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内,时光仿佛被拉长,又被压缩。冰雪覆盖的山峦在永恒的微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碎芒,那方温泉依旧氤氲着乳白色的灵气,雾气袅袅,将中心的九窍玲珑心草衬托得愈发圣洁,七色流光在叶片间缓缓流转,如同呼吸。
火麟飞盘腿坐在温泉边一块光滑的暖石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肉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那片厚实的、如同云朵般蓬松的雪白“地毯”上——那是正蜷缩着打盹的雪狼王,大白。
几日相处下来,这位曾经的秘境霸主、实力深不可测的守护兽,在火麟飞面前,已然褪去了最初的威严与疏离。尤其是在品尝过火麟飞储物空间里那些来自“异世界”的零食——什么麻辣牛肉干、蜜汁猪肉脯,甚至还有一小罐据说叫“快乐水”的、会滋滋冒泡的黑色甜水之后,大白看火麟飞的眼神,就从“值得警惕的闯入者”迅速转变成了“移动美食供应库兼有趣的两脚兽”。
此刻,大白睡得正香,巨大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偶尔喉咙里发出一两声满足的、咕噜咕噜的细微声响,冰蓝色的狼耳时不时抖动一下,扫开几片试图落在上面的雪花。那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点憨态的模样,与它醒时那睥睨冰冷的姿态判若两狼。
火麟飞看着看着,心里那点“小九九”就又活络了起来。
九窍玲珑心草的叶片已经小心翼翼地采集好了,用特制的玉盒封存,确保灵气不失。小白(方周)的记忆似乎也恢复了不少,虽然性子还是清清冷冷的,但眼神里多了些东西,不再是初遇时那片空茫的白。更重要的是,这几日他变着法子跟大白“套近乎”,又是陪玩(主要是他被大白用雪埋着玩),又是投喂,又是唠嗑(虽然基本是他在自言自语),感情投资做得足足的。
“这么个大宝贝,留在这里看门,多浪费啊!”火麟飞在心里嘀咕,“实力强,长得帅,带出去多拉风!还能当坐骑……咳咳,是伙伴!关键时刻绝对是顶级战力!而且……”他瞥了一眼大白那身看起来就暖和到不行的皮毛,“冬天抱着睡觉肯定舒服死了!”
返程的念头一起,就像猫爪子似的在他心里挠。他可没忘记外面还有个烂摊子等着他和小白,还有那个心思深沉的唐俪辞,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把握。
想到这里,他三口两口把肉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朝着大白走去。
“大白啊,”他极其自然地坐到雪狼王身边,伸手揽住它毛茸茸、暖烘烘的脖子,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嗯,触感一流,还带着点冰雪的凉意和阳光晒过的味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雪狼王大白被他弄醒了,有些不耐烦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掀开眼皮,冰蓝色的眸子懒洋洋地斜睨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两脚兽,你又想干嘛?打扰狼睡觉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火麟飞才不管它眼神里的控诉,继续他的“忽悠”大业:“你看你这地方,好是真的好,山清水秀,灵气十足,绝对是顶级的洞天福地!就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夸张的惋惜,“太冷清了点!一年到头,除了风雪就是冰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不闷吗?”
大白甩了甩巨大的脑袋,把火麟飞稍微推开一点,打了个带着肉干余味的哈欠,然后把下巴搁在前爪上,眼神里透出几分“不然呢?几百年不都这么过来的”的淡然,但深处,似乎也有一丝极淡的、连它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寂寥。守护是它的职责,但孤独,亦是这份职责的附属品。
火麟飞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寂寥,立刻打蛇随棍上:“你看这样行不行?”他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描绘外面的花花世界,“你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呗!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有高耸入云的山峰,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有四季如春的江南,还有热闹繁华的城池!”
他掰着手指头数:“好吃的就更多了!烤得外焦里嫩的烤全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飘十里的涮羊肉火锅!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甜的、咸的、辣的……哦对了,还有我上次给你尝过的那个会冒泡泡的甜水,管够!保证比你在这儿天天逮雪兔、啃冰凌有意思多了!”
