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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雪狼王“大白”的内心独白

(一) 孤寂的王座

吾名“苍雪”,乃此方万里冰封秘境唯一的主宰,亦是那株汲取天地灵秀、万年方得一熟的“九窍玲珑心草”的永恒守护者。岁月于我,如同冰川下的暗流,看似凝固,实则悄然逝去,不知其始,亦难见其终。

这片秘境,是独立于凡尘的冰雪净土。巍峨的冰川是它的城墙,永不停歇的暴风雪是它的帷幕,而变幻莫测的极光,则是它唯一的、沉默的装饰。寻常修士,纵有移山填海之能,若无缘法牵引,即便踏破铁鞋,也只会迷失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之中,最终化为一座冰雕,成为秘境边界的又一道警示。偶有“有缘人”闯入,无非是些感知敏锐、或身怀异宝之辈。然而,他们眼中闪烁的,永远是贪婪与算计的光芒——对心草,亦或是对吾这身蕴含着庞大妖力的皮毛筋骨。

吾曾见过道貌岸然的仙门长老,口称“借取”,实则暗藏杀机;也曾遇过来去如风的魔道巨擘,手段狠辣,欲强取豪夺。更有甚者,试图以花言巧语蒙骗,许下重利,妄图动摇吾之意志。

可笑!

吾之心,早已如这万年玄冰,冷硬,且不屑于人类的虚伪。他们的结局,无非是被吾的利爪撕碎,或被绝对零度的吐息冻成冰渣,神魂俱灭,成为滋养这片冰原的养料。守护,是吾与生俱来的使命,亦是镌刻在血脉中的孤独。吾习惯了在呼啸的风雪中假寐,习惯了在璀璨却冰冷的极光下巡视领地,习惯了以绝对的力量,碾碎一切觊觎者。

这王座,至高无上,却也寒冷刺骨。

(二) 异样的访客

直到那一天的降临。

秘境之外的时空壁垒,传来了不同寻常的波动。并非以往那种充满侵略性的冲击,而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纯粹的气息,在壁垒外徘徊、试探。

一股气息,炽烈如正午骄阳,奔放而坦荡,充满了生命最原始的活力与热度。它靠近时,连周遭永冻的空气,似乎都温暖了几分。另一股,则清冷如深秋月色,宁静而幽远,其内核却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更让吾在意的是,这股气息深处,竟隐隐与冰窟深处那株“九窍玲珑心草”流失的本源之力,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这太不寻常了。心草乃天地奇珍,其本源之力玄奥无比,岂是寻常人类所能触及、共鸣的?

吾潜伏在冰川的阴影中,冰蓝色的狼瞳穿透风雪,静静观察。

他们终于突破了最后的迷障,踏上了秘境核心的冰原。

那是两个人类男子。一个有着火焰般燃烧的红发,金色的眼眸像是蕴藏着两颗小太阳,好奇地四处张望,脸上没有丝毫闯入禁地的紧张或贪婪,只有孩童发现新大陆般的纯粹惊喜。他腰间挂着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皮囊,身上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另一个,则是一身素白长袍,墨发如瀑,面容清俊,气质沉静如古井深潭。他的眼神初时带着一丝穿越空间后的茫然,但在目光触及远处冰窟中隐隐透出的心草光华时,那茫然瞬间被一种极深、极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不是贪婪,而是一种仿佛寻觅已久、掺杂着悲伤与释然的……熟悉感。仿佛迷途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故乡的灯塔。

吾的心,微微一动。多少年了,未曾见过面对心草,露出如此神情的闯入者。

按照惯例,吾该现身了。用咆哮与利齿,宣示主权,驱逐外来者。

然而,看着那红发小子毫无心机的兴奋模样,看着那白衣男子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哀伤与纯净……吾那早已冰封的意志,竟产生了一丝迟疑。或许……可以再观察片刻?

(三) 破冰的“贿赂”

最终,职责战胜了那丝莫名的好奇。吾自冰川之巅一跃而下,庞大的身躯轻盈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唯有卷起的风雪,昭示着吾的存在。吾昂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蕴含着警告与力量的咆哮,声浪在冰谷间回荡,足以让金丹期的修士心神俱裂。

那红发小子果然被吓了一跳,但下一秒,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眼睛更亮了,摩拳擦掌,身上腾起炽热的战意:“哇!好大的狼!小白你看!它这皮毛,这气势!帅呆了!” 他居然在……兴奋?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吾微微伏低身体,喉间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利爪弹出,寒光闪烁。正当吾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时,那个被称作“小白”的白衣男子动了。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红发小子身前——并非要战斗,而是缓缓抬起了手。他的手掌白皙修长,未持任何兵刃,也未运转丝毫灵力,只是平伸着,眼神清澈见底,如同高山融雪汇成的溪流,无争,无求,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之意。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吾,让这片秘境,甚至让呼啸的寒风都为之凝固的事情。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他慢慢解开油纸,露出一块烤得焦香四溢、油脂均匀、散发着奇异香料气息的……肉块?

