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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的队伍尚未抵达京城,沿途百姓的欢呼声就已震天动地。当那杆明黄色的“沈”字大旗和玄黑色的“萧”字王旗出现在官道尽头时,整个京郊仿佛都沸腾了。

沈清辞骑着白马,银甲在春日阳光下闪闪发光,与身旁玄甲墨骑、煞气内敛的萧绝并辔而行。她看着道路两旁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断高呼“女帝万岁”、“太上皇威武”的民众,内心感慨万千。

(这阵仗,比上辈子公司上市敲钟还震撼。看来这波西北项目的‘客户满意度’相当高啊。)

萧绝的目光扫过人群,看似平静,但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示意身后的亲卫营再警惕几分。无论何时,他首要考虑的都是她的安全。

回到阔别数月的紫禁城,还没等沈清辞把屁股在龙椅上坐热,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电”……不,是朝贡国书和使者团,就跟雪片似的涌来了。

西域诸国自不必说,楼兰、龟兹、且末等国的使者捧着比战时求和时更丰厚的礼单,态度谦卑得几乎要趴在地上,口称“宗主皇帝陛下”,感谢“不杀之恩”,并恳请早日全面恢复商贸。

紧接着,南海的大小岛国派来了穿着花里胡哨、带着珍珠珊瑚的使者;东北的游牧部落献上了宝马、貂皮和鹰隼;西南的土司们送来了珍贵的药材和异域宝石……甚至连远在重洋之外,据说鼻子特别高的什么“拂林国”商人,也闻风而动,带着稀奇的玻璃器和自鸣钟,请求觐见,探讨通商可能。

(好家伙,这是把‘一带一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客户全吸引过来了?看来打赢一场立威之战,比发一万份招商手册还管用。)

太极殿前所未有的热闹。不同肤色、不同服饰、操着各种口音(通过译官翻译)的使者们济济一堂,对着龙椅上的沈清辞顶礼膜拜,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好奇,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对一位女性君主的审视与评估。

沈清辞应对自如。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威仪与亲和,对各国使者的贺礼表示赞赏,对通商请求给予积极回应,同时也不忘强调大晟“和平共处、互利共赢”的外交原则(当然,前提是你们得听话)。她流利地切换着官话和偶尔几句学来的番语,精准地叫出几个主要使者国家或部落的名字,让对方受宠若惊。

(没办法,上辈子应付全球客户练就的本事,放在这儿简直是降维打击。)

端坐在她身侧稍后位置的萧绝,依旧沉默如山。但他存在本身,就是最强大的震慑。没有任何使者敢因为皇帝是女性而流露出丝毫怠慢,毕竟,那位煞神般的太上皇可就在旁边看着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你眼神不对就“拔剑四顾心茫然”?

一场盛大无比的“万国来朝”典礼,在京城隆重举行。旌旗招展,仪仗威严,八方使者献上贡品,宣誓友好。京城百姓万人空巷,争睹这千古盛况,自豪感爆棚。《京报》连发特刊,详细报道,将“启明盛世”的概念深入人心。

(品牌形象树立成功!企业知名度与美誉度达到历史峰值!)

然而,在这无上荣光的背后,潜流依旧在暗处涌动。

典礼间隙,沈清辞和萧绝在御书房听着癸一和谢景行的联合汇报。

癸一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板无波:“星陨教长老,号‘云寂’,已于三日前正式递帖,请求觐见陛下与太上皇。其态度比之前恭敬,言称携‘诚意’而来,愿就‘地脉净化’之事进行‘更深层次’的探讨。经查,其入境后消失的那段时间,行踪成谜,最终出现点靠近北方,但未能锁定具体位置。”

(果然还是玩失踪!这帮神棍就不能光明正大点吗?)

谢景行接着道:“陛下,太上皇。公主殿下的血脉能力近日趋于活跃,虽未再激发强力光幕,但情绪波动时,周身会有极淡的金色光点浮现,对周围植物的影响也更为细微可控。而‘血脉感应罗盘’……”他拿出那个明显又经过改进,结构更复杂的罗盘,“确实偶尔会接收到来自京城之外、方向大致为北方的微弱信号,时断时续,极不稳定,仿佛被什么东西遮蔽或干扰。与公主能力波动的时间点,偶有重合,但并非完全同步。”

沈清辞接过罗盘,看着那偶尔闪烁一下、指针模糊指向北方的灵玉,眉头微蹙:“北方……‘归墟之眼’就在北方。星陨教长老也去过北方。念念的能力波动和这信号……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联?”

萧绝拿起那份星陨教请求觐见的帖子,指尖在“云寂”二字上点了点:“见。”

“当然要见,”沈清辞放下罗盘,眼神锐利,“看看他们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之前,得先给他们定定规矩。”

她略一思索,对癸一道:“回复他们,三日后,朕与太上皇在偏殿接见。让他们把‘诚意’摆到明面上来。还有,告诉他们,在大晟的地盘,就要守大晟的规矩,若敢暗中搞什么‘神迹’‘显圣’之类的把戏,或者试图接近太子、公主,别怪朕不讲‘合作’情面。”

(先划下道来,免得这帮神棍搞不清状况。)

癸一领命:“是。”

谢景行沉吟道:“陛下,公主能力的新变化,或许并非坏事。若能引导控制,或可成为探寻宸王印组件乃至稳定地脉的助力。只是,需谨慎,避免能力失控或引来更多觊觎。”

沈清辞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女儿能力的成长,既让她欣慰,更让她担忧。这简直像怀里揣着个不断增值但也越来越引人注目的绝世珍宝。

“朕知道了。有劳谢先生多费心,继续观察念念的情况和罗盘的信号。务必确保念念的安全。”

“臣遵旨。”

众人退下后,御书房内只剩下沈清辞和萧绝。

窗外,依稀还能听到万国朝贺典礼传来的礼乐和欢呼,彰显着帝国的鼎盛与荣耀。

沈清辞走到窗边,看着下面熙攘繁华的京城,轻声道:“外面风光无限,家里却是暗流涌动。这皇帝当得,真是冰火两重天。”

萧绝走到她身后,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沉甸甸的力量和承诺。

沈清辞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无声的支持,心中的些许烦躁渐渐平息。

“嗯,”她放松身体,嘴角微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什么星陨教、宸王印,还是地脉危机,咱们一起搞定。”

她顿了顿,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狡黠与自信:

“正好,趁着这次万国来朝,把咱们的《启明法典》也推出去,让这些外国友人也感受一下,什么叫‘依法治国’的先进性。”

萧绝低低地“嗯”了一声,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盛世华章之下,新的挑战已悄然拉开序幕。但帝后二人并肩而立,便无惧任何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