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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梅庄夜惊变 玉佩露玄机

朱仙镇的硝烟尚未散尽,石惊弦三人已策马奔往梅庄。踏雪的马蹄踏碎汴河的薄冰,柳如眉的素裙被寒风掀起,她不时回头望向西方,寒潭剑的剑穗在风中轻颤,像颗悬着的心。

“如眉,伤口还疼吗?” 石惊弦放缓马速,离火剑的余温透过指尖传来。方才幽冥膏爆炸时,柳如眉为护苏晚晴,左臂被气浪扫中,虽无大碍,却也渗出血迹。

柳如眉摇摇头,袖口擦过唇角的血痕 —— 那是内力激荡所致。“完颜宗弼说派人去了梅庄,萧姨和阿尘怕是……” 她话音未落,苏晚晴突然勒住缰绳,暖玉剑指向前方:“你们看!”

前方官道旁的老槐树上,挂着个稻草人,胸前插着支箭,箭羽上系着块玉佩 —— 正是萧燕燕常戴的羊脂玉,上面刻着半个 “燕” 字。

“是萧姨的玉佩!” 苏晚晴的声音发颤,暖玉剑在掌心转了个圈,“这是‘示警’的记号,她教过我,玉佩分两半,见此佩者速回!”

石惊弦翻身下马,摘下玉佩。玉质冰凉,背面竟刻着个极小的 “艮” 字。“奇门遁甲中,艮为山,主静止,也主藏匿。” 他指尖摩挲着刻痕,“萧姨是说,她藏起来了?”

柳如眉突然按住他的手,寒潭剑挑起稻草人腰间的布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天工阁,鱼目混珠”。

“天工阁?” 苏晚晴皱眉,“就是那个造机关傀儡的神秘门派?”

“不止。” 石惊弦想起朱仙镇沙丘上的灰袍人,“完颜宗弼的幽冥膏,还有那批黑衣死士的甲胄,工艺都带着天工阁的痕迹。” 他将玉佩揣入怀中,翻身上马,“快回梅庄,萧姨定是发现了什么。”

梅庄的大门虚掩着,门轴上缠着根红绳 —— 那是柳如眉教阿尘的暗号,意为 “有内鬼”。三人交换眼神,石惊弦在前,离火剑蓄势待发;柳如眉居中,寒潭剑护住两侧;苏晚晴断后,暖玉剑引着门前的溪水,在地面织成暗网。

穿过月洞门,正厅的八仙桌上摆着三杯茶,茶水尚温。西厢房的窗纸破了个洞,隐约有喘息声。石惊弦使个眼色,柳如眉足尖点地,寒潭剑化作 “巽风穿柳”,从窗洞刺入,却只挑落块衣角。

“在柴房!” 苏晚晴突然低呼,暖玉剑指向后院 —— 那里传来阿尘的哭喊:“放开我奶奶!”

柴房的门被从外锁着,石惊弦离火剑劈出 “离卦?焚天”,木门瞬间化为焦炭。门内景象让三人目眦欲裂:萧燕燕被绑在柱上,嘴角淌血;阿尘被个灰袍人按在地上,那人左眼的疤痕在油灯下格外狰狞 —— 正是朱仙镇沙丘上的神秘人!

“天工阁主,果然是你。” 石惊弦离火剑直指对方咽喉,“你绑萧姨,是为了她手里的《武穆遗书》拓本?”

灰袍人冷笑一声,左手扼住阿尘的颈子,右手举起块青铜令牌:“石惊弦,你可知这‘天工令’的来历?” 令牌上刻着齿轮纹样,与萧燕燕玉佩上的 “燕” 字能拼合成圆,“你以为萧燕燕是普通的庄妇?她是天工阁的叛徒,二十年前偷走了阁中秘宝!”

萧燕燕突然啐了口血:“柳长风,你少血口喷人!当年你为投靠金人,屠戮同门,我偷秘宝,是为了不让它落入汉奸之手!”

柳长风 —— 灰袍人终于露出真名,他突然扯下阿尘的衣襟,露出孩子背上的胎记:“这孩子背上的‘齿轮印’,就是天工阁嫡系的标记!萧燕燕,你藏得好深,竟把阁中少主当成亲孙养!”

