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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官场剧本:说错一句,万劫不复! > 第339章 公路全线贯通,一条金色的哈达献给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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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公路全线贯通,一条金色的哈达献给英雄

第339章:公路全线贯通,一条金色的哈达献给英雄

“当然,‘分担重担’这四个字,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不是吗?”

林默的声音不重,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在卡里莫夫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然而,这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

卡里莫夫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那是一种精心练习过无数次的、挂在脸上的外交面具,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碎裂。他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温热的茶水洒在昂贵的西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却毫无知觉。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在午后的微风里无精打采地摇曳着叶片。

林默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脑海中,对方的剧本已经刷新成一片惨淡的灰色。

【目标:卡里莫夫(卡森共和国特使)】

【情绪剧本:崩塌(80%),绝望(15%),最后一丝挣扎(5%)】

【内心真实诉求: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国家最后的战略空间,哪怕是出卖伊万诺夫和军方鹰派的利益。】

林默心中了然。对方的底牌,已经彻底掀开了。

他没有继续逼迫,而是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粗茶,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末。他给了对方时间,让那份屈辱和绝望,在卡里莫夫的身体里充分发酵。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杀伤力。

卡里莫夫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图重新组织语言,找回一点点属于大国使节的尊严。

“林……林主任,”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您的意思是……我们愿意就区域安全问题,与中方展开……最高级别的合作。任何破坏地区和平稳定的个人或组织,都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他这是在主动切割,将伊万诺夫和“折龙”计划彻底抛出,当成祭品。

林默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卡里莫夫先生,敌人,是需要用实力去界定的。光靠嘴说,没有意义。”他抬起眼皮,看着对方,“我这里有几个不太成熟的建议,或许可以作为我们‘深度合作’的起点。”

卡里莫夫立刻坐直了身体,像一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您请说,我们洗耳恭听。”

“第一,”林默伸出一根手指,“‘天路’工程沿线的安保,不能再有任何疏漏。我方将成立一个由工程技术人员和安保专家组成的‘路线安全评估小组’,需要……嗯,‘借用’贵国境内帕米尔高原部分地区的地理及水文数据,进行风险评估。当然,为了方便,我们的小组可能需要在贵国境内设立几个‘临时勘探站’。”

卡里蒙夫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这哪里是借用数据,这是要把眼睛和耳朵,直接插进他们的国土!在边境敏感地带设立“勘探站”?那和军事前哨有什么区别?

“第二,”林默伸出第二根手指,完全无视对方惨白的脸色,“袭击事件中,我方损失惨重。除了人员伤亡,工程延误、设备损毁,这些经济损失,总要有人承担。我们算了一笔账,不多,大概三十亿美金。”

三十亿!卡里莫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哪里是赔偿,这是赤裸裸的敲诈!他们国家一年的军费开支也不过如此。

“当然,”林默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体谅起来,“我知道贵国财政可能有些困难。所以,我们不要求现金。可以用资源来抵偿嘛。比如,贵国境内那几个一直没有得到有效开发的铁矿、铜矿,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合资公司,由我方控股,进行‘援助性’开发。未来二十年的收益,就用来冲抵这笔赔偿款,如何?”

卡里-莫夫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这是诛心之计!用一笔根本还不上的“赔款”,拿走他们国家未来二十年的矿产命脉!而且还是“援助性”开发,说出去,他们还得感谢中国。

“第三,”林默的第三根手指伸了出来,语气变得更加随意,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关于那条铁路的最终走向……我觉得,还是要以经济效益和安全系数为首要考量。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条路线,既能缩短工期,又能避开所有地质灾害高发区,甚至……还能得到沿途地方政府和民众百分之百的支持与配合,那我们为什么不选呢?”

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清楚不过。

那条致命的红线,是否会从地图上挪开,取决于卡森共和国的“配合”程度。

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狠。第一个是割让部分主权,第二个是掠夺经济命脉,第三个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卡里莫夫彻底放弃了抵抗。他知道,自己今天来,不是来谈判的,是来签一份城下之盟的。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里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林主任,您的建议,非常具有建设性。我个人……完全赞同。”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会立刻向我国总统汇报。相信,他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林默笑了,笑容和煦,如春风拂面。

“我相信总统先生的智慧。卡里莫夫先生,远来是客,尝尝我们这的烤羊肉吧,味道不错。”

……

三天后,卡森共和国首都。

总统府的紧急会议,从深夜开到了黎明。雪茄的烟雾和绝望的气息,弥漫在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当卡里莫夫将林默那三个“建议”复述完毕后,整个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沉寂。国防部长那张布满横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拍桌子,手抬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垂下。

最终,总统疲惫地挥了挥手。

“答应他们。”

这两个字,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总统先生!”