吾:“……”

吾乃雪狼王!统御万里冰原,吞吐日月精华的至高存在!多少修士大能捧着灵丹妙药、神兵法宝跪求一见而不可得!这个人类,竟然想用一块……肉?来“贿赂”吾?

荒谬!可笑!不可理喻!

……但是,那肉散发出的香气,混合了某种辛辣的植物和蜂蜜的甜香,丝丝缕缕,顽固地钻进吾比寻常修士灵敏千百倍的鼻腔。似乎……比吾平日里捕食的那些只有原始腥味的雪兔、冰鹿,要诱人得多?

吾高傲地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那块肉。内心天人交战。尊严告诉吾,应该一爪子拍飞这块肉,连同这个胆敢亵渎王者的人类一起拍飞。但……某种沉寂了太久太久,属于野兽最原始的本能,却在悄悄躁动。

那红发小子在后面挤眉弄眼:“小白,它好像不喜欢?是不是烤老了?”

白衣男子——方周,轻轻摇头,声音温和:“火候刚好。或许……它只是不饿。” 他说着,作势要收回。

……等等!

鬼使神差地,吾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仅是一小步。然后,以一种极其矜持、仿佛施舍般的姿态,微微低头,迅捷如电地用舌头卷走了那块肉。

肉质鲜嫩多汁,香料的味道层次分明,恰到好处地激发了肉本身的鲜美,却又没有掩盖其本质。确实……极佳。

吾面无表情(狼脸也做不出太多表情)地吞下,甚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然后,对上了方周那双了然的、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以及后面火麟飞(后来知道的名字)那副“看吧我就知道它喜欢”的得意表情。

吾感到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一种新奇。这感觉,不坏。

(四) “沦陷”的美味与玩伴

然后,事情就开始朝着吾无法控制,或者说……不愿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叫火麟飞的红发小子,仿佛一个行走的、无穷无尽的零食库。见吾接受了第一块肉,他立刻来了精神,变戏法似的从他的皮囊里往外掏东西。

“来来来,大白,尝尝这个!独家秘制风干牛肉,嚼劲十足!” 他丢过来一条黑红色的肉干。吾谨慎地嗅了嗅,叼住,用力一撕——浓郁的肉香和咸香在口中爆开,确实带劲。

“还有这个!酸甜山楂果脯,开胃消食!” 几颗红艳艳的果子滚到面前。吾试探性地咬了一颗,酸得眼睛眯了一下,随即涌上的甜味又让人(狼)欲罢不能。

最过分的是一种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他称之为“酒心巧克力”。他坏笑着怂恿:“这个可是好东西,一口闷!” 吾不明所以,一口咬下,外层是略带苦味的脆壳,里面却是辛辣滚烫的液体!那股热流瞬间冲上头顶,让吾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火麟飞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连方周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吾恼怒地喷了他一脸带着酒气的雪沫。这小子!居然敢戏弄本王!

但……看着他们毫无阴霾的笑容,听着这冰原上久违的、属于“生”的喧闹,吾心中那点被戏弄的恼怒,很快便被一种更陌生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暖洋洋的,如同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一处温泉浸泡的感觉。

而方周,他总是安静的。他会坐在不远处的冰岩上,看着火麟飞逗弄吾(或者说,吾和火麟飞互相逗弄),偶尔会轻声提出建议。

“阿飞,你那个绳结不对,遇到力量大的妖兽容易挣脱。试试‘流光锁’的打法。” 于是,下一次我们把闯入的、不长眼的冰原妖熊捆起来时,火麟飞就试着用方周说的方法,把妖熊捆成了一个极其扭曲、动弹不得的姿势。吾在旁边看着,觉得人类在某些方面的智慧,确实……别具一格。

“北面悬崖下有种蓝色的浆果,汁水丰沛,略带清甜,配肉干可以解腻。” 吾循着他指的方向去找,果然发现了一片果实,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他甚至会在我趴着假寐时,指着天空那变幻莫测的极光,用那种带着淡淡怀念和一丝迷茫的语气说:“看,像不像流动的、破碎的梦境之纱?”