“放开阿尘!” 柳如眉寒潭剑暴涨三尺,冰棱如暴雨射向柳长风。柳长风侧身避开,左手仍死死扣着阿尘:“石惊弦,念在你我同出一脉(他指的是石惊弦父亲曾受天工阁恩惠),交出遗书拓本,我便饶这孩子一命。”

“你配提我父亲?” 石惊弦离火剑划出 “乾卦?龙战”,赤焰如龙盘旋而上,逼得柳长风连连后退。苏晚晴趁机暖玉剑甩出 “坎水缚”,溪水化作绳索缠向柳长风的脚踝,却被他腰间的青铜令牌震断 —— 那令牌竟是玄铁所铸。

“不知死活!” 柳长风猛地拍向腰间的机关盒,盒中飞出数十枚银针,针尾带着引线,落地便织成电网。石惊弦将萧燕燕护在身后,离火剑劈出火墙,银针遇火纷纷熔化,却有漏网之针射向柳如眉!

“小心!” 石惊弦飞身挡在柳如眉身前,赤焰护体,银针在他肩头烫出白烟。柳如眉心头一紧,寒潭剑反手刺向柳长风下盘,剑招藏着 “艮卦?山止” 的沉稳,逼得他不得不回手格挡。

“就是现在!” 苏晚晴突然将暖玉剑插入地面,梅庄的井水顺着剑穗涌出,在柴房地面凝成八卦阵图。“如眉姐左列第三爻,惊弦哥右列第六爻,合‘水火既济’!”

柳如眉瞬间会意,寒潭剑点向阵图的 “坎位”,冰棱化作冰龙;石惊弦离火剑指 “离位”,赤焰聚成火凤。冰龙与火凤在阵中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柳长风被气浪掀飞,撞在柴堆上,机关盒摔得粉碎。

阿尘趁机咬了柳长风的手腕,萧燕燕挣脱绳索,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与石惊弦那半块拼在一起 —— 完整的 “燕” 字中间,竟藏着 “岳” 字!

“这才是《武穆遗书》的真正藏匿地!” 萧燕燕喘息道,“在岳飞当年的藏兵洞,坐标就刻在玉佩内侧!”

柳长风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哨子,刚要吹响,突然惨叫一声 —— 阿尘竟咬断了他的手腕筋!苏晚晴暖玉剑顺势挑飞哨子,剑锋抵住他的咽喉:“天工阁的傀儡术,终究比不过人心。”

柳长风瘫在地上,盯着那枚完整的玉佩,眼中满是不甘:“你们赢不了…… 金人已在藏兵洞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石惊弦俯身捡起哨子,哨身刻着 “狼” 字 —— 是金军的暗号。他看向柳如眉,见她正为自己包扎肩头的针伤,指尖的温柔比寒冰更能安抚伤痛。“不管是什么网,我们都闯得。”

萧燕燕抚摸着阿尘的头,叹道:“柳长风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天工阁的人。当年岳将军被害,我受他所托,藏起遗书拓本,假死隐居梅庄。本想安稳度日,却还是被找上门来。”

柳如眉突然指着柳长风的令牌:“这齿轮纹样,和我爹留下的兵甲图谱上的一样!” 她看向石惊弦,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爹当年抗击金人,或许也和天工阁有关!”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石惊弦将两块拼合的玉佩收好,离火剑斜指东方:“藏兵洞在朱仙镇东南的狼山,我们现在就去。” 他牵过柳如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这次,我们一起。”

柳如眉脸颊微红,却用力点头。苏晚晴笑着将暖玉剑扛在肩上:“等等我!阿尘,姐姐带你骑最快的马!”

柴房外,晨雾渐散,梅树枝头的积雪簌簌落下,落在三人相握的手上,瞬间融化。而柳长风被捆在柴堆旁,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狼山…… 那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啊…… 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梅庄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寒意。藏兵洞究竟有何陷阱?天工阁与金人还有多少勾结?柳如眉父亲的兵甲图谱,又藏着怎样的秘密?狼山的风,已开始呜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