“我们不能……”

“答应他们!”总统猛地站起身,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不答应,我们连未来都没有了!伊万诺夫那个蠢货,他不是折断了龙的翅膀,他是捅了龙的心窝子!现在,这条龙醒了,它要吃人!”

他走到巨大的地图前,看着那片属于自己国家的版图,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撤回我们在境外的一切力量,切断所有联系。把伊万诺夫和他的手下,打包送给中国人。他们要矿,就给他们矿!他们要建勘探站,就给他们地!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保住面子,是保住这条命!”

当天,卡森共和国官方媒体发布了一则简短的声明:为促进边境地区的和平与繁荣,卡森共和国将与华夏国西部发展试验区,就“天路”工程安全保障、区域资源共同开发、以及未来交通网络规划等领域,展开“全面、深度、无上限”的战略合作。

声明的最后,还特别提到,将邀请华夏国的专家团队,协助卡森共和国对帕米尔高原地区进行新一轮的地质勘探。

消息一出,世界为之侧目。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合作,这是“服软”。那个一向以强硬着称的中亚小霸,在中国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

绿洲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

苏曼将平板电脑上的新闻页面关掉,递给林默一杯温水。

“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干脆。”苏曼的语气有些复杂,她亲眼见证了一个男人,如何用智慧和胆魄,兵不血刃地让一个国家屈服。

“不是干脆,是恐惧。”林默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当他们意识到,我们有能力掀桌子的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我们还愿意坐下来,跟他们谈谈怎么收拾桌上的残局。”

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这几天,他除了养伤,大部分时间都在远程指挥,与钱博、苏曼的团队,以及新加入的楚天雄团队,一起将那三个“建议”,细化成一份份滴水不漏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合作协议。

这些协议,将像一条条看不见的锁链,在未来几十年里,将卡森共和国的国运,与西部的发展,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对了,”苏曼像是想起了什么,“‘昆仑之门’大桥那边,最后一段箱梁今天合龙,整条沙漠公路,就算全线贯通了。阿帕尔他们,想请你过去,参加一个他们部落自己的庆祝仪式。”

林默的目光,望向窗外。

他仿佛能看到那条黑色的巨龙,在金色的沙海中蜿蜒,连接起希望与未来。他也仿佛能看到,巴赫少年那张带着羞涩笑容的脸。

“去。”林默轻声说,“告诉他们,我一定到。”

正说着,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京城号码。

林默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林默,是我,夏清月。”

林默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我刚得到消息,你这次在西部遇袭、包括后续所有的应对,都被人整理成了一份

风波平息后,沙漠公路的全线贯通仪式,选在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地点不在任何一座城市的广场,也不在试验区那栋寒酸的总部大楼前,而是在“昆仑之门”大桥的桥头。这座横跨干涸河谷的雄伟大桥,是整条天路的咽喉,也是牺牲与荣耀的见证之地。

没有彩旗招展,没有震耳欲聋的礼炮。唯一的背景音乐,是沙漠上空永恒的风声,以及桥下河谷中,被风吹过的红柳发出的沙沙声响。

工人们,那些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建设者们,没有穿统一的工装,就穿着自己平日里满是尘土和油渍的衣服,三三两两地靠在崭新的护栏上,脸上带着朴实的、略带疲惫的笑容。他们抽着烟,互相开着粗俗的玩笑,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那条平整如镜的黑色路面,眼神里有种看着自家孩子般的骄傲。

苏曼站在人群的一侧,她今天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高级定制套装,只是一身简单的户外运动装,长发束在脑后,显得干练而精神。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条黑色的巨龙在金色的沙海中蜿蜒远去,直至消失在天际线,心中感慨万千。

作为商人,她计算过这条路的投入产出比,知道它在未来几十年将创造何等惊人的财富。但此刻,站在这里,她感受到的,却是一些超越了商业价值的东西。

一辆越野车缓缓驶来,停在桥头。车门打开,林默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没有穿西装,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依旧显得清瘦。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走路的姿势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脸色也比寻常人要白一些。

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些饱经风霜的工人们,那些地方上的干部们,还有那些穿着民族服饰、骑着摩托车从沙漠深处赶来的库木鲁克族人。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对官员的敬畏,没有对权力的谄媚,只有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尊敬。

林默的目光扫过人群,他看到了钱博,看到了试验区草台班子的成员们,看到了苏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最前方的库木鲁克族长老,阿帕尔的身上。

老人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庄重。他的身后,站着一群精壮的年轻人,他们是那场血战中幸存下来的部落勇士。

林默朝着他们,缓缓走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人群就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气氛。

走到阿帕尔长老面前,林默站定,微微欠身。

阿帕尔长老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林默。许久,他才缓缓地、郑重地从怀中捧出一条哈达。