梦境?吾已很久不曾做梦。但经他一说,那极光似乎真的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火麟飞是火,热烈、直接,用美食和毫无保留的热情,笨拙又有效地融化着冰层。方周是水,沉静、包容,用他独特的视角和那份与心草的神秘联系,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来。

他们采集心草的叶片时,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只取了最外围、即将自然脱落的三片,甚至未靠近核心的花苞。火麟飞还一边取,一边拍着吾的前腿(他够不到肩膀),大声保证:“大白你放心!我们就借几片叶子给小白调理身体!等他用完了,我们一定找到更好的东西补偿你!以后我们常来看你,给你带更多、更好吃的好玩的!”

常来?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在吾沉寂的心湖中,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冰冷、孤寂、唯有风雪声相伴的秘境,似乎……因为这两个不速之客,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它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守护的职责之地,一个冰冷的王座。它开始有了温度,有了声音,有了……期待。

(五) 王者的“堕落”与新的羁绊

所以,当火麟飞某次吃饱喝足,突发奇想,眼睛亮晶晶地提议:“大白!你跑起来一定很快吧?带我们兜兜风呗!” 并试图来搂吾的脖子时,吾虽然依旧觉得此等行径有损王者威严(吾可是狼王!不是坐骑!),但看着他那双纯粹得容不下任何杂质、只有满满期待的金眸,以及旁边方周虽然没说话,但唇角那抹清浅而真实的笑容……

吾在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威严固然重要,但……让这两个唯一能让吾感到些许“快乐”的人类开心一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吾微微俯下`身,算是默许。

火麟飞欢呼一声,利落地翻身而上,抓住了吾颈后厚实的长毛。方周则被吾用尾巴轻轻卷起,放在了背上更靠后的位置。

“坐稳了。” 吾低吼一声,虽然他们可能听不懂。

下一刻,四肢发力,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银白色的闪电,激射而出!风声在耳边呼啸成一片尖锐的鸣响,两侧的冰川雪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白。火麟飞在吾背上兴奋地长啸,声音在冰谷中回荡。方周起初似乎有些紧张,但很快,他也放松下来,任由狂风拂动他的墨发与白衣,清俊的脸上,露出了极少见的、畅快淋漓的笑容。

那一刻,迎着凛冽如刀的风,感受着背上两个人类的重量与温度,听着他们毫无顾忌的笑声与呼喊,吾忽然觉得,背负着这所谓的“王者威严”,独自在这冰冷的王座上守望千年万年,或许,并不比此刻放下身段,当一回简单的“大白”,载着朋友在这无垠冰原上肆意奔驰,来得更快活。

速度渐渐缓下。吾停在那处终年不冻的灵泉边。火麟飞意犹未尽地跳下来,又开始撺掇方周堆雪人。方周无奈,却也被他拉着,笨拙地团着雪球。

吾慵懒地趴在温暖的泉水边,看着那两个身影在雪地里忙碌,一个咋咋呼呼,一个安静配合。火麟飞试图堆一个“威武霸气”的狼形雪雕,结果堆出来个四不像,被方周轻声取笑。他也不恼,反而抓起一团雪就去偷袭方周,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冰雪沾满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衫,笑声却清脆地洒满了这片寂静的冰原。

吾甩了甩尾巴,扫开一片雪花,冰蓝色的狼瞳中,倒映着这喧闹而温暖的景象。

罢了。

既然命运让这两个善良、有趣、气息纯净的人类闯入吾之领域,而这领域也因他们的到来,第一次让吾感到了“家”的暖意,那么,这份缘,吾便接下了。

守护心草,是吾之使命。

而守护这份难得的温暖与欢笑,或许,是吾为自己选择的、新的羁绊。

至于外界那些心思弯弯绕绕、气息浑浊不堪、满脑子阴谋算计的人类……哼,有吾苍雪在,休想动阿飞和小白一根汗毛。

毕竟,能做出如此美味肉干和稀奇零食,还能让这片冰原充满生机的人类,这茫茫天地间,恐怕也只此二人了。

吾微微阖上眼,耳边是他们嬉闹的声音,鼻尖是灵泉氤氲的水汽与残留的食物香气。尾巴尖无意识地、轻轻地在雪地上拍打着节拍。

这王座,似乎……不再那么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