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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秦军之魂,强悍如斯

“大秦锐士!”

赵信染血的脸庞上,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秦军士卒耳中。

“追亡逐北!斩尽杀绝!杀——!!!”

“杀——!!!”

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怒吼,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炸裂的战意!秦军的战鼓,在鼓吏几乎要砸碎鼓皮的疯狂擂动下,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沉重得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点燃了血管里最原始的杀戮欲望和那名为“军功”的终极渴望!

压抑了太久的黑色洪流,轰然爆发!

然而,这一次,不再是严整如林的盾墙推进,不再是秩序井然的戈林弩阵,在“军功”二字那足以烧穿理智的诱惑下,秦军那令行禁止、铁壁铜墙般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匈奴狗别跑!留下脑袋!”

一名悍卒嘶吼着,如同挣脱了锁链的猛兽,挥舞着染血的长戟,第一个脱离了大部队,疯狂地扑向一个落单的匈奴骑兵背影。

“再跑剁了你的腿!俺的军功谁也别抢!”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急切的贪婪。一名什长模样的军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一个穿着皮裘、看似小头目的匈奴人,竟也顾不上约束手下,拍马便追,他麾下的士卒见状,更是争先恐后地涌了上去,生怕落后一步,那价值不菲的首级便落入他人之手。

“冲啊!杀光他们!爵位!田宅!奴隶!就在前面!”

狂热的呼喊此起彼伏,各级军官,从什长到百将,此刻也几乎完全失去了对部队的掌控能力,并非他们威望不足,而是这泼天的富贵,这足以改变几代人命运的军功,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巨大的诱惑面前,军律的约束力降到了最低点,连军官们自己,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只想冲杀在前,亲手砍下更多的首级,换取更高的爵赏。

一时间,整个战场彻底沸腾、混乱。黑色的秦军如同决堤的怒潮,却失去了统一的流向,化作无数股贪婪的激流,疯狂地扑向那漫山遍野、亡命奔逃的溃,。喊杀声、追逐声、匈奴人的惨嚎声、秦军争抢首级的叫骂声混杂在一起,场面血腥而混乱。

赵信勒住兴奋刨地的战马,冷眼看着这失控般的追击场面,他身边,副将王贲和几名高级将领纵马赶到,脸上都带着一丝焦虑。

“上将军!”

王贲的声音带着急促。

“阵型已乱!士卒争功心切,恐有被反噬之险!是否鸣金收兵,稍作整编?”

另一名将领也急切道:“是啊上将军,匈奴虽溃,但人数仍众,若其有悍勇者反身一击,我军散乱,恐遭损失!”

赵信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混乱的战场,又望向远方那滚滚奔逃的烟尘,他看到了士卒的狂热,也看到了潜在的混乱风险,但更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战机!

“整军?”

赵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斩钉截铁。

“不!传令全军!所有士卒,全线追击!无需顾忌阵型!目标只有一个——全歼!务必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传本将口谕:尽量生俘!若不得已,杀敌即可!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非万不得已,尽量勿要射杀匈奴战马!若有缴获,重赏!”

此言一出,王贲等人皆是一愣,不杀马?这在追击溃兵时,可是少有的命令。

赵信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沉声解释道:“此役,若能全歼这五万匈奴精锐骑兵,对匈奴而言,将是何等重创?你们可曾想过?”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厮杀,看到了更深远的地方。

“这五万控弦之士,五万匹精良战马!绝非凭空而来!这背后,需要匈奴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部民,耗费无数草场、牛羊、人力,才能供养出来!若能将其彻底抹去,十年之内,匈奴休想恢复元气!再无大规模南侵之力!此,方为边境长治久安之根本!那些战马,便是我们未来组建更多铁骑,反攻草原的资本!”

王贲等人闻言,心头剧震!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军功,而上将军的目光,早已落在了十年之后!这格局,这杀伐决断背后的深远考量,让他们瞬间心悦诚服。

“末将明白!”

王贲眼中精光爆射,再无犹豫,立刻转身,将赵信的命令以最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令旗的挥舞,迅速传遍混乱的战场:“上将军令!全军追击!全歼胡虏!缴获战马者,重赏!”

军令如山,尤其是伴随着“重赏”二字,更是点燃了秦军士卒另一重的狂热。追击变得更加疯狂,但混乱中似乎也多了一丝目标——砍人!抢马!