那是一条金色的哈达。

在西部的习俗里,白色哈达代表纯洁,蓝色哈达代表蓝天,而金色哈达,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太阳,只会献给最尊敬的、如同神明般带来光明与生命的英雄。

长老的双手有些颤抖,他捧着那条金色的哈达,一步步走向林默。他身后的部落青年们,自发地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歌声苍凉、悠远,没有歌词,只有最原始的音调,像是从这片土地的胸膛里直接发出的回响。

歌声中,阿帕尔长老将那条在阳光下闪烁着神圣光芒的金色哈达,轻轻地挂在了林默的脖子上。

哈达很轻,由最上等的丝绸织成。但林默感觉,它重逾千斤。

这上面,有牺牲的部落兄弟的鲜血,有建设者们挥洒的汗水,有无数人日夜不休的期盼。

“孩子,”阿帕尔长老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却像洪钟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片沙漠,不会说话,但它会记住。”

他抬起手,指向那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公路。

“它记得谁给它带来了毁灭的风沙,也记得谁给它带来了生命的水源。”

长老的手,又指向林-默。

“我们库木鲁克人,世代生活在这里,我们敬畏神灵,因为神灵给了我们绿洲。今天,我们敬畏你,因为你把绿洲,连成了一片天。”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你,是给沙漠带来生命的人。”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随即,不知是谁先起的头,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炸响。

工人们在鼓掌,干部们在鼓掌,苏曼也在用力地鼓掌,她的眼眶有些发红。那些库木鲁克族的年轻人,更是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用他们最原始的方式,向这位年轻的领导者,致以最高的敬意。

林默站在人群中央,脖子上挂着那条金色的哈达。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淳朴而真诚的脸,看着那条凝聚了无数心血的黑色天路,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初到西部时,面对的那群“老油条”和“望天派”;想起了在沙尘暴中,自己拿起扳手修理水泵的那个夜晚;想起了在窑洞里,与楚天雄彻夜长谈,两代人的理想在那一刻交汇;想起了巴赫少年,那个在临死前,还用尽最后力气,对他露出一个羞涩微笑的年轻人……

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忽然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一个项目,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更是为了不辜负这些人的信任,不辜负那些逝去的生命。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有演讲,没有报告。这一躬,胜过千言万语。

庆祝仪式简单而热烈。没有昂贵的酒水,只有大块的烤羊肉和滚烫的奶茶。林默被工人们和部落的汉子们围在中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奶茶,听他们讲着工地上发生的趣事,听他们畅想着通路之后的好日子。

他的酒量不好,但今天,他一杯都没有拒绝。

苏曼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被一群糙汉子簇拥着,脸上挂着她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一刻,他不像一个手握重权、算无遗策的封疆大吏,更像一个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与弟兄们分享喜悦的年轻将军。

这个男人,总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而他身上最吸引人的,或许不是他的智慧和权谋,而是那份无论身处何位,都未曾改变的,与这片土地和人民的血肉联系。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

林默和苏曼并肩走在大桥上,晚风吹拂,带着一丝沙漠夜晚特有的凉意。

“他们很爱你。”苏曼轻声说。

“是他们爱这片土地。”林默回答,目光投向远方,那里的沙漠在月光下,像一片银色的海洋,“我只是恰好,做了他们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

“你建成的,是一座会永远被铭记的丰碑。”苏曼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勾勒出他清秀而坚毅的轮廓。

“我们建成的。”林默纠正她,然后转过头,看着她,“没有你的资本,没有东部的‘活水’,这一切都只是空想。”

苏曼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里,有欣赏,有敬佩,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就在这时,钱博拿着一份文件,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还带着庆功宴上的红晕,但神情却有些凝重。

“小林,有个情况。”钱博将文件递给他,“路是通了,沿线的几个绿洲城市,地价和商铺租金一天一个价。但是……你看这个。”

他指着文件中的一张地图。

那是一张地形图,黑色的公路像一条主动脉,贯穿了几个核心的平原绿洲。但在公路的两侧,是大片大片的、用褐色标记的崎岖山区。

“这些山区,因为地势太险峻,公路只能绕过去。”钱博的声音低沉下来,“路通了之后,山里和山外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被瞬间拉大了。山里的东西运不出来,外面的东西运进去成本更高了。今天下午,山里好几个县的县长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他们说……”

钱博顿了顿,叹了口气。

“他们说,这条天路,像一把刀,把他们从这片土地上,活生生地割了出去,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林默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他接过文件,看着地图上那些被公路无情“绕开”的褐色区域,目光变得深沉。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片在夜色中沉默的、巍峨的群山轮廓。那里没有灯火,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仿佛一个个巨大的、绝望的黑洞。

一场盛大的胜利庆典之后,一个新的、甚至更棘手的难题,悄无声息地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