方周(小白)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依旧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静静地立在一旁,如同雪中修竹。他听着火麟飞那极具煽动性的描述,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然后看向雪狼王,声音清润平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诚恳:“外界生灵繁盛,万象更迭,确有诸多此地未见之景,未闻之事。坊间奇技淫巧,市井百态,或许……亦有能入你眼,慰你寂寥之物。”
他的话语不多,却总能切中要害。比起火麟飞描绘的美食,方周所言的“万象更迭”与“慰你寂寥”,似乎更触动雪狼王内心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雪狼王耳朵竖了起来,明显意动了。毕竟,阿飞带来的那些新奇食物,确实让它味蕾大开,而方周身上那种纯净自然的气息,也让它感到舒适。沉睡太久,它对这片冰雪之外的世界,并非毫无好奇。那是一种被漫长岁月尘封了的、属于生灵本能的好奇与探索欲。
但是,它巨大的头颅刚刚抬起几分,冰蓝色的眼眸便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温泉中心那株流光溢彩的九窍玲珑心草。守护的职责如同烙印,深植于它的灵魂。它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挣扎和无奈,用爪子轻轻扒拉着身下的冰雪,划出几道深深的沟壑。它不能离开,至少,不能长时间、远距离地离开它所守护的圣物。
“哎呀!我就知道你是担心这个!”火麟飞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我早就料到”的得意表情,随即转为一种“包在我身上”的绝对自信,“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火麟飞别的不敢说,搞点防御工程、设定点准入机制,那可是拿手好戏!我保证,在你出去‘度假’期间,绝对没人能偷走你的草!不仅偷不走,连找到这个地方都难如登天!”
说干就干!火麟飞体内的“超兽战士工程魂”与“异能量架构师”之魂同时熊熊燃烧!
他站起身,神色变得专注而认真。他先是绕着秘境的核心区域——也就是温泉和九窍玲珑心草所在的地方,仔细地勘察起来。步伐沉稳,目光如电,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细致地探查着这里每一寸土地的能量流动,每一丝空间的结构脉络。
“首先,是思想品德关!”火麟飞站在秘境入口的方向,双手缓缓抬起,体内那迥异于这个世界内力、更接近宇宙本源规则的异能量开始澎湃涌动。金色的能量流从他掌心涌出,不再是狂暴的攻击形态,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又如同最灵动的画笔,在虚空中勾勒出无数复杂玄奥、蕴含至理的能量纹路。
“此乃‘心镜迷雾阵’!”他一边操控着能量,一边如同最敬业的解说员,“此阵不伤人,不阻路,却能映照来者本心。只有心思纯粹、性情坦荡、无阴私算计、无贪婪恶念之人,方能于冥冥之中,模糊感应到此地的一丝缘法牵引。心术不正者,如唐俪辞、鬼牡丹之流,就算把鼻子贴在结界上,也休想察觉到半分异常!感应?门儿都没有!”
随着他的话音,那些金色的能量纹路如同拥有生命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四周的冰雪、山石乃至空气中。霎时间,秘境边缘的空间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水波般的涟漪,随即隐没。一种无形的筛选机制已然形成,如同给秘境加上了一层“道德过滤器”。
雪狼王大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它能感觉到,秘境入口处那种无形的“门槛”变了。不再是单纯依靠实力或运气就能闯入,而是多了一种它无法理解、却玄之又玄的“缘法”判定。
“光有感召还不够!”火麟飞动作不停,身形闪动,来到秘境入口处的狭窄通道。这里原本是两座冰峰之间的天然裂隙,是进入秘境的唯一路径。“还得有‘鬼打墙’!呃,不对,是‘玄冰幻影迷踪阵’!”
他双手结印,更为磅礴的异能量汹涌而出,不再是温暖的金色,而是带上了冰雪的莹白与空间的银灰。能量如同潮水般注入通道两侧的冰壁和脚下的冻土。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原本清晰的、不过百丈长的通道,仿佛被无限拉长,两侧冰壁上倒映出光怪陆离、不断旋转的影像,让人头晕目眩。空间在这里产生了细微的折叠和错位,没有正确的“指引”或“权限”,闯入者只会觉得一直在原地打转,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此阵蕴含空间玄妙,”火麟飞得意地拍了拍手,“就算有人侥幸通过了‘心镜’考验,摸到了门口,没有我、大白或者小白的‘邀请函’(也就是我们的一丝气息印记),累到吐血也休想踏进核心区半步!”
