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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龙阳启悟与情窦初开

嬴政近来觉得十分烦躁。

这种烦躁,并非源于日益繁重的政务——事实上,随着李斯的加入和他自身经验的积累,处理朝政反而变得愈发得心应手;也并非源于与吕不韦之间那日渐微妙的权力拉锯——那更像是一场他乐在其中的博弈。

他的烦躁,源头几乎都指向同一个人——燕丹。

具体来说,是燕丹身上那些他越来越无法理解、更无法掌控的变化,以及他自己内心深处,因此而生出的、一团乱麻般的陌生情愫。

燕丹的下巴上,那层青黑色的胡茬愈发明显,如今已需要每日修剪。

他的嗓音,似乎也比几年前低沉浑厚了些许。

这些都属于男子成长再正常不过的标志,可每次看到、听到,嬴政心里都会莫名地揪一下,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危机感。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发现自己对燕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

他无法忍受燕丹与墨笙长时间独处,哪怕知道他们是在讨论正事;他习惯性地要求燕丹留宿宫中,并越来越依赖夜晚那紧密到近乎窒息的拥抱,仿佛只有将那人牢牢锁在怀中,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才能确认他属于自己,才能获得片刻心安。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嬴政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凝视着燕丹熟睡的侧脸,内心充满了困惑与焦躁。

他将燕丹视为最特殊、最重要的人,超越了臣子,甚至超越了血缘亲情。

但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是依赖?是习惯?还是……别的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只觉得那团乱麻越缠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团迷雾越积越浓之时,一位在宗室中德高望重、尤其擅长“教导”年轻子弟婚育之事的老宗正,受几位宗亲所托,前来章台宫“觐见指导”。

嬴政本不欲见,但碍于宗亲颜面,还是耐着性子在偏殿接待了这位须发皆白、一脸“我是为你好”表情的老者。

果然,寒暄不过三句,老宗正便颤巍巍地从袖中摸出一卷绘制精美的绢帛,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那套不知对多少代嬴秦子弟宣讲过的、关于“阴阳合和、开枝散叶、王室绵延”的标准说教。

从祖宗礼法讲到后宫制度,从择选淑女讲到敦伦之礼,言辞古板,引经据典,听得嬴政昏昏欲睡,眼神放空,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老宗正人老成精,见嬴政一副神游天外、兴趣缺缺的模样,心下明了。

他眼珠一转,忽然压低了声音,露出一副“你懂的”神秘表情,话锋陡然一转:

“大王,这些祖宗规制,固然重要。然,世间情爱之事,千姿百态,未必皆循常理啊。”

嬴政正无聊地用手指敲着案几,闻言,眉梢微挑,总算提起了一丝兴致:“哦?宗正此言何意?”

老宗正见引起了注意,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声音更低,带着点讲述秘闻的兴奋:“大王可知,昔年魏国那位安厘王,与他的宠臣龙阳君之事?”

“龙阳君?”嬴政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可是那位以美貌着称,与魏王同舟共钓的龙阳君?”

“正是!”老宗正一拍大腿,“传闻那龙阳君,姿容绝世,更胜女子,魏王爱之甚笃,非但同食同寝,更是平起平坐,言听计从,恩宠远超后宫嫔妃!这……便是古已有之的‘龙阳之好’啊!”

说着,他竟又从另一只袖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卷材质更为特殊、边缘都有些磨损的绢帛,缓缓在嬴政面前展开。

这卷绢帛上的图画,与刚才那本正经的“避火图”风格迥异!

画中人物皆是男子,姿态亲密,甚至……大胆露骨,将男子之间所能有的种种亲密情状,描绘得淋漓尽致,虽笔法不算顶级,但那冲击力,远非方才那些刻板的阴阳交合图可比!

“此乃‘龙阳图’。”老宗正压低声音,带着一种传授禁忌知识的得意,“老臣知晓,此等之事,于礼不合,于法不容,上不得台面。然,大王身为国君,天下之事,皆应略知一二,方不致被小人蒙蔽不是?除了这龙阳之好,尚有‘分桃之趣’、‘越人歌’……皆是男子相悦之典故啊!”

老宗正口若悬河,将那些流传于贵族圈隐秘角落的、关于同性之爱的典故和轶事,滔滔不绝地讲给嬴政听。

他本意或许是卖弄学识,或许是觉得年轻人对这些“禁忌”话题更有兴趣,好拉近关系。

他却不知,他这看似随意的“八卦”,如同一声惊雷,在嬴政那被迷雾笼罩的心湖中轰然炸响!

嬴政起初只是好奇地听着,看着那迥异于常的图画,觉得有些新奇,也有些不适。

那些画中的人物,在他看来,线条粗糙,意境也谈不上美,甚至有些丑陋。

然而,听着听着,看着看着,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野蛮地钻入了他的脑海——

若是……将这画中之人……换成燕丹呢?

这个念头一出,如同打开了某个禁忌的潘多拉魔盒!

嬴政的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无数画面:不是画中这些陌生丑陋的男子,而是燕丹!

是燕丹带着戏谑笑容凑近的脸,是燕丹沐浴后散着湿气、脖颈微红的模样,是燕丹睡在他身边时安静的睡颜,是他忍不住伸手触碰燕丹下巴上胡茬的触感,是他在深夜紧紧拥抱燕丹时,对方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

过去所有那些让他困惑、让他烦躁、让他只想紧紧抓住不放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合理的出口!如同奔腾的江河终于汇入了大海,所有纷乱的支流都变得清晰而明确!

不是依赖,不是习惯,不是兄弟之情……

是龙阳之好!是分桃之趣!是爱慕!

他,秦王嬴政,对自己的安秦君燕丹,存着的,竟是这般不容于世俗、却汹涌澎湃的……爱慕之心!

“轰——!”

想通这一切的瞬间,嬴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整张脸,连同耳朵、脖颈,瞬间变得滚烫通红!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他怀疑整个宫殿都能听见!

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卷龙阳图,也不敢让老宗正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态。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螃蟹,从里到外都熟透了!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他之所以对燕丹的成长如此不安,是害怕他属于别人;之所以对墨笙如此忌惮,是嫉妒她能分享燕丹的专注;之所以夜夜要将燕丹箍在怀中,是渴望肌肤相亲,是那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在作祟!

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答案如此惊世骇俗,却又如此……契合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老宗正还在那里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某个诸侯的秘辛,却见嬴政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异样地打断了他:“宗正今日所言,寡人……已知晓。有劳宗正,且先退下吧。”

老宗正一愣,见嬴政面色潮红,神情古怪,只当他是年轻人面皮薄,听了这些“荤话”不好意思了,便也识趣地收起绢帛,躬身告退:“老臣告退,大王……保重身体。”

待老宗正一走,偏殿内只剩下嬴政一人。

他缓缓坐回席上,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那卷被老宗正“无意”间留下的龙阳图,再次展开。

这一次,他不再觉得画中之人丑陋。

因为在他眼中,那上面的人,已然全都幻化成了燕丹的模样和他自己。

他的目光幽深如潭,眼底却燃烧着两簇从未有过的、炽热而执拗的火焰。

“燕丹……”他低声喃喃,指尖轻轻拂过绢帛上那幻化出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弧度,似苦似甜,似惊似喜。

那困扰他许久的迷雾,终于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清晰却注定布满荆棘的道路。

而他,秦王嬴政,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便绝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