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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北魏草原代王府的"继承罗生门",偏心引发的家族悲剧

北魏那会儿的代王府,简直比街坊邻居的麻将桌还热闹。代王拓跋猗卢这位老同志,放着稳重的大儿子拓跋六修不用,偏偏迷上了小儿子拓跋比延,就像老太太疼幺孙,恨不得把家底都缝进他的襁褓里。这场偏心引发的家庭闹剧,最后闹得人头滚滚,说起来比说书先生的话本还曲折。

要说拓跋猗卢这爹当得也确实别致。按草原上的规矩,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就像烤全羊总得先给最年长的客人递刀子。可他偏不,某天突然召集文武百官,宣布要让小儿子拓跋比延当继承人。满朝文武听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有老臣捋着胡子想劝,刚张开嘴就被拓跋猗卢一个眼刀杀回去——我家的事,你们懂个啥?

更绝的还在后头。他嫌大儿子拓跋六修碍眼,直接下旨让他去边关锻炼锻炼,美其名曰镇守一方,实则是把法定继承人撵得远远的。这还不够,没过多久又传下一道离谱的命令:以后拓跋六修回京,得给弟弟拓跋比延行礼。

消息传到拓跋六修耳朵里时,他正在边关啃着干硬的麦饼。这位长子当即把饼子往地上一摔,气得头盔都歪了:凭啥?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都能拉弓射箭了!手下将领赶紧劝:王爷息怒,毕竟是父王的意思......拓跋六修眼一瞪:他让我给黄口小儿磕头?除非草原上的羊都长了翅膀!硬是梗着脖子没从。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拓跋猗卢听说大儿子敢抗旨,气得把案几都掀了,骂骂咧咧地说:翅膀硬了是吧?看我怎么治你!可他又拉不下脸亲自去教训,于是想出个馊主意——用自己的座驾给小儿子撑场面。

那天阳光正好,代王府门前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拓跋猗卢的金顶马车缓缓驶出,驾车的是最壮实的两匹黑马,车帘绣着象征王权的苍狼图案。拓跋六修正好有事回京,远远看见这熟悉的马车,赶紧翻身下马,规规矩矩地跪在路边行礼。他心里还琢磨:父王今天怎么有空出宫?

可等马车慢悠悠晃到跟前,撩开车帘的不是老爹那张威严的脸,而是拓跋比延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正拿着块麦芽糖冲他傻笑。周围侍卫强忍着笑,憋得肩膀直抽。拓跋六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堂堂长子,居然给小屁孩磕了头!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拓跋六修的脸地红了,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根,像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衣服。他猛地站起来,腰间的佩刀一声撞到甲胄,指着马车吼道:拓跋猗卢!你欺人太甚!吼完转身就走,马蹄子把地上的尘土都踢得飞扬起来,像是在发泄这口恶气。

回到驻地的拓跋六修越想越窝火,把自己关在帐篷里喝了三天闷酒。手下劝他:王爷,要不还是回去认个错?毕竟是亲爹......他把酒杯一摔:亲爹?他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儿子了!这分明是把我当猴耍!

拓跋猗卢这边也气得不轻。听说大儿子不仅不来谢罪,还在家喝闷酒,当即拍板:反了他了!来人,点兵!我亲自去把这逆子抓回来!满朝文武又是一阵劝,说父子哪有隔夜仇,可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愣是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大儿子的地盘。

要说这父子相残的戏码,简直比戏台上演的还荒唐。拓跋六修虽然生气,但真没想到老爹会动真格的。等探马来报说代王大军快到了,他酒也醒了,牙一咬:来就来!谁怕谁!披甲上阵,带着自己的亲兵就迎了上去。

两军对垒的时候,拓跋猗卢还在阵前骂骂咧咧:逆子!还不赶紧下马受降!拓跋六修也红了眼,扯着嗓子回骂:偏心眼的老头!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配当这个王!两边的士兵面面相觑,心说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街坊吵架升级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阵乱箭之后,双方人马绞杀在一起。说来也怪,拓跋六修的兵虽然少,却个个奋勇,像是替自家王爷打抱不平。拓跋猗卢的大军反倒稀稀拉拉,估计心里都在嘀咕:这父子打架,咱们掺和啥?

没几个回合,拓跋猗卢的队伍就乱了阵脚。老爷子自己也慌了神,骑着马想往后退,偏偏马被流矢惊了,把他颠下马来。拓跋六修眼尖,看见老爹摔在地上,红着眼冲过去,举刀就要砍——估计这时候也忘了是亲爹了,满脑子都是被羞辱的怒火。

旁边的亲兵想拦,可已经来不及了。手起刀落,一代枭雄拓跋猗卢就这么死在了亲儿子刀下。拓跋六修看着地上的尸体,酒劲和杀劲一起退了,突然地一声哭出来,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这还没完。消息传到拓跋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耳朵里时,他正在外地打猎。这位爷一听叔叔被杀,当即把猎弓一扔:拓跋六修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带着自己的人马日夜兼程赶回来,二话不说就跟拓跋六修打了起来。

要说这拓跋普根,打仗倒是把好手,估计早就看叔叔家这堆破事不顺眼了。没几天就把还在自怨自艾的拓跋六修给收拾了,提着他的脑袋去给叔叔。然后大手一挥,自己坐上了代王的宝座,算是给这场家庭闹剧画上了个血淋淋的句号。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里写这段的时候,司马光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抖了。他敲着竹简说: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天下大乱的根由就在这!拓跋猗卢偏爱幼子,乱了长幼尊卑;拓跋六修逞一时之怒,忘了父子天伦。这哪是继承纷争,分明是纲常败坏!说罢还得叹口气,担心后世学这坏榜样。

作者说

这场闹剧里,最有趣的不是谁杀了谁,而是权力这东西像块发馊的肉,引得一家子争得头破血流。拓跋猗卢的偏心看似是导火索,实则是没搞懂从来不是父亲的独断专行,而是整个集团的利益平衡。他把江山当私产,想给谁就给谁,就像把烫手山芋塞给小孩,最后烧了自己也别怪别人。

其实换个角度看,草原民族的幼子守产制和中原的嫡长子制本就撞不到一起,拓跋猗卢非要硬融,结果成了四不像。就像非要给蒙古包装防盗门,看着别扭,用着更别扭。最后拓跋普根捡了便宜,也不是因为他多厉害,不过是刚好站在了收拾烂摊子的位置上——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本章金句:偏心是家宅的白蚁,看似悄无声息,塌的时候连灰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