方周站在一旁,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那变幻莫测的通道景象,微微颔首。他能感觉到这阵法中蕴含的空间之力虽然不算磅礴,却极其精妙,非蛮力可破。大白更是低呜了一声,狼瞳中充满了惊奇,它尝试用自己与秘境的联系去感知通道,发现原本清晰的路径变得如同蛛网般复杂,需要它集中精神,依靠本源印记才能找到那条唯一的真实路径。
“两层防护还不够稳妥。”火麟飞摸着下巴,目光扫视整个秘境外围,“得再加一层‘隐身衣’!”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虚抱,一个更加复杂、由无数细小符文构成的能量光球在他掌心凝聚。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光球推向秘境上方的虚空。
“敛息匿形阵,启!”
光球升空,无声无息地炸开,化作亿万点微光,如同春雨般洒落,融入秘境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从秘境之外看去,原本那处灵气氤氲、微光闪烁的山谷,光影开始扭曲、折射,迅速变得与周围千篇一律的冰川雪原毫无二致。甚至连那原本浓郁得化不开的天地灵气,也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完美地包裹、隐藏了起来,从“灵山宝地”瞬间降格为“灵气贫瘠的普通雪山”。除非是修为高到能够直接看穿空间本质、或者对能量波动敏锐到变态的传说级老怪物,否则绝难发现此地的异常。
“最后!也是重中之重!”火麟飞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走到温泉边,目光落在中心那株静静摇曳的九窍玲珑心草上。他双手缓缓抬起,这一次,他调动的不是攻击性的异能量,也不是空间之力,而是源自他生命本源深处、那经过无数次战斗与淬炼而愈发精纯磅礴的生命能量!一股温暖、浩瀚、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能量如同潮汐般从他体内涌出,在他双手间汇聚、压缩,最终形成一个复杂无比、仿佛蕴含着生命诞生与轮回奥秘的绿色符文。
“此为‘生命共鸣守护结界’!”火麟飞的声音带着一种庄重,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枚翠绿色的符文,缓缓推向九窍玲珑心草下方的灵土。“此结界非是死物,它会与九窍玲珑心草的生命波动同频共振,融为一体。它不排斥生命,只甄别‘频率’。”
符文无声无息地融入灵土,一道柔和而坚韧的翠绿色光罩以灵草为中心,如同水波般迅速荡漾开来,瞬间笼罩了灵草周围十丈范围,然后悄然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除非来者的生命频率,能达到像小白这样天生灵体般的纯净无瑕、自然和谐,”火麟飞指了指方周,又指了指大白,“或者像大白你这样,与灵草相伴相生、气息早已交融的级别,否则,任何人或物,只要带着一丝强行夺取、破坏或污染的意念靠近,结界立刻就会产生感应,引发温和但绝对无法抗拒的空间排斥之力,将其直接‘传送’出秘境范围,不会有任何损伤,但就是永远别想真正触碰到灵草!这叫……嗯,文明驱逐,环保无公害!”
他特意演示了一下,捡起一块石头,模拟出一丝贪婪的意念附在上面,扔向灵草。石头在进入灵草三丈范围时,仿佛投入水面的石子,空间泛起一圈涟漪,石头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那块石头出现在了秘境入口的幻阵之外。
雪狼王大白全程瞪大了冰蓝色的狼瞳,一眨不眨。它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秘境的空间规则、能量场以及最核心的生命守护机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却又无比和谐稳固的改变。那种感觉,就像是家被装上了一个集“人脸识别(心性识别)”、“动态迷宫(幻阵)”、“光学隐身(匿形阵)”和“dNA生命锁(共鸣结界)”于一体的、拥有高级人工智能的终极防御系统!