赵信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青龙偃月刀再次染血,将几个试图顽抗的匈奴骑兵劈落马下,王贲紧随其后,手中长矛如毒龙出洞,精准地刺穿一个匈奴百夫长的咽喉。

马蹄翻飞,踏碎冰雪,秦军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死死咬在溃逃的匈奴大军身后,步兵虽然被甩开,但那些骑乘着缴获来的匈奴战马的秦军骑士,以及本就为数不多的秦军骑兵,成为了追击的锋锐。

看着眼前一触即溃、只顾亡命的匈奴人,赵信心中却升起一丝疑虑,他勒马稍缓,与并骑的王贲交谈,声音在呼啸的风中依旧清晰。

“王贲,匈奴人……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悍勇难缠?昔日在北地,听闻其来去如风,骑射无双,劫掠如火,凶悍异常。可今日观之,自左贤王授首,竟溃败至此,毫无还手之力?这……似乎有些名不副实?”

王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傲然与轻蔑,他挥舞长矛,指着前方狼狈奔逃的匈奴溃兵,朗声道:“上将军有所不知!匈奴?哼!不过一群仗着马快、欺软怕硬的草原鼠辈罢了!何足道哉!昔日赵国李牧镇守雁门,仅凭边骑步卒,便能杀得他们丢盔弃甲,十余年不敢近赵边城!其所谓骑射无双,不过是面对缺乏组织、装备低劣的部族或疏于防备的边民时逞凶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秦人特有的、深入骨髓的武力自信。

“如今,他们面对的是我大秦锐士!是天下无敌的强弓劲弩!是如墙而进的铁甲方阵!是令行禁止的森严军律!他们那些粗陋的骑射,在我大秦强弩面前,不过是孩童的把戏!他们的弯刀,劈不开我大秦的坚甲!他们的勇气,在我大秦锐士对军功的渴望面前,更是不值一提!若非仗着马快腿长,善于奔逃,末将敢断言,若今日末将手中握有五万铁骑,必能长驱直入,直捣其王庭龙城,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赵信侧头,深深地看了王贲一眼,这位帝国老将眼中燃烧的,是毫不作伪的、近乎本能的强大自信,那是一种建立在无数次胜利和对己方武力绝对信任基础上的傲气。

这种自信,让赵信想起了另一个时空里,汉武帝麾下那些喊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汉家儿郎,秦军之魂,竟已强悍如斯!

“好!”

赵信胸中豪气激荡,也被王贲这冲天的自信所感染,他朗声大笑,手中青龙刀遥指北方那苍茫的草原。

“王贲!记住你今日所言!待他日,我大秦铁骑铸成,兵精粮足,本将必与你携手,马踏草原,饮马北海!让匈奴单于的王旗,也如今日这狼头纛一般,倒伏在我等脚下!”

“末将愿随上将军,踏平草原,立不世之功!”

王贲激动得脸色涨红,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豪言壮语在风中激荡,两人的战意与对未来的野望,仿佛为这场残酷的追击增添了一抹更加激昂的色彩。

追杀,成了旷日持久的拉锯。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在亡命的奔逃与锲而不舍的追击中流逝。

最初的疯狂过后,无论是追击者还是逃亡者,都陷入了极度的疲惫,战马口吐白沫,速度早已不复当初,秦军士卒的甲胄上结满了冰霜,干粮冻得硬如石头,只能就着雪水艰难啃食。

匈奴人更是凄惨,许多人早已丢弃了除武器和少许肉干外的一切负重,只为减轻马匹的负担,跑得更快一点。

起初,溃散的匈奴人中,还有一些悍勇的头领或部落,不甘心被如此追杀,也曾试图组织起小股的反击,当看到追兵阵型散乱,甚至只是零星的秦军骑兵时,他们会突然勒马转身,嚎叫着反冲过来,试图吃掉这些“冒进”的秦军。

刚开始一两次,确实让追击过猛、落单的少量秦军吃了亏,造成了些伤亡,匈奴人凶悍的骑术和近身搏杀能力在困兽犹斗时展现出来,一度打得有来有回。

然而,秦军追击的洪流虽散,却从未断绝!每当小股匈奴人反身纠缠住部分秦军时,后面更多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秦军步卒就会气喘吁吁地赶到!他们或许疲惫不堪,但阵列一旦稍成,那令人绝望的弩阵便再次张开獠牙!

“风!风!风!”

伴随着短促有力的号令,冰冷的弩箭如同密集的飞蝗,带着死神的尖啸泼洒而出!近距离的攒射,威力恐怖绝伦!那些试图反扑的匈奴骑兵,往往还未冲到秦军阵前,便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在雪地上翻滚哀嚎。

几轮齐射过后,敢于反扑的匈奴人便如同被沸水浇过的蚂蚁,瞬间崩溃,再次汇入逃亡的洪流,而且跑得比之前更加亡命,再也不敢回头!

