燕丹,将他紧紧抱住,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看他惊愕,看他羞恼,或者……看他或许也会有的、同样的悸动?

然而,这个冲动仅仅持续了极短的时间,便被一股更强大的、属于秦王嬴政的理智强行压了下去。

嬴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潮红、眼神却异常锐利的少年君王。

镜中人的目光深处,除了情窦初开的炽热,更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算计。

“不能急。”他对自己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镜面。“绝不能贸然行事。”

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推演各种可能。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燕丹对他抱有同样的感情,那么一切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燕丹永远留在身边,不仅仅是同榻而眠,更是共享这万里江山。

想到那个画面,嬴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甜蜜与渴望。

但……万一呢?

万一燕丹没有这份心思呢?

这个假设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他大半的炽热。

嬴政的脸色沉了下来。

燕丹会如何反应?震惊?排斥?厌恶?还是……恐惧?

以燕丹那看似随和、实则骨子里带着疏离与独立的性子,他最可能的反应,就是疏远。

会用各种借口减少入宫的次数,会刻意保持距离,甚至会……想办法离开咸阳?

一想到燕丹可能会用那种陌生、甚至带着戒备的眼神看他,可能会千方百计地逃离他的身边,嬴政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近乎毁灭的恐慌。

“不行!绝对不行!”嬴政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偏执,“他只能是寡人的!谁也不能把他从寡人身边夺走,包括他自己!”

疏远?逃离?这种可能性,他连想都不愿想,更绝不允许其发生!

那么,问题回到了原点:如何确保万无一失?

直接摊牌,风险太大。

在不能完全确定燕丹心意,且自身权力尚未达到顶峰之时,贸然暴露这惊世骇俗的感情,无异于将最大的软肋暴露于人前,更可能将燕丹推向不可控的境地。

嬴政的眸色越来越深,如同最幽暗的寒潭,他缓缓坐回案几前,手指蘸着杯中清水,在光洁的漆面上无意识地划动着。

“必须要有万全之策。”他冷静地思考着,“一个即使燕丹不愿意,也无法反抗,无法逃离的……万全之策。”

何为万全之策?

答案清晰而冷酷:绝对的权力。

只有当他的意志成为秦国的唯一法则,当吕不韦的势力被彻底清除,当朝堂上下再无第二个声音,当他的王命无人敢违逆之时,他才能拥有真正的“万全”。

到那时,若燕丹心甘情愿,自然最好。

若他不愿……

嬴政的指尖在漆面上划出一道深痕。

“那便关起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打造一座最华美的牢笼,折断他的羽翼,让他眼中只能看到寡人,身边只能依赖寡人。”

“除了寡人,他无处可去,无人可求。”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残忍的诱惑力,让嬴政的心跳再次加速,却是因一种截然不同的兴奋。

掌控,绝对的掌控,这本身就如同最醇厚的毒酒,令人沉醉。

“而现在,还不行。”嬴政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翻涌的暗流强行压下。“现在,需要的是蛰伏,是忍耐,是…更严密的看管。”

在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前,他必须确保燕丹始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在他能够掌控的领域内。

任何可能分走燕丹注意力、甚至可能引发变数的人和事,都必须被警惕,被限制。

尤其是……女性!

嬴政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墨笙那张带着泥灰却难掩清秀的脸庞。

燕丹对她似乎颇为欣赏,两人在工坊一待就是大半天……以前他只是本能地不喜,如今看来,这简直是潜在的、最大的威胁!

“必须看得更紧一些。”嬴政下定了决心。

他唤来心腹郎官,低声吩咐了几句:从即日起,安秦君府周围的暗哨增加一倍,燕丹每日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多久的话,尤其是与女子接触的情况,都必须事无巨细,及时上报。

他要织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燕丹牢牢笼罩其中,静待自己亲政掌权、可以收网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安秦君府的后院工坊区。

燕丹正和墨笙蹲在一条新挖的引水渠模型旁,激烈地讨论着水力磨坊和风车磨坊的优劣。

“渭水水流湍急,但季节性变化大,水力磨坊需建闸蓄水,工程量大,但动力稳定。”墨笙指着水流,分析得头头是道。

“关中平原风力也不小,风车磨坊建造相对灵活,不受水源限制,但风力时大时小,出粉效率可能不稳。”燕丹补充道,顺手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着一个简易的风车结构图。

两人讨论得投入,脑袋几乎凑到了一起。

就在这时,燕丹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猛兽在暗处盯上了一般。

他下意识地直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院子里阳光明媚,工匠们各司其职,一切如常。

“怎么了,燕丹大哥?”墨笙疑惑地抬起头。

“没什么,”燕丹揉了揉后颈,甩掉那奇怪的感觉,笑道,“可能是突然刮风了吧。来,我们继续说,我觉得可以在渠口这里加一个活动挡板……”

他重新蹲下,继续讨论,却不知,一张以爱为名、以权力为丝线编织的大网,正悄无声息地,向他缓缓收紧。

而那张网的源头,此刻正坐在章台宫的深处,用压抑着汹涌情感的、无比冷静的目光,凝视着暗卫刚刚送来的、记录着他一举一动的简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