它走到秘境边缘,尝试向外感知,发现原本清晰的出口坐标变得模糊,需要依靠它与秘境最本源的灵魂连接才能准确定位。它又走到温泉边,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触碰了一下灵草周围的无形结界。一股温暖、熟悉、如同回归母体般的包容感传来,毫无阻碍。但当它刻意在脑海中模拟出一丝想要强行夺取灵草的恶意念头再去触碰时,结界立刻传来一股柔和却坚定不移的排斥力,将它狼爪上附着的意念轻轻弹开。
大白彻底放心了,不,是震撼了,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感动。这个红毛小子,行事看似跳脱不羁,甚至有些不着调,但他所展现出的手段、对能量和规则的掌控力,以及对朋友(它觉得自己应该算朋友了)的这份用心,都远远超乎了它的想象。他不仅解决了它最大的后顾之忧,更是为它和这片它守护了无数岁月的家园,穿上了一件无形却最坚固的铠甲。
它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火麟飞面前。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火麟飞一眼,那里面没有了最初的审视和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名为“信任”的东西。然后,它低下那巨大而威严的头颅,用额头温暖柔软的毛发,轻轻蹭了蹭火麟飞的胸口,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绵长的、充满了亲近、依赖和彻底接纳的呜咽声。
“哈哈!大白!你同意啦?!”火麟飞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抱住了雪狼王毛茸茸的大脑袋,用力揉了揉,“太好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北极探险三人组’……不对,是‘秘境守护者联盟’!走!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的去!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方周(小白)也走了过来,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如同冰雪初融。他伸出手,动作轻柔而自然地抚摸着大白颈侧那浓密顺滑的毛发,声音温和:“如此,我们便可同行了。”
于是,火麟飞成功“打包”了秘境,并“拐带”了实力强悍、颜值爆表的秘境守护兽。他们的队伍,从一个失忆高手加一个异界来客的奇怪组合,正式升级为“秘境守护神兽 + 前武林天花板(恢复中) + 来自异次元的超兽战士”的、足以让任何知情者目瞪口呆的离谱阵容。
离开秘境前,火麟飞看着这片被他层层加固的“安全区”,摸着下巴,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跑到秘境入口内侧,找到一面最为光滑平整、如同镜面般的巨大冰壁。然后,他运起异能量,指尖金光闪烁,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在冰壁上龙飞凤舞地刻画起来。
首先是一个大大的、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简笔画笑脸,头发还特意刻画成了火焰般向上飞扬的形态——代表他自己。
然后在笑脸旁边,画了一个线条简洁、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的白衣小人,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自有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代表方周。
最后,在两人脚下,画了一个龇着牙、尾巴翘得老高、看起来有点傻乎乎又很开心的狼头——代表大白。
画完“全家福”,他意犹未尽,又在旁边用更加张扬跋扈的字迹,刻下几行大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灵草是大白的,闲人莫进来!”
“——火麟飞、方周、大白 到此一游,特此公告!”
雪狼王大白踱步过来,看着冰壁上那个龇牙傻笑的狼头,又看了看那充满火麟飞风格的、匪气与幼稚并存的“告示”,巨大的狼脸上,表情似乎僵硬了一瞬,它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带着冰屑的白气。但那根毛茸茸的、如同巨大拂尘般的尾巴,却不自觉地、小幅度地快速摇摆了几下,暴露了它内心并非真的嫌弃。
方周(小白)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那面冰壁,看着那幼稚却充满活力的涂鸦和文字,看着那个代表自己的、清冷的小人,再看看旁边搂着大白脖子、笑得一脸灿烂的红发少年,他清澈如冰湖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一角,漾开了一圈极浅极淡,却真实存在的温暖涟漪。
有了这个绝对安全、功能齐全、甚至带点“恶趣味”告示的老巢,雪狼王大白终于可以彻底放下心中那块守护了无数岁月的巨石,毫无后顾之忧地,跟着它的两位“有缘人”,去亲身体验外面那个被火麟飞形容得“光怪陆离、危机四伏却又精彩纷呈”的江湖了。
而此刻,尚不知情的江湖各方势力,包括那位智计百出的唐俪辞,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正在寻找、忌惮或算计的“红白双煞”,在神秘的北极冰原深处,不仅实力未损,反而奇遇连连。他们的回归,身边还会多出一位——实力恐怖堪比宗门底蕴、背景硬核(秘境原生守护兽)、且正在被火麟飞以惊人速度同化、朝着“雪地哈士奇”方向一路狂奔的巨型狼王。
这趟注定不平静的归途,想必会因为这位新成员的加入,而变得更加“鸡飞狗跳”、“精彩”绝伦。
火麟飞最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转身,一手习惯性地搭在方周肩上,另一只手豪迈地一挥:
“出发!目标——中原!让江湖见识见识我们‘北极三侠’的厉害!”
雪狼王大白仰头发出一声悠长嘹亮的狼嚎,声震四野,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期待与兴奋。
风雪依旧,但前路,已是一片崭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