于是,追击的模式变得诡异而单调。匈奴人跑得精疲力竭,实在撑不住时,会选个相对避风的地方,仓促下马,瘫倒在地,争分夺秒地啃几口冻硬的肉干,喝两口冰冷的雪水。

而尾随的秦军,则像经验丰富的猎手,并不急于立刻扑上,而是在对方休息地不远处停下,同样抓紧这短暂的时间休整,士卒们卸下甲胄透气,嚼着冻硬的干粮,给同样疲惫的战马喂点豆料,双方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在冰冷的雪原上喘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死寂。

一旦看到匈奴人重新上马,秦军士卒便会如同上了发条般立刻跳起,重新披甲,双眼再次被军功的火焰点燃,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死命追赶!而匈奴人听到这催命般的喊杀,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不顾人马困顿,拼命鞭打坐骑,只想离那黑色的身影更远一点。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追逐与喘息中,地势悄然发生了变化,连绵的丘陵渐渐平缓,视野变得开阔。

第四日午后,天空阴沉,寒风依旧刺骨。一支跑在最前面的秦军骑兵小队,正驱赶着一小股匈奴溃兵,一名眼尖的什长,在策马冲上一个缓坡时,下意识地抬头远眺,想要判断方向和匈奴主力的位置。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北方遥远的天际线之下,在一片苍茫的雪原尽头,一个突兀的、熟悉的轮廓映入眼帘!

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土石高台!虽然距离极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尖顶,但对于这些常年戍边或熟悉边防的秦军来说,那轮廓再熟悉不过!

“烽……烽燧?!”

什长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是烽燧!我们……我们追到长城边上了!”

他的惊呼立刻引起了周围袍泽的注意。众人纷纷勒马,手搭凉棚,极目远眺。

“没错!是烽燧!看那边,还有一座!”

“天啊!真的!是长城!是长城关隘的烽燧台!”

“胡虏跑懵了!他们慌不择路,竟然朝着长城方向逃过来了!这里距离最近的关隘,绝对不足百里了!”

狂喜瞬间淹没了疲惫!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追击的秦军队伍中蔓延开来,原本沉重的脚步似乎又轻快了几分,追到长城脚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成功地将溃败的匈奴主力驱赶到了自家防线附近!意味着关门打狗的机会就在眼前!

赵信和王贲自然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策马来到一处高地,赵信极目北望。

果然,在视线的尽头,几座熟悉的烽燧轮廓隐约可见,如同大地上的黑色獠牙,沉默地指向天空,他甚至还辨认出了其中一座较为高大的燧台——那是属于“固阳塞”的标识。

“上将军!”

一名负责联络的部将纵马疾驰而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指着远处的烽燧请示道:“是否立刻派出快马,点燃前方烽燧狼烟?通知蒙恬将军,合围胡虏!”

赵信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他摆了摆手,目光依旧锁定在远方的烽燧上,声音沉稳而自信:“不必多此一举。如此大规模的溃败与追击,烟尘蔽日,杀声震野,只要烽燧上的戍卒眼睛没瞎,耳朵没聋,此刻必然早已察觉!若是连这点动静都看不到,那蒙恬……”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评判。

“也就不配被称为我大秦的‘北地长城’,不配为帝国镇守这万里边关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赵信的断言。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距离他们最近、也是视线中最清晰的那座高大烽燧顶端,毫无征兆地,骤然腾起一道笔直的、粗壮的黑色烟柱!那烟柱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显得如此突兀而醒目,如同大地向苍穹刺出的一柄墨色利剑!

紧接着,仿佛是传递着无声的信号,更远处,视线所及的下一座烽燧,也紧随其后,升腾起一道同样的黑烟!然后,更远、更远的烽燧……一道又一道象征着最高级别敌情警报的黑色狼烟,如同接力般,沿着长城的脉络,向着东西两侧,向着边关重镇的方向,迅速蔓延开去!

浓黑的狼烟,在寒冷的空气中笔直上升,凝而不散,构成了一幅无比壮阔而肃杀的画卷!

赵信勒马立于高坡之上,胯下战马感受到主人的心绪,昂首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他望着那一道道刺破苍穹的黑色烟柱,望着烟柱下方,那仍在亡命奔逃、却仿佛自投罗网般冲向长城方向的匈奴溃兵洪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冷酷而满意的笑容。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将几缕惨淡的光线投在雪原上,也映亮了赵信染血的甲胄和手中那柄依旧滴淌着暗红液体的青龙偃月刀,刀锋寒光流转,仿佛已迫不及待,要痛饮那即将到来的、由长城守军与追击部队共同酿成的围猎之血!

关塞的大门,即将为这些奔逃的胡虏,彻底关上!一场精心准备的围歼盛宴,随着狼烟的升起,正式拉开了帷幕!